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写呼伦贝尔草原的文章散文(下)
呼伦贝尔是中国乃至世界最大的市,所辖面积相当于山东和江苏两省的总和,而呼伦贝尔草原也是世界上最大的草原,更是公认最美的草原。今天小编在这分享一篇描写呼伦贝尔草原的文章给大家,欢迎大家阅读!
呼伦贝尔——秋天的童话(下)
根河河谷,上帝的调色板
离开草原,就进入了五彩的根河沿岸。
根河发源于大兴安岭深处,流过草原,最后汇入额尔古纳河。
没来呼伦贝尔前,一直以为呼伦贝尔就是一个美丽的大草原。来了后才知道,大兴安岭的主体就在呼伦贝尔,几乎占了呼伦贝尔的三分之二,岭西的大草原占了另三分之一,岭东还有一片狭狭的肥沃黑土地。
车在根河西北岸行进,一路湿地片片,矮树、灌木丛长满了开阔的河谷,樟子松、落叶松和白桦在此也初露峥嵘。北方来的寒流已经将沿岸的植被染黄催红,河谷就象一幅绝美的油画。
随着河弯的流转,纬度越来越高,秋色越来越浓,各色树木越来越多,色彩越来越丰富,就象突然掉进了上帝的调色板,我们一车人“哇哇”的惊呼、赞叹声就此没有断绝。
到根河市已经是夜晚。
根河是中国最北的城市。当然,漠河比根河纬度更高,但漠河是一个镇,并且根河比漠河的极限温度更低,1991年冬天最冷达到过-57°,当的是哈气成冰了,是中国最冷的地方。呼伦贝尔的少数民族许多都嗜酒如命,每年冬天都有人喝醉了酒从饭店回家途中醉卧街头,就此冻死在了冰天雪地之中。
车下丝丝寒意钻上车来,所有人都把带来的厚衣服悉数穿上,不料下得车来还是冷得直跺脚,实在料不到才9月中旬大兴安岭西麓就冷成这个样子。
进了一间餐厅,顿觉春意盎然,身上立即暖了起来。四处察看,却看不到墙边有暖气片,向主人打听才知道这里是从地下供暖的。俯身摸一摸地上瓷砖,果然是热乎乎的。
菜上来了,碟头大得惊人。肉类自不在话下,大兴安岭的特产猴头菇、黑木耳也来勾引我们的味蕾,那一缕自然醇香让久居都市的影友们胃口大开。
团中几位爷们都是不小的人物,首长、部长、董事长聚于一桌,一时被钩得酒瘾上来,只是念及第二天要早起进林区拍摄,只得强自忍耐,但也吃了个面红耳赤,不亦乐乎。
第二天凌晨起床,秋月玲珑,是个好天气。
从9月中旬开始,进入大兴安岭林区就要持有防火证了。马主席自小在根河长大,因为一场烧了半个城市的大火才举家迁去了海拉尔,他在当地拥有很深的人脉,让我们得以进入林区深处根河一道十分原始的河弯处拍摄。
一连过了四道林场设的关卡,车最后静静地停在一条长长的木桥边。
林区很静,唯听见桥下哗哗的流水声。走上木桥,咿呀一声响,惊得河边长草丛中几只飞鸟噗簌簌地飞起。
太阳还没起来,清亮的根河水映着淡淡的天光云影。影友们在木桥上一字排开地架起家伙,枕着流水,静对远山,等待红霞渐渐泛起,将河水染红;等待第一束阳光穿透丛林,将山头打亮……
向莫尔道嘎进发
中午经过林区小镇得耳布尔,小镇上餐馆不少,但过了当地人的用餐时间,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家能煮出够我们一车十几个人吃的饭菜的酒店。
早上为拍林区景色大家就没吃过早餐,饥寒交迫至今终于能吃到一顿饱饭了,欣喜之余赶紧用对讲机通知后面那辆车,岂知他们的领队说那帮上海老影友们为了拍刚才经过的一片废弃木屋,一致通过午饭也不吃了,要在那里拍个够!顿时让我们这车人全体汗颜不止。
饭后我们开始向这次摄影之旅的最北目的地莫尔道嘎进发。莫尔道嘎位居大兴安岭纵深处,有着中国最大的原始森林。
传说中,成吉思汗到室韦祭祖的路上心有所感大呼“莫尔道嘎”,也就是“上马出发”的意思,开始了统一蒙古的征程,于是那个地方从此就叫做了莫尔道嘎。
车一直在大兴安岭腹地中穿行。
大兴安岭见得最多的是落叶松,一座山一座山全是深黄近红的一片,向天边席卷、蔓延,气势磅礴、连绵无尽。风起时飞满一天的松针宛如霰落雪飞。还有那一条条河流边、一座座丘陵前经霜后明艳动人、灿烂无比的白桦树。
到达莫尔道嘎已是黄昏,拍完小镇的炊烟和木屋后往旅店赶,偶一抬头就给镇住了,一轮大得今生未见的黄月亮从东方升起,为这座残旧、质朴的林区小镇润泽出一种别样的光辉……
天地有大美而不言
第二天依旧摸黑上路,向莫尔道嘎国家森林公园的白鹿岛前进。
天渐渐泛起了鱼肚白。
车身内外气温悬殊,车窗上凝满了雾气和水珠。用手擦开水雾,竟见路边灌木丛上结满了厚厚的白霜,在早晨第一缕阳光下呈现出瑰丽的紫色,就象在漫山遍野的落叶松和白桦林间长满了薰衣草,瑰丽而浪漫。
车最终在山前一弯绝美的河道处停下。
早就知道今天会是全程最精彩的一天,但白鹿岛之美还是远超出了我能想象的范围,面对着它我只能目瞪口呆地傻站着,一动不动,甚至不敢呼吸,怕眼前的景色象海市蜃楼般忽然消失。
苍狼和白鹿是蒙古人的图腾,蒙古先祖孛儿贴赤那(意为苍狼)和他的妻子豁埃马阑勒(意为白鹿)在这里化为了两个相伴的小岛,就象一对亘古相依相偎的情人。
幽深的激流河在此深情款款地一个转身,划出一个优美的圆弧,将白鹿岛温柔地圈进臂弯,在阳光下耀动着异彩向远处的莽莽林海深处流去。
白鹿岛上长满了密密的丛林。棕黄的落叶松,明黄的白桦、黑桦,深红的灌木丛,还有即使零下几十度依然苍翠的樟子松,各种颜色让整个山野一下子变得流丹溢彩、五彩斑斓。
走在激流河畔,一片片白桦林挺直而俊俏,疏朗的枝桠舒展而飘逸。
白桦树有着世界上最美丽的树干,伸手轻抚,洁白光滑尤如少女丝缎般的肌肤,上面还长着一只只多情的眼睛。
走在林中,一阵风来,千树招展、万叶飘零,片片明黄色心形的桦树叶纷纷扬扬,坠落发梢、划过脸颊、钻入衣襟,让人情不自禁地伸开双臂拥抱这绝美的秋色……
在这幽静、恬美得恍如世外桃源的大兴安岭深处,影友们拍了近一上午还觉不过瘾,在领队的集合哨催促下才恋恋不舍地离去,向临江前进。
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临江屯
临江屯在额尔古纳河的东岸。
额尔古纳河是中俄的界河,黑龙江的上游,蒙古人的母亲河。这一带是蒙古人的发源地,现在一个个错落其间的俄罗斯族村庄却成了其最大特色。
离临江屯近10公里处有个叫鹰嘴岩的地方,景色绝佳,可一座破败的城堡刚好建在了鹰嘴岩上方,就象一颗毒疮长在了美人的颊上。
城堡是将于2009年夏期放映的武侠大片《麦田》拍摄后废弃的外景,残破得象纸皮糊的城墙在风中松散摇晃,露出一截截锈蚀的长铁丝,实在大煞风景。
本来绝好的心情在此打了个结,幸亏我们有临江。
临江是中国唯一的俄罗斯民族乡室韦属下的一个俄罗斯民族村。清末民初许多山东、河北、山西人闯关东来到这里,甚至还越过额尔古纳河参加了苏联红军,他们中的一些人与俄罗斯姑娘恋爱结婚,并定居在了额尔古纳河流域;还有一些俄罗斯人不堪国内战乱也逃到了中国来,与中国人通婚。这些中俄混血的人们就成了中国的俄罗斯族人,聚居在一起又形成俄罗斯族村庄。
进得临江,见家家户户都有一个木栅栏围起来的小院子,院里种菜栽花,一片生机。俄罗斯式的木刻楞房子前还架着木制的秋千,一朵朵金灿灿的向日葵从栅栏间伸向院外,向我们展示着最明媚的笑容。
选了家叫“谢廖沙”的家庭客栈住下,女主人有着一份异域的美丽,是个高挑修长的俄罗斯族人。放下行李,想着出去找地方吃饭,可一看房门没锁,不过同屋其它房间好歹都是一个团的影友,也不用担心。可出来屋门口一看,还是没锁,而院门也大开着,这里好象永远都没有关门的概念。院外大路时不时有人、车经过,屋子对外的窗户也都打开着,各位团友价值上万甚至十几万的相机都放在房内。
影友们这下可慌了手脚,赶紧去向女主人求救。女主人笑着说他们这里几十年了,从来都没有人偷东西的,大家只管放心。众人将信将疑,但带着一大堆镜头实在太重,没办法,只好把屋门掩上,窗帘拉上,然后惴惴不安地找地方吃饭去。
在村子另一头一家俄罗斯人的院子里吃饭,正喝着金莲花泡的茶,吃着用院子里现摘的番茄和鸡窝里刚摸出来的鸡蛋炒的西红柿炒鸡蛋,大口嚼着油炸额尔古纳河划子鱼,忽然看见一个俄罗斯族小伙正在屋边地里为我们采摘着小白菜和韭菜,长得十分象普京,就上去套了几句近乎。见“普京”能说一口流利的普通话,顺势请求跟“普京”合影,“普京”面露羞涩,不过还是爽快地答应了。
见我跟“普京”拍照,影友们一拥而上,纷纷要求合影,搞得“普京”一下子成了大明星般,长枪短炮一大堆围住了他。
夜里依旧是在“普京”家吃饭,影友们围坐一桌,通过卫星电视看《新闻联播》播出的毒奶粉事件,看残奥会辉煌的闭幕式,心中感慨良多。
第二天凌晨,在逼人的寒气中,打着手电早早爬上临江屯旁的一座高坡,竖起脚架,守着满天碎钻一样璀灿的寒星隐去,守着村边的中俄界河映上熹微的晨光,守着太阳升上山头,守着出岫的云雾飘进村子,与家家屋顶燃起的炊烟一起,若玉带般在临江屯中萦绕飘散,而一行人字形的大雁正鸣叫着向南方飞去……
早餐还是到“普京”家吃。吃着俄罗斯族老大娘用土烤炉做的列巴(俄罗斯面包),还有自制奶酪和大兴安岭特产蓝莓浆可以涂抹,尤其是在城市里卖得很贵的蓝莓浆在这里随便我们取用,酸酸甜甜,美味之极。
只是当就着自家腌的咸菜,喝着用早上才挤的绝对绿色环保的牛奶煮的稀饭时,想起昨天晚上看的毒牛奶新闻,大家都不由表情复杂地相视一笑。
餐后取了行李上车前往室韦。
长着灰蓝色眼睛的俄罗斯族男主人也出现在门口,与女主人一起送别。我隔着车窗挥手道别,心中有一种纯纯的感动在泛滥。
振衣千仞冈,濯足万里流
车一路都是在额尔古纳河边行驶,中方这边是草原和森林混杂出现,对岸的俄罗斯则只有广阔的草原在浩浩荡荡延伸,辽无际涯,基本见不到村庄和人烟。
室韦被央视评为中国十大魅力名镇之一,如今已经比较商业化了,客栈内都放着可以宽带上网的液晶屏电脑,也是在整个旅程就餐时唯一使用跟沿海城市一样又浅又小的碟子盛菜的,并且价格不菲。
没有多作停留,启程前往有亚洲第一湿地之称的根河湿地。
经过上护林道班,竟见到大片大片金灿灿的油菜花在山坡上、田野间伸展,怎么深秋了还会有油菜花?一问田间操作的农人才知道,这不是油菜花,叫芥末。算是长了见识。
到了根河湿地,车并不停,一直爬上旁边一个高高的山冈。
站在高冈上,脚下的根河蜿蜒流过,留下大滩大滩的湿地,金黄的落日打在棵棵参差的烟树上,本来就红、黑、黄、绿各色纷呈的丛林、灌木和滩涂此时更是色彩变幻、瑰丽无比。
高冈上罡风凛冽,吹得衣袂飞扬;脚下是长河奔流,融入远天无极。如此开阔境界让人不由心生“振衣千仞冈,濯足万里流”的豪逸之情,只想就此住下,每日啸傲在山林莽原间。
夜宿拉布大林(即额尔古纳市),每二天又到根河湿地拍日出。天还漆黑一片,高冈下已停了不少越野车,牧马人、指挥官、悍马等等,各色越野车象开车展般齐全,许多居然还是千里迢迢从北京开来的。
冈顶天际线早已让一字排开的摄影发烧友占满。密密架着的相机,镜头一个比一个长。全画幅在这里已属小儿科,什么中画幅、大画幅、全景相机一应俱全,让人眼花缭乱。
从根河湿地归来,告别拉布大林,前往呼和诺尔。景区美虽美矣,可人造的东西太多,让人没有了兴致,便早早回到海拉尔,休养调整,准备第二天告别呼伦贝尔,前往兴安盟阿尔山。
到阿尔山的晚上下起了雷雨,旅馆没有暖气,开着电热毯再盖上两床棉被还是觉得冷。蜷在床上,打电话给远方的家人,家人说看新闻中报道呼伦贝尔下了2008年的第一场雪了。
我说是吗,我已不在呼伦贝尔。
收起电话,眼角湿湿的,脑中又再浮现起呼伦贝尔梦幻般的草原和森林。
攻略:呼伦贝尔的草原最美是在七月中旬,森林最美是在九月中旬,春天则开满了漫山遍野的兴安杜鹃,冬天的冰雪世界更是美如童话。但请谨记,为了你、为了他人、为了呼伦贝尔,进入林区一定不能吸烟,大兴安岭地区已历经多次惨痛的火灾。
当地的风很大,纬度又高,夏天晚上都要盖厚被子,最好能穿上防寒防水又透气的冲锋衣。当地泥土十分松散,全靠草和灌木附着才不被大风吹起,所以最好穿抓地力强的登山靴,要不然上坡十分艰难,很容易滑倒。
呼伦贝尔美的不只是自然风景,那里有31个民族定居,每一个民族都有着许多传奇故事,如果有时间最好能深入到少数民族当中体验一下他们豪爽、大气的血性,质朴、醇厚的民俗,聆听他们飘荡在草原、森林上空浑然天籁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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