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忆苦思甜的文章
大学忆苦思甜的文章
忆苦思甜,是我们获得快乐和满足的一种方式,学会经常思苦,对于我们享受今天有很大的帮助。下面是学习啦小编为大家整理的关于大学忆苦思甜的文章的相关资料,供您参考!
大学忆苦思甜的文章篇1:忆苦思甜不忘本
那年秋天,天气比往年凉的早一些,小村粮食喜获丰收,生产队的院子里、库房里到处堆满了玉米,谷子,高粱,大豆等粮食作物。村民高兴得合不拢嘴儿,他们心里盘算着,今年肯定分到不少粮食,明年家里就不缺粮不挨饿了。
突然有一天,村里的大喇叭广播说:为了响应伟大领袖毛主席“备战备荒为人民”和“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的最高指示,今年要多交“爱国粮,支援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听到这个通知,村民们刚刚燃起的希望犹如汽车轮胎被扎-瘪了。村民们不理解,我们只有吃饱饭,才能有干劲,有积极性,才能多打粮食,更好地支援国家建设呀。
可是上交“爱国粮”是上级的硬性规定,不管社员理解不理解,必须上缴。于是村村都把最好的粮食如玉米,高粱、谷子,豆类交到公社的粮食所,而村里所剩下的只是白薯、荞麦等不多的杂粮。村民哀叹,这么一点儿粮食全家一大年可咋过呀?
公社的领导和各大队的负责人也知道老百姓生活非常艰难,但这是最高指示,他们也没有好的办法。
为了不挫伤全公社广大社员的积极性,公社书记老景主持召开党委扩大会,决定要在全公社开展“忆苦思甜、艰苦奋斗不忘本”教育活动,让广大社员“牢记阶级苦,不忘血泪仇”,自觉“爱国家,爱社会主义”,引导广大社员勒紧裤带,与国家一起度过难关。于是一场轰轰烈烈的“忆苦思甜,艰苦奋斗不忘本”教育活动在全公社展开了。
公社就此召开了隆重的动员大会,公社书记老景发表了“重要”讲话,对“忆苦思甜,艰苦奋斗不忘本”教育活动的重大意义,开展的步骤,方法进行详细的阐述。公社党委经过严格的审查,选出7名过去受地主压迫,当过长工的贫下中农代表作为“忆苦思甜,艰苦奋斗不忘本”教育活动的“忆苦”代表,每个村分派一名。在公社干部的带领下,进驻到全公社七个村。
分派到我们村的那位“忆苦人”来自滤马崖南沟大队,名叫张万,当年快70岁了,左腿有点残疾,走路一瘸一拐。据我们大队的驻队干部讲,张万5岁没妈,6岁没爹,靠着乞讨长大,12岁就到村里的大地主王廷柱家当长工,受尽了地主的盘剥和欺辱。
驻队干部还说,张万大爷的那条腿就是他忍受不了地主的剥削,逃跑时被抓回来打残的。张大爷还没有来我们村忆苦,他在万恶的旧社会受剥削,受压迫的惨痛遭遇就引起全村老百姓的共鸣了。
开大会那天,下午大队的大喇叭广播说,社员可提前收工,晚上在村学校的操场里开忆苦大会,几个家庭妇女提前来到大队的食堂熬制忆苦粥,忆苦粥原料有谷糠,麦麸子,剁碎的白菜棒子,萝卜缨子等等,体现出解放前我们穷苦人吃糠咽菜的贫苦生活,经过半天功夫,整整熬了三大锅。
晚饭后,男女老少陆续来到学校的操场里,我们这帮学生老早就把板凳从教室搬了出来,整整齐齐地摆放在操场上。
忆苦大会的主席台前摆放着三个大瓷盆,里面装着忆苦粥。
忆苦大会正式开始了,忆苦代表张万大爷在驻队干部和大队书记的陪同下一瘸一拐地走过来,缓缓地坐在主席台上,只见他衣服补丁落着补丁,头发大老长,灰头土脸。眼睛凹陷很深,脚上的鞋露着脚趾头,都深秋了也没穿袜子,据说他的这身行头是公社专门给设计的,体现解放前受尽奴役压迫的特点。
忆苦大会正式开始了,驻村干部怀着极其沉痛的心情,满脸写着“阶级苦,血泪愁”,他眼窝里含着泪,讲话声音极其低沉。他说,今天我在这里举行忆苦大会,目的是让我们广大贫下中农不吃二遍苦,不受二茬罪,张万大爷在万恶的旧社会受尽人间疾苦,他今天给我们忆苦,我要认真听,真正受教育,说完这些话,他哭出了声,他一哭,引起了会场上全体社员的共鸣,也都抽泣起来。他抹抹眼泪,痛苦万分地说,下面就请张万大爷给我们忆苦吧。
张万大爷还没开始讲,眼泪就哗哗地流了出来,他踉踉跄跄地站起身,声泪俱下地忆起当年他的苦来。他说,我还不到五岁,我妈妈给地主家做饭当佣人,挨打受骂,吃不饱,穿不暖,长期积劳,染上了上伤寒病,刚20多岁就死在地主家里。我爹给地主家打长工,我六岁那年他得了痨病也死了。说到这里,张万大爷“哇”地哭出了声,哽咽着说,我从此成了没人管的孤儿,我拿着讨饭瓢,挨家要饭,九岁那年我到老王家要饭,不知道从哪里窜出一条大狼狗,把我撕得遍体鳞伤,幸亏好心的李大妈救了我的命。
我长到十多岁没穿过鞋,也没穿过好衣服,冬天天冷,我的脚冻得猫咬似的疼,牛刚拉出来的粪热乎,我赶紧把脚插进热牛粪里捂着,牛粪凉了,我把脚拿出来,冻得更加难受。有时半夜饿得直打滚儿,两眼直冒金星子。
讲到这里,会场一片抽泣声,大家议论说,张万大爷真可怜呀!这时万英大叔突然站了起来,打断了张万大爷的忆苦。他说,张万大爷爹妈的惨死都是地主老财逼的,他攥紧拳头,高喊:打倒大地主,打倒剥削压迫!会场上的社员也都随着他高声呼喊。
张万大爷接着忆苦说,12岁那年,村里的大地主王廷柱派狗腿子把我抓到他家当长工,冬天上山砍柴,他们嫌我砍的少,回到家后恶狠狠地对我毒打;春天种地把我当牛使,我拉着沉重的耕梨,拉不动,后面扶梨的人就用皮鞭子抽我,把我身上打出一条条血口子,秋天让我扛沉重的“谷个子”,经常压得趴下,监工的狗腿狠劲踹我。
张万大爷接着忆苦说,我的腿就是他们给打折的,记得16岁那年,我实在忍受不了打长工的生活了,生不如死,一天半夜,我偷偷跑了出来,打算越过十八盘岭逃到卢龙刘家营,刚走到十八盘岭下,地主的狗腿子就追了上来,把我抓了回去,他们把我五花大绑,吊起来,用镐把打,用鞭子抽,昏迷了泼一瓢凉水激一下,醒来继续抽打,把我打的死去活来,边打还边说,叫你跑,非把你的腿打折。后来我就昏死过去。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青龙河边上,幸亏遇到了好心人赵德宝叔,后来他说,在河里发现漂着一个人,走近一看恢身上下全是伤,就把我背回到他家,经过几个月的精心照顾,我又活过来,可我这条腿却终身残废了。说到这里,张万大爷哭声阵阵,一句话也说不下去了,会场上的社员也跟着张万大爷大哭。这时,村书记哭着走下主席台,举起右拳高喊:不忘阶级苦,牢记血泪仇;砸碎万恶的旧社会;绝不能让历史重演!全体社员也大声地高喊,口号声声,山谷回荡……
口号声停下后,张万大爷又讲起来,他说,是毛主席,共产党解放了我们全中国,我们翻身做了主人,现在我的生活很好,在大队当护林员,每天挣公分,吃得饱穿得暖。没有毛主席,没有共产党,哪有我张万的今天,哪有在座大家的今天啊!他突然高喊:毛主席万岁!共产党万岁!全体村民全都站了起来一起高喊,喊声划破寂静的夜空,响彻全村角角落落。
后来全体社员又唱起了那首忆苦歌:
天上布满星,月牙亮晶晶,
生产队里开大会,诉苦把冤申,
万恶的旧社会,穷人的血泪仇……
不忘阶级苦,牢记血泪仇,
世世代代不忘本,永远跟党闹革命……
歌声后,全体社员每人喝一碗忆苦粥,他们喝得那样香,那样甜……
大学忆苦思甜的文章篇2:忆苦思甜
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我国从上至下各个阶层每年都要举行“忆苦思甜”。机关工作人员平时吃粳米细面,到“忆苦思甜”这一天,只能捡最难吃的吃。单位食堂供应的主食通常是黑不溜秋的窝窝头,叫人难以下咽。那时风气好,领导和群众打成一片,吃住在一起,不搞特殊。领导也不想吃,但还得带头吃。群众看到领导的表现,虽然不好,吃一点,还呲牙咧嘴的,但毕竟他们真的吃了。大家对瞅了几下,心想,领导都示范了,还等啥?这时,几个觉悟高的群众把脚一跺,眼一瞎,鼻一皱,嘴一咧,脖子一伸,像狗尅白芋似的,挣扎了几下,终于把半块黑窝头尅下去了。于是,大家纷纷效仿,并最终完成“忆苦思甜”。这种做法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告诉大家,今天的幸福生活来之不易,不要忘本。
而广大的农村常以开会的形式,进行“忆苦思甜”。
有一年,庆安公社刘西大队决定举行“诉苦大会”,叫一些饱受地主欺压的老百姓,在大会上进行控诉,来达到“忆苦思甜”的目的。
蚊子识文断字,又是吊能蛋子,私下对大队书记说:“今年诉苦会,我有一个最佳人选,保证出彩。”书记忙问:“谁?”
“西头张寡妇。”蚊子很兴奋,手一拍,“我打包票,要是不成功,我头就割给你了。”
“怎见得?”
蚊子上蹿下跳,心想:书记呀,书记,知道你糊涂,没想到你糊涂这么狠。真不该支持你做书记。他往四周看了看,然后压低声音说:“你知道她原来干什么的?”
“谁不知道,还用得着神秘兮兮的。她当过地主家的奶妈子。”
“这不拉吊倒了,这还不对地主家一清二楚吗?”
“不行!”
“行!”
“就是不行!”
“必须行!”
“一百个不行。”
“一千个行。行行行行……”蚊子不停地叫着。
书记被他缠得没法,一边按腚拍,一边说:“不行,老弟。到时候砸场子谁负责?”没等蚊子说话,书记接着说:“你听我给你说,她对地主家了解得比较多,但诉苦一句话说不出来。”“放屁!怎么说不出来!就我说的,就是她,别人不行。”说完蚊子走了。没走几步,他回过头,指着书记,叫道:“你干几天熊书记,叫你干几天,就几天。别跐么撅腚的,就这么定了。”
“诉苦大会”如期举行。地点是大队部,参会人员是全体老百姓,大约一千人。
会场是吊能蛋子布置的,很严肃,也很隆重。主席台上方打着一道写着“诉苦大会”的横幅。横幅上四个大字,白纸黑字,大如锅盖,异常醒目。主席台两侧各置一副标语,左侧写的是“穿绸常思养蚕户”,右侧写的是“吃水不忘挖井人”。这些字当然都是那个叫吊能蛋子写的。
主席台上坐着书记,会计,民兵营长等大队干部,边口还坐着一个蚊子——吊能蛋子。主席台前方还跪着几个地主。
大会开始了。大队书记一段开场白之后,几个诉苦代表,先后上台,陈述自己的不幸遭遇。有的说自己一家八口寸土没有,都靠租种地主的土地过日子,从初一忙到年三十,人替鬼忙,年底一家还吃不上一顿饺子。有的说,自己爷爷借地主家三斗大秫,到自己这一辈不仅没有还清,还涨到五斗;要不是解放了,到现在估计涨到七八斗也不止。有的说,他父亲小时经过地主家门口,狗崽子啜狗咬他……蚊子嘴一歪,心想,都是些什么熊玩意,一点也不苦。台下群众也是哈欠连天,无精打采,昏昏欲睡。要不是大会特殊,早就开腿了。
终于熬到张寡妇登场了。蚊子斜眼看一下书记,心想,好好听吧,高潮即将到来。
张寡妇解放前又白又胖,解放后,渐渐瘦了下来。至今,她不足一百斤,好像一风来就刮倒似的。她颤颤巍巍来到主席台,坐到发言席就哭。哭了一会,抬起头,一边指着地主,一边数落:“你个小狗日的,你心怎么这么狠呢,怎么给我弄么多罪受。”蚊子急于邀功,站起来,说:“你快说,你受什么罪?”
张寡妇想了一会,边哭边说:“你怎么心弄么狠呢,夏天给我旧蚊帐,到现在还没用烂;冬天给我旧棉袄,现在还穿在我身上……”蚊子一听不对劲,又站起来,说:“捡苦的说。”张寡妇干哭了几声,接着诉苦:“你怎么这么狠呢,你儿子孙子都吃我奶,吸我血……”台下突然响起一阵哂笑声。书记脸上挂不住了,转头瞅了蚊子几眼。蚊子也有点窘,站起来走到张寡妇跟前,拉她一下,小声说:“讲你吃什么?”
张寡妇整整衣服,看着台下,继续说:“狗日的,同志们!”台下群众一愣一愣,又听到:“你们说,旧社会苦不苦?”群众这才反应过来,齐声说:“狗日的,苦!”蚊子心想,听起来虽然有点别扭,但她玩起互动,新鲜,不错。张寡妇没想到互动,只是想借助群众的反应来给自己一个思考的时间。此时,她想起蚊子的提示,说说吃的。她觉得自己有话可说,于是拉开了话匣子:“同志们,你不知道旧社会有多苦哟!”蚊子突然说:“你快点说吧。”他有点情不自禁。
张寡妇继续诉苦:“我在他们家十来年,经常吃不饱饭。早晨一个小麦煎饼卷油条。你不知道旧社会有多苦!太苦了,有时还给一个荷包鸡蛋。晚上更苦了,只能喝点面条汤……”
书记越听越不对劲,听到吃油条时,就坐不住了,左扭右扭如针戳屁股;听到还吃荷包鸡蛋时,心想这哪里是诉苦,分明是炫富。到了晚上,她还竟然知道养生了。他实在听不下去了,突然跳了起来,窜到蚊子跟前,猛一抬脚——
“咣当”一声,蚊子摔到了台下,满地是屎……
大学忆苦思甜的文章篇3:忆苦思甜
文/张勇
小的时候看见坟地总是感觉害怕,渐渐地长大后,有时面对坟地心中生出的感觉有了新的变化,并不十分的恐惧。面对过许多坟地的人,心里一定会产生出一种活着的奢侈的感觉或是感慨。
上小学时,每年的清明节的时候学校里总是要组织祭扫烈士墓活动。虽然当时还是处于狗崽子的行列,但是对于这项活动是不禁止我参加的。这一带无论是抗日战争还是后来的解放战争都曾经作为战场,无论是从老百姓的嘴里还是后来从历史教科书或是解放军的军史上都可以查到,而且战斗进行的极其残酷和壮烈。其中解放战争时国共两党军队在这里进行了一场大战役最为惨烈。解放军的一名团首长因率部队连续鏖战九天九夜的而名震全军,后来还担任了一个大兵种的领导。烈士墓附近就是当年双方留下的战壕。我们每年去扫墓时还会战壕里挖掘出锈迹斑斑的子弹或是子弹壳。有一次我们的班长充分利用他的胳臂粗力气大的优势挖掘出一柄“三八”步枪的刺刀,宝贝似的悄悄地藏进书包。站在成排的烈士的坟前,听老师或者当地的贫下中农的讲解和回忆,升起在我心头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庄严和肃穆,一种无限的渴望和憧憬,浑身热血沸腾。每次我都是庄严地上去行礼、然后敬献上松枝或白色的纸花。再后来这种活动就有些变了声调,解说的贫下中农不再是从前的样子了和说法了,往往是披一件里外露出黑乎乎的棉絮、袖子口上亮光光的破棉袄,满脸悲戚地做忆苦思甜报告。报告人的大致的动作、语言等基本上是一致的,现在回忆起来可能是事先早有安排。站在我们排得极其整齐的队伍前,目光漠然地掠过我们的头顶,眺望着远方的天。只可惜每次清明节都是多多少少要下一阵子雨的,虽然不大但是淅淅沥沥总是不停,使我们的主角一直也未能有一个在我们面前悠闲地眺望蓝天的机会。然后,不知是从哪里学来的先轻轻地干咳两声,嗓音嘶哑地开说。开场白后不久,嘶哑的嗓音就不再是原来的样子,而是慷慨激昂,说到动情处,必须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加上几声干嚎。这时就会掀开破旧的棉袄教育我们说是给恶霸地主扛活时的衣服。紧接着就充分地发挥了这件新旧社会见证的伟大的衣服的作用,几滴欲滴未滴下的清鼻涕被那袖子一抿,嘴巴精光。我们班长终于有了新的、不亚于刚刚得了刺刀的重大发现:怪不得棉袄袖子黑亮无比,原来是擦大鼻涕弄的。此言一出,四周响起憋住了的吃吃的笑声,雨中的祭奠者们被笑声憋得满脸通红。
又过了一年,带领我们去的不是老师而是工人阶级宣传队的队员了。这次的报告者虽然没有用棉袄袖子揩鼻涕却也使我们再也憋不住笑了。这次的报告者是由工宣队请来的一位年近七十的老大妈。只不过这大妈并不像从前的几位那样眼光漠然,整个人的精神颇似电影《苦菜花》里的英子的娘。道具除了那件传统的破棉袄外,又增加了一个筐和半个讨饭的破碗。大妈没有把棉袄穿在身上而是胡乱地披在肩上,左胳臂肘里挎一只破烂不堪的篮子,就像现在农村里司空见惯的用来装土粪的那一种。右手则拄着一根蜡木棍子,农村里常用来搭豆角架的。篮子里盛着一只破了半边的黑色土碗。不是祥林嫂而是一祥林奶奶。工宣队长是一个六十左右岁的黑瘦老头,高个驼背,另外两个明显的特征一是牙长,且个个都镶着金,一张嘴没等声音发出早见金光灿烂;二是头上的蓝色布帽不是戴在头上,而是胡乱地扣在脑门上方,后来的赵本山帽子的戴法大概源出于此。他极为庄重地做了一个开场白,大意是他作为工人阶级的代表,老大妈作为农民阶级的代表,都是从万恶的旧社会苦熬过来的。现在都成为了国家的主人,掌了权。我们不仅要最最感谢伟大的领袖和导师毛主席他老人家而且还要最最感谢伟大光荣正确的共产党。今天的幸福生活来之不易,是成千上万的革命先烈抛头颅洒热血换来的。是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出来的。我们一定要踏着先烈们的脚印把伟大的无产阶级“”进行到底,等等,然后就是请老大妈为我们做忆苦思甜报告。
老大妈颤颤微微地挪到临时用几块砖搭成的讲台上,依然挎着破筐披着破棉袄,不同的是嗓音并不像前几位那样声音嘶哑,而且还动作利落地把散在脸前的一缕花白头发抿到鬓角。
“孩子们哪,今天你们领导让俺讲讲,那俺就不客气地讲讲。你们哪,是赶上好生活了,啊?俺们那个功夫啊,苦哇!”一个“苦”字拉了很长,像京剧的叫板,“俺远的不说,就说说那个六零年吧,一点粮食也没有,人都饿得变了形。吃也吃不饱,穿也穿不上,逼得实在没有办法,去讨饭,公社派民兵堵着不教去,俺孩子他爹跟民兵讲理,给打了一枪,死了。唉,到死也没能混上一口饭吃——”
台下一片肃静,静得如进入了真空。我发现工宣队长的嘴角向下抽搐了两下,僵住了。师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他,面面相觑。
工宣队长终于反过神儿来,匆匆地跳上台去把老太太拽了下来。
“哈哈——”队伍里终于有人忍不住大声地笑出来。这一笑,仿佛调动了所有人的笑的神经,被憋得头昏脑胀的人们似乎忘记了工宣队员们的存在,全都张开嘴放声大笑。笑声在空寂的山谷里久久地飘荡,庄严、肃穆的烈士墓前演出了一幕人间最不庄严、最不肃穆的最滑稽的滑稽戏。
童年的时候的我,就是这样在许多烈士墓前祭奠过,哭过,当然也笑过。不想,这种经历使我在以后的岁月里总是要到烈士墓去,当然是一个人去的。出于一种什么目的呢?是祭奠还是追忆什么,或是要寻一种什么思绪,我自己都回答不出来。后来我发现我经常去的一些烈士墓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一幢幢现代化的大楼赫然立在那里。倒是向居住在那里的人打听过,居然没有人知道那里曾存在过什么烈士墓。我怀疑是我自己的记忆力确实是衰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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