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习作:难忘那慈爱的眼神
睁开眼,直直对上了漆黑的房顶,简直像被真正漆过一样的黑,却又被远下投映上的微弱灯光打出了些许原色。
我摸索着下床,趿着拖鞋踢踢踏踏地摸进卫生间。午夜的空气冷淡,凉凉的附在皮肤上十分舒适。出来时母亲已经醒了,极为困倦似得眯着眼睛,见我出来,便朝我温柔地笑笑,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感慨地说“现在已经不怕黑了啊。”
我愣了一下,也笑起来“是的,不怕黑了。”
小时我的确是把夜里关灯的房间视为狼虎,唯恐避之不及的。
记得一次是要洗头发,晚上再加不开灯,看着黑洞洞的房间我是满心的不情愿,但又梗着脖子不说,装作若无其事地走进去,走了几步到父母看不见的地方,立刻就炸起全身的汗毛,疑神疑鬼地悄悄打量四周,同时快步去开灯,总觉的有什么匿在暗处,而自己不经意的一个动作会触及它们的雷区,或者它们本来就很饿。
不敢靠近衣柜走,不敢发出太大声音,甚至觉得心跳声也太过嘈杂,一直到灯光亮起的那一刻才敢大出一口气。
不用刻意地去想我都能“看”到那时自己戒备惊惧的样子,然后自己想自己笑。
更多的时候是我硬拉着母亲,找出种种蹩脚的理由,看起来有理有据地大闹,其实只是在掩饰自己的不好意思。母亲也随我,走在我后面,没说什么话,却给了我无边的勇气,真正平静地摁下开关,一片亮堂。
,没有丝毫不耐烦,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的。她温和地看着我闹,没有怨言,眼神里有那种可以让我不知不觉变得平静乖巧的东西。
现在回忆起来,那应该是“慈爱”。
一个母亲给予自己孩子的特殊的爱。它宛若水一般地温柔,嫩芽破土一般地坚定,以及天空一般地包容。
那样的眼神清晰地显露出了她对我自私,独一份的爱,却没有对我一切所为的放纵。真正见过的人,无论如何也是忘不掉的把。
只是一愣的时间。
不再乱七八糟地想着,我亲吻了一下妈妈的额头,不带丝毫羞涩。
“晚安。”
“你也是,做个好梦。”
【本文作者:九(6)杨文婕。(微信公众号:黄正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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