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写洪山风景的散文随笔
学习啦:洪山古名东山,又名黄鹄山。唐贞观四年(630年)尉迟敬德在此监修弥寺。到南宋宝祐五年(1257年),孟珙把随州大洪山的幽济禅寺迁移到这里,才改黄秸山为洪山。下面让我们一起来阅读《洪山有女初长成》这篇文章吧!
一
大洪山第二大主峰上,新盖的广播电视发射塔的大门紧锁着,像紧闭的深闺。午时的太阳毫无遮掩地直射一切,不知深闺寒气退去几何!慈恩寺与其遥遥相对,两两豪迈地占据着大洪山最高的两座山峰,都把虚拟世界呈现在凡间,一个靠般若大智慧,一个靠数字大演算,我们深陷其中,忧乎?愁乎?不亦乐乎?
发射塔前的山包上,长着一棵还没绽芽的树。枝丫八叉,却大有几分生动。近前去,老中青不约而同地说:“山楂树!”真否?已不重要!他们心里都想着张艺谋用数字摄制的那个小故事。“白马非马”,“山楂树非树”,真谛在各人心中。
发现了几株棉枣子。我很惊讶!这里可是海拔千米以上啊!喜欢长在无树少草、土壤贫瘠、阳光充足、根蔸似枣的这个多年生草本植物,据说从棉花播种时发芽,到拔棉柴时枯萎,生长期与棉花同步,于是便有了棉枣之名。挖棉枣在端午前后。我还是在少年时挖过,吃过,口感极佳,至今记忆犹新。煮棉枣是一种功夫,储棉枣功夫更深,吃棉枣也非常讲究,真要弄个明白,也许要写一部非物质文化遗产著作。
几位年轻男女突然从树丛中冒出,每人手里还提着一个蛇皮袋。
是挖棉枣子吗?
不是,挖药草的!专挖七月一枝花,回家栽种,秋后取块茎出卖,400多块钱一斤,很昂贵!
这是真实的生活!虚拟暂且退后。
二
大洪山的大美,尽在层峦叠嶂中。尽管绿色极淡,白色、粉红色的野樱花却野性十足,它们东一片,西一棵,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像没有管教的少女四下抛头露面,逗人回首。
游人织在汽车穿梭的经纬上,成砣成团,像锦缎上的瑕疵,不爽。今年的早春二月,竟像三月艳阳天。山腰以下的野樱花大多凋谢,800米以上的胸颈部却开放得正旺盛。逗留在腰胯间的游人想当探花使者也当不了,如此远远望去,岂能得到几分真切?
汽车穿行的经纬线,是设计者度人心理妄自编织的,你一不小心就会落入俗套,常套,甚至是圈套。因为设计者眼中的美,代表不了大洪山的美,也代表不了我眼中的美,至多反映出一道风景来,还不一定很清晰。不愿被设计、被定义的逆反心态,促使我移步道外,尽管标有“请勿移步道外,小心毒蛇出没”的警示牌相威胁,我还是义无反顾地走进了一道壑谷中。那里大路小径不达,目力光度不及,大美却藏在深处窃窃地笑。有如少女初长成,识、未识都一样灿烂,宠、不宠皆不为心动。有一潭清水,围一圈古树,树干青瘢泛绿,藤葛轻漫绕抱。美得让人心醉!
我继续前行,落叶越积越厚,树林越走越恶。我突然想到了警示牌上的蛇,疾退几步站到了一块石头上。我还是被设计了!拿起手机打电话,不通。恐慌感立即袭来,我奔跑着回到公路上。同伴早已不见踪影。好在他们没有丢下我,半小时后,车子按原经纬线返回了。
离开被设计是有风险的,但有时稍稍移开确实能获得不一样的风景。
三
灵官垭我听成了临观垭。它确实起到了临观分流作用:向左走可达慈恩寺,向右走可达转播塔,向下走便是樵河古道。都是大洪山的极美去处,任你随便游。
下得樵河,一不小心又与同伴走丢。我独自坐在樵河的新桥上看旧桥。那黑黑的石条,不知是天生的,还是人为搭建的,它默默地横卧在樵河上,任樵夫来去奔走几千年,不知承载了多少如刘海、朱买臣般的美好故事!
左侧突然冒出一位游僧,很年轻,怎么看也超不过三十五岁。我站了起来,僧人是令我尊敬的。我们像老熟人一样拉家常。他问,这个古道叫什么名字。我迎合着僧人的喜好答道,千佛古道!你看,沟壑上下的石头上,全刻着佛字。他有些震怒了:罪过,罪过!亵渎我佛啊!我惊愕,愿闻其详。他带着浓重的粤语口音说:我佛慈悲,视万物皆平等,所以将杀戮的“弓矢”折断再折断,便成了弗,弗就是不,不允许杀生啊!这里却写成了“了”,了被两竖穿透,被否定,岂非不了了之?然则了之不了,其心何时得了?
我懵了,这是哪里哪里话?
手机铃声响起,同伴召我原路返回。我回答,你们必须到达原定目标。和尚见有陌生人来,转身前行。我知道,精进是他的追求,不似我等凡人说返就返,变化无常。
我朝着他的背后喊道:“这里真名叫樵河古道!”
他没有回头。
已近日暮,宝珠峰顶上的百衲僧人朗朗诵经,樵河谷底中的红衣少女翩翩舞袖。真是梵界人世两重天吗?我想起六世__喇嘛仓央嘉措的两句诗:“住进布达拉宫,我是雪域最大的王;流浪拉萨街头,我是世间最美的情郎”。志明和尚的《牛山四十屁》中也有一首类似的打油诗:“春叫猫儿猫叫春,听它越叫越精神。老僧亦有猫儿意,不敢人前叫一声。”
诸般皆苦啊!
作者:蒋天径
公众号:随州文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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