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翔随笔(2)
飞翔随笔
我这样说:在我们的生命当中,患得患失、固步自封是人生获得成功的大敌,世界上无数的人,正是因此而丧失了成功的机会。当我们面临人生机会的时候,当我们面临人生的困境的时候,我们应该挣脱身上所有的锁链勇敢前行。其实,未来人生的困难,往往没有事先想象的那么大。在我们对成功与失败难以把握时,我们往往把将要遇到的困难都一股脑地推到面前,从而把选择的砝码加重到失败的一方。世界上没有那种把一切困难都解决了的好事给你留着,让你轻而易举地拿来,一切都要靠努力去争取。
不久前我参加一个采风活动到了那个县里,我见到了那个曾经请我拿主意的青年人。他终是因为担心自己解决不了那些问题而没有离开,依然在原来的单位里做一个小职员,人生没有什么起色和光亮。可是,我了解到的情况是,那一批进省里媒体的青年人,很多人的事业已经是风生水起。
每每想起这个青年人,我自然就想起卡夫卡的那则寓言。我们每一个人都有一对飞翔的翅膀,可是,很多人却从来没有想过利用自己的翅膀到辽阔的蓝天上飞翔。
飞翔随笔(二):
乐观,让理想飞翔
小时候,每次考试之后,总有几个成绩不理想的女孩哭得一塌糊涂,急得周围的同学们搜肠刮肚地想法子劝解。她却是个例外。成绩一向突出的她即使偶尔失手,大家也丝毫看不到她的失落和难过,挂在她脸上的始终是开心爽朗的微笑。时间一久,班里的同学都明白了一个事实—想让太阳从西边出来有可能,想让她放弃自己的乐观根本不可能!
几个要好的女同学私下里问过她:“你考试成绩不好的时候不伤心啊?怎么就没看见你哭过鼻子呢?”她脸上仍旧挂着蜜一般的微笑:“谁也不能时时刻刻都出类拔萃,只要我尽力做到了最好的自己,那就够了。全力以赴地付出过,剩下的就是乐观地面对生活。”
后来,她身患重病的父亲去世了,家里的生活一度拮据到了极点,有时候一天只能用一个面包勉强充饥。然而,即使面对如此恶劣的环境,擦干眼泪的她仍旧面带笑容继续生活,并且在学业上取得了骄人的成绩。
十几年之后,已经成为上海电视台当家花旦的她,生活有了巨大改变—拥有一份人人羡慕的职业,还买了自己房子,事业、生活一帆风顺。就在此时,中央电视台突然向她发出了邀请。一方面是已经拥有的不小的成功,依靠几年辛苦打拼才积攒下的人脉和地位;一方面是一个全新的发展机会,却要面临着一切从零开始的挑战。经过慎重考虑之后,她还是毅然选择北上,在竞争异常激烈的中央电视台开始了新的打拼。
刚刚来到北京那会儿,是她人生最低落、最压抑的一段日子。在那段最苦最难的日子里,她没发过一句牢骚,也没有丝毫的抱怨。她告诉家人和朋友,自己已经尽全力做到最好的自己了,如果不能成功,也该轻松快乐地去面对。她的乐观感染了身边所有的人,大家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力所能及地多给她一些帮助。
很快,人们开始被电视里一个叫欧阳夏丹的女孩吸引了。她俏皮的语言、乐观的性格、专业的主持能力,给越来越多的观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个累得几乎虚脱,还在调侃着“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圈,我把它奉献给《第一时间》”的女孩以其独特的魅力迅速成为央视知名主持人。
“气球里充满了比空气轻的氢气,它才能飞上天空。”在谈到自己成功经历的时候,欧阳夏丹用一句话来总结自己:“我的身体里充满了快乐轻松的生活理念,所以我能飞翔。”
飞翔随笔(三):
你的翅膀停在哪儿了
我从小喜欢吃鸡翅。 我妈说,喜欢吃鸡翅的人是因为想飞。
我指着院子里低头啄米的母鸡,笑着回答她,我要是想飞我得吃鹰翅,吃鸡翅顶多能飞过这堵墙。
那是数年前,我妈站在厨房里,腰里系着围裙,手里的铲子大力翻炒着锅里的鸡块,五成熟后,加水,加土豆,加料,大火烧开小火炖。一个小时过去,整个院子里都弥漫着鸡汤酥烂绵长的香气。
一只鸡两只翅,到最后一定都在我的碗里。
我在家是长女,下有弟妹,家里有好吃的好玩的,一定先留给弟妹,这是惯例。然而唯独这鸡翅,我妈却一直维持着刻意的偏私。连我12岁的小妹,盛菜时看见,也一定要夹过来递到我碗里,因为——
“咱妈说,大姐最爱吃鸡翅。”
18岁那年高考,我一心一意要去远方。吃了那么多年的鸡翅,想飞是玩笑,想走却是真的。未来是模糊的,要做什么也并不清楚,但是一定要离开。那时我年轻,文艺且矫情,渴望远方,崇尚流浪,满腔热血,自命不凡,拼了命也要出去闯一闯。
高考填志愿那几天,爸妈精挑细选的几个学校皆在省内,我看也不看,到学校径自填了千里之外的大学。 我妈生气,气我不跟她商量。我说我现在跟你商量,你会同意么? 我妈说,不同意。我说,那我为什么还要跟你商量? 她扭过头不理我,一面生气一面又担心我不被录取,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
等到我真的被录取了,她又高兴得不得了,然后一想到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念书,又生气,情绪来回切换,悲喜反反复复,好像她才是中举的范进。我不吭声,自己写了大学要置备的行李清单,去县城一样样买回来,打包,装行李,买火车票,都要走了,她还在生气。
临走那天早上醒来,迷迷糊糊看见她坐在离我不远的地方,一个人怔怔地看着我,半晌,悄悄地拿手抹眼泪,嘴里小声念叨着,去那么远干什么,回来一趟那么难。
大三那年,跟张先生谈恋爱,告诉她,她第一句话问,家是哪儿的?听说是大连,不吭声了,又生气,很多天不理我。再给她打电话的时候我装傻,不提这茬。她也不问了,只是旁敲侧击地说,你看咱对门你李阿姨家的儿子,跟你同年考的大学,模样,人品都好,我这有电话,你联系联系?又说,姑娘家嫁得远,将来在婆家受气娘家都帮不上忙。我不耐烦,问她到底想说什么?她说,我就希望你找的婆家离我不远,逢年过节骑个摩托车就能回来看看。我一字一句地说,首先,即使我不谈恋爱,毕业也不会回老家。其次,即使你们不同意,我也不会听。最后,我念了这么些年书,不是为了嫁给隔壁小李的,我要嫁给大连的小张。她不甘心地接受了这个事实,时不时还要委屈地自言自语,老家有什么不好的,怎么就不能留下来。
老家有什么不好的?我也不知道。十几年前爸从部队退伍,我们举家从东北回到豫南。我爸说,叶落要归根,人不能一辈子飘在外面。可我不愿意,我还得往外走。十多年来,我记得每一个漫长的冬季,屋子里时不时穿堂而过的阴风,从骨髓到指尖无声蔓延的凉寒,记得手背上大块大块紫红色的冻疮,以及仿佛永远可以拧出水的被子和床单。在每一个土地般贫瘠的日子里,时间仿佛是静止的,日复一日,人们衣衫褴褛,无所事事,搬着板凳坐在院子里,追逐着稀薄的日光。
人们是被锁在大地上的奴隶,永远挣脱不开贫穷、无知与愚昧,紧密相连。当外面的世界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时,这里还保留着农耕时代的信仰和作息。从回去的时候我就在想,一定要离开,一定要离开。
2014年的时候,离家已经整整五年,我如愿以偿,在新的城市慢慢扎根。这五年,一共只回过家四次。最近一次是去年六月份,带张先生回家,一切好似都没变,只是爸妈头上的白发多了几圈,柜子上多了许多新的药,关节炎的,胃病的,各种各样,才知道我不在这几年,他们又添了许多新毛病。
爸妈带我们去新房子溜达,走到楼梯的时候,爸不经意地说了一句,你妈三月份从这个楼梯上摔下来了,腿才好没多久。而我竟全然不知,忙问妈为什么电话里没有提起过。妈淡淡地说,告诉你有什么用呢?你也回不来,还要担心,耽误你找工作。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眼泪“唰”的一下流下来。第一次感到当初的决绝离开于自己是破釜沉舟的告别,于父母却是字字戳心的伤疤。
家呆了两天,走的时候,我妈难过很久,眼眶红着,塞给我一包煮鸡蛋,说下一次回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豪气地回答她,现在交通这么发达,又不是从前了,哪有那么难?然后我毕了业,才知道,真的难。
刚在社会上站稳的小孩,两手空空,一没有时间,二没有钱。带张先生回去那次,费大力气请了七天假,来回路上走了四天,回到大连时卡上的钱便寥寥无几。许多人嫁到外地几十年,有余钱,挤得出时间,然而回老家的日子亦屈指可数。说到底我们都是普通人,丈夫,孩子,新的生活,新的牵绊在身,始终无法自由自主。当两个人开始试着背负起三个家庭的担子时,前行的脚步骤然沉重了许多。方明白,爱与不爱,孝与不孝,都是知易行难。不知道接下来数年,能陪在他们身边的日子,一共能有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