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之子》电影观后感作文5篇_看《天气之子》有感800字
观后感,就是看了一部影片或连续剧后,把具体感受和得到的启示写成的文章。以下是小编整理了关于《天气之子》电影观后感作文5篇_看《天气之子》有感800字,希望你喜欢。
《天气之子》电影观后感作文篇一
业界一流的作画与分镜、RADWIMPS质量上乘的音乐、令人振奋的声优演技,我本以为新海诚能为我再现《朝花夕誓》的感动,结果他却把这一切都搞砸了。肤浅如小时代的故事注定无法支撑起那应接不暇的绝景,突兀的音乐插入总会使人游离于电影之外,单薄的人物塑造导致我走不进任何角色的内心。
在豆瓣上,我看见不少人为《天气之子》贴上了超现实、青春与叛逆及个人的弱伦理等等抽象、高大上的标签,然而这样的解读无疑是在哗众取宠。与其说《天气之子》是超现实,倒不如说是新海诚控制不住剧中的现实,导致一部写实的半成品电影不得已地成为了童话故事,哪怕它是为了艺术性舍弃逻辑也在我的接受能力之下,可事实上整个故事的逻辑缺失竟然单单是为了那一文不值的戏剧性。
另一方面,新海诚对于青春与叛逆的理解让我一度觉得是郭敬明在编导,年轻成为了青春的唯一主人,成长后背负的责任反而成了无聊的代名词,这样的刻板印象让每个在生活中挣扎的成人感到心寒。让我们回忆一下,为什么太宰治的文学被称为青春文学吧,因为叛逆始终是青春唯一的特性。青春不是某个年龄段专属的所有物,而是叛逆的人所具有的独特魅力。那么叛逆的又应该通往哪里?我想,那一定不是免责的贪欲,更不是踩在无数个现实尸体上的只有自己能够幸福的布尔乔亚式嘴脸,这仿佛在嘲弄每个曾经热爱新海诚的观众,这是在开倒车的肤浅青春。青春与叛逆不是疯狂的代言人,更不是一则童话故事的主题,真正的青春是在叛逆中痛苦地成长,并在失去中得到尤物,在责任与尊严中徘徊的物语。新海诚竟然什么都没有触碰到,他对于青春的理解从《秒速五厘米》一直在走下坡路,而爱情是他青春里唯一美好的制服,可是爱情根本不是青春的特征,爱情甚至可能成为落俗的罪魁祸首。
那些强社会与弱伦理的解读更是滑天下之大稽,仿佛在告诉我也是光明正道。说到底,新海诚的野心继《云之彼端》又一次失败了,而这一次所构建的日本并不是架空式的历史,而是在写实世界展开的童话。但是,你不能把你控制不住的东西说成是艺术,你也不能把你自己的贪欲说成是世界的疯狂,你更不能玷污青春与叛逆把它们说成是抛弃责任的免罪金牌。帆高和阳莱在叛逆中没有得到任何的成长,也没有改变世界,他们只不过是在肤浅的青春下做着黄粱一梦,并在责任与生活面前落俗下坠。
如果不是新海诚,我也不会为了一部垃圾的作品说这么多,就到这里吧,点到为止,冷静,再冷静。之所以选择这一点着重说明,是因为新海诚一天不明白这一点,他就一天也不能创作出好的动画作品,他会一直退步下去。
《天气之子》电影观后感作文篇二
如果你抱着分析新海诚的态度走进电影院,你很可能对新海诚新作《天气之子》得出一系列的批判甚至有点否定的态度。正如很多影迷观影结束后的第一反应,《天气之子》没有像《你的名字》那样给予观众更多的想象空间。
但如果你放下戒备,走进新海诚的世界,你依旧会被他打动,那存粹的容不得一点杂质的少男少女的感情,那真实的东京现代生活,那充满梦幻与回忆的独白。
当RADWIMPS演唱的主题曲《愛にできることはまだあるかい》在影院响起,灯光缓缓亮起,你会发现你早已被新海诚的纯情世界所打动,而当你走出影厅,也会发现大家执手羞看泪眼。
《天气之子》是新海诚时隔三年推出的新作,故事设定在未来的东京,男女主人公也延续了他一贯的作风—少男少女。
16岁的帆高从乡下离家出走,梦想到东京这样一个大都市工作生活,还在轮渡上,这位乡下的“土”青年就被一个大叔勒索了一顿美餐,而对于他这样一个高中还没有毕业的未成年人来说,在东京打黑工是非常不现实的,他也试图去东京的歌舞伎町做男服务生,后又被皮条客嘲讽与讪笑,影片中对帆高第一眼见到的东京都市呈现得有多繁华闪烁,对随后帆高与阳菜生活的呈现就有多边缘。
最后在轮渡上认识的须贺为他提供了膳宿,但同时,他还要为须贺所在的一家都市传说杂志撰稿。
就是在帆高最初来到东京失魂落魄只能在麦当劳吃残羹之时,帆高遇到了阳菜,在麦当劳打工的阳菜主动送给了帆高一个汉堡,两人的相识从此开始。随后,当阳菜被麦当劳解雇,而帆高又发现晴女的市场的时候,两人开始通过利用阳菜的超能力为人们祈祷晴天而谋生,从而影片阴雨潮湿的氛围中有了短暂的阳光。
影片的序场就是帆高的回忆和独白,他梦到了阳菜使用超能力,向上天祈求晴天从而耗尽自己升上天空,这一场景也揭示了阳菜超能力的来源—母亲的逝世
逐渐地,他们发现,每使用一次超能力,阳菜的皮肤就会逐渐变得透明,而当超能力过度使用,关东地区连续几个月的暴雨之时,阳菜选择了牺牲自己而升入天空,而帆高则选择了另外一条路—就算大雨让这座城市颠倒,我会给你怀抱。
于是影片就在这样的一种违反自然意志的行为中结束了,帆高救回了阳菜,而东京大部分街道也被淹没。
就是这样的一个故事,表达了新海诚对纯情世界最美好的追求。这种纯情是通过未成年人抵抗成年世界来实现的,也是笔者认为新海诚新作与前作最大的不同,因为在《天气之子》里面,未成年对成人世界的反抗是成功的,这种反抗不像是《云之彼端,约定的地方》里对秘密的探索,而是一种原发性的,带有某种将童真与成熟二项对立的反抗。
以阳菜的超能力为例,我们可以发现的是,几乎阳菜每次使用超能力使天气变晴朗,都是在帮助别人,在影片里,超能力是与希望连接在一起的,无论是神宫苑烟火大会,老奶奶对新盂兰盆节(魂灵回乡)的重视,还是须贺想要与哮喘的女儿在晴朗的天气下散步,这种召唤晴天的能力是与希望联系在一起的,阳菜和帆高也正是想通过天气工作室赚钱从而好好生活。希望在影片里构成了未成年人一个最大的母题。
这里面同时就涉及到了一个阶级的问题和语境的问题。
在笔者看来,阳菜和帆高都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未成年人,类似的电影有比如是枝裕和的《无人知晓》,《无人知晓》里少年的犯罪和《天气之子》里的“犯罪”同样让观众心生怜惜,但《无人知晓》是实实在在地不知法而犯法,《天气之子》却带有更加悲观而浪漫主义的气息—未成年人选择与整个世界对抗,就算大雨淹没东京,帆高也不会让阳菜牺牲,其实,这种对抗不是空穴来风,影片中脱离叙事的一段场景—高中毕业的帆高来到东京,得知东京以前就是一片海,因为人类猎取自然而广为填海造陆,从此可知,导演新海诚为帆高反抗世界的价值提供了支撑。
帆高与阳菜这种纯粹的感情没有一丝杂质,当皮条客诱惑阳菜去歌舞伎町工作时候,帆高拉起阳菜就拼命奔跑。帆高向往自由,可成年世界的种.种都在强迫他回到自己该去的位置,回到自己应该做的选择,而不是坚守内心与纯真,
如果你考察《天气之子》的叙事,你会发现很混乱的一面,帆高离家出走的原因没有交代,阳菜和弟弟的生活背景也没有交代,甚至影片的支线—影片着重刻画的家庭关系,须贺的家庭及其女儿,还有夏美都没有交代清楚,甚至出现了须贺与他母亲见面谈话的场景以及须贺女儿的哮喘,一切都是与影片叙事所不相关的,并且在新作里,新海诚也放弃了《秒速五厘米》和《你的名字》里面时空结构的重组,而仅仅是以线性的方式来组织故事,因此很容易被人看作是一部没有诚意的作品。
新海诚一直以来被人们视为是宫崎骏的接班人,但纵观新海诚的创作脉络,其实,两者是完全不同的风格,而且,在更为深层的哲学表达和生命经验上,新海诚离宫崎骏这样的动漫大师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2004年,新海诚推出首部长篇动画《云之彼端,约定的地方》,2006年推出《秒速五厘米》,在这部电影中,新海诚首次尝试将时间结构打散分为三话,对比少年和成年世界之后人情感的空虚,从而使得影片中的主人公具有了悲情和孤独的色彩,2011年,推出《追逐繁星的孩子》,被认为是对宫崎骏宏大世界观的效仿,但由于处理方式杂乱,并没有得到认可,2013年的《言叶之庭》中,新海诚将纯爱美学推向极致,从而使得天气在新海诚宇宙中成为一个重要的意象,炎热的夏天与连绵的雨构成了影片两种不同的氛围,也是主人公两种心境的传达。2016年《你的名字》在中国票房大卖。新海诚也被中国观众寄予了更高的厚望。
新海诚的电影也有一些固定的套路和成规:比如电车文化,主人公的设定都是少男少女,情节一般都是少男少女对于分离的不可逃避,同时季节的因素在影片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从而使得整部电影具有悲伤感和孤独感的同时带着浪漫主义的气息.....
笔者认为,新海诚的方向,一直都是探索少男少女的纯爱世界,以及与这个世界的对抗和和解,其中有无奈,有希望,有隐隐作痛的心境,有逃避,新海诚所做的,不过是对这种纯情美学或者说情愫萌动做不同方向的探索,而在《天气之子》中,这种探索并没有比前作有更多的新意,但是在世界观的构建上,却是直接打破成年人的语境,直击成年世界的肮脏与龌龊,用东京雨来洗刷成人所犯下的罪行,不是犬儒主义式的磨平棱角,而是与这个世界的不和解。看到这里,或许你对《天气之子》叙事的杂乱会有一点的理解。
我们都是经历过少年,都曾有过懵懂的情愫,无效的反叛,都曾有过一个离家出走的梦,都曾有过想要一直守护的女孩,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成人世界的入侵,我们妥协,退让,于是我们适应这套成人世界的法则,并且不亦乐乎地沉醉其中,于是有了那句“愿你走出半生,归来仍少年”
新海诚想让我们懂得纯情的美好,愿看完新海诚的你,都能想起当初纯真的自己,即便无法再回到过去,也能依旧被打动。
《天气之子》电影观后感作文篇三
四星半的潜质,最终感觉三星半。
首先是音乐问题。《天气之子》中音乐对于情绪的渲染和推动作用十分充分,但有些过火。片子的叙事也用音乐推进,正常剧情和大时间跨度的剧情用音乐进行更替,虽然合理,但是破坏了整部电影的流畅性。看到一半的观感就好像这部电影被新海诚剪成了无数个优秀的MAD,BGM中的运镜
独白和情绪一切都很好,只是不像一部拥有流畅剧情和情感变化的动画电影。新海诚君名之前的电影问题也是叙事,起承转合过于冲突,天气之子虽然用音乐做了过渡,不知是音乐运用不当,还是说新海诚编写的剧本本身有问题,电影中的节奏转换过于频繁,导致有些生硬。
另外在主题和内容方面我也有一些些的失望。感觉新海诚的电影走不出“个体”的圈子,虽然符合了日本电影导演“私性化”的趋势,也适应当代社会的生活节奏,但每部电影就像是精美珠宝的堆砌,同类型的电影看多了难免产生疲惫之感。人物形象塑造也全靠背景设定,角色没有“演技”,台词或许只起到了推进剧情的作用,本身没有值得驻足斟酌的价值,豆瓣上有句评论很精辟,”台词尬比大鱼海棠“(@混沌猫头)。换个发色换个瞳色还是两年前的那个君名。
而男主反复强调的”为什么所有人都不理解我“”不是世界改变了我们,我们两个人还是把世界改变了“在糟糕的剧情推动下面现得突兀甚至有些搞笑,就好像是敝帚自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与世界没有一丝一毫的联系同时还要反复强调错的不是自己,而是这个世界,而我们两个人凭着爱情凭着对于世界深奥中心在感官上的理解,就能够改变世界行进的轨迹。这个逻辑单独看还是合理的,但一与现实的世界产生联系,就立刻退居飘渺的幻想乡了。而讽刺的是,这部电影与社会、现实的联系还特别大。
其实,天气之子中有意思的设定还挺多的,可惜的是这些元素为主线剧情和人物让步,没能得到挖掘与讨论。例如城市人情社会秩序;天上世界背后的以及详细展开;三年中大于逐渐淹没东京还原Dr. Stone中的末世景象中所体现出来的“反文明”倾向(“反”并不意味着是反对,而是更加自然生长的世界,就像电影中提到过的“东京这片地方最初就是一片海,所以它只不过是回到了本来的样子”)以及最令人感到好奇的人们如何在“新东京”(东京真惨又毁了一次)生活,男女主角又如何消化新的社会秩序与彼此之间的感情等等,无奈影片就在这里戛然而止了。
(写在最后:电影值得影院观看,笔者在这里只是集中挑出了很多自认为值得斟酌之处。)
《天气之子》电影观后感作文篇四
无论是三年前在日本国内引起轰动的《你的名字》,还是最近上映的《天气之子》,新海诚的作品总是离不开“世界系”类型的故事,尽管这一类型的亚文化作品早已不像2000年代初那样流行。仍然沿用东浩纪的简明定义:“世界系”作品的特征在于,男女主角之间的“小小恋爱”被直接和“世界的存亡”这种大问题联系在一起,跳过社会关系的种.种中介。(不过要说“世界系”,这也不是日本亚文化的原创,国朝小时代里也有……)
《天气之子》并不例外:男主角帆高是一个“上京”的16岁少年,由于找不到工作,最终在从事都市传说等奇闻异事报道的须贺那里谋得一职。帆高在寻找“晴天少女”的过程中遇到了具有暂时改变气象能力的女主角阳菜,即真正的“晴女”。后者在母亲病重时,偶然踏入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神社,因而成了“巫女”。作为“晴女”的代价是,她需要牺牲自己才能停止东京连日的大雨。当阳菜自我牺牲之后,帆高尽其所能寻找对方,最终也进入“云上的世界”而将其救出。东京因此遭遇三年大雨,整个城市大部分被水淹没。在电影的最后,帆高看到已经失去能力的阳菜在路边祈祷,两人重逢并拥抱在一起。
纯粹而天真的爱情、“对方”和“世界”之间非此即彼的选择、人物社会背景的概念化,以及某种意义上的男性自恋:可以说,从早年的《星之声》到《你的名字》,再到如今的《天气之子》,新海诚执拗地重复着“世界系”的故事——或者说,通过不断的“重复”而探讨着“世界系”的可能性。尽管在《天气之子》中出现了警察、暴力团伙、传统民俗等“社会”因素(这些在《你的名字》里也可以见到,并且颇具迷惑性——就和当年EVA里的宗教元素一样具有迷惑性),“社会”最终仍然只是在男女主角的恋爱关系之中增添一些曲折而已。不过,正因为新海诚对于“世界系”类型的坚持,如果我们仍然停留在“世界系”的“科普”层面,恐怕就无法把握《天气之子》真正值得玩味之处。(第二个“不过”:不过,如果我们放弃“世界系”的设定性框架,以“通常”的方式——例如,以理解好莱坞大片的叙事逻辑的方式——来理解这部电影,那么只能说,这个故事本身没有太多值得回味的地方,甚至不那么“有趣”。)
从某种意义上说,《天气之子》构成了对于《你的名字》的某种批评的回答。在一部分日本观众看来,以“将故事的bad end变成good end”为特征的《你的名字》,构成了对发生于2011年3月11日的灾难的一种奇特的慰藉,即“当它没有发生那样忘记就好了”。在此基础上表现出来的“闪闪发光的日本”,体现的或许恰恰不是灾难后重建日常生活的希望,而是新海诚所属的战后一代“御宅族”们的不负责任。
如果将“灾难后的日常生活”这一维度引入《天气之子》,那么新海诚对于上述批评的回答便不难发现了。电影中男主角为了救女主角时说道:“天气什么的,恶劣就恶劣好了!”如果说在《你的名字》中,灾难被处理为男女主角终成眷属的过程中的一个辨证否定环节,从而得到克服——换句话说,“世界系”设定中的两极,从“难题”的结构变成了“正题—反题”的结构——那么在《天气之子》这里,“世界系”的两极以及由此产生的伦理难题,从一开始就被消解了:男主角根本不打算为了“世界”而牺牲他与女主角之间的“小小恋爱”。正因如此,当女主角最终决定成为“人柱”的时候,决定性的契机居然是问男主角:你希望天晴吗?——“希望天晴”和“自我牺牲”之间的不对称性,与其说是影片叙事的缺陷,不如说反映了新海诚的伦理态度。对于从社会伦理和责任等“大问题”出发的批评,新海诚的回答是:这些都无所谓。的确,还有比这更“不负责任”的态度吗?
不过,问题或许要稍微复杂一些。可以说,与《你的名字》的批评者们提出的、基于社会责任的“强伦理”相对,新海诚在《天气之子》中给出了一种“弱伦理”。当帆高救出阳菜,东京开始遭遇经年大雨后,原先的上司须贺对帆高说:别以为你们改变了世界,“反正世界本来就是疯狂的”。同样,婆婆富美也安慰帆高:如今被淹没的东京只是“回到了几百年前本来的样子”罢了。然而,当帆高看到在路边祈祷的阳菜,他的内心独白却是:“不对。世界并不是最初开始就疯狂了。是我们改变了世界。”
在这里,先前“大人们”对于“世界”的理解,和帆高的理解之间,出现了微妙的偏转:对于前者而言,帆高的举动从根本上来说对于社会的变化起不了作用,因而无足挂齿——这几乎构成了对于“世界系”类型的基本设定的嘲讽(你们的“小小恋爱”牵动着世界的存亡?cut the crap!——或者用须贺的话说:单单牺牲一个晴女就能改变气象,还有比这更好的事情吗?);但对于后者而言,“我们改变了世界”中的“世界”,已经因为男女主角之间的一系列事件和决断而变得和“原来”不同了。也就是说,“世界”被分成了“阳菜成为晴女的世界”和“阳菜拒绝成为晴女的世界”,而男主角的个人决断使得这两个世界之间无法调和,尽管在“大人们”的眼光里,两者并不存在具有重大意义的断裂。
值得注意的是,阳菜不仅拒绝成为晴女、拒绝“拯救世界”,而且拒绝了自己的社会意义:当她还是晴女的时候,她对于“改变气候”这一“兼职”说道:“我喜欢这份工作。晴女的工作。我呀,终于明白了自己的角色。”甚至自我牺牲、成为“人柱”这件事,也意味着阳菜作为“巫女”而完成自身社会身份的使命。于是,就影片本身而言,这一对于“社会”、对于“他人”的作用一旦消失,便意味着阳菜选择了帆高决断下的另一个世界,一个剥离、否弃“社会”的、“世界系”意义上的“世界”。《天气之子》以浓墨重彩的方式,表现出新海诚对“世界系”之“世界”的肯定、对“社会”的否定:帆高甚至举枪对准警察……
在这个意义上,帆高那里的两个“世界”的断裂,便是“世界系”类型的内部和外部的断裂,或者说是“世界”与“社会”的断裂。通过让男女主角坚持停留在“世界系”的“世界”之中,通过拒绝与“社会”达成和解,新海诚拒绝了人们从《你的名字》中读出的伦理意义和社会心理学意义,从而将“伦理”封闭在“个人决断”所涉及的狭小空间(“世界”)之中。 “神啊,求你从此不要给我们什么,也不要从我们这里夺走什么。”帆高在短暂的幸福时光中如此祈祷道。新海诚留给观众的“世界系”伦理,最终通往了宇野常宽所谓的“决断主义”:只要忠贞于你自己的决断,你的行为就是负责的。
在《天气之子》的宣传手册上,新海诚写道:“如今的世界是我们自身选择的结果。……但另一方面,对于年轻人而言…他们出生时这个世界就是这个样子,他们无法选择,只能在此生活下去。”在这里,“我们”和“年轻人”之间的差异,与其说是代际的差异,不如说是“世界系”作品的“弱伦理”及其外部的“强伦理”之间的对峙。甚至这不是“选择”何种伦理的问题,而是“无法选择”,不得不将自己封闭在“世界”之中的状态。否则……否则怎么样呢?在这样的对峙下,阳菜失去能力后的祈祷又有什么意义呢?它只能在“强伦理”的社会中表现出一种姿态(“假装”与社会发生关系、“扮演”晴女的角色),而无法承担起任何伦理责任。一边为大型工业制作宣传广告、一边恪守“世界系”故事的新海诚,最终选择的伦理位置,吊诡地与“宅男”们自我满足的半封闭生活达成了一致:我的生活的全部意义与价值,来自我的日常生活——甚至,它改变与否也完全取决于我自己的决定。
论者或许可以从上述“伦理”态度中嗅出所谓“新自由主义”的文化逻辑,不过这已经距离新海诚的“世界”太远了。(再扯一句:尽管新自由主义具有全球性,但从这里一步过渡到文化批评,动画片也是新自由主义,好莱坞大片也是新自由主义,看啥都是“新自由主义”,这种批评同样很“新自由主义”。)
《天气之子》电影观后感作文篇五
首先从日本的电影放映说起吧。邦画默认不带字幕这一点实在令我这样一个初来乍到的异邦人略感疲乏。整场放映中无时无刻不要崩紧神经。买票前特意叫来问询的工作人员,询问是否有字幕版放送,得到的答复是,字幕版的放送要等到八月二十五号之后,差不多是一个月之后才会有。我当时便问,先不论外国人,若是有听力残疾的朋友想和我一起看电影,那要怎么办?对方哑口无言。这算是日本的一个奇怪的地方,也是一个十分不周全的地方,这会不会间接性导致残疾人被差别对待呢?无法和正常人的朋友一起去看同一场电影,只是因为放送方不加字幕。这是值得深思的。
接下来讨论我的第一感受。由于是第一感受,未免有分析不到位的地方,而且这还是我第一次看没有字幕的日本电影。总体而言,以我注重逻辑,叙事,以及最终阐述的思想的评判标准来看,影片水准质量偏低。当然,画面,音乐无不上乘,但这些只能是锦上添花,不能化腐朽为神奇。
男主ホタカ是一个翘家少年,首先围绕其翘家理由和他来东京想寻找的生活,没有一个合理的,令人信服的解释。关于其翘家理由,从男主的只言片语中,还有全剧中唯一被女主ヒナ询问后的回答中,还有男主自己回忆在家乡时,追逐阴天中的一束光的描述中,我只能理解为,他在家乡成天抑郁寡欢,失去自己在家庭的位置,于是来到东京想自力更生,展开新的生活,脱离腐朽的故乡。首先这个理由虽然行得通,但反言之,十分无趣,而且有着明显的戏剧设计痕迹,因为为了让男主到东京去,所以才加了一点解释。首先其行动就是幼稚的。不过到现在为止还是没有问题的。
接下来表示非常俗套的,漂泊客遇到了爱管闲事的热心大叔,然后在ホタカ于东京四处碰壁后,最终帮了他的模式化设定。再次感叹,日本人民真是热心,自己一个做三流杂志取材的,还能收留一个翘家的未成年并且不去对其好言相劝令其回家。这里的安排只能让人感觉刻意为之,逻辑薄弱。而且这次还特意添加进去一个不明所以的角色,本田翼所配音的,提供サービス的大姐姐,此处先按下不表。
男主在东京处处碰壁,饱尝人间辛酸的途中,还顺带捡了一把实弹装载的手枪并且居然纳为己有?惊了!就算你是因为翘家不能去警局报案,那也不应该把这种可能会给自己带来巨烦的东西据为己有吧?!只能再一次让人无法不能感觉到刻意为之的设计感。顺便还碰见了热心可爱漂亮的女主,冒着被辞退的风险,冒着经济来源被切断的风险也要给男主偷偷加餐,日本人民真是热心呢。
影片到此,除了用牵强的方式展现了大城市的人间冷暖之外,未能表现出其他什么。
此后便是男女主人公相遇,感觉从这里影片才开始,不可谓结构不松散。每天荷枪实弹武装出门的男主遇到了此前因为施舍自己而丢掉工作不得不去做地下营生的女主,一番误解与打斗之后,激动地掏枪就对拉皮条的小瘪三射击。这里让人不知所以,怎么会有人把手枪整天装在腰包里上街的?先不论这些小瑕疵,男女主相遇后,故事才真正开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小栗旬配音的大叔和妻子分开,也见不到自己珍爱的女儿,本田翼配音的大姐姐苦于就活之中,ヒナさん因母亲去世,不得不背起家庭的重担。如果能就这些设定进行更深的解剖串联的话,或许会有更好的故事,但是影片选择走一条非常简单的路。
给予女主改变天气的能力。
男女主相识后,女主就把这样一个携带枪支外出,以进行奇怪采访为生的危险翘家少年请到家中做客,并热心地接待了他。拜托,你还有弟弟呢!他可是持枪的危险人物啊。一番对话后,最终两人决定用超能力赚钱。
接着很长一段剧情便是不断在讲他们如何把这门超能力赚钱营生做大做强。此外便是人们的心情有多易感,多么容易受天气的影响。影片把晴天固化为带来积极情绪的符号,而把雨天固化成带来消极情绪的符号,以此为前提来说明天气与心情的关联,我想未免太过草率和简单,导致这里的题材也没有很好的发挥。我个人来说,在夏天里还是比较喜欢雨天的,人少,凉快。当然,其中的恋爱桥段虽然也挺有趣,但不足以撑起整部电影。
然后就到最关键的地方了,在立花瀧家中和立花奶奶(没看过小说,居然还有奶奶,那你到底在和三叶保持联系吗?好想知道啊!)的对话,还有取材神社老爷爷的对话。从这里可以得知一个重要信息,ヒナ所拥有的能力,自古以来便存在,是调节天气,治理天气的疫病(异常天气)的重要角色,但是所谓天気の巫女,最后的结局都会很惨。这个结局,便是自己成为人柱,换来异常天气的结束,从而拯救大家。而女主ヒナ在性格,便是这样一个人,为了弟弟拼命撑起家里的生计,在男主面前故意虚报年龄,扮演起照顾他人,给予爱的温柔姐姐的角色。即使是因此获得超能力的神社祈祷,也是为了自己病重的母亲。
而男主ホタカ不免显得幼稚,从翘家的理由,到他和ヒナさん与ヒナ的弟弟凭借着超能力营生使生活走上正轨的途中,无不是靠着他人的恩惠。这与卡夫卡笔下的世界上最坚强的十六岁少年无法相提并论。他虽然打算自立于东京,却一直被人保护,生活被大叔救济,精神被ヒナ慰藉。
而这两人的性格所必然导致的结果,也把剧情推向高潮。男主ホタカ的草率无谋的举动,让警察打乱了他们的生活;而女主ヒナ的一昧奉献,特别是当上了为别人带来快乐的扫晴娘后,就更不能自拔于其中,所以瀧的奶奶才会说她有些勉强,这就让她很快地不得不偿还这股力量的代价—作为人柱力去往天上的世界,以使人间换晴。
在被警察缠上,而不得不更换住所的时候,两位使他能在东京立命的人,大叔和女主,不约而同地让他回去。这里可以理解为让他回归现实,认清他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挽救不了的现状。而他依然执拗地留在ヒナ姐弟身边,以为自己可以保护现在的生活。最后的结局当然是惊醒梦碎,三人被拆散。ヒナ成为人柱力,其余两人被警察带走。
此时被保护的男主ホタカ才终于认识到自己的幼稚和无力。自己才是三人中最年长的,但把一个看作姐姐一样的恋人,把另一个叫前辈。如果没有大叔的支持,连栖身之所都难以找到。如果没有ヒナさん,也不会有如此多的快乐与幸福时光。所以他幡然悔悟,想去救出ヒナ,想去真正地付出,想去真正地保护。所以来了一场把东京警察不当人看的千里走单骑(其中还有本剧最没有存在感的本田翼所配音的大姐姐的鼎力相助)。最后又来了一场孩子气的持枪对峙。我很不理解,为什么此剧中要出现枪?新海诚想把它作为什么隐喻呢?目前看来,我的解释表示通过两次持枪的心境,决心的变化,突显人物的成长。但无论如何,拿枪来做这个隐喻是不合适的。枪是用来杀人的,不是用来拯救人的。而且最后如果没有小栗旬配音的大叔在男主身上看到了当年的自己而被感动,从而帮助他击倒警察和ヒナ弟弟因为长得帅而及时赶到,他还是无法救出女主。这样一看,成长这个题材也变得模糊不清。
影片的高潮,男主怀着强烈的,希望见到ヒナ(毕竟喊了一路的会いたい)祈愿,成功到达彼岸世界,救出女主。这里有一句话值得思考。ホタカ对ヒナ说,为自己而祈愿,于是ヒナ照做,然后这两人才回到现实世界,而ヒナ也摆脱了人柱力的命运。但代价是东京的阴雨无法停歇,也就是天气的疾病无法治愈,导致东京大部被淹,包括瀧奶奶家(到底是奶奶还是姥姥啊!是小说中才有的人物吗?)。然后男主被送回老家看护,被迫与女主分开,三年间也不联系,据男主自己说,主要是因为愧疚。是对东京被淹没的愧疚吗?总之镜头一转三年后,男主中午高中毕业,再次来到东京,却迟迟不肯去见ヒナ,他先后去见了大叔和瀧奶奶。而两者不约而同的都表达了一种意思。这个世界变成这样,与其说是你们的过错,不如说是世界本身就是这个样子,大叔说,世界的本质就是失常,瀧奶奶说,东京只是回到过去,因为它本来就是这般模样,甚至历史中甚过此番模样者也有(君名的跨越时间叙事)。而最后ホタカ终于鼓起勇气去见ヒナ却发现她一直在祈祷。见此情此景,ホタカ一瞬间不免退缩,但下一个瞬间,他看着ヒナ,仿佛又想起什么,拿着给ヒナ的戒指,心中默念着我们一定可以做到,笑着走向ヒナ。全剧终。
这里是最难解的地方,本应该是升华主旨的部分,但却并没有让我有此感觉。结合我所说的值得思考的那句话。ヒナ听从ホタカ而为自己祈祷,这是发自真心吗?但她应该知道,如果自己不当人柱力,世界就会失常,暴雨就不会停。最后她站在两人回家的坂上,对天祈祷,是在祈祷世界恢复正常吗?那么她是以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ホタカ的呢?这些问题我认为都有二说。或许是第一次看无字幕生肉,很多细节没有观察到,但依然不能否定,这部剧,对女主ヒナ的视角,感受,思想,描写的太少了。这也是导致最后主题不明的一点原因。
若是以男主ホタカ的视角来总结,他最后的言动,应该在表明,他不再为自己救出女主ヒナ的决定而纠结,决定和她一起在这个所谓“失常”的世界里寻找未来。这是否表明了影片对现代日本社会的一种希冀呢?毕竟和君名一样,所有的神奇都是对现实的隐喻。我觉得这就是新海诚现在的风格。
一遍剧情罗列过来,虽说其中是有成长与社会的碰撞和矛盾,恋爱等几条线支撑着,但无一例外都没有深入,没有延伸好,剧情的发展和推动,都要看男主的非理性不合逻辑的举动。几个配角,功能性都不强,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小栗旬的大叔。这就是一位年少漂泊于东京,被社会磨去棱角,但最后被男主感动而渐渐找回自己的感觉的角色。可以说是对应男主的成年的大概率的印象而出现的角色。而ヒナ的弟弟,则承担着卖萌角色和附带推动剧情的角色。如果说这两位角色还有合理性的话,那么本田翼的大姐姐,就实在难以解释了,或许是长得漂亮就可以为所欲为吧。
目前感受到的就是这些,无论从主管还是客观来说,比起上一部君名来说,在剧情方面是差了一大截的。即使在调动观众最朴素的感情这一方面,他也比不上君名,最后一幕在天空中的嘶喊,远远没有两人在黄昏后的分别有震撼力。而且最重要的是很多地方无法自洽,或许也有我观察不仔细的原因。欢迎各位来讨论。我还是期待一下二之国吧,或者到为残疾人提供的字幕版上映的时候再去看一遍。感觉新海诚还是有想表达的东西,但是没有对故事结构,表现手法进行创新,还是想用君名的老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