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古诗文的读书随笔:墨晕纸上,意在心间
学习啦:读诗歌是一件美好但是也很艰难的事情,能从中体味笔墨之间跨越千年仍然盘踞其中的韵味与氛围就是很高的境界了,下面我们一起看看这篇《墨晕纸上,意在心间》。
初读古诗文时,只是咿呀的胡乱跟着大人读,不晓得“曾经沧海难为水”中的情深不寿,不曾体会“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中的时光荏苒青春不再。却也能觉出,这字里行间的韵味,缭绕心头,叫我总想一遍遍的读,纵是不懂也倔强的读着。稍大一些,开始越发觉得文言的魅力。“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壮阔豪迈,若是翻译成现代文,无端少了气魄与韵味。自那时起,我便有个疑惑深深植于心底:为什么古人能够用寥寥几笔勾绘出如此磅礴的意境?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此句源于林逋的一首咏梅的诗词中。初见这句便觉得,当真是“有暗香盈袖”,鼻尖隐约能嗅到几缕极淡的芬芳,缠绵缭绕不肯消散。这似乎是“鼻观”。古贤曰“凡香嗅之则不佳,须待其因风自至”,如梅花的香气,若是不通审美之人凑近猛嗅狠吸,便问不出若有若无的真正香气。只有静坐亭边,心定意闲,方能获得沁人心脾的美感享受。
美好的嗅觉感受通常能将人带到天真自在的诗境当中,生发文艺便是审美的通感。“独坐闲无事,烧香赋小诗”忆故人曾经,篝灯夜读,红袖在侧,一炉初热,香霭馥馥撩人。古人吟诗作对也讲究一个气氛,敏感于天地,方可醉心于陶情。文人的嗅觉审美静雅脱俗,更细致到因时而变。君子因时而乐,如是美好,寒来暑往,我只以一抹香送。
除却这边“白黑休问且醉香”的缥缈悠游捉摸不定。也有潇洒恣意的诗句浸透我心。
“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洲”
贯休以诗五章投钱镠时做此句。钱镠见诗,叫人对他说:诗是好的,若改“十四州”为“四十州”,则愿相见。贯休听了说:“州亦难添,诗亦难改。闲云野鹤,何天而不可飞?”拒绝了钱镠的要求,飘然离开杭州,去了蜀中。
此事为人津津乐道,但许多的历史问题,一经过文学家,尤其是诗人的嘴,往往就变成了少女梦一样的东西。文人墨客的作品中,事实材料是为思想服务的,事实是按照需要而变通的。所以如云如梦的文学,与追求真相的史学,实际上有着本质的区别,但是中国古代的传统是“文史不分家”,文学家们云云雨雨的东西,总是喜欢说得来像是历史史实。因此,戏说的“历史”,时间久了,重复多了,后人也就真假难辨了。
抛开背景不谈,这句中字字耿着一股叱咤风云的气魄,三千客展示了主人高朋满座,炙手可热,声望可谓响极一时。一剑霜寒四字一出,冷冽肃杀之意彻骨,气势昂然。一边是穿花蝴蝶般热闹潇洒,在花丛中欢饮达旦,另一边是为这番景象打下的底蕴,杀伐果敢,征战四方所向披靡。
我所钦佩的便是这短短十几字,可以浓缩战场千里于行间,可以纵横史书千年以笔墨。其间蕴含的笔力,只有细细品读方能寻到。许多诗词读到最后,似乎又回到了一开始的状态,却也无需得知确切的翻译,更多的是体味笔墨之间跨越千年仍然盘踞其中的韵味与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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