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一个我死了,一个我重生了
那一刻,一个我死了,一个我重生了
离开北京前的最后一个项目(学校组织去北京游学),是看话剧《青春禁忌游戏》。没想到结尾居然有两个大惊喜——导演也上来谢幕了(因为昨…今天是这部话剧在北京上演的最后一天)+我们跟演员们合影了(导演主动提出的)。第一次看话剧就有莫大的荣幸,是运气,也是感恩。
刚开始的激动、期待之情就不赘述了。让我心潮澎湃的是演员们突然开始跳舞的时候:原来话剧的形式这么多变,多么富有生命力!我顿时就萌生了对话剧的敬仰之情,仿佛自己无意中发现了新世界的大门,仿佛自己下一秒就将要从事这个行业,仿佛话剧正敲打我的内心之鼓。有一股强大的力量从我的躯壳中逃进,迫不及待地逃进,逃进我的灵魂,如此猛烈又如此轻柔地呼唤我,叫醒我,告诉我我还存在着。是啊,我有多久没这么投入过了……笑意不自觉地,爬上我的脸庞,像个欢乐的刚钻过篱笆的手舞足蹈的小孩,爬上我的脸庞。
那一刻,一个我死了;一个我重生了。
这部话剧这么深刻,我真的理解了吗?起初我很希望叶莲娜·谢尔盖耶夫娜老师能把钥匙给学生们,但忽隐隐约约地我又有点心疼老师。台上的人儿啊,你们准不知道,台下有个人也在挣扎着,扭曲着,拉扯着,把握不准自己的内心。多可悲啊!是非观、价值观、人生观竟然都未成熟,像个畸形的营养不良的蛀虫的苹果挂在枝头,摇摇欲坠,但靠枝条的挽留,却又向往泥泞的地面,只一丝轻轻的风吹过,就不知何去何从了。有些人怎么那么难面对自己的内心,如此享受被撕裂的感觉,却依然执迷不悟呢……有些人又是如何在各种威逼利诱下依然坚守原则,保守内心,不肯逾矩呢……其实呀,被权利蒙恩的人和被心灵蒙恩的人,是一类人,他们都坚持自我,不肯让步。前者退后一步,就跌入万丈深渊了;后者退后一步,就掉入道德盲圈了……
前不久我刚看完莎翁的Hamlet,一直想去看现场表演(但没看成)。因此看着《青春禁忌游戏》时,感觉到一种亲切感。看的过程中,我就想到了Hamlet中的一些情节和表达方式,心想:Hamlet是不是也会这样演呀?哇,原来那些“旁白”是这样说出来的!精神的无比满足感弥补了之前的巨大失落感,这沉甸甸的喜悦啊……
看完话剧后,蒙上灰尘的心灵像被淋洗了一般,虽不彻底,却有水珠的痕迹。幽默风趣的台词,铿锵有力的语句,夸张生动的语气,丰富饱满的人物(形象),引人深思的内容,现实深刻的道理,无不像颗种子播种在我的一方小小的心田里。总有一天它会长大。它会吗?会。确定吗?不。为什么?它要突破局限,而我的心田太小。除非我也成长。
那么我就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