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母亲的文章
父亲母亲的文章
父亲和母亲是生我们养我们的人,下面就是学习啦小编给大家整理的父亲母亲的文章,希望大家喜欢。
父亲母亲的文章:我的父亲母亲
昨天回家看望年老的父母,闲谈时,妈妈说,看看现在的人多能干,还举了些例子。父亲不爱听了,别说那些,我不爱听。我知道父亲又想起了他年轻的时候。
父亲出生在三十年代,那时的社会贫穷,落后。他是家中的长子。十几岁就和我爷爷去天津漕运,风里来雨里去,受尽了苦。成人后做了民兵连长,在县里能干是出了名的,满墙的奖状是最好的证明。
和母亲婚后养育了我们姐妹五个,七口之家吃饭,穿衣,维持生活在那时真的不是现在能想象出来的。父亲母亲就开始做豆腐,豆腐脑,每天三更半夜就起来开始干活,天亮了就出去买。不管春夏秋冬,每天如此。可是也转不了几个钱,只够维持生活的。每当我们几个上学交学费时,就会衣襟见肘。父母没有办法,只好改变策略,建起了小型冰棍厂,自己做,批发,零售。生意还很红火。这时我的两个哥哥姐姐都大了,在家帮助父母,全家齐心合力。不但盖起了两座房,还给他们都结了婚。剩下我继续上学。
父母并没有满足,又开始和另外三家合资开起了大型冷库。如果大家齐心合力的话,生意肯定会红红火火。可是人多,心不齐,厂子没有朝想象的方面发展,最终两年后我们首先退了出来。这是白洋淀旅游发展起来了。父亲母亲买了船只搞起了旅游。在所有导游中,父亲是最棒的,每天的收入也是最高的。两个哥哥也是数得着的。
时间如流水,岁月催人老。此时父亲已经六十多了,感到吃力了,就把事情交给了两个哥哥。和母亲在白洋淀里开始捕鱼,每天早晨四点他们就到淀里划船捕鱼,六点多回来到早市上去卖,吃完早饭又开始一天的忙碌。风里来雨里去,历尽艰辛。此时我也结婚了,按说他们没有了负担,儿女成家立业,他们可以安享晚年。可是善良,耿直的父母依然操持着自己的劳动,不要儿女们一分钱。
前几年,父亲得了脑血栓,从不得病的他躺在床上,那不肯认输的眼神,我们看了都心痛。父亲第一次流下了眼泪。哎,我们知道父亲此时的心情,身体不再听从自己的使唤,人老了。这是自然规律,没办法。
如今,父亲已经坐上了轮椅,一切行动全靠母亲。我知道父亲之所以不爱听母亲的话,是因为父亲现在依然人老心不老,那种不服输的精神会跟随他一生。
父亲母亲创业一生,历经坎坷,饱受风霜。他们的伟大是无法用语言能够表达的。我只能说一句:祝父亲母亲,身体健康,长寿,幸福。
父亲母亲的文章:我的父亲母亲
每个人的命运,都与自己的选择有关.但有些选择,却是自己无法决定的,例如何时出生,出生在什么地方,能自己选择么?人们常会有一种"生不逢时"的感叹,这是一种无法自我选择而无奈的咏叹,对我而言,更是一种永叹调.
1944年春夏之际,日寇发动了豫湘桂战役,我不早不晚,偏偏就出生在这年的三月.6月18日,日寇占领了长沙,我恰恰就出生在长沙.日寇所到之处,奸淫掳抢,无恶不作.所以我才三个多月,就开始了苦难命运的逃难之旅.当时在长沙日新昌绸布店当店员的父亲,随同他那嗣母与嗣母娘家,携妻将子,随逃难人群向湘南方向逃去.到零陵县冷水滩一带时,天上出现了飞机.这是美国的十四航空队,是美国陈纳德的飞虎队,是耒中国帮助抗日的盟军.可是,不知是飞行员两眼昏花看错了人,还是打了败仗杀红了眼,那种手掌长的机关枪子弹,却向逃难的老百姓头上扫去.我父亲不幸中弹,顿时血流不止.母亲背着我虽逃过一劫,但在兵荒马乱之中,却无法送医救治父亲.一筹莫展的母亲,只能眼睁睁看着父亲血尽气绝而亡.年方二十四岁的父亲,就这样悲惨地客死他乡.母亲用一些土块掩盖好父亲的尸体,还得跟随逃难人群往前跑.混乱中有人大喊前面有日本鬼子,难民们急忙掉头又往回跑.当母亲背着我往回跑经过掩埋父亲的土堆时,发现父亲还有一只手露在土堆外,只得含悲忍泪‧,又用一些泥土将这只手盖上,然后背着我继续逃难.母亲就这样失去了结婚还不到两年的丈夫,而我从此就没有了父亲.父亲死后,母亲脱离了嗣祖母的娘家逃难人群,背着我沿途乞讨往娘‧家益阳而去,一根背带把我背在背上,背带绳深深地勒入我膝弯的嫩肉之中,她并不知道.我的膝弯至今还留下一道明显的疤痕.
母亲背我回到益阳后,寄住在志溪河娘娘庙我舅舅的家里.就是在这里,我与母亲共同生活了难得的三年.我三岁时,母亲带我到照相倌照了一张相.母亲梳着齐脖的短发,穿一件格子旗袍,脸上没有一丝笑容.我站在她身边,留着西式头,嘴唇紧闭,五指并扰且紧贴裤子,一副严肃的样子.这张如今己经发黄的相片,是后来从姨母家发现并保存至今的,这是我们母子今生唯一的一张合影.
1948年,年方23岁的母亲经人介绍,认识了当年在益阳城警察局里的一位"曹督察',他是酃县(今炎陵县)人,不久,他们结婚,益阳解放前夕,母亲随后夫去了酃县.母亲结婚时,与我祖父商量我的去留问题.虽然我的父亲早年已过继给了祖父隔房的本家兄弟,虽然祖父家道中落已经快破产了,但他认为徐家的血脉去当"拖油瓶"有辱家门,于是我留了下耒,开始生活在益阳城里祖父的家中.继祖母已生有几个孩子,家中已有八张嘴吃饭,如今又添了我这个已经过继了的儿子的儿子,对于一个靠典当家产过日子的家庭来说,无异雪上加霜,所以我虽是孙子辈,却得不到任何呵护,也感受不到任何亲情.在家境窘迫,物质生活又十分贫乏的年代,我的生活状况可想而知.我就象路边一株草.谁叫我是一个没有爹妈的孩子哩!
我上高中时,一位叫徐振武的同学与我要好,平时的接触交谈中,他了解到了我的身世.有一次他邀我去他家,说他母亲想见我,到他家后,他母亲告诉我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原来徐母已去世的大女儿,曾经是我那位继父曹督察的妻子!曹督察为人厚道,妻子去世后,对岳母仍然很好,故徐母很喜欢这个女婿.她知道女婿后来又娶了妻并携带回了老家,其妻留下一子在益阳,但不知其下落,当她无意中从儿子振武口中得知我的身世后,便断定我便是那个没带走的孩子.徐母将母亲去酃县后的一些情况告诉了我.原耒那位继父家在酃县的南乡水口一个叫横板桥的地方,家中还有一位老母和一不曾生育过的妻子.那里地处井岗山西麓,山高林密,当地农民生活很苦.知道这些情况后,我迫不及待地想找到母亲,很快向酃县公安局写了一封信,要求帮我查找.酃县公安局很快耒了回信,告诉我母亲住在水口镇的板桥村.得知母亲的情况后,我似乎是从混沌中猛醒:原来我也有母亲,而且还活着!长到十多岁,从我记事起,我脑子里从没有过父母的概念,更没有过生活在父母身边的感受,父母的有无及带耒的影响,在我身上也就没有过比较.母亲的健在,使我燃起了一种新的生活憧憬,让我好几个夜晚彻夜失眠.于是我按酃县公安局提供的地址,给母亲写了一封信.不久收到了回信,信中还夹有一张她与女儿即我同母异父的妹妹的合影.母亲坐在一条小板凳上,穿一件钮扣在一边的老式父母装上衣,交叉着双脚,连裤脚边都是向上卷着的,穿一双布鞋,也看不出穿没穿袜子.母亲很清瘦,完全是一个山区农妇的样子了.妹妹站在她旁边,也许是第一次照相,瞪着一双好奇的眼晴.见了照片,我又萌生了要去看望她的念头.1962年在上高中三年级前的暑假,我拿出平日省下的十斤粮票,请舅舅帮我换了十块钱,便启程探母了.
我乘车经长沙,醴陵,攸县,茶陵,来到酃县.酃县到下面乡村虽修有了公路,但不通车,只能步行.从县城到水口镇再到板桥村有三十多公里,好在有条简易公路可沿路而行.我一大早出发,一路走,一边想象着被时空阻隔了十四年的母亲,饿了就吃带着的饼干,渴了就喝路边山上流下的山水,三十多公里,走了将近一整天,快到黄昏时分,耒到一个公路边有着石柱石牌坊的地方,母亲信中告诉我,见到牌坊,就是到了.公路边站有几个人.当一个瘦削的学生模样的人出现在这十分闭塞的穷乡僻壤,肯定很引人注目.没等我开口相问,他们便主动问我是否耒自益阳,马上热情地为我引路领下公路,带到公路下的一座土基建成的陈年老宅,并大声叫喊我母亲的名字.老宅里立刻涌出许多人,我一眼就从人群中认出了母亲.她并没有我想象中的激动,只是快步走上来一把拉住了我的手,似乎有些哽咽,却又说不出什么话耒,我叫了一声"妈妈",眼泪就夺眶而出,母亲再也控制不住,也就抱着我哭了起耒.人们七嘴八舌地说,"这孩子好单(瘦)啊"!我母亲也很瘦,在那家家吃不饱饭的票证王国年代,又有几个不是面黄肌瘦呢?
母亲给我一一介绍各位长辈和邻居,然后端出早已准备好的饭菜.这是我们母子分离十四年后的第一顿团圆饭.她不断给我夹菜,开始问这问那,我狼吞虎咽吃完一碗饭,她马上又给我盛上一碗.我长到十八岁了,谁给我盛过饭?夹过菜?母亲!只有母亲!我第一次感到有无母亲,竟有如此大的区别,这顿饭让我品尝出了有母爱的快乐和幸福,感受到了母爱的甘美和温馨.
在与母亲短暂相处一个月左右的日子里,我们形影相随,她干农活我跟着,她做家务我陪着,我们都仿佛要把岁月流逝的时光尽量补回来.回到母亲身边的第三天,我生病了,也许是从县城来的路上山泉水喝多了的原故,全身发起烧耒,母亲急了,马上找来山村医生给我看病,招呼我吃药,然后扶我到床上,替我盖好被子,坐在床边看着我,守着我……对别的孩子来说,这也许太平常了,对我而言,却是一种幸福的享受.这就是母爱吗?她使我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依恋,她使我曾经饱受世态炎凉而变得孤寂冰凉的心终于回归了温暖的怀抱,使我那无所依附飘浮不定的情感找到了最终的归宿.这就是母亲,这就是母爱的震撼力!有人说过,母亲在哪里,哪里就是最快乐的地方.这世界上,还有比母爱更珍贵的吗,?还有比生活在母亲的羽翼下更幸福的吗?
有一次,我随母亲上山割茅草,两大捆茅草少说也有七.八十斤吧,用一根竹竿插进茅草里,从山上挑下来也真够她受的,我望着母亲瘦削的身体,问她怎么能挑得动,她说是逼出耒的.另一次我随母亲上山砍柴,休息时,我问起父亲的情形,我这一问,她马上就泪水涟涟.母亲告诉我,父亲中弹身亡后,她身无分文,只有父亲曾送给她的一个金戒子和父亲的一个印章,她把戒子印章藏到一根竹棍子的空心节里,把竹棍子当作讨米棍,忍住眼泪和伤悲,一路沿途乞讨十多天,才好不容易回到益阳.刚踏上志溪河娘娘庙的土地,她再也控制不住放声痛哭起耒.她的哭声惊动了整个娘娘庙,"满妹子逃难讨米回来了"的消息很快传开了.我舅舅当时在娘娘庙做木材生意.家境还殷实,他们兄妹五个,我母亲最小,也称得是养尊处优,却不料如今一身褴褛,乞讨回乡,兄妹俩也就抱头痛哭起耒.母亲讲到这里,忍不住哭了起耒,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的情境,我怕母亲伤心,关于父亲的事,从此不再提及了
母亲在这里生了一男一女,女儿叫品香已九岁,儿子叫海华,已七岁.家中还有一位七八十岁老母,还有继父的一位妻子,母亲要我喊她伯娘.这伯娘比母亲年岁要大许多,显得很苍老,与母亲相处很好.丈夫在外多年,她独守空房,还要照顾老人.丈夫回耒了,仍然独守空房,每天要干活做家务,她似乎早已听从了命运的安排,一切都淡然处之,也是一个苦命人.这陈老土基大屋里,住有六七户人家,都姓曹.有一家是母子两人,儿子已三十耒岁了,不知何故,尚耒婚娶,母子俩相依为命.另一家仅是一个孤老婆子,还有一家是大队书记,儿女已生了六七个.他是继父的亲侄子,继父因当过伪督察,属管制对象,因此亲侄子也得公事公办.我以前写给母亲的信,都得他拆了先看,然后才交到继父和我母亲手里.老宅屋旁还新盖有一小偏房,住着一对中年夫妻,也是曹家亲戚,男的叫春华,是位老师,他老婆叫邓红玉,没有生育,母亲要我叫她为大嫂.这地方有个风俗,一家耒了客,家家请吃饭,先是曹家老屋的人家请,连孤老婆婆都请我,她的厨房与母亲厨房在一起,我们一老一小,对桌而坐,而母亲伯娘就在旁忙她们的,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不请我母亲一同作陪.曹家老屋的几家请完,然后是左右邻居,远近的亲戚朋友.在那个吃不饱饭的年代,这是难得的口福了,半个多月下耒,母亲说我长胖些了.我来时带了几条肥皂,对当时的农村来说,这巳经是奢侈品了,因当地洗衣都用茶枯皂角,很少见到肥皂.母亲舍不得用,只有洗我的衣服时才拿出来.
日月交替的快慢,全在于个人心里的感受.充满温馨的日子,感受亲情母爱的时光,怎么会是这般快捷?很快,离开学的日子只有几天了,我不得不离开了.母亲舍不得我走,但又怕耽误了我的读书,误了我的前程.当年,当我需要母亲的时候,母亲不得不离开我.而今,母亲需要我留在身边时,我又不得不离开母亲,母与子,本应是脐断情不断,为何人世间会有这么多母子分离的凄凉和悲痛?母亲为我准备了很多东西,虽都是一些农家土特产,但这是母亲对儿子爱的表示,更是情感的寄托,我从她那微微颤抖的双手,仿佛感觉到了她那悸动的心.临走前,继父用瓶子装了一瓶自家压榨的茶油,托我送给他那曾经的岳母,我那同学的母亲.在那生活十分困难的年代,这一小瓶茶油显得很珍贵,表达的是一颗感恩的心.我抬头望了一眼继父,他那心有余力不足的神态,不由得使我为之动容.
母亲独自送我到水口镇,四十七年之后,我从邓红玉大嫂口中才得知她送到水口镇大桥后又送到过水口大桥住县城方向有五里之遥的赖家桥,因当年的赖家桥是木板搭的临时桥,桥面离江面仅有几尺,稍一下雨涨水,水就淹过桥面,时常有人不慎落水,母亲不放心我,把我送过桥.母亲送我十五里路程,我巳记不得说了些什么,但这是我一生中唯一一次与母亲长路同行,仅这一点,也就弥足珍贵了.天下起了雨,母亲说不送了.少不更事的我,既不懂得给母亲某种许诺,让她生活在一种幸福的期待中以增添生命的坚韧,也不知道去安慰母亲几句,以减轻她离别的痛楚,就这样默默地独自一人往前走.走了好一阵,当我回头看时,母亲仍站在桥头一棵树下目送着我.我边走边回头,她那被风吹拂的头发和孑然而立的身影,随着我的渐行渐远,开始模糊起来,最终消失在我的凝望中…….
一年后,我高中毕业考入武汉大学中文系,母亲接到儿子报喜的信自然是十分高兴,但她却拿不出一分钱耒祝贺我.大学里我是靠助学金和五叔每月十元钱的资助度日的.生活上的艰辛自不待言.有一次,我写信向母亲要钱,母亲用一页小学生的作业纸给我回了一封不足百字的信,说了目前家中的困难,最后说:"儿女身上好安钱,我实在是没有一分钱啊".我至今还后悔不该给她写这封不懂事的信,我哪里知道,她因劳累忧伤过度,早巳疾病缠身了.更令我没想到是因无钱医治,她已经不久于人世了啊!果然,不久就接到了母亲病逝的耒信.母亲等不到我大学毕业,等不到儿子对她养育之恩的半点回报,以四十岁的年龄,就这样匆匆地离开了这个世界!母亲十九岁生下我,旋即丧夫,我三岁多她改嫁,改嫁前继父信誓旦旦家中没有妻室,到后方知受骗,吵闹一通之后,身无分文的她既然无法离开这里,只得无奈地承受命运的戏弄.在这山高林密的穷乡僻壤安份地生存下来.不但以一个弱女子的单薄身躯承受着繁重的农活,同时还要承受着政治上的压力.心身的疲惫可想而知.从1925年到1965年,母亲在人世间的这四十年,正是国家多灾多难,人民生活贫困,社会生活不和谐的四十年.我不知道这四十年间,母亲有过几天开心快乐的日子.想到这,不禁悲从中耒.
放假时,我决定到母亲坟头上去看看,到后第二天,我便提出上山看母亲,海华弟带我穿过屋前长长的田埂,爬过一个山坡又翻上一个更大的山坡,带我来到一个杂草丛生的地方,眼前出现一个很不显眼的土堆,弟弟指了指说,"就是这个",.这个既无墓碑,也无任何标志的小土堆之下,就是我母亲的葬身之地!可怜的母亲,就这样静静地躺在这杯黄土之下,长眠在这孤坟荒野之中!我跪在母亲坟茔前忍不住失声痛哭,想不到两年前的一别,果真是我们母子的生离死别!我的母亲就永远这样孤零零地躺在这远离她故乡和亲人的乱山岗中吗?可我一个穷学生,又有何能耐让母亲在阴曹地府过得舒适一点呢?
继父告诉我,母亲病后想方设法医了,但医不好.可邓大嫂告诉我,根本就没怎么医.我相信谁的呢?当然相信邓大嫂的,否则母亲不会年纪青青就离开我们.其实继父的话也未尝不可信,以他当时的经济条件和农村医疗条件,他当然也是尽力了,又能要求他怎样呢?住了几天,我便匆匆离开了这伤心之地.
我大学毕业时,正值“”之中,我被分配到西南边陲的云南,先是在军垦农场劳动锻炼一年多,尔后又到地震震中区的农村山寨插队落户劳动八个月,最后分配在地委机关工作.那年月,正是"臭老九"抬不起头,需要改造,夹着尾巴做人的时候,加之已有家室,诸事烦心,母亲既巳弃世,也就没与曹家联系了.直到上个世纪八十年代调回老家工作.才与曹家弟妹联系上.从海华弟处得知,家中老人均已去世.品香妹巳经出嫁,生有三个儿子.他自已也有了一双儿女.岁月流长,时光荏苒,又是一代人了.每年过春节,我们都会寄点钱和旧衣物给乡下同样没有了父母的弟妹,而她俩也给我们寄些红薯干,香菇,薰鸡鸭等土特产.通过这种联系,我会经常记起母亲,并常常回忆起与弟妹共同享受母爱的那些温馨日子.因为那些日子是我终生难忘的最美好的记忆.
2003年春节,我偕妻子一同前住炎陵县弟弟家.再次去看望母亲.曹家的老宅早已破烂不堪,原先的住户均已陆续搬走,只剩下断壁残桓,弟弟海华也在公路另侧盖了新屋.我还是去老宅看了母亲曾经住过的房间,物是人非,不免又平添了几分惆怅和神伤.弟弟告诉我,母亲的坟去年他重修了.他带着一双儿女陪我们一同上山,耒到母亲坟前,我发现坟墓的确今非昔比.水泥的墓围,青石的墓碑,墓碑上刻有母亲生卒的年月日,还有我们一家妻儿子女的名字,从海华弟家到母亲墓地,有一公里多路,要把水泥,砖头,墓碑等运上山,要从田埂上过,还要开路翻越两个山坡,很费一些工夫的了.想不到当年才几岁,身材瘦小的弟弟把墓地修茸得如此之好,他不仅有孝心,还有能耐.母亲九泉有知,应该感到欣慰了.我和妻子在母亲坟前点香燃烛烧纸钱磕头,向她哭诉远方的儿子回来看母亲来了.祭拜毕,我问弟弟修墓花了多少钱,他说一共是五百.我说你出了力,我应该出钱,弟弟一听眼睛马上就红了,眼泪就下来了,钱他不肯要,我将五百元钱硬塞进他口袋里,我说,我也要尽一点孝心啊!
我与母亲母子一场,但算起耒,在一起生活的时间何其少.但人就是这么怪,总还是挂念自已的父母.
《诗经寥莪》云:"哀哀父母,生我劬劳.无父无怙,无母无恃.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拊我畜我,长我育我,顾我复我,出入腹我.欲报之德,昊天罔极".斯言诚哉!十月杯胎,一朝分娩,长大成人,父母要付出多少心血.真是"欲极之德,昊天罔极"!报答父母,孝敬父母,是何等天经地义,顺理成章!
人生在时光隧道中显得是何等短促.岁不我留,不经意间,我已进入老年.我们过去对子女的爱,而今转换为子女对我们的孝,包括精神上和物质上的.而我的父母,却没能享受我同样的礼遇.虽然我巳为人父母,但在父母面前,却永远是儿子的角色.奈何"子欲养而亲不在".这成了我心中永远的痛.对父母的思念和怀恋,权当是对九泉之下不曾享受过儿子孝道的父母的一种精神祢补吧.何况这种思念和怀恋,能从中发掘出还不曾细细品味的母爱,并能加以放大,显现和丰润,庶几也可以弥补我儿时特定环境匮乏父母之爱的缺憾.
正在享受父母之爱的朋友,请你倍加珍惜,如果你父母年事已高,你可要抓紧时间报答父母之恩啊.这既是在践行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也是在延长自己的父母之爱的享受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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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个年,父亲就将走进人生七十五岁的大门,如果母亲还在的话,今年正是她七十三岁大寿。然而,人生无常,母亲离开我们已快十四年了。
父亲是一名资深的共产党员,也曾是本地的父母官。为官三十年,一身正气、两袖清风,严于律己、宽以待人。在经历了人生坎坷苦难,悲欢离合,大起大落后的今天,变得木讷了。人生的苦难有十分,他自己就尝了八分:幼年丧母,中年挨斗,花甲丧妻,老年丧子。
前几天是父亲的生日,我们便又回到了他的身边。一来为他祝寿,二来再去看看刚刚出院十天的老人病情是否好转。
自从2004年春天老人得病开始,身体状况逐年衰弱。由于血栓作用,大脑周边的系微血管已堵塞很多,使老人的记忆逐日衰退。医生说,最后会丧失一切记忆,步入痴呆。不认得亲人,不记得任何事情,出外走路有走丢的可能。只是当时看着治疗后的父亲并无大碍,谁也没有想得过多。从那时起,我们兄妹几个便尽心尽力的去关心和照顾好老人。
2007年的深秋,父亲第二次发病,住在市里离我们单位不远的医院。当时由于我的工作已到了紧要关头,每天都在夜以继日的忙着,无暇去看一眼躺在病床上且离我近在咫尺的父亲,在工作的忙碌中煎熬着自己作为人子的良心。只是在忽然变天的那个晚上(当时医院还没有取暖),利用吃饭的时间来到医院,为父亲添加了御寒的物件。那次治疗后,父亲很快就好转起来。
2009年的国庆过后,我举家搬到了小城,结束了自己因工作在异地的每天往返,离开了生活四十年的故乡。在车辆即将开动的瞬间,看着老人恋恋不舍的眼神,我努力着自己温馨的笑容,只与他们简单的挥挥手。
“清风牵衣袖,一步一回头,山山岭岭唤我回,一石一草把我留……”我知道,回家的路每天都在我的心里畅通着,因为这里有我每日都牵挂的亲人。
今年的父亲节前,我将老人再次的接到小城,一家人在酒店里高兴的为老人过了属于他的节日。饭后,一家人来到了歌厅,在这个节日,我要倾心的为老人献上几首歌曲。
这是父亲平生第一次光顾这个灯光迷离的场所。作为曾经文艺舞台的活跃者,父亲的戏剧唱得非常好。曾在地方组建小剧团参加各类演出。出演过评戏《刘巧儿》里的赵金财(赵柱儿的爹)、《铡美案》里的包拯等,只是对以后的歌曲类很少涉及。在正规的场合听我的歌只有一次,那是我复员后参加当地的“庆七一”活动。可当时的条件有限,无论是音响还是伴奏都非常的差劲。为了让父亲能真实的感受到现代声像的魅力及用心的聆听一次我的歌声,我将尽力的唱出自己的心声,献给我亲爱的父亲。也许,这会是他一生中最后的一次了。
当刘和刚的《父亲》音乐响起,我便不自觉的走进了意境,泪水不能抑制的流了下来。一曲动情的《父亲》中,我看见了老人眼里隐隐的泪花。也是平生第一次,父亲为我鼓掌,说:我儿子唱得真好,和原唱差不多。接下来,我又为老人演唱了崔京浩的《父亲》和刘欢的《人生第一次》。
我第一次听到的呦,是你的喊,
我第一次看见的呦,是你的脸;
我第一次挣下地钱捧到你眼前;
我第一次爱上地人哦,领到你跟前;
无论我走到哪里,总把你挂念;
我就是抱上了儿孙,我还是你的铁蛋蛋。
每首歌在父亲的面前唱响,都会深深的感觉到震颤,也仿佛只有此刻才真正的领会到了歌曲的内涵和想要表达的意境。我就像一个曾经的孩子想在父亲面前得到夸奖一样,毫无顾忌的唱,毫无顾忌的流泪。因为,我终于能将自己满腔的爱在歌声中唱给我最疼爱的老父亲,于我,满足了。
八月中旬,利用儿子放假的间隙,我们一家再次的回到老宅,又一次近距离的与父亲度过了一周相聚的日子。中秋节回家,父亲破例的与我们哥几个坐在一桌,让我们喝酒吃菜,并说过完节后就将每年两次季节性的预防药挂上。那一天,我们全家一起真的好开心,好和谐,好幸福,好圆满。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谁知刚刚挂完药后,老人的病情竟然突然加重。从过节开始,仅仅十天,老人的记忆突然消失,并于国庆前几天走失了。那天下午,当一上午心惊肉跳的我接到电话后,便找到了难耐的理由。于是,和姐姐及爱人赶忙开车往家里赶。好在吉人天相,父亲走出几里路后,因口渴,来到了我们家族外嫁的姑姑家里。发觉老人不对劲,便硬性的挽留下来。当我开车去接他回来时,看见父亲那无助的眼神和疲惫的样子慢慢的走在路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时,我的眼泪霎时涌满眼眶。这还是我那精干贤达、叱咤风云的父亲吗?那一刻,我的心很疼很疼……
第二天,我和姐姐便将老人接到了市里的专科医院继续治疗。看着CT片,医生说:好转的可能性很小,他的边缘血管和形成的病灶已大面积堵塞,我们只能尽力。其实,我们何尝不知?只是这次来得太突然,来得我们心里还没有丝毫的准备。我们不甘心一个前十天还和我们有说有笑的老人,竟突然地失去了记忆,那么快,那么的没有道理。就算一切都是无望,我们也要努力,哪怕最后的结局熄灭了我们心中剩余的那丝光亮。
于是,注定今年的国庆假日我要陪着他们。随着日期的逐渐减少,我们心中的光亮也在一天天暗淡。老人开始每天烦躁的叙说,不认得任何人,不知道身在何处,只是一味的说:回家吧,回家吧。
经过两个周期的治疗不见效果,我们终于将老人送回了家中。回来以后,老人还是不断地叙说。也许是有病乱投医吧,续母找来了神婆,为父亲“跳大神”。神婆说是母亲来接父亲,抱着父亲的魂魄不放手,致使老人神志不清丧失记忆。于是,众人便来到母亲的坟前,依照神婆的指示开始了所谓的挽救行动。
父亲生日那天,我们回到家中,在没有谁暗示的情况下,父亲竟然认出了我和爱人。续母说:从昨天开始就能认得人了。看着老人慈善的面容和不错的神色,我们紧悬的心终于有了一丝回落。
于是我就想:难道冥冥中真的有所应验吗?真的会有另外一个空间还存活着我们的亲人吗?那个世界真的会左右我们的世界吗?尽管我是个唯物主义者,但我也愿相信这一切真的存在,因为那里还有我最亲爱的母亲。
母亲的娘家与我们屯相邻,刚上学的时候与父亲是同窗,于是在以后的日子里,母亲便没少为我们讲述父亲童年的故事。母亲十八岁嫁入我家,要侍奉着上下四代的老人和孩子,其间所受到的委屈自然少不了。
母亲生育了我们兄妹五人,在那个年代将我们养育成人着实不容易。在我童年的记忆里,晚上醒来,依然看见的是挂在房梁下的洋油灯,灯下是母亲劳累一天的身姿还在纳鞋底或做针线活的影子。早晨天不亮,母亲就要起来,从鸡鸭猪到我们都需要一一打理好,等到她吃饭的时候,饭菜已经凉了或者基本所剩无几,可那时,我们谁也没有注意到,母亲是怎么过来的。只记得,烙胡的大饼子,饭后的锅巴母亲都不给我们吃,说她爱吃…..
每到春节的时候,母亲都会为我们将身上的衣服浆洗干净、缝补利索,或努力的为哥哥姐姐作件新的,鞋子是每人都有份的,崭新的。
看起来好过一些的时候就是生产队解体实行土地承包责任制后,那时的母亲也做了婆婆。在那十年中,家里建了两座新房,同时也使母亲本已不好的身体日渐羸弱。那是“”中,父亲挨批的时候,母亲没日没夜的劳作,累得重感冒最后演变成肺气肿。以至于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每天需要大把的吃药维持,严重的时候,母亲要跪趴着才能睡着……
十六岁那年,我第一次离开家乡、离开了母亲的照顾,到异地去远读。虽然学校离家不过百里,可母亲知道,我是从未离开过家门的。为此,她每天都要同父亲猜测一阵学校的生活,时刻都在惦记身体瘦弱的我能否适应那里的环境。第一次回家的中秋节,我是伏在母亲的怀里哭过的。记得每个月末回家下车的时候,母亲总是站在村口的小站接我,每次都重复一个动作:摸一下我稚嫩的脸。
高中三年,母亲更是向我倾注了一腔的爱。正是这无私的母爱,催我奋发向上,立志成人,使我能在高考失利后的第一个春天里,怀着更大的梦想,步入了军营。
部队生活是艰苦的。记得刚刚入伍的头几个月,由于体质差、训练强度大,一天下来,躺在床上,连身都不愿去翻。那个时候一闭上眼,面前出现的总是母亲那饱含疼爱的眼神,她仿佛在说:好儿子,顶住!不能怕吃苦,别忘了你的志向。
最令母亲牵挂的是我们进驻北京的那个夏季。听邻居说:那段时间,母亲每天都坐在电视机前,余下的时间便漫无目的地到户外走动,面容憔悴,心神不安,他们明显的感觉到母亲已苍老了许多。就连晚上睡觉,也时常从梦中惊醒,而后便是泪水涟涟。直到那年的秋季我们平安归来,母亲才了却了那份牵挂。
那几年,每次探家归队都装满不舍、揣着挂念。当我背起行囊走上大路,母亲一定是顶着寒风站在面对大路的后门口,久久的望着。那一刻,母亲就像一座丰碑,任凭雪打风吹,岿然不动。回过头去,我隐约的会感觉到母亲流下的泪和不禁冷空气入口而剧烈咳嗽的坚持。那一次,在凛冽的北风中,在母亲久久的凝望里,已走出一里多路的我再次回头泪流满面地跑回母亲的怀里。妈妈,不要望了,儿子不会走出你的心间……
可以说,军营三年,我的喜怒哀乐都牵着母亲的心,是母亲把我从挫折中拉起,帮我鼓起了前进的风帆。那三年,母亲要比我累得多。
1996年的8月,由于工作需要,我又一次离开了那片生我养我的土地,离开了我依恋的母亲。独身来到这个简单地且寄予着希望的小城。在来往间,完善着家在心中的希望。那三年,我与父母和妻儿在相互的期望与盼望间激励着。
每次回家见到老人那欣喜的样子,我内心就总有一丝愧疚,因为我欠母亲一个最基本的愿望,那就是在城里安家,接母亲住住高楼。然而,正当我积极努力实现目标的时候,母亲却因多年的陈疾,引起身体各机能衰竭而永远的离开了我们。那年,母亲只有59岁。而这个愿望,我却在十年后才得以实现。
假如真的还有另一个世界,母亲天堂有灵,我想:她会努力地保佑这个家,保佑这个家里每一位她爱着地亲人。也许母亲真的很想念父亲,但您的儿女更需要父亲,我们需要这份业已不完整的爱,我们要好好地照顾他,直到我们都无力再留住他。母亲,请您放开您的双手吧,您不能自私的拥有他,因为,我们比您更需要父亲。
寒衣节将近,母亲,我们都将去坟前看您,为您焚香、烧纸、祷告:祝您天堂安好,福祉全家!!
后记:为人儿女的都希望自己的父母永远健康、永远年轻;为人父母的都希望自己能永远的陪伴着自己的孩子们,给予他们少不舍力,老不舍心的无上关怀。然而,生命的轮回和生态的新陈代谢是万物之本,是谁也无力更改和挽回的。生命总有一天会走到尽头,那个始终用疼爱的眼神望着你离开的父母,终也会如入秋的落叶般回归尘土。几千年来,人类每一天都在演绎着相同的一幕。而我们所能做到的,只是在父母健在的时候,尽心地给予他们关怀和照顾。不让“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的遗憾缠绕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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