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府诗集译文
乐府诗集译文(精选3篇)
上山采蘼芜,下山逢故夫。长跪问故夫,新人复何如?--《上山采蘼芜》下面就是小编给大家带来的乐府诗集,希望能帮助到大家!
乐府诗集译文【篇1】
我所思兮在太山。
欲往从之梁父艰,侧身东望涕沾翰。
美人赠我金错刀,何以报之英琼瑶。
路远莫致倚逍遥,何为怀忧心烦劳。
我所思兮在桂林。
欲往从之湘水深,侧身南望涕沾襟。
美人赠我琴琅玕,何以报之双玉盘。
路远莫致倚惆怅,何为怀忧心烦伤。
我所思兮在汉阳。
欲往从之陇阪长,侧身西望涕沾裳。
美人赠我貂襜褕,何以报之明月珠。
路远莫致倚踟蹰,何为怀忧心烦纡。
我所思兮在雁门。
欲往从之雪雰雰,侧身北望涕沾巾。
美人赠我锦绣段,何以报之青玉案。
路远莫致倚增叹,何为怀忧心烦惋。
「注释」
(1)梁父:泰山下小山名。
(2)翰:衣襟。
(3)金错刀:王莽铸币“一刀平五千”,因“一刀”两字用错金工艺,故称之为“金错刀”。
(4)英:“瑛”的借字,瑛是美石似玉者。
(5)琼瑶:两种美玉。
(6)倚:通“猗”,语助词,无意义。
(7)桂林:郡名,今广西地名。
(8)湘水:源出广西兴安县阳海山,东北流入湖南省会合潇水,入洞庭湖。
(9)琴琅玕:琴上用琅玕装饰。琅玕是一种似玉的美石。
(10)汉阳:郡名,前汉称天水郡,后汉改为汉阳郡,今甘肃省甘谷县南。
(11)陇阪:山坡为“阪”。天水有大阪,名陇阪。
(12)襜褕:直襟的单衣。
(13)踟蹰(chíchú):徘徊不前貌。
(14)雁门:郡名,今山西省西北部。
(15)雰雰:雪盛貌。
(16)段:同“缎”,履后跟。
(17)案:放食器的小几(形如有脚的托盘)。
「翻译」
我所思念的美人在泰山。想追随(我)所思念的人,但泰山支脉艰险(阻止我不得亲近美人)。
侧身向东望眼泪沾湿了我的衣襟。美人送给我金错刀,(我)以什么来报答呢?(我有)琼英美玉。
但是道路悠远使我徘徊不安。为何(我)总是不能绝念,总是心意烦乱呢?
我所思念的美人在桂林,想追随(我)所思念的人,但湘水深不可测(阻止我到不了桂林)。
侧身向南望眼泪沾湿了我的衣襟。美人送给我琴琅玕(我)以什么来报答呢?(我有)成双的白玉盘。
但是道路悠远使我因失意而悲伤,为何(我)总是不能绝念,总是烦忧不乐呢?
我所思念的美人在汉阳,想追随(我)所思念的人,但陇阪迂回险阻(阻我难至汉阳)。
侧身向西望眼泪沾湿了衣裳。美人送给我貂襜褕。(我)以什么来报答呢?(我有)明月珠。
但是道路遥远使我徘徊不进,犹豫不决,为何(我)总是不能绝念,总是愁闷郁结呢?
我所思念的美人在雁门,想追随(我)所思念的人,但塞上雨雪纷纷(碍我不达雁门)。
侧身向北望眼泪沾湿了衣巾。美人送给我锦绣段。(我)以什么来报答呢?(我有)青玉制就的几案。
但是道路悠远使我一再叹息,为何(我)总是不能绝念,总是郁闷怨恨呢?
「赏析」
《四愁诗》堪称最早的七言诗,为东汉诗人张衡所作。张衡的诗歌留传下来的有3首,以这首《四愁诗》为最有名,《张衡年谱》的作者认为这诗作于公元137年(汉顺帝永和二年)。汉安帝于公元107年即位,在位18年中,外戚专权,宦宫乱政,皇帝徒有虚名。公元126年,顺帝即位,不能刷新政治,种种弊端不但没有革除,反而变本加厉,据《文选》所收此诗小序说,“时天下渐弊,张衡郁郁不得志,故作《四愁诗》。”
《四愁诗》全诗共分四章,分别列举东、西、南,北四个方位的—个远处地名,表达诗人四处寻找美人而不可得的惆怅忧伤的心情。除了“美人香草”的比兴手法而外,这诗还运用了《诗经》民歌中回环重叠,反复咏叹的艺术手法。这四章意思相同,结构相同,句式相同,形式上非常整齐,但每章又换词押韵,在整齐中显出变化。
第一章说思念之人在泰山,我想去追寻她,但有泰山下的小山“梁父”阻隔,只能侧身东望,眼泪沾湿衣襟。那美人赠给我—把“金错刀”的佩刀,我用“英琼瑶”这几种美玉回报她,但路途太远,无法送达,心中烦忧,徘徊不安。
其余三章结构相同,按“所思、欲往、涕泪、相赠、伤情”的次序来写,除了美人所赠及诗人回报物品不同之外,每章方位地名亦不同。
这四章不同方位的地名抉不是随便写的。第一章地点是泰山,古人认为“王者有德功成则东封泰山,故思之”。西汉时期汉武帝曾登封泰山,东汉安帝在公元124年(延光三年)亦登泰山祭告岱宗。可见诗人是寄希望于君王,希望他振作有为,诗人愿以道术报君,使天下大治。但外戚宦官这些小人的阻挡,诗人的政治理想无法实现,只能徘徊忧伤。第二章地点是在桂林郡。据史载,东汉安帝、顺帝时,这一带民族矛盾尖锐,顺帝为此极为优虑。第三章所思之处在“汉阳”,史载安帝、顺帝时这一带羌人时时入侵,大将不能守边。第四章诗人所思之处在雁门,即今山西北部雁门关,为汉之北疆。据史载,安帝时,鲜卑人常来攻略,掳掠人马,诗人以此为忧。
《四愁诗》钟情美人之意既明,则爱君之深亦自可推知。《文选》将诗分成“四思”,“一思”既已,“二思”“三思”“四思”源源不断,连翩而至。
《四愁诗》非但内容足以使人动容,其句式也极引人注目,它是中国古诗中产生年代较早的一首七言诗。七言诗由来尚矣,但全诗句子均为七言,而每句都采用上四字一节、下三字更为一节的形式,句中又几乎不用“兮”字作语助的诗,在现存的创作年代确切可信的古诗(而非载于后世著作中、真伪莫辨的《皇娥歌》、《柏梁诗》之类)范围里,本诗是最早的一首,这就是《四愁诗》在中国诗史上的地位。
「作者简介」
张衡(78-139年),字平子,南阳郡西鄂县(今河南省南阳市)人,东汉著名的科学家、文学家。张衡17岁张衡画像[6]离家,后到长安、洛阳,就读于太学,通五经,贯六艺,精天文历算。张衡28岁任南阳鲍德主薄,34岁为郎中,升迁太史令,掌管天象观测,写成天文著作《灵宪》,创造浑天仪。汉顺帝统治早期,张衡复任太史令,132年(阳嘉元年)创造地动仪。59岁张衡离京任河间相,在职三年归,又被征为尚书,不久病逝。
后人总结张衡的主要成就在发明了于地动仪,开创了中国天文、地理研究之先河,由于他的贡献突出,联合国天文组织将月球背面的一个环形山命名为“张衡环形山”,太阳系中的1802号小行星命名为“张衡星”。后人为纪念张衡在南阳建设有张衡博物馆。
张衡为汉赋四大家之一,著有诗、赋、铭、七言凡32篇,其诗今存数首,《同声歌》、《四愁诗》是五言诗、七言诗创始期间的重要作品。张衡原有集十二卷,已散佚。明人著有《张河间集》,《后汉书》有张衡传。
乐府诗集译文【篇2】
「原文」
嘉幽兰兮延秀,蕈妖淫兮中溏。
华斐斐兮丽景,风徘徊兮流芳。
皇天兮无慧,至人逝兮仙乡。
天路远兮无期,不觉涕下兮沾裳。
「创作背景」
《思奉车子侯歌》是汉武帝刘彻所作诗词之一,此诗为纪念奉车都尉霍嬗而做。
霍嬗,字子侯,大司马骠骑将军霍去病之子,生年不详,其母不详,霍去病死后,继承冠军侯的侯位。霍嬗深受武帝喜爱,武帝希望他长大后也能成为将军,继续其父亲的功业。他初为侍中,后又官拜奉车都尉。公元前110年,武帝到泰山封禅,封禅礼毕后,武帝只和霍嬗两人登泰山,又有封禅之礼,但详情不为外界所知,这之后不久霍嬗暴卒,时年十余岁。武帝非常悲伤,遂写此诗纪念他。霍嬗年幼,死后无子,谥号哀侯,冠军侯国除。
生年不满百2
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
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
为乐当及时,何能待来兹?
愚者爱惜费,但为後世嗤。
仙人王子乔,难可与等期。
译文及注释
「翻译」
一个人活在世上通常不满百岁,心中却老是记挂着千万年后的忧愁,这是何苦呢?
既然老是埋怨白天是如此短暂,黑夜是如此漫长,那么何不拿着烛火,日夜不停地欢乐游玩呢?
人生应当及时行乐才对啊!何必总要等到来年呢?
整天不快乐的人,只想为子孙积攒财富的人,就显得格外愚蠢,不肖子孙也只会嗤笑祖先的不会享福!
像王子乔那样成仙的人,恐怕难以再等到吧!
「注释」
(昼短夜苦长二句)“秉”,执也。“秉烛游”,犹言作长夜之游。
(来兹)因为草生一年一次,所以训“兹”为“年”,这是引申义。“来兹”,就是“来年”。
(费)费用,指钱财。
(嗤)轻蔑的笑。
(仙人王子乔二句)“王子乔”,古代传说中著名的仙人之一。“期”,待也,指成仙之事不是一般人所能期待。
「赏析」
思想意义
从全诗来看,这首诗即以松快的旷达之语,对世间的两类追求者予以嘲讽。
首先是吝啬聚财“惜费”者,生年不足百岁,却愚蠢到怀千岁忧,以“百年”、“千年”的荒谬对接,揭示那些活得吝啬的“惜费” 者的可笑情态。
“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游”者,文中的“游”与后文所提到的“为乐当及时”的“乐”都与常人理解的有异意,游及乐并不是那种酒肉池林,歌舞升平的放纵肉欲,是文人雅士的寄情山水,把酒言诗,忘却失意不得志之情殇的一种积极健康的享受生活之乐。这种乐也是建立在热爱生活基础之上,更是以旷达狂放之思,表现了人生毫无出路的痛苦。
只要看一看文人稍有出路的建安时代,这种及时行乐的吟叹,很快又为悯伤民生疾苦、及时建功立业的慷慨之音所取代,就可以明白这一点。其实是对仰慕成仙者的嘲讽。但这种得遇神仙的期待,到了苦闷的汉末,也终于被发现只是一场空梦。
艺术特点
人生价值的怀疑,似乎常因生活的苦闷。在苦闷中看人生,许多传统的观念,都会在怀疑的目光中轰然倒塌。这首诗集以松快的旷达之语,给世间的两类追求者,兜头浇了一桶冷水。
首先是对吝啬聚财的“惜费”者的嘲讽,它几乎占了全诗的主要篇幅。这类人正如《诗经·唐风》“山有枢”一诗所讥刺的:“子有衣裳,弗曳弗娄(穿裹着);子有车马,弗驰弗驱。宛其死矣,他人是愉”——只管苦苦地聚敛财货,就不知道及时享受。他们所忧虑的,无非是子孙后代的生计。这在诗人看来,简直愚蠢可笑:“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纵然人能活上百年,也只能为子孙怀忧百岁,这是连小孩都明白的常识;何况还未必活得了百年,偏偏想忧及“千岁” ,真是愚不可及。开篇落笔,以“百年”、“千年”的荒谬对接,揭示那些活得吝啬的“惜费” 者的可笑情态,真是妙不可言。接着两句更奇:“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游”者,放情游乐也。把生命的白昼,尽数沉浸在放情游乐之中,已够耸人听闻的了,诗人却还“苦”于白昼太“短”,竟异想天开,劝人把夜晚的卧息时间,也都用来行乐,真亏他想得出来。夜晚黑灯瞎火,就怕败了游兴。诗人却早备良策:那就干脆手持烛火而游!——把放情行乐之思,表述得如此赤裸而大言不惭,这不仅在汉代诗坛上,就是在整个古代诗歌史上,恐怕都算得上惊世骇俗之音了。至于那些孜孜追索于藏金窑银的守财奴,听了更要瞠目咋舌。这些是被后世诗论家叹为 “奇情奇想,笔势峥嵘”的开篇四句(方东树《昭昧詹言》)。它们一反一正,把终生忧虑与放情游乐的人生态度,鲜明地对立起来。
诗人似乎早就料到,鼓吹这样的放荡之思,必会遭到世俗的非议。也并非不想享受,只是他们常抱着 “苦尽甘来”的哲学,把人生有限的享乐,推延到遥远的未来。诗人则断然否定这种哲学:想要行乐就得 “及时”,不能总等待来年。诗中没有说为何不能等待来年,其弦外之音,却让《古诗十九首》的另一首点着了:“人生忽如寄,寿无金石固”——谁也不知道“来兹”不会有个三长两短,突然成了“潜寐黄泉下,千载永不寤”的“陈死人”(《古诗十九首·驱车上东门》)。那时再思享乐,已经晚了。这就是在诗人世间“及时”行乐的旷达之语后面,所包含着的许多人生的痛苦体验。从这一点看,“惜费”者的终日汲汲无欢,只想着为子孙攒点财物,便显得格外愚蠢了。因为他们生时的“惜费”,无非养育了一批游手好闲的子孙。当这些不肖子孙挥霍无度之际.不可能会感激祖上的积德。也许他们倒会在背底里,嗤笑祖先的不会享福。“愚者爱惜费,但为后世嗤”二句,正如方廷珪所说:“直以一杯冷水,浇财奴之背”(《文选集成》)。其嘲讽辞气之尖刻,确有对愚者的“唤醒醉梦”之力。
全诗抒写至此,笔锋始终还都针对着“惜费”者。只是到了结尾,才突然“倒卷反掉”,指向了人世的另一类追求:仰慕成仙者。对于神仙的企羡,从秦始皇到汉武帝,都干过许多蠢事。就是汉代的平民,也津津乐道于王子乔被神秘道士接上嵩山、终于乘鹤成仙的传说。在汉乐府中,因此留下了“王子乔,参驾白鹿云中遨。下游来,王子乔”的热切呼唤。但这种得遇神仙的期待,到了苦闷的汉末,也终于被发现只是一场空梦(见《古诗十九首·驱车上东门》:“服食求神仙,多为药所误。不如饮美酒,被服纨与素”)。所以,对于那些还在做着这类“成仙”梦的人,诗人便无须多费笔墨,只是借着嘲讽“惜费”者的余势,顺手一击,便就收束:“仙人王子乔,难可与等期!”这结语在全诗似乎逸出了主旨,一下子岔到了“仙人”身上,但诗人之本意,其实还在“唤醒”那些“惜费”者,即朱筠《古诗十九首说》指出的:“仙不可学,愈知愚费之不可惜矣”。只轻轻一击,即使慕仙者为之颈凉,又照应了前文“为乐当及时”之意:收结也依然是旷达而巧妙的。
这样一首以放浪之语抒写“及时行乐”的奇思奇情之作,似乎确可将许多人们的人生迷梦“唤醒”;有些研究者因此将这类诗作,视为汉代“人性觉醒”的标志。但仔细想来,“常怀千岁忧”的“惜费”者固然愚蠢;但要说人生的价值就在于及时满足一已的纵情享乐,恐怕也未必是一种清醒的人生态度。实际上,这种态度,大抵是对于汉末社会动荡不安、人命危浅的苦闷生活的无力抗议。从毫无出路的下层人来说,又不过是从许多迷梦(诸如“功业”、“名利”之类)中醒来后,所做的又一个迷梦而已——他们不可能真能过上“被服纨与素”、“何不秉烛游”的享乐生活。所以,与其说这类诗表现了“人性之觉醒”,不如说是以旷达狂放之思,表现了人生毫无出路的痛苦。只要看一看文人稍有出路的建安时代,这种及时行乐的吟叹,很快又为悯伤民生疾苦、及时建功立业的慷慨之音所取代,就可以明白这一点。
乐府诗集译文【篇3】
「原文」(括号内为诗的作者):
日月星辰和四时(汉武帝)
骖驾驷马从梁来(梁孝王武)
郡国士马羽林材(大司马)
总领天下诚难治(丞相石庆)。
和抚四夷不易哉(大将军卫青)
刀笔之吏臣执之(御史大夫倪宽)
撞钟伐鼓声中诗(太常周建德)
宗室广大日益滋(宗正刘安国)
周卫交戟禁不时(卫尉路博德)
总领从官柏梁台(光禄勋徐自为)
平理请谳决嫌疑(廷尉杜周)
修饬舆马待驾来(太仆公孙贺)
郡国吏功差次之(大鸿胪壶充国)
乘舆御物主治之(少府王温舒)
陈粟万石扬以箕(大司农张成)
徼道宫下随讨治(执金吾中尉豹)
三辅盗贼天下危[尤](左冯翊盛宣)
盗阻南山为民灾(右扶风李成信)
外家公主不可治(京兆尹)
椒房率更领其材(詹事陈当)
蛮夷朝贺常舍[会]其[期](典属国)
柱枅欂栌相扶持(大匠)
枇杷橘栗桃李梅(太官令)
走狗逐兔张罘罳(上林令)
啮妃女唇甘如饴(郭舍人)
迫窘诘屈几穷哉(东方朔)
「诗赋鉴赏」
汉武帝元封三年(公元前108年),作柏梁台,诏群臣二千石有能为七言诗,乃得上坐。
汉武帝柏梁台联句诗,其故事背景始见于《三辅黄图·台榭》;称其诗为联句诗体始见于刘勰《文心雕龙·明诗》;其联句诗内容始见于《古文苑》卷八、《艺文类聚》卷五十六和《三秦记》等书篇。清代以前的学者不仅皆以为其联句诗为我国七言诗的源头,还认为由此创立的柏梁诗体是联句诗体的鼻祖。学术界对该诗的真伪尚存争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