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文学读书笔记5篇
《五杂俎》不仅在考辨方面有一定的价值,所记明代史事,足供参考者尤多,如叙皇帝、太子、藩王婚礼的浪费,税使的扰民,宦官的骄横等等。下面是的小编为你们整理的文章,希望你们能够喜欢
《五杂俎》
明代考据辩证兼琐闻故事综合性笔记,十六卷,谢肇制撰。谢肇淛(1567—1624)字在杭,号武林、小草斋主人,晚号山水劳人。明万历二十年(1592)进士,历任湖州、东昌推官,南京刑部主事、兵部郎中、工部屯田司员外郎,曾上疏指责宦官大旱之年仍大肆搜括民财,受到神宗嘉奖。入仕后,历游川、陕、两湖、两广、江、浙各地所有名山大川,所至皆有吟咏,雄迈苍凉,写实抒情,为当时闽派诗人的代表。另著有《太姥山志》,并与徐火勃重刻淳熙《三山志》。
《五杂俎》本书是作者的随笔札记,包括读书心得和事理的分析,也记载政局时事和风土人情,涉及社会和人的各个方面。全书十六卷,分为“天、地、人、物、事”五门。其中天部二卷,地部二卷,人部四卷,物部四卷,事部四卷。天部记述天文、气候、节气和四时的人事活动。地部记述理理、疆界、山川、河流、名胜,包括当时的海外地区,是研究历代地理的重要资料。人部记述人的形体、心性、境遇,包括技艺、医药、术数、书画、宗教等各种活动。物部记述动物、植物和各种物品,鸟兽虫鱼花卉草木、饮食服饰、文玩乐器等都有论述。事部记述贫富、收藏、文字、职官、行政、姓氏、婚嫁等社会活动。书中提供的大量资料有助于研究明代社会状况,作者过记事,分析是非正误有评述,有论断,对读者很有启发。如据《西京杂记》中的“正月以上辰,三月以上巳”,驳送周密《癸辛杂识》所提出的“‘上巳’当为‘上己’,因为上旬无巳日”之说。又谓“蜻蜓点水”非爱水,而是产卵,以备一说。
如记京都乞丐:
京师谓乞儿为花子,不知何取义。严寒之夜,五坊有铺居之,内积草桔及禽兽茸毛,然每夜须纳一钱于守岁者,不则冻死矣。其饥寒至极者,至窖干粪土而处其中,或吞砒一铢。然至春月,粪砒毒发必死。许一年冻死毒死者不下数千,而丐多如故也。
但《五杂俎》同样有明人笔记以多为胜,忽略专精的通病,书中谈历代掌故部分,大抄前人笔记,又不注明出处;记录笑话,亦皆采旧文,甚为无聊,记鸟兽虫鱼,又多涉神怪。
《五杂俎》最早为明万历四十四年(1616)如韦馆刻本。
今有:《五杂俎》中华书局1959年版;《五杂俎》上海书店出版社2001年版;《五杂俎》台北:偉文出版社1977年版。
《丹铅杂录》《谭苑醍醐》《艺林伐山》
明代考论经史、诗文、训诂、名物的几部笔记。杨慎撰。杨慎简介见中国古代文学要籍简介(二)诗文别集《杨升庵集》。明代考论经史、诗文、训诂、名物的笔记以杨慎撰述的为最多。其中著名的有《谭苑醍醐》八卷,《艺林伐山》二十卷和以《丹铅》为名的《丹铅杂录》十卷和《丹铅续录》八卷。
《丹铅杂录》和《丹铅续录》考论经史、诗文、训诂,其内容非常广泛,举凡经史子集均有涉猎。如指出柳宗元《小石潭记》中“潭中鱼可百许头,皆若空游无所依”一句,并非柳氏独创,而是来自郦道元《水经注》中“绿水平潭,清洁澄深。俯视游鱼,类若乘空”。杨慎崇经黜史,重视音韵训诂;敢于对宋儒进行大胆批评;又对传统经典提出了许多有意义的解释。杨慎重视史书的文采,强调修史要秉笔直书,反对官修史书,提倡个人独立修史;评价历史人物能不落窠臼,有自己独立的观点。杨慎读书广泛,对过去不为人注意的子部书籍进行了探索、讨论,扩大了人们的视野。
《谭苑醍醐》亦皆考证之语,与《丹铅录》大致相出入,而亦颇有异同。引《水经注》载诸葛亮表云:“臣遣虎步监孟琰据武功水东,司马懿因渭水涨,攻琰营,臣作桥越水射之。桥成,遂驰去”。此事《三国志·诸葛亮传》不载,可补史阙。杨慎在文学上既讲求文法,主张诗文用字要有来历,又反对极端的复古主义;反对诗史说;偏爱李白,亦好杜甫,对李白的身世进行了有价值的探讨。又辨李白为蜀之彰明人,历引其《上裴长史书》与《悲清秋赋》及诸诗句,以证《唐书》称白为陇西人及唐宗室之非,如此之类,考订辨论,亦多获新解。
杨慎虽然渊博,但其笔记中考证疏误,记忆错误处也不少。陈耀文曾撰《正杨》四卷,纠正杨慎之讹;胡应麟《少室山房笔丛》内《丹铅新录》和《艺林学山》两部分,亦专门驳杨慎的引证和论辩。
今有:《丹铅杂录丹铅续录俗言》商务印书馆,丛书集成本,1936年版;《丹铅杂录丹铅续录》中华书局1985年版;《丹铅杂录丹铅续录》上海书店1886年版。
《艺林伐山》商务印书馆1937初版;《艺林伐山》中华书局1985版;《艺林伐山》上海书店,丛书集成本,1986年版。
《枣林杂俎》
本书是一部明代史料笔记,作者谈迁。谈迁(1593—1657)为明清之际著名史学家,原名以训,字仲木,号射父。明亡后改名迁,字孺木,号观若,自称“江左遗民”。浙江海宁(今浙江海宁西南)马桥人。明诸生。一生未曾做官,家贫,靠缮写、代笔或作记室维生。自幼刻苦好学,于经史百家无不致力,对明代史事尤其着力,历经艰险完成明朝编年史《国榷》。著作另有《枣林集》、《枣林诗集》、《枣林杂俎》、《北游录》、《西游录》、《史论》、《海昌外志》等。《清史稿》有传。
《枣林杂俎全》分为智、仁、圣、义、中、和六集十八门,其中“土司”一门有目无文,实有十七门。书中逸典、先正、流闻等门对南明弘光朝、明代典章制度及户帖式的记录,具有较高的史料价值。对明代科举、民俗、物产、植物、山川等人文自然景观等也有详细的描述。本书对于了解明代历史,尤其是研究明末清初的历史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书中也杂有神怪灵异等荒诞传闻。
今有:《枣林杂俎》罗仲辉胡明校点,中华书局,元明史料笔记丛刊,2006年版;《枣林杂俎》齐鲁书社1997年版;《枣林杂俎》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影印本。
《板桥杂记》
明末清初一部记载南京秦淮河一带歌妓生活的笔记,三卷,类似唐代孙棨的《北里志》。余怀撰。余怀(1616~1696)清初文学家。字澹心,一字无怀,号曼翁、广霞,又号壶山外史、寒铁道人,熟读经史,学识渊博,有匡世之志,文名震南都。为国子监生,受到国子监司业的吴伟业的赏识。崇祯十三年、十四年(1640——1641),二十五、六岁的余怀被南京兵部尚书的范景文邀入幕府,负责接待四方宾客并掌管文书。清军占领南京,余怀化妆成道士流亡他乡,开始长期颠沛流离生活。从顺治年间直到康熙初年,他经常奔走于南京、苏州、嘉兴一带,以游览为名,联络志同道合者,进行抗清复明的活动。从康熙八年(1669)起,余怀隐居吴门,以卖文为生,民族气节始终不移。同时,精力集中于学术著作方面。他晚年自号鬘持老人。福建莆田黄石人,侨居南京,因此自称江宁余怀、白下余怀。晚年退隐吴门,漫游支硎、灵岩之间,征歌选曲,与杜浚、白梦鼎齐名,时称“余、杜、白”。《板桥杂记》亦作于晚年,康熙三十二年(1693年)。除笔记《板桥杂记》外,还著有诗文《甲申集》七卷,《余子说史》十卷,《东山谈苑》八卷,记明末党争之事的《汗青余语》多卷,《四莲花斋杂录》八卷,《砚林》一卷,《茶史补》一卷《妇人鞋袜考》一卷《宫闺小名录》一卷等。
《板桥杂记》三卷,署三山人撰。全书分上卷、中卷、下卷。收选了一些优秀的小品文。记述了明朝末年南京十里秦淮南岸的长板桥一带旧院诸名妓的情况及有关各方面的见闻。其中上卷为雅游,描写明末清初金陵秦淮河畔的梨园,秦淮河灯船,妓院和江南贡院;中卷为丽品,记金陵诸名妓情况,以旧院为主,珠市附之;下卷为轶事,杂记旧院诸狎客之奇闻逸事。卷首有余怀自识:“此即一代之兴衰,亦千秋之感慨所系,非徒挟邪之是述,艳治之实传。”《四库全书总目》评曰:“文章凄缛,足以导欲增悲,亦唐人北里志之类。然律以名教,则风雅之罪人矣。”鲁迅在《中国小说史略》中写道:“唐人登科之后,多作冶游,习俗相沿,以为佳话……自明至清,作者尤伙,清余怀之《板桥杂记》尤有名。”
今有:《板桥杂记》江苏文艺出版社1987年版;《板桥杂记》刘如溪点评,青岛出版社2010年版;《板桥杂记》上海古籍出版社2000年版。
《日知录》
清代著名考据辩证类笔记,三十二卷,顾炎武撰。顾炎武简介见中国古代文学要籍简介(二)诗文别集《顾林亭集》。
《日知录》是顾炎武“稽古有得,随时札记,久而类次成书”的著作。书名取之于《论语·子张篇》。子夏曰:“日知其所亡,月无忘其所能,可谓好学也已矣”。顾炎武是明末清初大儒,学问渊博,见识通达,《日知录》是他积累三十多年的笔记,与经史、诗文、训诂、名物、典章制度、天文、地理以及吏治、杂事,无所不谈;许多条目,全都原原本本,考证详明。《内容宏富,贯通古今。三十二卷本《日知录》有条目1009条(不包括黄侃《校记》增加的2条),长短不拘,最长者《苏淞二府田赋之重》有5000多字;最短者《召杀》仅有9字。这与作者立志学术创新有密切的联系。书前有其学生潘耒做的序。潘耒把《日知录》的内容大体划为八类,即经义、史学、官方、吏治、财赋、典礼、舆地、艺文。潘耒强调《日知录》的经世意义,认为此书只有宋元时期的名儒能做出来,明朝三百年来没有这样的书,将来治国者采用其说,会大有益于“世道人心”,如果仅叹服其考据的精辟,文辞的博辨,那不是作者著书的本意。关于写作此书的目的,顾炎武本人说得很明白:“别著《日知录》,上篇经术,中篇治道,下篇博闻,共三十余卷。有王者起,将以见诸行事,以跻斯世于治古之隆”;“意在拨乱涤污,法古用夏,启多闻于来学,待一治于后王”。
《日知录》中,顾炎武提出社会风气的好坏决定社会兴衰的观点,说:“目击世趋,方知治乱之关,必在人心风俗”。他认为“风俗衰”是乱之源,并列举大量事例,说明奢靡浮华的社会风气,是导致国家衰亡的重要原因。他说评价君主的功绩首先要看社会风气:“论世而不考其风俗,无以明人主之功”。他不但从政治上提出了整顿“人心风俗”的具体措施,如重流品、崇厚抑浮、贵廉、提倡耿介和俭约等,还从经济上分析了“人心风俗”败坏的原因,认为要使风俗变好,必须有让百姓安居乐业的物质条件:“今将静百姓之心而改其行,必在治民之产,使之甘其食,美其服,而后教化可行,风俗可善乎!”除正面倡导培养人心风俗、加强礼治,他还强调法制,主张严惩败坏世风的贪官奸臣,说:“法不立,诛不必,而欲为吏者之勿贪,不可得也。”顾炎武还看到了“势”在事物发展过程中的作用,主张进行社会变革,提出要顺势而行,“物来而顺应”的变革思想。在卷三十二中,作者还特别指出学界“座主门生”与朋党之祸的关系。指出唐代的进士,以主考为“主座”,自称“门生”。以中唐以后,遂有朋党之祸。并指出明代主考与进士,公然称“座师”与“门生”,朋党之祸,也不减于唐宋。
顾炎武曾把写这部书比作“采铜于山”。注重收集第一手资料,在治学上严谨扎实,堪称楷模。他这种研究学问的态度和方法是对明朝空疏学风的反动,对有清一代学风的转变与形成具有重要的作用。后辈学者对这部笔记多推崇备至李慈铭称赞《日知录》这部笔记,“直括得一部《文献通考》,而俱能出自于《通考》之外”;梁启超说:“论清学开山之祖,舍亭林没有第二人”。除黄汝成外,为这部书作校补、笺注的还有很多,如李遇孙《日知录续补正》,丁晏《日知录校正》,俞樾《日知录小笺》,黄侃《日知录校记》等。道光年间黄汝成采各家之说为该书作注,为《日知录集释》。
《日知录》初刊于康熙三十四年(1695)。现在通行的商务印书馆《国学基本丛书》本《日知录》是以黄汝成的“集释”本为底本。其中《刊误》和《续刊误》各二卷亦为黄汝成著。后附的《日知录之余》四卷,乃后人辑顾炎武著作遗佚而成。
今有:《日知录集释》,栾保群吕宗力校点,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年版;《日知录校注》陈垣校注,安徽大学出版社2007版;《日知录集释》石家庄·花山文艺出版社1990年版;《日知录》中国文史出版社1999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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