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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事变的论文(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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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事变的论文

  当然,蒋介石这时对卢案只想局部解决,并不想引发大战。因此,他深知言论行动的拿捏分寸非常关键。而他对发布此一强硬谈话的后果却毫无把握,内心里自然不免惴惴不安。谈话见报当天,蒋即在日记中颇为紧张地猜测:“余宣布应战谈话后,彼是否即下哀的美敦书?或进一步强逼?当视今明两日之态度如何。”次日早晨,因无异常消息,蒋心情即稍舒缓,又在日记中半猜测半自得地写道:“倭寇之虚实与和战真相,可于今日表现。如今日尚无最后通牒或坚强动作,则我国以精神战胜者,可得十之八。”

  7月20日,蒋介石庐山谈话公开发表,国人反响强烈。而日方却照样增兵不已,毫无妥协迹象。一连几天下来,蒋反而沉不住气了。

  22日晚,南京方面了解到,宋哲元、秦德纯还在11日即已与日方达成过一个停战协定,即规定第二十九军向日军道歉,处分责任者;中方撤退卢沟桥周围驻军,改由保安队维持治安;中方并保证取缔蓝衣社及一切抗日团体。23日一早,蒋就专门召集会议,出示宋哲元昨日发来之停战协定三条,请与会者讨论。会议最后决定通知宋哲元:“所拟三条,倘兄已签字,中央尚可同意,与兄共负其责,惟原文内容甚空,第二条之不驻军(宛平县城、龙王庙),宜声明为临时办法,或至某时间为止,并不可限定兵数。第三条之彻底取缔(抗日)团体必以由我自动处理,不由彼方任意要求为限。”“至此事件之真正结束,自应以彼方撤退阳(7)日后所增援部队为重要关键。务希特别注意。”

  就在几天前,蒋介石还反复去电宋哲元,严令宋不得擅自妥协,强调“倭寇不重信义,一切条约皆不足为凭”。两三天前他还不顾军事将领的种种质疑,公开发表强硬声明,这时却突然赞同示弱,这更加显示蒋的强硬实在只是一种唬人的手段。

  显而易见,蒋这时正处于进退两难的严重困境之中。基于前车之鉴,蒋相信,妥协必定会带来比几年前塘沽协定及何梅协定更大的屈辱和困扰。但强硬,中国又尚未做好战争准备。蒋所以冒险硬一下,其想法很简单,那就是与其妥协退让更不得安宁,不如干脆硬一下,看看能否逼得同样准备不足的日方做出让步。让蒋意想不到的是,日本虽无全面开战的计划和准备,却还是很快集中起10个陆军师团大举增兵中国华北,大有强行夺取华北数省之势。注意到大战危险临近,蒋介石到底还是不能不向后退缩了。他虽然明知宋哲元这个过了十几天的妥协条件未必还有什么效力,却像面临没顶之灾的落水者那样,还是幻想这根稻草可能将平津危局缓和下来。蒋介石甚至还为自己的这一后退设想了一番堂而皇之的道理,即“民国廿四年七月,中央军由北平撤退时,人皆忧惶,一若第二伪满即在华北出现,或华北独立,必无可免者。谁知今日中央军仍有回驻河北之一日,此相隔两年时间耳,若再加我两年时间,岂不能恢复当年之原状。若有十年时间,不惟东北全复,而台湾、朝鲜亦必恢复甲午以前之旧观,收回台湾,扶助朝鲜独立,自信必由我而完成矣。”

  蒋之转向妥协,很大程度上是基于23日以来平津“倭寇求战更急,形势险恶甚矣”的观察。因据驻日总领事报告,日本除留本土5个师团和留朝鲜1个师团外,其他本土7个师团和在满洲的3个师团,均向华北出动。一旦如此庞大的兵力齐集河北平津,战争势难避免。再加上平津日军此时行动规模明显扩大,故24日午后蒋紧急召见徐永昌,告以“日人已大举侵华,预料一星期内必有大问题来寻。吾人准备务于一星期内完成云云”。蒋“并手令若干条”,令徐当即办理。此一情况说明,蒋这时对和平解决卢案的前途已基本绝望。因此,他电告孔祥熙称:“情势日急,战不能免”,“中央决心抗战,再无回旋余地矣”。故“如英法借款一时不易成,就请兄即飞回国”。

  果然,26日以后,平津形势急剧恶化,增援到位的日军开始了大举进攻。一连几天,坏消息接踵而至,蒋介石焦心如焚。29日,得知二十九军被迫撤出北平,天津亦在日机轰炸下行将失守,蒋不禁大呼“可悲孰甚!”并因此痛下决心,重定战斗序列,准备声明武装自卫,同时亦开始改变对共产党苏联的高度戒备心理,紧急部署联俄外交。用蒋自己的话来说,这叫“两害相权取其轻”,如果这一着真能够对日本有所牵制,也就达成目的了。

  二、突发奇想:借力消力,以战促和

  1937年7月底平津相继沦陷,举国震动。蒋介石迅速分别召见各地重要将领,如阎锡山、韩复榘、白崇禧等商谈抗战事宜。蒋介石明言:“平津既陷,人民荼毒至此,虽欲不战,亦不可得,否则国内必起分崩之祸,与其国内分崩,不如抗倭作战。” 我之弱点固多,如组织不健全,准备未完全等,以此而作战,危险实大。“然而,为我民族之人格计,苟能振起民族精神,未始不可转危为安,因祸而得福也。”

  8月7日,蒋召集国防联席会议,公开鼓动称:“这回中日战争,实在是我们国家生死存亡的关头,如果这回战争能胜利,国家民族就可以复兴起来,可以转危为安,否则必陷国家于万劫不复之中。”“有人说,将满洲、冀察明白的划个疆界,使不致再肆侵略。划定疆界可以,如果能以长城为界,长城以内的资源,日本不得有丝毫侵占之行为,这我敢做。”但是,“要知道日本是没有信义的,他就是要中国的国际地位扫地,以达到他为所欲为的野心。所以我想,如果以为局部的解决,就可以永久平安无事,是绝不可能,绝对做不到的。”“有许多学者说,你不能将几百千年的民族结晶,牺牲于一旦,以为此事我们不可以打战,难打胜战……我对这般学者说,革命的战争,是侵略者失败的。日本人只能看到物质与军队,精神上他们都没有看到。”与会者一致赞同抗战,同意:“在未正式宣战以前,与彼交涉仍不轻弃和平”;一旦战争打响,“今后军事、外交上各方之态度,均听从中央之指挥与处置。”

  蒋介石这时所称许多学者反对战争,指的就是胡适与陶希圣密呈条陈一事。据杨天石先生考证,8月5日,北京大学教授陶希圣专函蒋之军事委员会侍从室第二处主任陈布雷,提出政府绝不应“轻启大战”,而应不惜一切“做最后之外交努力”,为此应下决心“放弃力所不及之失地,而收回并保持冀察之领土行政完整”。所谓“力所不及之失地”,指的就是东北三省。他们建议:一定条件下,如热河全省归还中国,东三省自治独立,人民得以自由选择国籍等条件下,“可以承认东三省脱离中华民国,成为满洲国。”以此为交换,日本应承诺完全撤退其驻屯在中国其他地区,包括冀、察、平、津、济南、青岛、上海、汉口、福建等处的军队及特务机关,并自动放弃其驻兵权、租借地、领事裁判权,双方并缔结互不侵犯条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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