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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哲学的论文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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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哲学是有严密逻辑系统的宇宙观,它研究宇宙的性质、宇宙内万事万物演化的总规律、人在宇宙中的位置等等一些很基本的问题。下文是学习啦小编为大家搜集整理的有关哲学的论文参考的内容,欢迎大家阅读参考!

  有关哲学的论文参考篇1

  论中国传统哲学的生活意蕴

  哲学作为人的一种“爱智”活动,离不开现实的人的生活。理性地反思生活,引导人们从现实生活中寻求真、善、美,是哲学的本真要义。因此,哲学必须敞开它的生活维度,始终把自身扎根于现实生活的土壤中,并与现实生活紧密相融,否则,哲学就无法把握时代脉搏,凝练时代精神,进而成为一种毫无实践价值与现实意义的“玄思”和“空想”。而中国传统哲学之所以能够历久弥新,对当今社会仍具有强大的影响力,关键之处就在于其自身所具有的浓重的生活特质。在科学主义凸现危机、人的生存压力加剧的现时代,顺应学界“哲学复归生活”的诉求,我们审视和品味中国传统哲学,不难发现,无论是儒、道两家的学说,还是其他诸家的言论,其间都充溢着浓郁的生活意蕴。

  一、中国传统哲学的致思路径

  就所关注的问题领域而言,中国传统哲学完全不同于西方哲学。一般认为,西方哲学注重对“真”的问题的探讨和研究,即“求真”,而中国传统哲学则是关注“善”的学问,即“求善”。研究内容指向的不同决定了二者在思维方式和致思路径上的不同与差别。西方哲学重“思辨”,讲究逻辑思维的严密,而中国传统哲学则重“感悟”,讲求的是对现实生活的体验和感受。很多西方学者在研究和品评中国传统学说时,之所以会认为中国古代无哲学,其中最为根本的原因就在于他们秉承西方的哲学传统,把“思辨性”和“抽象性”作为哲学的本质特征,认为哲学是一个由概念、范畴连接而成的系统性的学科,并以此作为评判哲学有无的根本原则和唯一标准。但是,作为一种“爱智”活动,哲学体现的是人对知识的向往和追求,它的表述方式与致思路经可以有所不同,也应该有所不同。唯此,哲学才能实现真正的繁荣与发展。况且,把某一种表述方式或致思路径作为评判有无哲学的根本或唯一标准的做法本身就是不科学的,所做出的武断结论对中国传统学说来说也是不公正的。而作为两种不同的文化范式,西方哲学和中国哲学在探究问题的方式和角度上本身就不相同。高清海先生曾对西方哲学和中国哲学在致思路经方面的差异进行过比较和论述,他指出:“西方关注的主要是成就人的生命活动价值, 完成人性的生存使命, 这使它从一开始就把‘智慧’引向了认知的方向, 从‘对象意识’走上概念化的逻辑思辨之路;中国关注的是完善人的生命本性,开发生命的内在价值, 由此中国发挥了注重义理性的悟觉思维。”[1]

  从高清海先生的这段论述中,我们可知中国哲学比起西方哲学来说更加关注人的现实生活,与现实生活的关系更为直接和紧密。它遵循的是一条从人的生活实践中感悟人生真谛、实现人生价值的致思路经。秉承这一思路,我们来审视中国传统学说,不难看出,无论是儒家、道家的学说还是其他诸家的思想和言论,其主旨都是对“现实”“现世”的道德感悟,体现的是一种群体性的道德志趣和道德追求。从这个意义上说,不妨将中国的传统学说称为“道德哲学”或“道德实践哲学”。缘于此,中国的大多数哲学家都不以著书立说(逻辑思辨之路)为己任,而注重在生活中践行自己的道德准则(注重义理性的悟觉思维),以期实现自己的道德理想(学说价值)。冯友兰曾对此现象有过评论,认为中国的哲学家“不但不为知识而求知识……只愿实行之以增进人之幸福,而不愿空言讨论之。”[2]这一特征在儒、道两家的学说中体现得尤为突出。

  儒家思想作为中国封建时代的主导思想,在中国社会的地位和影响可谓是根深蒂固。很多学者都把儒家思想称为儒学或儒道,其对后世的影响力可见一斑。但是,不管学者如何称呼和定义它,在研究儒家学说时,人们更加注重的是从它的言论和思想中找寻待人处事的道理或者说是生活的智慧。因此,对于儒家学说,与其说它是一种理论形态,倒不如称其为一种生活之道、生存活动更为确切,“他们在生活中实践着儒学。我们在此作为某种理论假说的东西,恰恰就是他们的生存形式。”[3]作为儒家学派的创始人,孔子自始至终遵循着这一治学路径,他把“述而不作”作为治学原则,推崇礼仪,不仅要求弟子、号召民众“克己复礼”,而且更是以身作则、身体力行,成为“礼”的践履者。孔子终其一生,多是在“传礼”“习礼”中奔波。而就《论语》等记录孔子言行的儒家经典著作的内容来看,孔子“传礼”的方式也多是依据具体的生活实例,并结合自身的感悟来教导和规范弟子们的言行举止。由此可见,儒学在开创之始,就具有浓郁的生活气息和较强的实践特性。就其产生过程而言,它是对儒生生存生活的道德感悟和提炼。如果说先秦儒学强调礼治生活,注重生活的外在规范性,那么宋明理学则倡导一种理性生活,强调生活之“理”的内在规定性。就这一点来说,宋明理学比先秦儒学更侧重对生活伦理的逻辑层次、理论结构等方面的哲学表达,在思辨性上有所增强。但就其具体的理论架构、实践指向和价值目标来看,宋明理学依然遵循从生活中悟理、明理、循理的致思路经,其所谓的“穷理明德”“存理去欲”都是对当时生活环境下人们应遵循的道德规范的理论概括与经验总结,都离不开具体的人的生活实践。

  而作为中国传统学说的另一主要流派的道家,其思想更是遵循着从现实生活找寻处事养生之道的致思路经。道家写意般的生活方式是其思想与生活高度融合在一起。道家思想的核心是“道”,“道”存乎于天地间,无所不在又无所不包。它是世界的本源、万物的根本,也是世间万物运行的动力和法则。但在“道”的实行方式上,道家并非要把“道”强行置入人的头脑,而是从现实生活中理解和领悟“道”的内涵,找寻“道”存在的价值与意义。老子就认为“为道”是为了“用道”,只有在现实生活中行“道”、用“道”,为“道”才有价值和意义。如《道德经》中所讲的“道,冲而用之或不盈”(第4章),“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冲,其用不穷”( 第45章)等等,皆是“为道”之旨、“悟道”“用道”之法。而庄子则主张以理化情,其“为道”“用道”是一种更具理性的生活实践。《庄子?至乐》中记载,庄子妻死,其友惠施前往吊丧,见庄子“方箕踞鼓盆而歌”。惠施愣而不解,继而责问。面对友人的责问,庄子不慌不忙,从容而对。他说,对于妻子的离世,心情也很悲痛,这是人之常情。但经过一番理性思考,“察其始种种”之后,庄子明白了人的生命只不过是一个过程,就像自然界的四季更替一样平常,是故“鼓盆而歌”。这一番理性剖白表明了庄子理性的生活哲学。这是一种超越生死的哲学感悟,而更为难得的是庄子却能把这种感悟嵌入自己的生活、生命之中。由是观之,道家学说是一种理性和情感交互感应的生命活动,其“道”乃是生活之情、生活之理。一言贯之,道家之“道”即是为道、遵道之人的生活感悟。   二、中国传统哲学的存在形式

  从实践形态上来看,哲学作为人的“爱智”活动,它存在于人的生产和生活实践中,体现和表征着人的生活方式和生活内容。而作为古代先贤哲人们的人生感悟和道德体验,中国传统哲学所体现的也正是他们这类人的生活方式。

  “儒家”中的“儒”,在中国古代社会是一类人的称谓。中国最早的“儒”是专门从事丧葬巫祝活动的人,是为“术士”,或曰“儒士”。而据《周礼?天官冢宰第一?大宰》记载,“儒”是以道艺取得民众的人。《说文解字》对“儒”的解释是:“儒,柔也,术士之称。”孔子则专门对“儒”进行了区分,指出“儒”分为“君子儒”和“小人儒”两类。在孔子看来,“小人儒”指的是那种专门为祭祀庆祝活动服务以及靠着“相礼”等技能道艺谋生的人,而“君子儒”则指的是以创制和讲习礼仪为己任的人。由此可见,“儒家”“儒学”之“儒”,最先指的并不是一种知识、学问,而是某类人即“儒生”(或孔子所说的“君子儒”)及其生活方式的统称。

  孔子开创了“君子儒”的生活方式,即做官与讲学。而这种优雅的生活方式也成了中国历代读书人的理想与追求。儒家的两位先贤――孔子和孟子都曾率领徒众周游列国,讲学习礼,“入世”谋官。为官不成,便归隐田园,企望在宁静祥和的乡村生活中继续“讲学”以求心灵上的慰藉。孔子就曾对颜回安贫乐道、淡然处之的无忧生活发出由衷的赞叹。《论语?先进》中所录《侍坐篇》更能体现孔子的这一生活旨趣。一天,讲学间隙,“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侍坐”,孔子便让他们各自谈谈自己的理想。子路不假思索地说,如果让他去治理一个“千乘之国”,三年之后,可以使这个国家的民众个个都具备勇敢的精神,而且人人都懂礼义。如此远大而又有气魄的理想抱负,孔子却“哂之”,予以否定。冉有称能把握治理小国,认为如花上三年的时间,可以使这个国家的百姓过上富足的生活,但至于礼仪教化之事,自己却无能为力,只能等待贤人君子来做。公西华更是谦虚地认为自己只能打理宗庙之事。对此二者的理想,孔子都未加评论。问及曾皙时,曾皙说他的志趣就是在晚春时节,穿上春服,和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到郊外洗洗澡,吹吹风,畅玩之后能一起唱着歌回家。听完曾子的描绘,夫子喟然叹曰:“吾与点也。”子路、冉有、公西华的理想,符合儒家“入世”“做官”的生活志趣,可为何得不到孔子的认可,而曾皙闲情逸致的生活情调却能引起孔子的共鸣?究其原因有二:一是因为曾皙答问时“鼓瑟希,铿尔,舍瑟而作”的礼仪之举符合孔子“礼性生活”“礼乐治国”的思想主张;二是因为曾皙所勾勒的逍遥自在的暮春游乐图契合孔子当时的心境,是故“喟叹”赞同。而孟子早年也曾仿效孔子,以“士”的身份四处奔走,企图说服各诸侯来施行自己的治国理念,但同孔子的遭遇相似,孟子也是屡屡受挫,不被重用。及至晚年,孟子便归隐故里 ,聚徒讲学,以彰其志。由此可见,“儒学”即是“儒”阶级的生活之学,而儒家思想也就是儒士生活的真实写照。

  如前所述,道家之“道”就是道学之士的生活感悟,其中蕴含着生活之情、生活之理。所以,道家学说就是信道、为道之人生活方式最为直接的呈现。以老庄为代表的道学之士恪守“道”理,他们诠释了与儒家有别的另一种生活方式。老子所云“清静无为”“清心寡欲”是一种生活境界。他向往那种小国寡民、和谐太平的理想生活,教诲人们同时也是要求自己在生活中要做到克制欲望,与世无争。庄子超越生死的哲学观更是决定了他的生活方式是一种顺应自然、超越功利的理性生活。他的两种幸福观就是其理性生活方式最为直接的表达:“一种是有待的幸福,即自然而然,随顺人性,就可以获得幸福。……另一种是无待的幸福或绝对的逍遥,那是通过齐物我达到的,是一种‘乘天地之正,御六气之辨,以游无穷者’的,与宇宙合一的境界,是‘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的境界。”[4]

  老庄的这种顺乎自然的生活方式在魏晋玄学家们身上体现得更为淋漓尽致。不过与老子“清心寡欲”、庄子“以理化情”的生活方式相比起来,魏晋玄学家们更加注重“性情”的自然流露。为了躲避当时频繁的战乱以及昏暗政治的迫害,魏晋时期的风雅名士推崇老庄哲学,他们以“三玄”(即《周易》《老子》《庄子》)为研究对象,用道家思想来注疏儒学,企图找寻一种新的“安身立命”之所。他们“立言玄妙、行事雅远”,在聚集“玄谈”中寻求一种率真自由的生活方式,以使精神得以慰藉。而在魏晋玄学家中,竹林七贤的生活方式最为率性自然。他们为了排遣抑郁和苦闷,随心任性,或饮酒佯狂,或寄情山水,不惧世俗、不循常规。如刘伶的放情肆志,纵酒轻狂;阮籍的随性任情,放浪不羁。可见,对于魏晋玄学家们来说,他们的哲学就是他们不拘礼法、本真率性的生活方式。

  而就生活这一客体本身而言,它指的是现实的人在生存过程中各种活动和关系的总和,是一个总体性的概念范畴。但具体到各家的思想学说中,又会因其出身背景、人生经历的不同而显得各具特色。如儒、道两家所言的生活在具体内涵上就不尽相同。儒家所期望的生活世界是一个以“仁”为核心的友爱世界。孔子“以行践道”“讲学习礼”,就是为了营造一个充满“仁爱”的生活世界。同时,儒家的理想生活世界充满着智性、富有情趣。孔子的“天下有道则见,无道则隐”是智,而“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则更充分体现了儒家生活世界的丰富性、趣味性。道家主张“出世”,但“出世”并不是要与现实的生活世界隔绝,不关心现实生活。他们“超功利”“超仁义”其实只是一种对现实生活的态度,并没有脱离实际行动和实际生活。从实质上看,道家的生活世界注重“情理交融”,它强调随乎性情、顺应自然,追求的是人与自然(宇宙)的和谐统一。

  三、中国传统哲学的价值旨归

  从功能上看,作为现实的人的生命活动和生活方式,哲学是为人的生存和生活服务的,否则,哲学便毫无生命力可言。而就中国传统哲学来说,无论它的具体内涵还是它的存在形式,都与人的生活息息相关。这一生活特质决定了中国传统哲学的功能不是为了获取系统性的知识和理论,而“在于提高心灵的境界――达到超乎现世的境界, 获得高于道德价值的价值”。[5]因此,为了能够达到净化人们的心灵、提升人的生活和精神境界的目的,中国传统哲学非常关注个人在现实生活中的修养以及修养方法等方面的问题。   儒家倡导修身要内外兼修、表里如一。孔子认为考察一个人的品德要看他能否持之以恒地言行一致,强调要“听其言而观其行”。(《论语?公冶长》)并鄙视言行不一的人,认为这类人“巧言令色,鲜矣仁”。(《论语?学而》)孟子则把修身提升到最为根本的地位,认为“天下之本在国;国之本在家;家之本在身”。(《孟子?离娄上》)并提出“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的个人修养要求。(《孟子?尽心上》)儒家经典《大学》在第一章中就论说了修身的重要性:“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自天子以至于庶人,一是皆以修身为本。”而宋明理学重义理,主张“明理”“格物”“格心”,其实质依然是在强调个人修身的重要性。在个人修养的途径和方法上,儒家强调依靠个人的自觉,主动有序地进行,主张“学而时习之”(《论语?学而》)并要求人在学习知识的同时,也要经常不断地反省自身,这样“则知明而行无过矣”。(《荀子?劝学》)此外,孔子还把人生分为三个阶段,即少年、壮年和老年,并针对人生不同阶段的生理和心理特征,提出了各阶段修身应注意的问题,“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壮也,血气方刚,戒之在斗;及其老也,血气既衰,戒之在得”。(《论语?季氏》)孟子则是主张“动心忍性”,通过“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等一系列的历练,来“曾益其所不能”。(《孟子?告子上》)在人生修养的目标上,儒家强调通过“习礼”“去私”“穷理明德”,成为“君子儒”,从而做到“内圣外王”。

  道家所言的修养则更为关注个人的自由与解放。道家认为人性在本质上是素朴的和自然的,所以人在日常生活中行事要固守本性,顺应自然,不受外物外力的抑制和束缚,从而获取人格上的自由和独立。在修养方法上,道家讲求遵循规律、尊重本性,返璞归真,“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道德经》第25章)而要做到循法自然,获取自由,则需“养心寡欲”。老子认为人的欲望愈多就愈想方设法去满足,有时甚至会做出违背道德的事情,结果欲望反而无法满足,与其绞尽脑汁地设法满足,不如清心寡欲,寡欲就容易满足。所以,老子提出了要少贪欲、常知足的生活之道。庄子认为名利只不过是身外之物,要求人们随顺人性、淡泊名利。他相信人只要遵从自然之道、顺应自然,就能获得至高无上的道德。在修养的目标上,老子讲“无为”,并通过 “无为”达到“无不为”“有所为”的境界。庄子则主张通过“心斋”“坐忘”而进入一个去除人世间一切杂念、超越是非功利的“无待的逍遥境界”,也即人与自然的和谐统一。

  除了注重个人修养及修养之道外,中国传统哲学还富含如何在现实生活中处理人与人、人与社会关系,以及如何促进社会稳定与和谐的思想和内容,这在一定程度上也凸显出了它的社会责任意识和所具有的社会功能。儒学之所以被称为“仁学”,其主要原因就是儒家的核心思想为“仁”,“仁”意为“爱”,是待人处事的态度和方法。孔子认为作为“仁者”要有宽厚仁德之心,其爱要能做到无论远近、不分亲疏,要能泛爱众人,即“仁者爱人”。孔子还提出了“仁”的重要原则,即“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论语?雍也》)不仅如此,孔子还规定了所爱之人的标准,也即爱那些遵礼守教之人,而鄙视和摒弃那些破坏礼制不守礼法的人。而且,孔子认为真正的“仁者”要能做到明辨是非、爱憎分明。孟子也认为社会要仁爱、和谐,需要推己及人的博爱之风,要满足每个社会成员的基本需求,诸如男婚女嫁、养老抚幼等。在社会治理上,儒家主张以“三纲五常”来教化人民各安其分、

  各守其责,从而使整个社会在长幼有序、尊卑有别的良好秩序中实现稳定与和谐。与儒家的“仁爱”思想不同,道家更多的是从人本主义的角度来阐释为人处世与社会治理之法,它们关注的是对个人利益的尊重和维护,主张统治者不干预或少干预人民的生产和生活,要轻徭役薄赋税。道家强调社会和谐与繁荣的根本和基础在于个人利益的保全,认为如果每个人的利益都得到了保障,就意味着没有损害别人利益的事情发生,人们就会相安无事、生活无忧,而整个社会也会因此无“干戈”无“刀兵”,就会稳定而大治。

  结语

  哲学作为人对自身生命活动的一种自我意识和体察反思,是对人的生活实践和生活方式的理论概括和经验总结,从这个意义上说,哲学是以理性“观生活”,是理论形态的“生活观”。因此,哲学离不开人的现实生活,而哲学活动也必须以人的生活世界为基点,关注并解决现实的人的生存和生活问题,唯此,哲学才能永葆青春和活力,才能更好地实现其自身的功能和价值。同时,人的生活也离不开哲学。哲学不同于某种物质手段和技能,它虽然不能直接提供给人所需要的物质实体,但是,它却能通过对人的生活世界的理论审视,为人的生命活动和生活实践提供正确的理论导向与价值选择,并能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人的精神需求,提升人的精神境界。可以说,没有经过哲学批判性的反思,人的生活便毫无目的和意义可言。可见,哲学与生活是相互渗透、密不可分的。哲学要实现它的生活维度,而生活也要敞开它的哲学维度,这就是二者自身发展的内在需求和基本规律。

  作为中国古代先贤哲人们的生活感悟和道德实践,中国传统哲学与人的生活密切相关,它以现实的人的生活世界作为自身的活动载体和最终归宿。因此,从实质上来说,中国传统哲学就是一种生活哲学、生命之学,是中华民族所特有的生活内容与生命活动过程的文字表达和理论呈现。与人的生产生活高度融合是中国传统哲学理论生命长盛不衰的根源所在,而它的这一特质在当下中国社会依然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和实践意义。

  有关哲学的论文参考篇2

  浅论中国古代哲学精神价值的人学语义

  一般地,哲学的时代性与民族性是内在统一、息息相关的。哲学既是时代精神的精华,也是民族精神的精华;既是时代文明的活的灵魂,也是民族精神生生不息的活的灵魂。哲学是文化系统的核心,文化认同是民族认同的主要标志,而哲学认同则是民族认同的关键环节。中国古代哲学的智思之流,可谓源远流长,千百年来早已形成了自己特有的民族传统和精神风貌,其中包括自己特有的民族风格、社会心理、风俗习惯、价值观念、思维方式等。今之莘莘学子,唯有穷年累月地“入乎其中、出乎其外”,才能尽究其意、体察三味并领略其独特之处。相比之下,科学则没有这个特点,譬如数理化就不分国籍,正所谓“科学无国界”。中国哲学、西方哲学、印度哲学差别甚大,既有“以意欲反身向后要求为其根本精神”“以意欲向前要求为其根本精神”“以意欲自为调和持中为其根本精神”的“三种路向”之分[1],又有“罪感”“苦感”“耻感”的文化之别[2]。耻感文化是儒家文化的精髓之一,强调“羞恶之心,义之端也”“无羞恶之心非人也”[3](P135),将“礼”“义”“廉”“耻”称为“四德”,当作为人处世之根本、人生价值之尺度。孟子认为,君子应“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地”“人不可以无耻,无耻之耻,无耻矣”[3](P135)。宋理学家朱熹说,“人有耻则能有所不为”。

  龚自珍将个人的知耻与国家的兴亡联系起来,根据古人“物耻足以振之,国耻足以兴之”的思想,指出“士皆知有耻则国家无耻,士不知耻为国之大耻”[5]。以耻感文化为精髓的中国古代哲学,并非专注于形上玄想或者抽象思辨,亦非推崇超验本体或神圣教义,而是主张“道不远人”,天道人道乃一个道,天下一理皆从性起,万化一源皆是自生;并认为哲学研究的根本旨趣就在于确立人人必须恪守的价值原则和做人标杆。概言之,中国古代哲学实质上就是一种最大意义上的人学。从总体上把握中国哲学基本精神和价值取向中的人学语义,对于强化“以人为本”的时代精神、突显当代人的主体地位和担当情怀,具有重大而深远的意义。

  一、中国古代哲学之基本精神中的人学语义

  中国古代哲学研究的重点是现实的人及其价值理想,始终把其目光投向人类自身理想价值的实现。人的价值、人的理想、人的意义、人的尊严是哲学研究的中心问题,阐发其中蕴含的人学语义就成为后人从事哲学研究的根本支点。即使是在不得不涉及到自在的自然、遥远的彼岸、神秘的天道、抽象的理性时,中国古代哲人也总是结合人事而论之――就人事而论自然、就人道而论天道、就人本而论上天、就人伦而论鬼神,如此等等。与人生世事相联系、与社会伦理相牵挂、与日常生活相羁绊,这是中国哲人研究问题的出发点和落脚点,其根本旨趣在于“亦欲以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6]。笔者认为,中国古代哲学之基本精神中的人学语义集中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节用爱人、博施与民之人本精神

  以人为本或者以民为本的精神,是中国古代哲学的基本精神,也是最古老的人文精神之一。儒家向来不问宗教神灵存在与否,也不关心与人无缘的纯粹自然,它把人道、人事作为中心问题来考察,仅就人事谈问题,彰显了一种强烈的人本、民本情怀。如,当子路问鬼如何时,子曰:“未能事人,焉能事鬼?”当子路问死如何时,子曰:“未知生,焉知死?”[7](P141)孔子对人生彼岸的事总是避而不谈、讳莫如深,“敬鬼神而远之”,“子不语:怪,力,乱,神”[7](P85)。他关心的是教人如何积极地做事、如何做一个有仁爱之心的人。他教人要学而不厌、诲人不倦,注重修养、严于律己,认为“人不知而不愠”[7](P1)乃“入德之门、积德之基”。他要人知孝悌、讲诚信,认为孝悌乃为仁之本,君子要务本,本立而道生。他强调:三省吾身、忠而相谋,与人交厚、敬事而信,节用爱人、使民以时,博施与民、而能济众。可见,儒学是以人事讲“仁学”,换言之,仁学是儒学思想体系中的人本核心与精神实质,把“成仁”视为人生理想的终极目标,甚至把它看得比生命更重要,认为“朝闻道、夕死可矣”[7](P44),大凡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当然,儒家的人本论实际上后来发展成为一种民本论,在孟子看来是“民贵君轻”,在荀子看来是民能载舟、亦能覆舟,国家要想长治久安,必须“平政爱民”“隆礼敬士”“赏贤使能”。《大学》中总结道:大学之道在于明德新民、止于至善,而唯有格物致知、诚意正心,才能施行仁政,做到修齐治平、内圣外王。

  2.坚忍不拔、自强不息之健生精神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3](P266)《周易》中的这句话最能体现中国哲学之积极进取、崇尚健动的思想品格。这一点与西方古代哲学讲的“万物皆流、无物永驻”的思想,可谓异曲同工。古希腊哲学家赫拉克利特曾讲“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而孔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7](P115)。可见,二人都将宇宙万物的生成变化视为一个流迁不止的运动过程。但是,二者所不同的是,中国古代哲学不是一味讲自然宇宙的自发生成,而是更强调人在宇宙生成中的人学意义。《周易》认为“天地之大德曰生”[3](P282),《易传》认为“生生之谓易”[3](P284),生生精神或者生命意识是中国哲学特有的做人原则,它激励人要自强不息、尚健尚动、奋发进取、直面人生。一个人或者一个民族,无论面临何等艰难险阻和坎坎坷坷,都要至诚无间而百折不回、为穷所困而百折不挠、意志所向而一往无前、愈挫愈奋而再接再厉。我们坚信,只要恪守这种生生精神,实现“一跃而登中国于富强隆盛之地”,迎来中华民族突驾神驹而快速腾飞、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之中国梦,就不会遥遥无期。   3.实事求是、亲历亲为之实践精神

  中国古代哲学强调,修学好古而实事求是,注重实践而历练人生。在知行关系问题上,中国古代哲学强调知行合一、知行并重,学以致用、建功立业。孔子认为,学习的目的在于应用:“诵诗三百,受之以政,不达;使之四方,不能专对;虽多,亦奚以为?”[7](P170)荀子认为,知行一如、不可两离,“不闻不若闻之,闻之不若见之,见之不若知之,知之不若行之,学至于行而止矣。行之,明也;明之为圣人”[8](P78)。墨子也强调知行合一、行重于知,认为“言必行,行必果,使言行之合,犹合符节也”,如果“务虚言而馁行,虽辨必不听”,人人都要“赖其力者生”,“强力以从事”[9](P54)。以后的中国哲人,如王充、王阳明、王夫之、颜渊等,都强调习行并重、实践第一,无论学习抑或做事,只要“日见之”,“日为之”,就可“无不能”,“无不巧”。人人都要在做事上磨练、在实践处建功。“有即事以求理,无立理以限事”[10];人之为学,若仅仅心中能思、口中能谈,虽尽有千百义理,不能身行一理之实,学了又有何益?故而,人们只可向习行上做功夫,不可向语言文字上着力;只要常常习而行之、笃而行之,“亲下手一番”、亲历亲为,就能无为而无不为、无往而无不胜。

  4.设身处地、推己及人之利他精神

  中国古代哲学非常重视设身处地、推己及人,倡导克制私欲、利民为他,时时为他人着想,处处替苍生挂怀。譬如,墨子就推崇“兼相爱、交相利”,“若使天下兼相爱,爱人若爱其身,犹有不孝者乎?视父兄与君若其身,恶施不孝?犹有不慈者乎?视弟子与臣若其身,恶施不慈?故不孝不慈亡有,犹有盗贼乎?故视人之室若其室,谁窃?视人身若其身,谁贼?故盗贼亡有,犹有大夫之相乱家,诸侯之相攻国者乎?视人家若其家,谁乱?视人国若其国,谁攻?故大夫之相乱家,诸侯之相攻国者亡有。若使天下兼相爱,国与国不相攻,家与家不相乱,盗贼无有,君臣父子皆能孝慈,若此则天下治”[9](P56)。故而,墨子强调,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应该是“兼相爱”的亲亲利他的和睦关系,每个人都应该出于爱心而关爱他人,这种爱心势必得到回应而互相关爱。

  在他看来,“天下兼相爱则治,交相恶则乱”,“爱人者,人必从而爱之;利人者,人必从而利之;害人者,人必从而害之”[9](P97)。这就是说,无言而不应,无德而不报,投我以桃,报之以李,爱人者必见爱也,而恶人者必见恶也。道家也非常重视利他思想,把顺应民心作为自己哲学思考的归宿,认为圣人并不考虑自己的私利,而是以感念苍生为己任。老子曰:“圣人无常心,以百姓心为心。”[11](P52)但他批评说,天道是最公平的,处处为别人考虑,而人道则最失公允,总是为自己打算。“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11](P68)。老子认为,若失去利他之心,“是谓道夸”而“非道也哉”。儒家更是强调利他精神,认为“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7](P70),“己所不欲,勿施于人”[7](P155)等。

  此外,阴阳互补、相生相克、盛极必衰、物极必反之思辨精神,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与人为善、和合圆融之包容精神,尊重民意、忧国忧民、修齐治平、内圣外王之入世精神,“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之开拓精神,“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之担当精神,“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之大丈夫精神,杀身成仁、舍生取义、重义轻利、顾全大局之家国精神……同样显现了中华民族专有而独特的优秀心理素质和高尚精神风貌,处处彰显着“以人为本”“民贵君轻”的主体心态和人学精神。鉴于学界对此已论及甚多,这里不再一一赘述。

  二、中国古代哲学之价值取向中的人学语义

  从上述可知,中国古代哲学常常结合人事讲智慧、融世界观和人生观于一体,在其基本精神中充满了丰富的人学语义。无独有偶,在中国古代哲学之价值取向上,同样把价值观与人生观“合二为一”,把对现实人生道路的探索与终极理想的价值关怀结合起来,其中蕴含的人学精神同样流光溢彩。中国哲人从不企慕超验的彼岸世界、从不诉求各种灵异的庇佑,其治学的根本目的在于追求、创造、获得与实现人生价值和人生理想。现实地、全面地对人生价值的期盼与落实,从人的实际生活出发对人生价值做出最高意义上的理解,从世界观的高度将人生观和价值观推崇为普遍的哲学范畴,是中国古代哲学的题中应有之义。中国古代哲学将个人价值、群体价值与社会价值、人类价值高度统一起来的关键在于,作为创造价值的主体自身必须成就一种非凡的理想人格、卓越的精神气概(浩然之气)。这就决定了中国古代哲学精神深处具有一种内在超越的价值路向,认为研习哲学的真正旨趣在于,认识世界以范导人生,把握社会以成就自我。中国古代哲学实质上就是一种以启迪人生为基本主题的人生修养哲学,它特别强调捍卫人的尊严、凸显人的价值、争取人的利益、拔高人的地位。

  儒家以天、地、人为“三才”,认为“三才之道”的核心是如何做人;道家以天、地、人、道为“四大”,深信作为万物之灵的人是“四大”之根本;佛学倡导“直指人心”,佛性须向性中作,莫向身外寻,人生价值须向内诉之于完美人格的理想塑造。在如何才能“长生久视”、获得永乐的问题上,在如何才能修身养性、塑造完美理想人格问题上,中国古代哲学强调最佳的养生之道是通过“天人合一”的路径,达到“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的理想境界。从儒、道到法、墨,从先秦诸子到明清诸贤,人学一统,概莫能外。格致正诚、修齐治平,乃平生之所愿;知天事天、乐天同天,乃一世之所求。凡中作圣、尽职尽伦,以确定人生价值取向、找寻安身立命之本。成就完满理想人格、倡导经世致用之志,既是中国古代哲人所追求的人生主要目标,也是其治学的根本宗旨。

  相比之下,西方宗教哲学关注更多的是彼岸和神域,他们向往的人生理想境界是“人神合一”或者与上帝“溟会”,他们心目中的价值取向是成为“上帝的选民”。__认为,人类始祖亚当与夏娃因偷吃伊甸园里的智慧之果而犯下原罪,因而,每个人只有对上帝虔诚地祈祷,力行“十诫”(除了上帝外你不可有别的神,不可为自己雕刻和敬拜偶像,不可妄称“耶和华”你上帝的名,当守安息日为圣日,当孝敬父母,不可杀人,不可奸淫,不可偷盗,不可作假证陷害人,不可贪恋别人妻子和财物),才能识得“圣父圣子圣灵乃是三位一体”之宗旨,从而洗清原罪、道成肉身、重返伊甸园而获得真福。但是由于人生来就有这种原罪,此外还有违背上帝意志而犯下的种种“本罪”,人不能自我拯救,而要靠耶稣基督的救赎才能超凡入圣、实现终极价值理想。“原罪说”及其“罪感文化”强调,上帝代表爱,而爱就在每个人心中,上帝泛爱众生、爱无差等,因而能够“因信称义”,认为每个人都可能成为上帝的选民,只要凭自己真诚的信仰就可获得心灵救赎。

  但是,它又认为必须聆听上帝的灵异之音才能达到人神相通,必须依靠上帝的恩惠和神谕(神秘的启示和感召)才能获得重生和永生,得到与天齐一的永福;认为人若不信或不思悔改,就会受到上帝的处罚,要在地狱里受煎熬;相信世界末日的价值审判,认为无罪的人将进入天堂,而有罪者将下地狱。西方宗教哲学推崇神学语义而贬低人学理想,否定现世人生幸福和个人价值的自我实现,选择了一条外在超越的路径,要求人们放弃当下的价值追求,只有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才能通往神域、与天同寿。与之同出一辙,印度佛教也认为,人一出生就落入苦海之中,命中注定要经受生老病死等九灾十八难、千百苦乃至“无量苦”的种种折磨与烦扰。现世的人生是不值得留恋的,因为处处充满着各种灾难;人生价值理想在此岸是永远无法实现的,因为每个人都是欲壑难填。但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与当下人世遥遥相望的就是佛国净土,只有泯灭目前的人生价值而真心皈依佛门,才能摆脱苦难人生的各种羁绊,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定惠双修、证成佛果,进入涅??寂静、常乐永生的极乐世界。

  与之相反,中国古代哲学的价值取向强调自我超越,积极肯认现实人生价值,并强调人性中原本存在着自我实现、自我超越的内在依据,反对西方或者印度那种泯灭人生理想和借助超验神灵而获救的意义诉求。在中国古代哲学中,天道既是宇宙万物的终极本体,也是做人的价值原则,自然之天就是义理之天,天理不在万物之外,亦不在人伦日用之外,这就是“体用一源、显微无间”的涵义。[12]换言之,中国古代哲学强调万物本体与价值原则是内在统一的,正所谓“极高明而道中庸”,“即世间而出世间”。譬如,孔门仁学就强调完全凭借主体自己的理性自觉,就能保证人的价值的自我实现、人的精神境界的自我提升。孔子认为,修己成仁完全是自觉自愿的,而非外力强迫或者约束所致:“我欲仁,斯仁至矣”,“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7](P44、P225)孟子认为,“仁义礼智,非由外铄我也,我固有之也”[3](P182),并强调追求自我完善的“为己之学”的正当性,反对出自功名利禄之心的“为人之学”。后来,荀子进一步发挥了这种思想,认为“古之学者为己,今之学者为人。君子之学也,以美其身;小人之学也,以为禽犊”[8](P2)。在孟子看来,每个人生来就有仁义礼智的“善端”与“善苗”,不虑而知为良知,不学而能为良能,良知良能为万善之源、做人根本,正因为存在这种“善苗”,才使得人人都有恻隐之心、羞恶之心、恭敬之心、是非之心善之“四端”。人之所以异于禽兽,就在于人有这种“善端”与“善苗”,君子因为存之、蓄之、养之而成为君子,庶民因为去之、弃之、贱之而成为庶民,只要有这种求善的价值自觉与理性自省,“人皆可以为尧舜”,人人都可以在凡中作圣,人生价值及其理想人格就能自我生成、自我实现。

  此外,在实现人生价值路径问题上,中国古代哲学同样强调“内化”而非“外铄”,主张自我提升而非外在超越。孟子发挥了孔子“为仁由己”的思想,认为“尽心”“知性”就能“知天”,每个人只要尽量扩充自己原本就有的善之“四端”,就能够真正领悟做人的价值与意义;而把握了人的纯善本性与价值理想,就能达到“万物皆备于我”“上下与天地同流”的最高境界;唯有进入这种境界才能“反身而诚、乐莫大焉”[3](P203),最大化地实现人生意义和价值理想。此后,从朱熹的天下一理、谁“禀得来,便为我所有”[4](P235)的价值愿望到陆九渊的“万物森然于方寸之间,满心而发,充塞宇宙,无非此理” [13]的人学主张,再从王阳明的“心即理”“不须外面添一分”[14]的人生觉解到中国禅宗的“心性本净”“心性本觉”“一切般若智,皆从自性而生,不从外入”的人性结论,大都秉承了人生价值自我生成与自我实现的理路和方向。在中国古代哲学中,“道”“理”“心”“性”于外虽是具有主宰意味的“自然之天”或“义理之天”,但是,于内则又是做人的价值之维、意义之源、生命之基,每个人只要克己复礼、乐善不倦,识得本心、反身而诚,就能内在超越、获得“天爵”,超凡脱俗、成圣成贤。中国虽没有外在地主宰人生命运的宗教信仰和偶像崇拜,但具有自我捕捉生命价值和人生意义的内在依据和终极关切,这实属中、西哲学之根本差别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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