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在组织的号召下,重新拿起了王树增先生的《长征》,翻开书本,重新阅读那些用强大的意志和坚定的毅力刻成的文字,心里不禁生起涟漪,平静的心灵重新被震撼。
知名报告文学作家王树增历时六年,收集大量长征资料,采访上百位亲历长征的老红军,并数度行走长征路线而创作的60万字长篇纪实文学《长征》,近日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这是一部以全面的视角,理性地反映“长征”的作品。
王树增的《长征》从人类文明发展的高度重新认识了长征的重要意义,是红军长征70年以来,第一部用纪实的方式最全面的反映长征的文学作品;王树增查阅了大量的史料,实地采访了许多老红军战士,书中的许多重大事件和资料都是首次披露;在书中,作者弘扬了长征体现出来的国家统一精神和不朽的信念力量;此外,作者还讲述了在这一伟大壮举许多感人小事,让我们通过丰富的细节更加亲近地去接触长征的历史。
《长征》在很多方面都有自己的独到之处,在大量描写长征的作品中显得特色鲜明,可以说是纪念中国工农红军长征胜利七十周年里最有阅读价值的一本书。
“长征跨越了中国15个省份,转战地域面积总和比许多欧洲国家的国土面积都大。长征翻越了20多座巨大的山脉,其中5座位于世界屋脊之上且终年积雪。长征渡过了30多条河流,包括世界上最汹涌险峻的峡谷大江。长征走过了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广袤湿地,那片人迹罕至的湿地面积几乎和法国的国土面积相等。而更重要的是,在总里程远远超过25000里长征途中,中国工农红军始终在数10倍于己的敌人的追击、堵截与合围中,遭遇的战斗在400场以上,平均3天就发生1次激烈大战。除了在少数地区短暂停留之外,在饥饿、寒冷、伤病和死亡的威胁下,中国工农红军在长征中不但要与重兵“围剿”的敌人作战,还需要平均每天急行军50公里以上„„世界上不曾有过象中国工农红军这样的军队,指挥员的平均年龄不足25岁,战斗员的年龄平均不足20岁,14至18岁的战斗员至少占40%。在长征途上,武器简陋的红军所面对的往往是装备了飞机大炮且数倍于己的敌人。年轻的红军官兵能在数天未见1粒粮食的情况下,不分昼夜地翻山越岭,然后投入激烈而残酷的战斗,其英勇顽强和不畏牺牲举世无双。在25000里的征途上,平均每300米就有一名红军牺牲„„”这段话写在王树增先生撰写的《长征》序言里,读完已是泪流满面,哽咽在喉。在提笔写读后感时,我觉得自己必须先摘录这段文字,用最直接的文字和确实的数据,感受“长”和“征”的真实含义,那不是我们少时读的“万水千山只等闲”的闲情逸致,那是一场场殊死的战斗,一次次生死的考验,时刻都有生离死别,每天都有饥寒交迫„„那是一次对人类心灵、肉体地狱般的锻造过程,“千军过后尽开颜”是凤凰涅槃后的重生和坚韧。“长征”催生和煅造了中华民族坚强无畏、勇敢抗争的精神,创造了人类战胜自然、意志战胜物质的奇迹。
1934年10月,从井冈山出发的红一方面军拉开了两万五千里长征的序幕,接着,中央苏区三十万红军九死一生的战略转移开始了(九死一生,形容词,用于描述事情的艰难,可是在长征中,这是个准确的量词,因为最终只有三万人活着到达了陕北)。长征最初并不是一次有计划的远征,长征的一切最初只源自一个绚丽之梦,一个发生在江西瑞金中央苏区的梦,这个梦的名字叫做苏维埃共和国。在这个梦幻国度里,共产党人让人们得到了祖祖辈辈梦寐以求的土地,有史以来第一次获得了平等的政治权利,也终于懂得人是可以自己主宰命运的,梦想与激情同时被点燃,为无产者而战斗的信念无比坚强的支撑着他们。直到被敌人重重围困,危在旦夕,最后,才由“举家搬迁”式的战略转移逐步演变成边打边走、寻寻觅觅的“万里长征”。
长征的队伍是一支由农民牧民工人知识分子组成的队伍,这是一支由少数政治精英多数普通战士组成的队伍,他们没有土地,没有财产,没有地位,这群征士几乎一无所有。但他们信念坚定,理想远大,意志顽强,又似乎无所不有。他们面对的是围追堵截,饥寒交迫,弹药奇缺,疾病肆虐,缺衣少药。他们血战湘江,强渡乌江,四渡赤水,智渡金沙江,翻过夹金大雪山,走过松藩大草地,以赴死的精神行进在征途之中。用一年的时间,用他们那神奇的“量天尺”丈量了祖国最险的山和最恶的水,他们倒下的身躯组成了祖国绵延的山脉,他们的血肉之躯铸就了中华民族坚强的灵魂。毛泽东、周恩来、朱德„„这些如同站在神坛上的名字,以及若干革命勇士在这漫长、艰辛的征途中完成了对自己人生的煅造,完成了共产党人为广大无产者而战斗的革命理想的传播,实现了共产党人改天换地的理想。
王树增先生曾经在一次采访中表示:回首历史,不同的人,站在不同的认识角度,会对历史事件作出不同的解读。《长征》一书并不是刻意为历史事件的纪念日而写,因为该书的写作准备早在六年前就开始了。那一年,中国工农红军的长征入选了一百件影响了人类千年历史的重要事件——来自世界不同国家、不同民族、不同学科领域的学者一致认为,在公元1000年至公元2000年间,中国有三件事对人类历史的发展产生了重要影响,其中之一就是长征。这几乎成为我写作《长征》的动因。如果《长征》有特别之处的话,那就是审视与记述这一历史事件的视角是崭新的,我力求让这本书相对客观、真实地还原发生于一九三四年至一九三六年的长征的全貌,而这一全貌中能够彰显历史事件本质的内容无不令人震撼。
长征,是中华民族精神的血色大旗,是我们取之不尽的精神食粮。长征,是突破了国度、阶级和政治界线的人类精神的丰碑。无论是哪一个国家或民族的人,无论持有何种意识形态,中国工农红军的长征给予人类的精神财富是走向理想所必需的永不磨灭的信念。它的意义绝不只是一部无可匹敌的英雄主义史诗,它体现出来的国家统一精神和不朽的信念力量,能翻越地球上所有的高峰,涉过人间所有的急流险滩。
我反复三遍阅读了《长征》一书,王树增先生用写实的手法,把长征历史上一场场战斗,一次次灵魂与肉体的挣扎,真真切切的告诉读者。我从长征中读出了精神的力量、信仰的力量,没有这种力量,长征就是一场人类不可能超越的苦难,无法跨越的一道山梁。就在人类物质与精神文明高速发展的今天,仍然不断的有不同国家、不同民族、不同年龄的人,甘愿忍受疲惫、劳顿之苦,重走这条蜿蜒于崇山峻岭和急流险滩的长征之途,也就是为了能够重获这种力量,填补心灵的荒芜。一个没有精神的人,是心灵荒凉的人;一个没有精神的民族,是前程黯淡的民族。作为中国人,更应该比世界上任何人都有理由读懂长征的意义。我希望可以跟大家一起上路,让我们的心灵泅过乌江,渡过赤水河,爬上大雪山,进入死亡草地„„走进长征的山山水水,沟沟壑壑„„将自己的心灵放逐在这条路上,让心灵的殿堂被长征勇士的勇气和精神填满,使我们的人生依然如当年峥嵘岁月般,时刻有着坚定的信念、坚强的意志以及无与伦比的勇敢。来,走吧,就让我用这篇文章做一份邀请函,开始我们,心灵的长征,如果你同意,请上路,我们一起,文字跋涉,灵魂跋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