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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往事文章:致敬,青葱岁月

时间: 晓晴1082 分享

  几日前,多年未曾谋面的老同学郑召兵,突然用微信给我发了一张当年我写给他的留言图片。望着那几行稚气未脱的涂鸦,思绪万千。时空穿越, 倏忽间又回到了34年前。由于时间久远,记忆褪色,只好把较为清晰的几段记忆碎片加以整理,以此纪念逝去的青葱岁月。

  让时光倒流,回到1983年,那时,国立诸城十一中刚刚撤了高中,从全乡考录了两届初中重点班,一届两个班,我们83级是第二届重点班,我很幸运成为83级二班的一员。

  吃

  我们的学校坐落在离俺村七八里路的臧家庄, 据传东汉开国皇帝刘秀曾路径该村,在村内住宿一晚,所以,如今该村已更名为龙宿村。 那时,除本村的几个同学外,全部是住校生,每逢周六下午,统一放学回家休息,周日下午,带好老母亲给烙好的干粮返校。记得那时,农村刚刚实行了大包干,终于结束了以吃玉米地瓜煎饼、窝头为主的艰难岁月,除了水源条件差的几个村,如金沟、两县、都吉团,麦坡子、黄庄、滴水崖等,大都以小麦面食为主食了。周日这天,母亲忙里忙外,用大锅给烙上十几个大杠饽饽,用包袱包好,这种面食不像馒头那么容易丝孬,而且凉吃味道亦佳,所以成为母亲备饭的首选。这可是我的特殊待遇,把妹妹和弟弟馋得不轻呢。下饭菜是咸菜丝,炒好,用饭盒装好,母亲为了我能跟上营养,最初是炒咸菜丝时,打上几个鸡蛋,味道的确好多了,但容易变质,后来,母亲怕我吃坏肚子,不得不改成清炒咸菜丝了。据学长们讲,咸菜丝已是升级版,他们带的是炒盐粒儿。一包袱大杠饽饽,一盘咸菜丝,这就是自己的伙食。这些饭食一般能维持半周,剩下的几天得去学校食堂买馒头吃。开学之初,家长会带些小麦预先存在学校食堂,换成饭票。后边半周,由班里的生活委员统一到食堂订好馒头,饭点时由值日生取回逐一分发。那时,我担任的正是生活委员,没少为同学们服务,不知老同学们是否还记得这茬儿。

  穿

  尽管已经实行了大包干,吃已不成问题,但进钱的门路却是少之又少,所以穿衣方面还是略显寒酸。弟弟妹妹依旧捡拾着哥姐穿不上的旧衣服,只有逢年过节,才会拥有一身真正属于自己的新衣服。男生一袭学生蓝中山装,女生一件方格花袿子,搭配上较为鲜艳的裤子。那时我们也攀比,不过比的不是谁穿名牌,而是谁的衣服上打的补丁更漂亮。

  住

  三间教室改成宿舍,用木板垫成的简易大床,中间无缝隙,同学们把从自家带来的铺盖,自东到西一字排开,这就是我们住的大通铺。曾记否?我们人人身上养着别致的宠物~虱子,因为是通铺的缘故,无一幸免,一带一路,互通有无。天寒地冻之时,相邻的同学为了抱团取暖,盖得厚一些,会自发合铺,李秀才你还记得吗,咱俩合过铺呢。

  行

  离家近的同学,用网兜背着饭,一路欢歌地步行上学,路远的同学骑着大金鹿脚踏车呼啸而过。那时,最羡慕我村韩会先同学,因为只有他骑着一辆崭新的小轮自行车上下学。心想,有朝一日自己也能有一辆这样的小车骑着上学,那必是相当拉风的事。梦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上学时代,好梦难圆。直到参加工作多年后,才梦想成真。

  师

  初一年级,我们的老班是赵喜堂老师,他教初二物理,不任初一课程,是我们的专职班主任,他严厉中不乏幽默,让人敬畏却不疏远,他不仅管理我们的学习,还指导我们的生活,赵老师还亲自给我理过一次发,现在想来,甚为感动;语文孙宝玉老师,一口近乎完美的普通话,还兼教过音乐,一首《每当我走过老师窗前》,至今回响耳畔;几何老师宋洪军,逻辑严密,讲课不急不躁,吱吱嘎嘎地写出一手漂亮的粉笔字;代数老师王信田老师,有耐心,给勤学如问的殷霞等同学解疑夸答惑时,令人想起“诲人不倦”这个词语;英语田富禄老师,长得颇有老外风范,那娴熟的英语口语,令人折服;政治老师李万金,口若悬河,抑扬顿挫;历史老师孙培金,永远穿着一条褶皱颇多的裤子,但一笔正楷粉笔字和钢板字令同学们眼前一亮;生物老师王跃庭,讲课时好像永远看着后黑板,深入浅出,滔滔不绝;地理老师丁志梅是赵喜堂老师的夫人,上课时的激情四射,令人动容。

  乐

  读书学习之余,课外生活也是丰富多彩。印象最深的是种菜浇园,教室东边,伙房前边,有一片开阔的菜地,在菜园的东南角,教师的办公室西北角有一口老井,同学们提水浇园,种菜时的欢声笑语,依稀还在。伙房西南有那两棵杏树,五六月份实果累累,压弯枝头,竟然没有一个学生去偷摘一个杏子,果子成熟后,老师采摘来分给同学们品尝,如今想来,余香犹存。八四年年底,学校领导让食堂师傅宰了一口肥猪,做成猪肉炖粉条,免费分给同学们打牙祭。就是这些无数的乐冲淡了学习的苦。

  今夜倚窗听雨,思绪万千,采撷几朵记忆花絮,致敬青葱流年。

【本文作者: 刘景森(微信公众号:景森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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