悼念遇难的亲人的文章
悼念遇难的亲人的文章
生命太脆弱,以至于经不起太大的苦难,而活着的人唯有好好活着才是对于生命的尊重,才是对于逝者最好的怀恋。下面是学习啦小编为大家整理的关于悼念遇难的亲人的文章的相关资料,供您参考!
悼念遇难的亲人的文章篇1:怀念表哥
去看秋天,我去延吉妹妹家,听她说三姑家的大小子去世了,我很惊诧。转天又问我哥,是不是真的,哥说:“听咱妈说,是真的。”
后来,我回家问我妈这事。妈说:“是真的,是你三姑打电话跟你爸说的,是得急性的心脏病死的。”我说:“一般爱生气的人,可能得这样的病,他也不是爱生气的人。”妈说:“他怎么不爱生气?他非说他媳妇和别人有事,把他媳妇打跑了,离婚了。他爱生气。”
原来如此。这和我所认识的这位表哥不一样啊。
他前年九月九的时候,从延吉来我爸妈家,正好是周六周日,我和他共处了两天。他家远在白山,原来和他交往不多。近几年他在延吉一个筑路队上班,这时他们停工了,他就来到我爸妈这,然后回白山。
那时正好村里修路的边沟,他帮着挖土填沟,垫进院子的路,他还帮三叔家秋收了。
周日的中午,我在菜园里拔萝卜,妈在收拾菜,他从菜园里到院子里,用他的手机给我们录了一段视频。他说他原来开过婚庆公司,给人家录像。结果他录的视频导到电脑里一看,实在无法恭维,晃得很严重,还逆光。要不怎么不干婚庆公司了呢。他还给我看了他前段时间拍的照片,以及他在村里转悠拍的照片,照片还不错。我看到他本人满脸胡子的照片,说:“象葛优演的电影《甲方乙方》那里个到农村体验艰苦生活,后来偷吃村里小鸡,那个满脸胡子的人。”他说:“其实我象葛优还有头发时的样子。”我一看,还真是有些象。他还给我看拍的爸妈院子的全景照片,拍的很不错。我从那时知道三星手机可以拍全景照片,后来跟一些用三星手机的人说,他们还不知道呐。
他的妈和妹,也就是我三姑和表姐,也从白山来我爸妈的村里,他们主要是在九月九这天去山上烧香许愿或还愿,然后他们三个一起回白山。表哥对他妈和妹妹的做法不以为然,说:“总整这些事,真是的。”我才知道,他是不信这些的,说明他是无神论者,我也是无神论者,觉得自己的队伍壮大了呢。但是我看过这样的说法,有神论的人和无神论的人比,更不怕死,因为他们认为,死是和另外一群亲人团聚了,没有什么可怕的,而无神论的人认为,人死了,就万事皆空,什么都结束了,是很可怕的。这位表哥随身带着一个大行囊,好象里面什么都有,我记得最清楚里面有个手电筒。他们在野外修路,所以带的东西很全。我觉得他象个大侠客一样,随身带着百宝囊。虽然他什么东西都不缺,但是现在想来,他的内心是孤独的、痛苦的,否则他也不会只身来延边地区。也许不信神的人,内心失去了希望,更感到孤立无援,不知道还能依靠什么。人精神垮掉,身体也会迅速的垮掉。
前几天走出家门,在上班的路上,突然想到了他。他早以驾鹤西游。赵本山在一个小品里,说他老伴是地下工作者,那个地方去后悔了,一去还回不来了。
斯人远去难强留,
秋风黄叶伴西游。
当年田园九月九,
各自心思各自愁。
悼念遇难的亲人的文章篇2:怀念弟弟
弟弟你离开我们十几年了,也不知道你现在好吗?在天堂里你一个亲人也没有,也没有朋友,你习惯了那里的生活了马?姐知道你生前是个好人。一定会去天堂的,又到清明节了,姐的心情很沉重,你的身影总是在我的眼前出现。姐一直为你在的时候没照顾好你而常常自责,你小的时候是个很听话的孩子,时常因为点小事我这个做姐姐的还和你计较,姐真的很后悔,如果真的有来生我们还要做姐弟,那时姐姐会照顾好你的。每次去你的坟地的时候,亲人们都不让我去看你,因为每次去你的墓地看你的时候,我都会大哭一场。是姐的身体也不好的原因吧,经常头痛,睡眠也很不好,所以谁也不让我去看你。每次给你寄去的钱也不知道那你收到了吗?现在我们姐弟阴阳相隔,姐姐真的好想你啊,
弟弟你真是太狠心了,一句话也没给我们留下。把爱你的爸爸妈妈独自的扔在了这个世界上,爸爸妈妈的身体很不好,妈妈的身体靠药物来维持,你走的那年爸爸的头发全白了,失去了你对爸爸妈妈的打击太大了,每次相聚的时候就缺你一个人,我们都很痛苦,但是谁也不敢提起你的名字,只能默默地想念你。爸爸妈妈总是在背后偷偷的哭,看到爸爸妈妈那痛苦的样子,我的心里很难受。现在他们都很孤独,他们的身体也不如以前了,但是我会照顾好爸爸妈妈的。弟弟你放心吧,只是希望你在天堂里保佑爸爸妈妈的身体健康,也希望你在天堂里好好的照顾好自己,在天堂里快乐。
悼念遇难的亲人的文章篇3:怀念表姐
暑假送女儿去妈妈家,下午的时候看到舅舅,他而今不常来我妈家,此次是特意来找我的,表姐住院时候我借给他的五千块钱还有两千没还,说是最近手里头紧,要等一段时间。我没有提起表姐,一个字都没有问,只说钱的事情不急,让舅自己注意身体,他又掀起上衣,给我看他前几天干体力活不小心摔出来的伤,肋骨一片全部都是青紫的。我憋着泪不想让他看见。
表姐在深圳住院,舅和表姐妈妈去的时候,表姐已经昏迷了,到去世,一直没有醒过。当时病起突然,期间各种波折历时也不过一个礼拜,妈妈打电话来的时候气的不得了,说是舅一点不伤心,不像为人父,孩子到了那个地步还只是撒谎和心疼钱。舅去深圳的第三个晚上十一点的时候打电话问我借钱,我问起表姐的情形,他当时说,表姐已经救不了了,但是医生不让拔管,他也没有办法,这下把他害惨了。打完电话,我想起表姐这辈子,嚎啕大哭了一场。
后来表姐过世,在深圳火化,送骨灰盒回家,下葬,我都没有给舅打过电话。表姐下葬当天,据我妈说当时情形很凄惨,舅一个人骑着摩托车回去了,摩托车的后座上绑着表姐的骨灰盒和一挂鞭炮,人死突然,没有准备寿材,舅说不用寿材,直接挖个坑埋了骨灰盒,被他的叔伯兄弟各种教训和嫌弃,妈看不过眼心疼,但是鉴于舅一直以来的不靠谱深入人心,也不敢说什么。表姐下葬的第二天,我哥在舅家帮忙,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让舅和我说话,他说“华子,玲玲埋了,她命不好,我也命不好”他在电话里哽咽,这是我知道61岁的舅唯一一次哭。
哥哥给我说表姐埋在舅家路边的山包上,我没去看,一直不想去。最疼我的姑妈过世那年我刚大学毕业,回家奔丧,我没有去棺材里看那最后一眼,没看到,心里就觉得她还是活着时候的样子,表姐也一样,我不愿意看到和我同龄的她现在变成了一堆黄土,没有后人,连上坟磕头的人都没有。
表姐比我大四个月,我妈是她奶奶的干女儿,两家人那些年走动得很勤,我和表姐几乎是一起长大的。我和她,小时候在一起玩,小学上的一个班,初中也上的一个班。在我的印象中,从初中毕业我上高中,表姐上中专之后我们的交集就很少了。
舅和他老婆在我表姐十岁的时候离的婚,她妈妈叫文翠,那是一个很能干的女人,她是外地嫁到我们当地的,当时很小的我都知道,她娘家的那个地方女人出名的会做小生意,无论何时,就算是纳鞋底做鞋垫或者山里捡蘑菇卖都会想着给家里赚点钱。记忆中的文翠留着长辫子,利落爽快,虽然其貌不扬,但是有着一股精气神。
那个时候我们还在上小学,文翠带走了小女儿,舅要做事养家糊口,教养孩子的任务就落在表姐的爷爷奶奶,也就是我的干外婆和干外公身上。我的干外婆其实是个很好的老太太,善良勤劳,但是也要强。据知情的人讲,表姐性格孤僻,对她妈妈一直有敌意是因为干外婆使坏的。80年代,那个时候离婚的人不多,舅和文翠离婚是很不好的影响,让干外婆一家很没有面子。妈妈说,以前的那些年,还是大队集体,要出公分,干外婆家是小队里最好的一家,家里没有拖累,全部都是壮劳动力,所以他们经济条件好,十里八村风光了很多年,舅和文翠离婚的事情,对家里打击很大,特别是干外婆,因为大家都说文翠和舅离婚是因为舅愚孝,什么都听他妈的,婆媳关系处的也不好,舅离婚之后,村里村外都说是干外婆的错。我不知道干外婆是不是有问题,但是表姐那年十岁,之后很多年,她都不愿意见她妈妈,恨着自己的母亲。
过去很多年,直到我自己也经历了生活的诸多变迁,我才知道,生活中夫妻家人,无谓对与错,不是是非曲直能够说通道明。那个时候哪里明白。我知道文翠抛弃了表姐,多年没有回舅家看过表姐。唯一一次是我们上初中,那应该是舅离婚紧接着的4到5年。文翠打听到了表姐的班级,到学校去看她,从宿舍追到教室,从教室追到操场,表姐态度生硬,叫都不叫文翠一声。文翠黑了脸,很愤怒也很无奈的走了。我一直是个感性的人,也是一个健忘的人,但是这件事情我印象深刻,是因为我当时觉得毕竟是自己的妈妈,表姐的做法太过绝情,我不能理解。
我和表姐的共同语言不多,我一贯是无忧无虑没心没肺的,表姐心思很重。除了看武侠小说,我们一般是聊不到一起去的。上初中住校,那个时候还没有双休,每到上课的头一天,我们就在家炒好菜,拿好衣服到学校宿舍去住。中学在镇上,要从山上下去。山路不好走,每次至少要走40分钟。如果约了表姐一起,她就给我讲她偷看的舅的武侠小说里的故事。什么住在湖底学会了一门厉害武功啊,什么大师哥喜欢小师妹啊,什么一个男的练功之后变成了女人啊。后来我大了,才知道那是金庸先生大名鼎鼎的《笑傲江湖》,那时候不知道,只记得表姐讲故事的声音,娓娓动听,衬着山里的景色,让我有一种莫名的安心。表姐喜欢看书,给我讲各种见闻故事,有一次讲红豆馅饼的做法,她把馅饼念成了掐饼,我心里吐槽不已,但是那种讲起来香甜软糯的食物还是让我向往了很久。
初中班里表姐是特立独行的人,不论男生女生,她几乎没有特别要好的朋友,她甚至是性情古怪的,住在寝室的最外面一张床,平时收拾得异常整洁,我们坐一下她是要不高兴的。我是活泼外向的,三个一群两个一伙,我总是呼朋唤友。所以表姐在学校是不怎么搭理我。有时候因为她是表姐,我还故意做点事情和她闹闹别扭。听人说表姐当时对班里的一个一直考试第一名的男生很有好感,这种事情在我们上学那个年代是很忌讳的,生怕别人知道,我是听人捕风捉影的说起,于是在宿舍大声说起这件事情,自以为聪明地让表姐暴露了。后来那个男孩子也听说了,还传了纸条警告我不要造谣之类的。事情很久远了,记得不太清楚。后来,那个男孩子成了我小孩的爸爸,我和他说起来,他居然说他不记得有这回事,也不记得表姐喜欢过他。也许是因为我问,他才不说的吧,好吧,那简直是一定的。我们结婚的时候没办酒,后来生了女儿请亲戚朋友来庆贺的时候,舅带来了表姐给的红包,一共是四百块。在当时,那是很大的人情。表姐很喜欢我的女儿,后来一直打电话问起。
表姐是2015年过世的,她生前我一直没有她的联系方式,以前我刚参加工作的时候,表姐知道了我的手机号,她每周都给我打电话,我觉得她啰嗦,那个时候年轻啊,而且一贯是不怎么合拍的表姐,听她絮絮叨叨的说东说西,心里不以为然。后来我无意换了电话,她不再打电话我的时候我甚至于觉得是种解脱。我女儿一岁多的那年暑假,我在老家带孩子,去妈妈家玩的时候见了表姐,那个时候她就已经病了。我妈接她到家里玩,她也去了,还带走了我的一本红楼梦,她也絮絮叨叨的很多话,和我妈讲起话来感觉很亲,天南地北,乡里人情,我记着她的脸,一种颓然的浮肿,眯着的眼和僵硬的笑容。夏日的太阳很大,我妈留她吃晚饭她不愿意,她沿着树荫走回家,虚虚的影子,惨白的雪纺的衫子。后来住在表姐隔壁的亲戚过来教训我,说是她每天一个人在家,本来就病病歪歪的,还看什么红楼梦,不吉利的。我后来回婆家去了,不知道书是妈去拿回来的还是表姐送还回去的,再见这本书的时候,表姐已经不在了。今年我在我妈家的抽屉里翻出来,带回了武汉,只有上册,下册去了哪里我也不清楚。就像表姐的人生,故事讲到一半,戛然而止。下册呢?没有了。
我曾经有一段时间对死亡非常恐惧。人家说,生命从出生开始,每过一天就是更接近死亡一天。我不想去接受别人说的什么人都是要死的道理,说起来毛泽东、爱因斯坦、汉武帝这样的厉害角色不都也死了吗?在我这里,我就是本我,我觉得死了,思想消失这件事情不简直是不能忍受,化为尘土,那我去了哪里?我的意识去了哪里?我幻想着以前老人讲的故事是真的,说人是有轮回的,死了要再投胎,人就变成畜生,各种各样的。只有扁毛的畜生死了不能再投胎,我一直觉得我心地善良不做亏心事,我是不会变成扁毛畜生的,我希望我的思想长长久久下去,即便是地狱轮回,至少我还在那里。
2016年,经历了几次痛失亲人,看过了人世生老病死,忽然觉得开阔了,对死亡的恐惧已经仅仅是贪欲和不甘心,但是对于欲望,我向来是适可而止的。所以表姐的死,至此才释怀。我们老家,死了人,都是要哭丧的,年纪大的老人会哭的多,哭得词都是边哭边编的。哭丧还有好多的讲究,比如自己的女人死了,是不能哭可怜的老婆的,要哭可怜的姊妹。我知道几个哭丧哭的情真意切,哭起来个把小时不词穷的女人。妈妈说起来,都说,很多时候,哭丧的不是哭的逝者,而是自己的命运。对于表姐的死,或许我也是曾经因为这样的难以释怀。
农历年后回娘家,我买了黄纸去给逝去的亲人上坟,第一次站在表姐的坟前。那是离舅家不到两百米的一片林子,大树砍掉了,长着疏疏朗朗的阔叶植物,都只有米把高。真的就是一抔黄土,石头磊起的香炉,没有建墓,没有立碑,再过几年,等到舅舅没了,这里就是孤坟一座。山河故人,世事变迁,眨眼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