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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长的顺口溜(2)

时间: 玉珊879 分享

史上最长的顺口溜

  日出月没是一天,冬去春来又一年,

  七三夏季生我妹,虽说是女未曾嫌,

  家中人口真浩繁,两个女儿四个男,

  打起夜工忙针线,要给儿女做鞋穿,

  过去农村没有电,桐油点灯不愿燃,

  后来改进点煤油,比起桐油稍好点,

  外婆家,隔得远,回趟娘家确实难,

  那时又没修公路,步行要走大半天,

  背起娃娃腿脚软,翻过一山又一山,

  肩背痛来腰背酸,一连几天难复原。

  计划生育未实行,育龄妇女任你生,

  那时妈才三十几,生育儿女一大群,

  高矮形成梯子磴,老少多大一家人,

  别人看来是命好,其实饱受艰与辛,

  人人都是父母养,皇帝也是妈妈生,

  下地最多十五寸,慢慢慢慢养成人,

  树大分丫是一定,儿大分家是常情,

  人多不好来照应,分后各自奔前程,

  分家之时很平等,心中想的要公平,

  手掌手背都是肉,没得哪个愿偏心,

  粮食家具和器皿,派成四股分均匀,

  写成纸团来过硬,捻到哪份得哪份,

  大哥分后另立门,其余依然随母亲,

  明的担子减轻了,暗下还是仍担心。

  人生道路不平坦,喜怒哀乐甚频繁,

  婚丧嫁娶常不断,高祖死于七五年,

  高祖寿高八十三,孙见孙面于阶前,

  死后理当行祭奠,热热闹闹送上山,

  那时我才三岁半,姐姐七岁多点点,

  三哥刚有上十岁,二哥才有一十三,

  一家大小要吃饭,按劳分配政策严,

  缺乏劳力工分少,年年都差口粮钱,

  只有二哥大一点,辍学在家来种田,

  工分虽少耐心干,半分一分往上添。

  二哥干活也展劲,工分逐渐往上升,

  一晃又是十九岁,要给二哥定婚姻,

  说起婚姻就焦人,没得钱财不得行,

  爸妈私下来商定,就派二哥去上门,

  男到女方去落户,哪个愿得这么做,

  没得办法的办法,爸妈心痛一大路,

  本来相隔也不远,田边地界都相连,

  随时都能看得见,因此也不把心担。

  八二年的六月间,倾盆大雨下几天,

  遍山遍地水泛滥,山崩地裂看不完,

  当时情景真凄惨,好多庄稼被水淹,

  房屋倒塌更危险,逼着才往别处搬,

  家中财产都不管,只图人走保安全,

  借居别家屋檐坎,至今想起心也寒,

  旧屋垮了要重建,代家包上建家园。

  说起建房够麻烦,忙得昼夜不曾眠,

  爸爸负责把工喊,调工遣将他上前,

  帮忙人员天天换,今天过了喊明天,

  脚板跑得像锅铲,走过这湾到那湾,

  上下一身黑皮面,好像老了几十年,

  妈妈负责来煮饭,管理粮食和油盐,

  心中随时在盘算,如何安排才新鲜,

  那时喊工不给钱,一天就供几顿饭,

  不把生活办好点,又怕别人不愿干,

  办好要有材料办,菜不放盐不得咸,

  左也难来右也难,妈妈一人受熬煎。

  八三秋季正征兵,三哥踊跃报了名,

  自卫还击赴云南,老山前线去扎营,

  那时联系凭写信,见信犹如见了人,

  望断云山把信等,等信不来泪长倾,

  三哥当兵没复原,姐姐出嫁八六年,

  尽管办得不如意,一费精神二费钱,

  三哥三年义务满,回家探亲定姻缘,

  订婚过后回部队,结婚过后才复原,

  喜事连年都在办,人来客往够周旋,

  哪怕任劳又任怨,三哥分家八八年,

  各立门户各分爨,有的甜来有的酸,

  什么儿多老来便,燕子衔泥也枉然,

  喜的喜来悲的悲,大难来时各自飞,

  接来一个走一双,仍和小的在一堆,

  小的只有我和妹,在校读书是累赘,

  家再困难亦不悔,情愿受苦和受累,

  说起我们去读书,忆起往事就想哭,

  贫困家境多朴素,没穿一件好衣服,

  寄居学校在异处,暑寒二假才回屋,

  当然比起妈的苦,亦若似有亦若无。

  到了一九九零年,家中喜讯频频传,

  我考音师到开县,妹考奉师九一年,

  兄妹有了铁饭碗,妈虽再苦心也甜,

  丢下愁颜变笑脸,只是心焦学费钱,

  哪怕那时读师范,不及现在学前班,

  家中没有啥储办,就卖鸡蛋和李干,

  音师毕业我留校,妹妹毕业高丫教,

  兄妹二人都工作,爸妈骄傲和自豪,

  抬起头来挺直腰,天不焦来地不焦,

  真是做梦没想到,她们还会有今朝。

  移风易俗大转变,自由恋爱自己谈,

  不要父母来包办,妹妹结婚九五年,

  新式婚姻须从简,爸妈有言说在先,

  嫁时只给一个碗,无奈只有遵诺言。

  人生世事不断线,喜事忧事紧相连,

  大哥多年把病染,患的严重气管炎,

  吃药无效人心乱,求神神也不灵验,

  两千年的六月间,大哥一梦丧黄泉,

  大哥生前对人叹,上面还有两层天,

  只怪阎王不睁眼,世人没掌生死权,

  大哥一死安天庭,可怜我娘最伤情,

  人间何事最痛心,白发葬送黑发人,

  古时称之为丧明,实为哭得瞎眼睛,

  人人都怕丢儿女,何事比这更要命!

  忧事过了喜事临,我在开县结了婚,

  自由婚姻自己订,新式婚姻新章程,

  开县设宴把客请,双双给妈把酒斟,

  儿媳对妈很孝顺,当作自己亲母亲,

  那时妈妈多高兴,欢天喜地笑盈盈,

  算没为我操啥心,把我婚事也完成,

  儿女婚事虽完毕,喜事忧事未停息,

  家中还有老爷爷,享有高年八十七,

  年老体弱无力气,卧床不起甚焦急,

  寒热虚实和表里,扁鹊再生无药医,

  人老善终归西去,难禁儿孙的悲泣,

  一生苦劳实难叙,留下丰功和伟绩。

  对上养老送归山,对下送读订姻缘,

  上下义务都完善,正好安心度晚年,

  昔日无吃常吝吃,昔日无穿常吝穿,

  今日有吃任吝吃,今日有穿任吝穿,

  一生不离勤和俭,真是习惯成自然,

  牢记过去苦和难,誓不让妈受饥寒。

  改革开放甚英明,万众踊跃热欢腾,

  束装南下来深圳,治穷致富梦成真,

  我也可谓走好运,先到布吉南下村,

  该村小学正招聘,我和爱妻报了名,

  初到新校多荣幸,我教音乐她语文,

  工作虽忙负责任,曾蒙师生的好评,

  零二年的六六顺,我们爱情得结晶,

  新生一个小宝宝,欢天喜地乐不停。

  环境逐渐变换快,随机应变作安排,

  工作繁忙实无奈,想把二老接过来,

  一来城市开眼界,二来顺便带小孩,

  两全其美何不可,不知愿来不愿来,

  回家面对父母说,父母高兴满凑合,

  来到布吉一起住,五口一家无限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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