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爬山的随笔杂记:荒山小行
编者按:山中是寂静的世界,爬山能让心灵变得平静。今天我们就一起来欣赏《荒山小行》这篇文章吧。
突然有了很想去山上看看的冲动,好久都没有去过了,尽管就住在山脚下。
站在院子里望山上,余晖中的黄土闪烁着金灿灿的光芒,很是耀眼,只是光秃秃的树枝,在风中显得有点落寞,那地埂边种的柏树,更是死沉沉的墨绿色,倒是天很蓝。蔚蓝的大背景下衬着金灿灿的黄土,倒也显得几分大气磅礴。于是穿了件外套就出门了。
山路依旧是那么窄,那么陡,可能好久没有爬过山了吧,短短的一段路程倒让我觉得有些吃力。想起小时候没事天天就在这山路上跑来跑去,你追我赶,那个时候怎么就不觉得累呢?小路上很多尘土,可能是最近天太干了吧,说来也是,今年回家居然没有见到下雪。也可能是现在走这条路的人多了吧,尘土很细,安安静静的躺在路面上。抬头看看天,被光秃秃的树枝化得支离破碎,也就山脚这块长着几棵树,天真的很不错,纯净,透明的蓝色,隐隐的透出金黄色来。
喘口气继续往上走,上山的正道在山的那边,向来很少走,因为感觉没有走这块大斜坡有意思,斜坡上长满了杂草,很多是麻黄。夏天的时候这块斜坡草长得很茂盛,还有一些红的黄的野花,记得有一种兰色的小花,开花的时候一股很浓的药味,弥漫着整个草丛,不知道是不是味药,但麻黄肯定是药,这麻黄在盛夏的时候会结出红艳艳的小果子,吃在嘴里是一种腻腻的甜,粘呼呼的,小时候经常上山摘来吃,只是吃多了会流鼻血。此时的斜坡是荒凉的,一片说白不是白、说灰不是灰的颜色,杂乱的、早已干枯的冰草到处都是,还有那刺棱着的刺蓬子,只有那麻黄依旧挺挺的,只是一碰就断了。本来杂乱的小路此时没有了绿草的遮蔽倒是清晰了不少,站在山坡上看得清清楚楚,好像一张黄白色的网铺在山坡上,密密麻麻,拐来拐去的。
山上风比底下大一点,今天天气还算暖和,不是很冷。这里有一块比较开阔的平地,由于来这的人多吧,野草只能长得矮矮的。想来以前这里应该是块田,只是打从我记事起,这里就没有种过东西,于是这里成了人们晨练、散步的好地方,自然也就成了我们小孩子嬉戏的圣地。春天我们在这里放风筝,夏天在这里坐着纳凉,秋天在这里偷着生火烧土豆吃,冬天在这里玩雪或是玩打仗......我们的游戏远远不止这些,还玩过挖地道、钻山洞什么的。每次上山上玩总是土头土脸的带着一身土回家,挨骂自然是少不了的,但每次都是非常开心。
现在的孩子可能都不总出来玩了吧,草比以前长得深了好多,但可以看出晨练的人很多,因为平地上出现了一个大圆圈,是晨练的人绕着平地跑步踩出来的。风吹得头发盖住了我的眼睛,痒痒的感觉,坐在了地边上,这里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我们整个县城。陇海铁路线自西向东穿城而过,铁路南边是我们的村庄,铁路北边是我们的城区。顺着山势一直望到西边,金黄的太阳仿佛要落在那边的山头上,给那苍苍的大山镀上了一层金边,荒凉的大山在太阳的影子里居然透出了谈谈的青色,山的右下角更是一片深深的墨绿色,那是泰山庙上种的柏树。
那里我总感觉很神秘,因为它山名叫泰山庙,我在山上却没有见过庙堂,倒是有个教堂,透过墨绿色的柏树露出一个尖尖的房角,此外,太山庙上有很多坟墓,估计那片苍苍的柏树,都是为死者遮荫而特意种的,所以泰山庙除了神秘,更给了我一种肃穆的感觉。泰山庙脚下是我的母校,隐隐约约可以望见我们的教学楼。泰山庙跟对面的山有一个豁口,豁口中我们的渭水悠悠而来,对面的山被余晖照得一片金黄,山上一棵树也没有,顺着山脚,一溜得村庄,夹着明晃晃的渭河一直隐到了最东端。
山脚下是我们的村庄,从我这个角度望密密麻麻全是灰色的屋顶,我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现象,我们家正好是在整个村子的最中心,绕着我们家的一大片屋顶都是黑灰色,因为我们是这里的老户,紧紧地挨着山脚,再周围的屋顶是亮一点的灰色,一看就知道是新房,他们都是城区改造的时候来的拆迁户。以前在村子周围还可以看见大片大片的麦田,现在都是屋顶了。
顺着山路慢慢的往上爬,山上着实变了很多,以前光秃秃的山现在种满了树。山上灌溉非常困难,在没有实行退耕还林政策之前,早就没有人耕种,慌了那么多年,现在种满了洋槐,地埂边上还种了柏树,在山下望,柏树非常整齐,但乡亲们都说那是为了应付上级检查而种的样板树,但不管怎样,比以前是好多了。洋槐长得非常茂盛,只是没有人修剪,长得乱七八糟、枝杈横生,到处都是刺条,人都很难进去,只好顺着地埂沿慢慢地走。虽然现在都是光秃秃的长满了刺的枝条,但我心里已经想着等到春天这洋槐开花的时候,那甜甜的槐花香肯定能罩住整座大山。
此时太阳就要落山了,但金色却比前阵子更浓了点。望着这一片金色的大地,突然感觉很温暖,山上很是寂静,心里更有了非常平静的感觉。
作者:李岳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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