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炎热的天气散文:天热小感
天热小感
又是一个艳阳天,太阳火辣得让人害怕,天空是混沌的,找不出特别的颜色,像刮了一场枯燥的风,四面都冒起了烟,这烟被太阳光搅和着,铺天盖地撒落在人的身上,就像针刺一般,不舒服极了。
从家里到单位,牙长一段路程,拐弯抹角算上,也不过两公里多一点的距离,吃完中午饭后,去单位便不想也不愿再开着车去上班,拿了把天蓝色的花伞出门,伞是家人硬让拿的,说是大热的天,带着用来遮阳。伞对于男人来说,晴好的天,其实是极少用得到的,那怕太阳再毒。
才提升改造过的街道,除了宽阔平坦,遇有这样的天气,也体现不到提升改造后带来的丁点优越,倒是太阳一晒,新铺的柏油路面黑糊糊油亮亮的,散发出的一股恶臭味,撩拨得人有种恶心想吐的感觉。昏茫闷热的天际里好像埋着天然灾难的种子,随时都有滋生发芽的可能。
太热了,预报说是38度的高温天气就凝固在这里。
一条狗在刚洒过水的路边的草丛里卧着,眼红红的,耷拉着舌头,喘着气,感到满足,不再为猎取食物而去四面狂窜,静静的躺着,懒得动弹,一只鸟,没了离群的惶恐,振了振翅,静静歇卧在长满叶子的梧桐枝上,安然地瞅着一个个行人从它们身边走过。
我无心过分地关注他们,我被这酷热折磨得没了兴趣,无意识地撑开伞,举过头顶,让伞面迎了太阳,把挂满水珠的一颗脑袋窝在伞下,任凭天崩地陷,想也不想伞面的世界会是怎样,漫无意识地踽踽独行。
很热,确实很热,热得人透不过气来,热得人有点要崩溃的感觉。人工整饰过的街道,虽然少了飞扬的垃圾尘土,但似乎更少了能动的麻雀飞虫,只有时不时从我身边哑默而过的行人,整整一条街道都静悄了,花草树木没有风摇动他们,一切沉浸在滚滚热浪中。
“看这天热X的!”路旁银杏树荫下,一个赤着上身的老人见我从身边走过嘟囔说,我不知那老人是嘟囔给我听,还是嘟囔给他自己。我转过头去,见那老人邋遢的不成型样,满脸胡须,额头上尽是皱纹,他把自己的上衣包着破鞋当作枕头,身下铺着捡来的报纸,太阳光穿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点,在他仅穿着的一条大花裤头和赤裸的身体上晃来晃去。老人瞅着身上晃动的光点,显出一份意外的惊奇,一种极度的欢欣,使他时不时抬起两条腿来独自欣赏,间或传出一阵“呵一一呵呵”的笑声,那笑声宛若被一种无法寄托的情感追逐着,在火辣的太阳下奔波。
到单位,大汗淋漓,接杯水喝下,我的思绪便跟着窗外的太阳游离去了他方,我不知道,这酷热何时才能结束,那狗那麻雀,还有银杏树下的那个老人,何时才能回归凉爽后的正常生活。
这鬼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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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党采虎
公众号:一瓣书香
作者简介:党采虎,陕西富平人,1992年出小说集《小草》,2012年出小说集《芦花公鸡》获第二届“益民文学奖”,中篇小说《是非花子》获第二届“杜鹏程文学奖”。先后有30余篇小说、散文在省、市文学刊物发表,任富平县作家协会副主席,供职于富平县国家税务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