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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剧的诞生》读后感:尼采的逍遥(3)

时间: 嘉馨975 分享

  更好说明西方这种分歧的艺术形式是造型艺术与音乐的对应。柏拉图创造了美的“模仿说”,认为艺术就是对大自然的模仿,模仿的越逼真则越具有美感,这样的结果就是艺术在雕塑方面大放异彩,我们经常被逼真的雕塑吸引,感觉到那就是一种活生生的美。但是我们也应该看到,所有的雕塑、绘画等这些形象艺术,呈现在我们的是具体的形象,给我们的就是直观的感受,而这种感受产生的往往是感官的刺激,通过对感官的刺激使我们对其产生联系,而后又在我们理性的规制之下,区分善恶好坏,进而更具这些价值的判断使我们感受到所谓的“美”。那么请问,这些感觉真的就是美感吗?难道不是价值判断的结果吗?我们认为美的东西难道不是都是对我们有利至少是无害的东西吗?——这是明显的日神倾向。相反的,音乐呈现给人的是一种不确定的,模糊不清的东西,不同的人听到同一个声音会有不同的解读,更多的是在这种解读中人们会情不自禁的与原始的痛联系起来。这也是那些情歌被百唱不厌的原因了。某个小型在民谣节上,有个摔吉他的歌者后来在网络上被很多人声讨,表示不理解,其实可能是对他的误解。音乐的魔力不仅在于可以使你感到心跳在不知不觉中应和着音乐的节奏,更在于可以激发内心原始的冲动,而这种冲动倾向于破坏与毁灭。所以那个摔吉他的歌者——应该得到尊重。在音乐魔力的召唤下,人失去了善恶好坏之分,保留的只是一颗赤子之心,所有的行动都是直面生命本质的活动,这种形而上的慰藉,就是审美的最高体验。

  理性的扩展意味着日神在于酒神的斗争中取得了主导权,而这种主导权的取得带来的不是悲剧的诞生,而是悲剧的消失。因为日神倾向的强势,导致了日神与酒神失去了结合的平台,悲剧也就随之消失了。在这种强势的日神光辉照耀之下,形象的直观掩盖了意志的冲动。当我们看到《大卫》和《掷铁饼者》的时候,我们直观感受的是一种力量的美,而这种美的体验也大都停留在这个层面上了,不会构成权力意志释放的机会。但是当我们看到《断臂的维纳斯》的时候,因为她臂膀的不确定性,给了人释放权力意志的可能性,在这里就能体验到一种形而上的慰藉,即真正达到了审美的境界。进而我们说真正的审美体验,是从形象的直观中,看到了掩盖在日神光辉下的酒神精神。

  后来,随着戏剧的产生,另一种模仿悲剧音乐的音乐产生了,但是因为这是为了舞台设计的,是在理性的支配下设计出来的。尼采是很不赞同这种音乐的,认为它没有反映出音乐的本质,关键是没有反映出人的原始的痛与冲动;并且就连戏剧的语言他也认为是不那么高明的,真正高明的语言是读音乐的模仿,而不是戏剧中的对现象的模仿。如果要获得真正的审美体验,就得日神倾向和酒神倾向友好合作,并且酒神要得到充分的肯定。

  审美和超人是尼采为人们提供的两个走出虚无的途径,从他的生活经历看来,他有两次入伍的经历,却都因身体的原因退役——他注定不能通过超人这条途径获得解脱;最后他“发疯了”,这种疯狂是否就是他向往的审美体验呢?完全超越了善恶好坏的标准,甚至超越了人与动物的界限(抱着一匹被鞭打的马痛哭),唯剩下一颗赤子之心,一种原始的生命的冲动,达到了“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的逍遥状态。

  我们现在可能还无法体会尼采关于美的体验,但是我们必须认识到,尼采的哲学是一种蓬勃向上,直面惨淡的哲学,他没有因为虚无走向悲观,而是奋而向前。其实人们说他“发疯”了,正和苏格拉底当时不为人所理解是一样的情况,也正和孔子“惶惶兮如丧家之犬”的情况一样,也许他的疯狂正是他人生的一个巅峰状态,超越了人的理性的束缚,无欲无求,逍遥于意志的世界。这难道不是一种很理想的状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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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箫爻

来源公众号:风雨书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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