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儿子的一封信:新的起点新的奋斗
亲爱的儿子:
早在去年被保送后,就想给你写一封信,但忙于琐碎事务,一直未能提笔,现恰逢家长们撰写育儿经,遂提笔以表达对你入北大学习的祝贺以及对你今后成长的建议。
一
回顾你走过的十八年,从孩提到少年,从少年到青年,无论酸甜苦辣,抑或喜怒哀乐,我们总是微笑面对;不管丰收喜悦,还是挫折悲伤,我们总是泰然处之。
还记得你一岁走路伊始,我就扮演严父角色,冷眼责骂,棍棒交加……“子不教,父之过。”也许你责怪为父不仁慈,甚至埋怨没把你当作亲生儿子,但你不知那是我望子成龙的苦心。彼时,你年幼无知,能懂啥哩?我以为惟有疼痛才能让你记住教训少犯错误。
“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我来自深山农家,知道柴米油盐贵,挣一分钱也不容易,故从小就要求你接受励志教育。早上七点晨读,晚上九时睡觉;回家先做作业,平时少看电视;酷暑下乡助劳,严冬上山炼御;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所幸你不负众望,尊老爱幼,勤俭节约,乡邻甚爱。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我们是工薪家庭,无官家之人脉,无学者之智慧,无商贾之财力,命运只有靠自己奋斗,好坏就看付出多少。所以一走进校园,我们就要你埋头苦读,看万卷书,做万道题,用自己的辛劳杀出重围,金榜题名。
“吃一堑,长一智。”一个人成长不可能一帆风顺,总会遇上沟沟坎坎和一些不如意。小升初时期就是你人生的低谷,因发挥失常没考入县中、城北中学、实验中学,甚至二流的御河中学也将你拒之门外,最后不得不到门庭冷落的凯江中学就读。老师数落,同学嘲笑,家人埋怨,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庆幸在老师的帮助下,你镇定自若,背水一战,终以全县第一名的成绩实现逆袭,在一定程度上帮助凯江中学华丽转身。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二零一四年六月,你如愿通过自主招生考试进了全国重点中学——绵阳中学,而且进入众多同学羡慕的清北班学习。绵中学习氛围浓厚,你没有白天和黑夜,没有寒假和暑假,更没有周末与法假,每周我们一家人只能聚在一起吃顿饭,或喝一口汤,虽然辛苦,但我们都快乐幸福。去年三月,你面临人生第一次选择,读常规班还是奥赛班。尽管对原来班级万般不舍,但依然做出了学习生物奥赛的决定。事实证明,你的选择是正确的,我们为你的清醒与坚定感到由衷的欣慰。
金秋八月,全国生物精英齐聚绵中,开展擂台比武、华山论剑,你过关斩将,问鼎四川、领先全国,打开了进入中国顶尖学府——北京大学的校门,实现了我们望子成龙的梦想。
二
知子莫若父。虽然你如愿进了好学校,成为同学们中的佼佼者,但“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总的来说,你是聪明的,成功的,我们也因此感到骄傲和自豪,然而我觉得我们在看到优点的同时,也要清醒地认识到自身的不足。
苏东坡被贬杭州,没有放弃,没有抱怨,而是奔向自己的理想,疏通了西湖,留下了苏堤春晓、三潭印月等美誉海内外的西湖美景;以酒当歌,苦中作乐,留下了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传奇。《红楼梦》中的林黛玉生得倾城容貌,兼有旷世诗才,名列“金陵十二钗”正册之首,可早年父母双亡,只能寄人篱下,处在贾府“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的恶劣环境。面对此境,她自惭低人一等,消极面对,敢爱不敢言,把自己的爱情寄托于别人的怜悯,整日闷闷不乐,最终抑郁而死。以上两人对待生活态度不同,命运也截然相反。经过多年观察,我认为影响你成长的最大隐患,是你对生活与学习的态度不很端正。马斯洛曾告诫世人:“态度改变,习惯跟着改变;习惯改变,性格跟着改变;性格改变,人生就跟着改变。”回首过去,小学阶段成绩不稳定、小升初考试失利等方面的问题,显现出你在处理某些事务时态度有瑕疵,导致你走了弯路。所以为父希望你每日三省己身,认真反思自己每天哪些做得好、还有哪些需要提高,争取用最好的心态和心情去面对、去完善,把自己的人生创造得更完美。
态度和性格初步形成,人生定位就显得尤为重要了。有三个人要被关进监狱三年,监狱长满足了他们每人一个要求。爱抽雪茄的美国人要了三箱雪茄,浪漫的法国人要了一位美女,而犹太人却要了一部与外界沟通的电话。三年后,嘴里鼻孔塞满雪茄的美国人第一个冲出来,因为忘了要火柴。法国人第二个出来,只见他怀里抱着一个小孩,美女手里牵着一个小孩,肚子里还怀着一个。最后出来的是犹太人,他紧握监狱长的手说:“这三年来我每天与外界联系,我的生意不但没有停,反而增长了两倍,为了表示感谢,我送你一辆劳斯莱斯!”同样的三个人,就因为三种不同选择或者说定位,三年后有了不同的人生。在这个故事里,三人出狱后的生活其实是由三年前的自我定位决定了的。同样,今天我们对自己的定位也将决定着我们四年后、十年后甚至几十年后的生活状态和人生境界。虽然你已踏入北大校门,是众人艳羡的好青年。但为父清楚,你能上北大,绝大部分是靠你的小聪明,走了竞赛捷径;语数外理化等学科新课都没学完,也就是说其他学科你还是门外汉,而你的同学都是经过挑灯夜战、独木桥之争,基础扎实、功底深厚。在家长群里,为父也发现你同学的家长有大学教授,有“大款”高官,言谈中尽显学识渊博、天赋超群,而我和你妈妈学历较低、人微言轻,和他们不在一个层次。所以你不是天才,希望你重新审视自己,重新确定自己的人生坐标。
“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出自《史记·项羽本纪》,意思是做大事之人不拘小节,有大礼节的人不责备小的过错。我以为那是特定场合的事,不一定在每个地方都适用,下面的故事就说明了这个问题。英国有一首民谣:“失了一颗铁钉,丢了一只马蹄铁;丢了一只马蹄铁,折了一匹战马;折了一匹战马,损了一位国王;损了一位国王,输了一场战争;输了一场战争,亡了一个帝国。”在1485年的英国波斯沃斯战役中,国王理查三世因一个马蹄铁少一颗钉子,导致马蹄铁脱落,战马逃走、士兵逃散,他成了俘虏,失了整个英国。这个故事告诉我们,要想比别人做得更优秀,只有在每一件小事上比功夫,绝不能忽视每一个细节,否则一个小小的失误都可能导致失败,甚至一败涂地。记得去年元月四日那天,你像以前一样急匆匆跳着走路,结果在刚冲过水的洗手间摔倒,造成脚踝骨折,自己痛苦,家人心累。还有,每次与妈妈视频,你说话总是“挤牙膏”,妈妈问一句你答一句,眼睛东瞧瞧西望望,老是心不在焉。这些不经意的行为,也许你觉得无所谓,可对于向来关心你的妈妈来说,心里倍感伤心。特别是听说大姐、二姐频繁与赵阿姨(注:赵阿姨是他妈妈的好友,大姐、二姐是她的双胞胎女儿,今年一起考入大学。)交心谈心时,她心里的落差非常大。也就是说,你无意中的一个很小的举动伤害了妈妈,这是我不想看到的,相信也不是你想看到的。所以为父希望你牢记“海不择细流,故能成其大;山不拒细壤,方能就其高”的古训,从细节做起,从点滴做起,一步一个脚印,做一个知书识礼、宽以待人的好青年。
“水满则溢,月满则亏;自满则败,自矜则愚。”这是说乐观是好的,但是过于乐观就是自负,就是自傲,有可能适得其反。清朝慈禧太后很喜欢下围棋,棋艺不高却嫉恨别人赢她,即便是贴身总管太监李莲英与之对弈,也是假装与之鏖战,期间故意露个破绽,让老佛爷获胜,才能保证自己头在项上。而一些初来乍到的小太监却不懂得这个道理,把慈禧太后打得落花流水,触怒慈禧遭受处罚,甚至送了性命。有一次,一位十几岁的小太监奉命陪太后下棋。开始小太监有点胆怯,可是下着下着,心思完全转移到棋局之中,一下子把正在考虑国事的太后的棋子吃掉一大片,还拍手叫好:“您这片儿全完了!”慈禧一听勃然大怒叫人斩了小太监。还有龟兔赛跑的故事,你应该在幼稚园就听老师讲过,自恃跑得快的兔子嘲笑乌龟爬得慢,在大树下睡大觉,结果到手的胜利没了。为父相信你不想做小太监,也不想做骄傲的兔子,但我印象中你还不够稳重,成绩好时很兴奋,说是自己能力体现,没有认真反省赢在何处、不足在何处,结果导致成绩不稳定,甚至有时会下降很多。所以希望你能熟记“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认认真真读书,踏踏实实做人。
一个人找准了人生坐标,端正了态度,抓住了细节,知道了谦虚,这还不够,要成功还必须具备专注意识。《世说新语·德行》中有一个故事:“管宁与华歆,俱为汉末人……又尝同席读书,有乘轩冕过门者,宁读如故,华废书出看,宁割席分坐,曰:‘子非吾友也!’”这就是管宁割席分坐的故事。管宁严格自律、不慕虚荣,而华歆易受诱惑、用心不专,结果管宁思想修养和人生成就远高于华歆。它告诉我们:一个人做事,必须全神贯注、一心一意,否则结果会有天壤之别。我觉得华歆不能自律的现象在你身上也有表现。你是否记得,去年全国生物竞赛理论成绩出来后,你一个同学在QQ空间里发表的“没想到我平时最不看好的同学居然比我考得还好”的日志吗?这句话虽带不屑之意,但也能看出你平时学习不专注,功底不扎实,被认为能超过他们纯属意外。所以为父提醒你牢记英国作家约翰生“成大事不在于力量的大小,而在于能坚持多久”这句话,不管事情大小,都要认真对待,专注为之。
子房我儿,为父在这里列举不足(也许有的不正确或者你不认同),并非要出你的丑、揭你的短,而是提醒你正确审视自己,取人之长补己之短,只有这样你才能健康成长,才能实现你的理想。以上不足请你勿当作包袱耿耿于怀,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三
“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不临深溪,不知地之厚;不闻先王之遗言,不知学问之大。”你能入重点大学,就超过了我们专科水平;能进北大,更是超乎我们的预想,但“君子曰:学不可以已”,你必须戒骄戒躁,再接再厉。
生涯要规划,更要经营,起点是自己,终点也是自己,没有人能代劳。按理说,你已经超出我们的预期,为父不该再向你提要求,可仔细思量后又不得不向你提点建议。
首先,你必须在新起点上制定新的奋斗目标,重新规划人生。早前,我们交流时,我希望你迅速适应新环境,不管是学数学还是金融,或者是其他专业,能够在学校读完本科、硕士和博士,期间还可以考虑出国深造,待到掌握过硬本领再工作。这样我想你会事半功倍、终生受益。当然,这只是我和你妈妈的希望,属于一厢情愿,将来究竟如何需要你自己权衡,并非一定按照我们的想法设计人生。但我认为必须是自己喜欢的,而且是通过努力能够实现的,不能好高骛远、不自量力,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遗憾终生。
其次,要处理好各种人际关系。俗话说:一个跳蚤顶不起铺盖。也有人说,高级学府重要的不是学什么或学成什么,而是通过接触更好更强的同学和老师,为今后发展积累更多的资本。虽然这有点急功近利,但仔细想想其中还是蕴含一定的道理。我们每一个人即使能力再强本领再好,但一旦游离于社会大家庭之外,就什么也不是,什么也干不成。回顾走过的前半生,为父一直后悔,因为虚荣心作祟,大一扫舞盲,教我跳舞的师兄把我抛在舞厅中央,去与美女跳舞,我顿感颜面丢尽,发誓不学跳舞,从而失去了一种与人交往的手段。自此别人跳舞时,我就成了看客,与人也少了一层交往。你刚上高中时,曾经告诉我们,有的同学学了乐器,有的参加了社团,而你什么也没参加,有很多方面与同学存在差距。所以,为父希望你不要重蹈覆辙,而是从跳舞学起,从口才学起,重树信心,主动参与集体活动,与老师同学交往,融入班级、融入学校、融入社会,利用团队力量克服工作、生活中的困难,促进自己事业成功,使自己的生活变得五彩缤纷、舒心愉悦。
第三,要学会应对逆境。一个人的人生旅途不可能一帆风顺,总会遇上这样或那样的困难,关键是看你如何面对与处理。远看越王勾践卧薪尝胆数年灭吴,刘备卖草鞋却能三分天下,李白前途未定就仰天大笑“我辈岂是蓬蒿人”,爱迪生失败数千次发明了电灯;近看红军第五次反围剿失利万里跋涉终打退帝国主义,美日等重重围堵逼出中国“一带一路”。这些故事告诉我们:做任何事都不可能一蹴而就,都会遇到障碍和难题,甚至是无数次失败,关键看我们如何应对,乐观者沉着冷静披荆斩棘,悲观者偃旗息鼓一无所获。为父相信你会做前者,会想方设法战胜困难,冲破障碍,成就一番事业,所以希望你能调整好心态,应对好挫折,创新思维攻坚克难,拓展思路转败为胜。
第四,要养成勤劳习惯。“业精于勤,而荒于嬉;行成于思,而毁于随。”这是提醒大家一定要养成勤劳的好习惯,只有这样业才精,行才成。以前,你离我们近,一切都有我们罩着,惰性与依赖在你身上时有表现,周末早上不按时吃饭,衣服放到周末妈妈来洗,鞋袜堆成山才去清理等等,这些生活琐碎是我们最不放心的,这也许就是我们教育你的最大败笔。现在,你离我们远了,一切得靠自己,不管是学习还是生活,为父希望你吸取寒号鸟的教训,谨记“冷天不冻下力汉,黄土不亏勤劳人”的格言,“敏而好学,不耻下问”,平时多准备,用时多思索,以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战胜惰性与依赖,成为人生的最大赢家。
最后,要正确对待感情。“人非圣贤,熟能无情?”你即将十八岁,步入青年,会面临很多感情方面的事情,亲情、友情、爱情和同窗情。我们也知道,进入好学校,很多同学会非常羡慕你们的学校生活,有很多姑娘会向你们抛出橄榄枝,其实你周围已经有同学开始了恋爱。但说实话,为父是过来人,曾亲眼看到许多优秀同学因为拜倒在漂亮女生的石榴裙下,荒废了学业,埋没了才华。尽管我和你妈与大多数父母一样,希望你早点找一位漂亮、能干、懂事的媳妇,早点成家立业,但仔细想来,这是一种非常自私的想法。凡成功人士大多先立业后成家,况且你现在还不到十八岁,有很多事情未经历,有许多事情还要去奋斗,所以我们又不想你过早涉足爱情,不想你因为儿女私情耽误自己的美好青春。希望你处理好同窗情、友情、亲情、爱情之间的关系,从中找到成长的秘诀,帮助自己快速成长。
子房吾儿,人生只有一个十八岁,也只有一次上大学的机会,希望你多读读荀子的《劝学》篇,牢记“君子知夫不全不粹之不足以为美也,故诵数以贯之,思索以通之,为其人以处之,除其害者以持养之……生乎由是,死乎由是,夫是之谓德操。德操然后能定,能定然后能应。能定能应,夫是之谓成人。天见其明,地见其光,君子贵其全也”,锲而不舍,循序渐进,奋斗不止,让自己的人生更加精彩。
四
这部分原计划不写,但写到此时,我又觉得应该继续写下去,一方面可以减轻你的思想负担,另一方面为父代表家人承诺一定全力以赴做好你的保障。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我们深知这个道理。虽然我们是工薪阶层,全靠工资吃饭,家里收入肯定比不上官宦与商贾家庭,同时还要照顾没工作的爷爷、婆婆和大姑,负担房子按揭和人情往来,家里开支看起来比较大,这在一定程度上给你造成了一定的压力,逼你勤俭节约。但是,你也要看到,近年来,党和国家的政策好,我们的工资也在不断上涨,加之你初中以来不仅钱花得少,而且还挣了奖学金。我们现在的生活并不困难,除去养房、养车、养老人开支外还有结余,供你读大学不成问题。所以,你在学校不要过多考虑钱的事,不要太过节约,该吃的尽管吃,该花的尽管花,只要为了学习,不是铺张浪费,我们都会支持。即使某天吃紧,我们可以寻求政策支持,也可以请你二爸、幺姑、姨妈帮忙,我想他们一定不会袖手旁观,而是鼎力相助。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这是唐朝孟郊的诗,歌颂了母爱无私,凸显母子情深。你从小就和妈妈在一起,你们是母子,更是朋友,有什么知心话你都会对她讲,所以她对你的感情非常非常深,一直没有想过你离开她去上学会是什么样的结果。昔日在绵阳中学学习,不论天晴下雨,还是严寒酷暑,她每周去看你,和你说说心里话,听听你们班里的故事,不仅可以缓解她上班和照顾长辈的疲劳,而且还可以为你减压。今年你去北京上学了,她心里酸酸的,每每想到一年只能见你两次,一周可能才接一个电话,就感到非常失落,非常不适应。但是,你去北京是求学,是为今后美好的生活去努力的。作为父母,我们该放手时必须放手,让你自由飞翔,实现鸿鹄之志。请你勿念,我一定会劝她学会放手,学会适应,帮助她远离失落,进而过好没有你在身边的日子,决不在你需要的时候掉链子。
“父之笃,兄弟睦,夫妻和,家之肥也。”西汉学者戴圣曾警示世人:珍惜家人,和谐相处,才家和人美,为父深知这个道理。你爷爷、婆婆、外婆是地地道道的农民,没有固定收入,但是他们生育和养育了我们,不管从法律上还是道德上,我们都会尽到做子女的责任,悉心照料他们,让他们安度晚年。你大姑是弱智残疾人,但她是与我流着共同血液的亲人,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她。前不久大姑迷路走失,为父驾车六百余公里,连续三十余小时把她找回来,不就是很好的证明吗?至于你妈妈,你就更不用担心了,她是陪伴我一生的人,不管是疾病还是健康,不管是贫困还是富有,我都会与她相依为命,白头偕老。你二爸、幺姑和姨妈是我们的亲人,我会以大哥的身份劝导他们尊重家人,善待儿女;安心工作,遵法守法。最后轮到我了,作为组工干部,可能是别人拉拢的对象,这一点是你担心的事情。在这里,为父向你保证:我一定时刻牢记身份,不拿不该拿的,不喝不该喝的,决不让家人为我担惊受累,努力做一个好儿子、好女婿、好弟弟、好哥哥、好父亲、好叔叔、好职工。
子房吾儿,为父深知你是一个孝顺的儿子,时刻会为家里操心,我在这里深表感谢。但你现在学习任务繁重,需要做的事有很多很多,为父不希望你分心。我们一定会尽好自己的本份,维持好家庭,全力保障你安心学习、健康成长。
亲爱的儿子,我拉拉杂杂说了这么多,其实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希望你学业有成,健康成长。希望你在学习主科的同时,抽时间读读《论语》、《劝学》、《进学解》等名篇,了解中国优良传统文化;翻翻《曾国藩家书》《傅雷家书》等名著,学习为人处事哲学;看看唐诗、宋词、元曲,提升自己的人生境界,做一个有内涵、有修养、有学识、有大爱的北大人。
父亲:张 筱
2017年10月
【本文作者:子房爸爸(微信公众号:元培家长经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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