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雷、杨绛、钱钟书的爱好
傅雷、杨绛、钱钟书的爱好
傅雷是一位伟大的翻译家,杨绛是有名的才女,而钱钟书则是学术界的一代翘楚。他们是当代文人的代表,那他们会有什么的爱好呢?下面就是学习啦小编给大家整理的傅雷、杨绛、钱钟书的爱好内容,希望大家喜欢。
傅雷的爱好和艺术修养
傅雷先生是一个有名的翻译家,但他的艺术修养也是很高,特别是在点评美术上。这也是他的爱好之一,他曾经希望在清华大学教授美术鉴赏的课程,可惜当时的清华并没有开设美术院系,所以只能作罢,下面就让我们一起来欣赏傅雷先生是如何点评画家和画作的吧。
评石涛
石涛为六百年来天才最高之画家,技术方面之广,造诣之深,为吾国艺术史上有数人物。
评齐白石、黄宾虹
以我数十年看画的水平来说,近代名家除白石、宾虹二公外,余者皆欺世盗名;而白石尚嫌读书太少,接触传统不够,他只崇拜到金冬习为止。宾虹则是广收博取,不宗一家一派,浸淫唐宋,集历代各家之精华之大成,而构成自己面目。尤其可贵者他对以前的大师都只传其神而不袭其貌,他能用一种全新的笔法给你荆浩、关同、范宽的精神气概,或者是子久、云林、山樵的意境。
白石老人则是全靠天赋的色彩感与对事物的新鲜感,线条的变化并不多,但比吴昌硕多一种婀娜妩媚的青春之美。黄宾虹的写实本领,不用说国画中几百年来无人可比,他的概括与综合的能力极强。所以他一生的面目也最多,而成功也最晚。六十左右的作品尚未成熟,直至七十、八十、九十,方始登峰造极。我认为在综合前人方面,石涛以后,宾翁一人而已。
评吴昌硕
吴昌硕全靠“金石学”的功夫,把古篆籀的笔法移到画上来,所以有古拙与素雅之美,但其流弊是干枯。
傅雷先生点评名画
1.《蒙娜丽莎》
“莫名的爱娇,把我摄向着你。”这超自然的神秘的魔力,的确可以形容达·芬奇的“瑶公特”的神韵。这副脸庞,只要见过一次,便永远离不开我们的记忆。
达芬奇是个热切的完美主义怪才。他的摄魂制魄的力量,会唤醒隐伏在我们心底的意识,一个声音在我们的灵魂上连续延长至无穷尽,引起我们无数的思想与感觉的颤动。
2.《圣方济各向小鸟说教》
乔托单纯而严肃的美与其他的美一样,是一种和谐:是艺术的内容与外形的和谐;是传说的天真可爱,与画家的无猜及朴素的和谐;是情操与姿势及动作的和谐;是艺术品与真理的和谐;是构图、素描与合乎壁画的宽大的手法及取材的严肃的和谐。
3.《维纳斯之诞生》
波提切利的妩媚已是全靠音的建筑来构成的交响乐情调,是触觉的、动的艺术,在我们的心灵上引起陶醉的快感。
4.《西斯廷圣母》
如果最高的情操没有完美的形式来做他的外表,那么,这情操就没有激动人类心灵的力量。
5.《牧我的群羊》
美不存在于尘世,只在理想世界中可寻。拉斐尔创造了一个造型和谐的世界,一切蒙受着静谧的伟大和高贵。
6.《以马忤斯的晚餐》
伦勃朗的一件作品,可比一部常为读者翻阅的书,因为人们永远不能完全读完它,感动我们的心魄,于光暗中表白的亲切诗意。
7.《乡村节庆》
鲁本斯的一幅画,对于他永远是史诗中的断片,一幕伟大的景色,庄严的场面,富丽的色彩使全画发出炫目的光辉,狂乱夸张中生命的饱满。
8.《玛格丽特公主像》
委拉斯开兹的画是色彩的交响乐,既不谄媚,也不中伤,他支配画笔的定力,他的和谐,把素描的美,观察的真与色彩的鲜明熔冶一炉。双重快感中壮阔笔触的色彩。
杨绛先生的爱好便是读书写作
杨绛曾说过,“很多人开玩笑,说杨绛先生喜欢清华两个‘书’——一个是读书,一个是钱钟书。”
的确,自从幼年时受到父亲杨荫杭启蒙而读书以来,读书和对读书的思考贯穿于杨绛的生活中。在清华大学求学期间,甚至在出国留学时,杨绛一直都保持着极高的阅读热情。她与钱锺书也是因为共同读书而结为连理的,以至于《杨绛:“九蒸九焙”的传奇》的作者杨国良写道:“杨绛一生最本初、最纯粹、最持久的信仰是读书。”
在杨绛的作品《我们仨》中,她这样回忆自己和钱锺书的阅读时光:“牛津的假期相当多。锺书把假期的全部时间投入到读书中。大学图书馆的经典以十八世纪为界,馆内所藏经典作品,限于十八世纪和十八世纪以前。十九世纪、二十世纪的经典和通俗书籍,只可到市图书馆借阅。那里藏书丰富,借阅限两星期内归还。我们往往不到两星期就要跑一趟市图书馆。我们还有家里带出来的中国经典以及诗、词、诗话等书,也有朋友间借阅或寄赠的书,书店也容许站在书架前任意阅读,反正不愁无书。”
杨绛曾对人讲起,一次父亲问她:“阿季,三天不让你看书,你怎么样?”我说:“不好过。”“一星期不让你看呢?”我答:“一星期都白活了。”
作为极富才情的文化大家,杨绛先生的创作履历贯穿了她的一生。作为才貌双全的一代才女,年轻时期便已享誉京华,“杨绛最好”,朱自清、李健吾、沈从文、费孝通都曾不吝赞美之情。及至中晚年,翻译《唐吉坷德》《斐多篇》,创作《洗澡》《我们仨》《走到人生边上》,杨绛以百岁高龄,却达到创作生涯顶点。
钱钟书先生的爱好是毒舌
“那女人对他一笑,满嘴鲜红的牙根肉,块垒不平像侠客的胸襟,上面疏疏地缀几粒娇羞不肯露出头的黄牙齿。”
“对于丑人,细看是一种残忍。”
“有人叫她‘熟食铺子’,因为只有熟食店会把那许多颜色暖热的肉公开陈列;又有人叫她‘真理’,因为据说‘真理是赤裸裸的’,而鲍小姐并未一丝不挂,所以他们修正为‘局部的真理’。”
看过的都知道,以上选自钱钟书的小说《围城》。
钱钟书的任何一部小说都是段子吐槽大全。当然他也没写几部小说。
钱钟书对全人类都很刻薄,他到底看得起谁,应该可以入选民国历史之谜(如果有的话)。《围城》自序里说:“我没有忘记他们是人类,只是人类,具有无毛两足动物的基本根性。”这种刺痛人类基本根性的嘲讽在他的作品里比比皆是。
第一次读《围城》的时候“惊为天书”,满眼是天花乱坠的毒舌和应接不暇的吐槽,他的文字刻薄恶毒又清新残忍,读罢又有一股冷冷的幽默,让人回味。如果鲁迅骂人像医生骂人,骂得直捣痛点、一针见血;那么钱钟书骂人就是书生骂人,骂得千回百转、触类旁通,很多冷知识文化梗深埋其中。如果你没看出笑点,可能是因为姿势不够。隔段时间再看一遍,就能发现更多惊喜,如果你露出了会意的笑容——很好,你对这个世界的恶意又多了一分。
1949 年后,钱钟书、杨绛夫妇住在清华,养过一只小猫。小猫长大,半夜和邻居的猫打架。钱钟书特别心疼,备了一支长竹竿,戳在门口,不管多恶劣的天气,只要听见猫儿叫闹,他都愤而抄竿,帮猫打架。他打的那只猫,正是邻居梁思成、林徽因夫妇的猫。
后来杨绛引用钱钟书小说里的原话“打狗要看主人面,打猫要看主妇面”劝他。这句话出自钱钟书发表于 1946 年的中篇小说《猫》,里面讽刺的正是他现在的邻居——林徽因(不是冤家不对门!)。1946 年,林徽因在四川李庄差点死掉,肺病晚期的她正在艰难地维持营造学社,协助梁思成写《中国建筑史》,不知道钱钟书发表了小说讽刺自己。
《猫》的女主角李太太是一位喜欢在家里办沙龙、接受各种知识分子奉承讨好、在日本做过双眼皮手术的美丽太太,她有个“最驯良、最不碍事”的窝囊丈夫,是一位留学归来的学者。虽然钱钟书说“书中人与事都是凭空臆造的”,但明眼人还是能一眼看出,原型就是林徽因和梁思成,甚至林徽因的父亲林长民,梁思成的父亲梁启超也没能幸免,身世、家学都被从头损到尾。
有人说,《猫》是《围城》的前奏。但《猫》比《围城》更加犀利,大部分内容是真人真事,20 世纪 30 年代活跃在北平的知识分子,几乎都被钱钟书吐槽。
比如他写到陆伯麟,影射的是周作人:“就是那个留一小撮日本胡子的老头儿。除掉向日葵以外,天下怕没有象陆伯麟那样亲日的人或东西”。
写到说话软绵绵的曹世昌,影射的是沈从文:“虽然名满文坛,还忘不掉小时候没好好进过学校,老觉得那些‘正途出身’的人瞧不起自己……爱在作品里给读者以野蛮的印象,仿佛自己兼有原人的真率和超人的凶猛。”
写到袁友春,影射林语堂:“读他的东西,总有一种吃代用品的感觉,好比涂面包的植物油,冲汤的味精。更像在外国所开中国饭馆里的‘杂碎’,只有没吃过地道中国菜的人,会上当认为是中华风味。”
写到暗恋李太太的齐颐谷,影射萧乾:“这个十九岁的大孩子,蓝布大褂,圆桶西装裤子,方头黑皮鞋,习惯把左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压得不甚平伏的头发,颇讨人喜欢的脸一进门就红着,一双眼睛冒牌地黑而亮,因为他的内心和智力绝对配不上他瞳子的深沉、灵活。”
钱钟书犀利嘲讽时人,但无论当面背后,他都一样直言。钱钟书的好友、历史学家向达说:“人家口蜜腹剑,你却是口剑腹蜜。”杨绛说:“能和钟书对等玩的人不多,不相投的就会嫌钟书刻薄了。我们和不相投的人保持距离,又好像是骄傲了。我们年轻不谙世故,但是最谙世故、最会做人的同样也遭非议。钟书和我就以此自解。”如果能被钱钟书骂才能和他一起玩,那么,好想生活在那个时代,多希望自己能被他老人家骂一骂啊!毕竟他是那么博学!
钱钟书是个熊孩子。
钱钟书和杨绛一生只有一个女儿——钱瑗,小名阿圆。钱钟书从来摆不出父亲的威严,他比女儿还更顽皮。钱瑗小时候常说:“我和爸爸最哥们,我们是妈妈的两个顽童,爸爸还不配做我的哥哥,只配做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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