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玉米丰收的喜悦
中秋节过罢,田里的庄稼便熟了。相对于村子里人口多的人家,我家的田地并不多,人均不到一亩。到了春上,父亲只好承包了别人家的一些田。这些田,父亲用来种植秋粮,即:玉米、高粱和米谷;其余的田播种小麦。
我们家,地处山脉和丘陵地段。村里人家的田,山上的居多,路远,干旱,且无水浇灌,每年的收成,全凭天说了算,这些田,大多用来种植耐旱的小麦和油菜;而川里的田,由于在小河边上,有水灌溉,每年春天,乡亲们便用来种植玉米和稻谷。
父亲承包的田,也不太多,二三亩足够,我和媳妇常年累月在外,春种秋收帮不上忙,承包的多了,父亲和母亲便忙不过来。八月十五一过,高粱便红满了川,沉甸甸的玉米棒子,把个丰收的喜悦,写满了乡亲们的脸颊。
我家的玉米田,离家不远,出了村口,再下个小坡就到了。
小时候,每到秋收季节,学校便能放一周的小忙假。我回家后,自然是要跟着父母去田里帮忙的。父亲拉着架子车,车子上载着用来装玉米棒子的背篓、蛇皮袋子,镰刀和小锄头,我和母亲跟在后面。父亲拉着架子车,急切的想摸摸成熟了的棒子,每次总比我和母亲走得快,等父亲到地头老半天了,我和母亲才赶到。
放眼望去,一望无际的玉米田里,昂首挺胸的玉米秸正雄赳赳地向我们炫耀着孕育的幸福和骄傲,墨绿墨绿的玉米叶子随风摇曳,像似在跟我们挥手打招呼;结实的玉米棒子,沉甸甸地垂挂在玉米秸上,棒子上的包皮,早就风干了;玉米樱子,也有些干枯,紧锁在玉米棒子的顶端,生怕田野里飞来的鸟雀,啄食了包皮下的玉米粒。这时候,父亲早已抽完了一根老旱烟,笑呵呵地对母亲说,他娘,今年又能打好几千斤粮食。母亲不说话,点了点头,微笑着背起背篓,开始把丰收和喜悦一个一个往回掰。
我跟在父亲和母亲的后面,东掰一个,西掰一个;一会儿随着母亲,一会儿随着父亲,即便如此,没掰多少地,我便撑不住了,老感觉那些刚才还略显温柔的玉米叶子,此刻犹如一片刀刃一般,刺疼刺疼的刮在我的脸上;还有那些积淀在玉米叶上的岁月的灰尘,在掰玉米棒子时的抖动下,都刷刷刷的洒了下来,落在了我的脖颈里,胳膊上,脸上分外的痒。这时,我早已顾不得掰玉米棒了,一个劲地挠痒痒,父母见状,心疼地让我去地头等他们,他们俩慢慢掰。每次,我都不好意思去,尽管内心极想回到地头,但面子上却怕田野里掰玉米的乡亲们笑话我吃不了苦,便嘴上一个劲地给父母说,我能撑住,能撑住。每到这时,母亲心疼我,便找个借口,让我回家去提水或者给父亲去取烟,把我使出了玉米地。
玉米棒掰回来,堆满了院落,母亲便和祖母打着小板凳,坐在院子里剥玉米皮,为的是把玉米棒子亮出来早点儿风干,以免发霉、长芽;父亲拉着架子车,独自去了田里清理玉米秆。玉米秆,水份尚好,一部分可以用架子车拉回来喂牛,一部分拉到村口的大场里堆成堆,等风干了后,冬天的时候,可以烧炕,取暖。等母亲和祖母剥完玉米棒子上的皮,父亲在田里也把玉米秆清理完了。父亲回家后,歇息一日,便在房檐里架根椽,把一对一对剥净皮的玉米棒子挂上去,让岁月的风,风干玉米棒子上的水份,以便储藏。
收拾完玉米,种冬麦便到了时辰,夜里,父亲和母亲便早早备好小麦种子,喂饱牛,天不亮,便套上架子车吆喝着牛向山上的田里赶去。丰收了一季,又将播下一季,此刻,父母胸有成竹,尽管粮种子还攥在手里,然而,从他们的表情里可以看出,又一年的丰收,似乎早已被他们抱在了怀里。
秋天的玉米丰收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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