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军事理论创新和发展
美国军事理论创新和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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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1月奥巴马上台以来,国际战略格局日益变化,安全环境日趋复杂,战争形态加速演变,美国综合实力相对下降。在此背景下,奥巴马以“维持美国全球领导地位”为核心目标,大力推进军事战略调整,收缩中东战线,聚焦应对大国地缘挑战,聚力发展高端作战理论,确保长期全面战略优势。美国军事理论创新和发展,不仅能根据国际环境变化和国家需求设计战争,还能牵引国防和军队整体建设发展。奥巴马执政8年来,以“巧实力”为国家安全战略和军事战略的理论基础,不断调整完善战争和战略理论,深入发展作战理论,升级拓展作战概念,积极推进建军理论,为打赢下一场战争进行理论准备。
大力发展“混合战争”理论,着重提升非正规战能力。
在美军深陷阿富汗、伊拉克战争泥潭的背景下,“混合战争”理论迅速发展,得到美军高层的青睐。美军认为,从战争实践来看,未来战争中的敌人将会综合使用常规与非常规战法,寻找美军的薄弱环节,令擅长打堂堂之阵的美军防不胜防。军事专家弗兰克·霍夫曼认为,由于全球化影响和技术扩散等原因,传统的“大规模正规战争”和“小规模非正规战争”正逐步演变成一种战争的界限更加模糊、作战样式更趋融合的“混合战争”.前陆军参谋长凯西上将认为,混合战争主要具有交战双方不对等和作战手段多元化的特点。前国防部长盖茨明确指出,“正规战和非正规战的区别已经不是泾渭分明的了,二者混合在一起。仅仅着眼于以常规方式打败敌人,不能达成我们的战略目标。未来战争变得更加复杂,各种作战行动混合在一起,国家行为体也可能用非正规和非对称的手段,而非国家行为体也可能拥有大规模毁伤性武器。”鉴于此,美军将“混合战争”定义为,在同一战场空间,所有参战部队同时遂行多种作战样式的一种战争形态。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作战力量高度一体化,包括“物质和心理、战斗与非战斗力量”;二是作战样式高度融合化,包括传统战争、非正规战、反恐怖袭击和反暴乱等多种样式。2010年版《四年防务评估》报告将“混合战争”理论正式作为应对多元化安全威胁的战略指导,认为美国传统的战争指导思想已经不适合应对混合威胁,必须综合运用正规与非正规、传统与非传统、对称与非对称的战术、技术和力量,力求在战争的所有层面上取得理想效果,打赢当前的战争。
美军的“混合战争”理论是在充分吸收近几场局部战争经验教训的基础上提出来的,在伊拉克和阿富汗战场上,美军正规作战行动往往非常顺利,而对手“简单而野蛮”的袭击却难以对付。因此,在提出和发展“混合战争”理论的同时,美军越来越重视提升非正规战能力,将非正规战置于与常规战同等重要的地位。美军2007年颁布的《非正规战联合行动概念》将“非正规战”定义为,国家和非国家行为体之间为在相关民众中争取合法性和影响力而进行的暴力斗争。主要通过使用间接和不对称的方法,削弱对手的势力、影响力和意志力。美军提出非正规战理论的目的,主要是为了在应对多元化复杂挑战时,指挥官能正确地使用常规和非常规军事能力,通过实施地区性和全球性的战役行动,打击国家或非国家敌手,以颠覆、压制、削弱对方,保护美国在全球的利益。进而,美国陆军于2009年颁布了《反暴乱行动战术》条令,用于指导旅以下部队组织实施反暴乱行动,使非正规战理论体系更加完善。
提出“一体化军事战略”理论,同时打赢常规战争和地区冲突。
奥巴马执政以来,先后发布了两版《国家安全战略》报告、《四年防务评估》报告、《国家军事战略》报告和一份“防务战略指南”,调整安全威胁判断,明确战争和冲突样式,提出战略理论指导,特别是2015年版《国家军事战略》,首次提出“一体化军事战略”思想,对未来美军建设、发展与运用具有顶层指导意义。
总的看,有几点变化:一是更加突出大国挑战威胁,将其排在地区对手和恐怖主义威胁前面,并将中俄等国定性为企图挑战美主导的“国际秩序核心环节”的“修正主义国家”;二是以预防和慑止冲突为首要防务战略目标,以核威慑和常规威慑防止地区性冲突的发生,并在冲突发生时,确保美军能够击败对手,同时瓦解、铲除和击败恐怖主义组织,并阻止其卷土重来;三是强调“混合冲突”将成为未来发展趋势,不仅广泛运用于恐怖主义组织和无赖国家中,甚至可能出现在大国冲突中,并对此提出要在政治、经济和军事方面建立更广泛的联盟,以可持续的方式充分调动联盟力量,维护美霸权基础;四是以“一体化军事战略”为指导,将全球盟友关系作为重要支撑,将慑止和打赢一并考虑,将中高端威胁、中低端威胁一体统筹,以更加有效地应对各类冲突。同时,为落实“一体化军事战略”,美国将“全球一体化作战”由过去的“联合作战顶层概念”提升为国家军事战略的核心举措。“全球一体化作战”的实质是通过实现作战资源和能力跨领域、跨地域、跨机构乃至跨国的合理配置与有效融合,提升联合部队在全球范围内快速投送决定性力量的能力。
推动“空海一体战”,应对“反进入/区域拒止”威胁。
近年来,美国几乎每份战略报告都会阐述对我国军事实力发展的不信任和担心,将中国视为潜在的安全挑战。《防务战略指南》明确指出,要应对中国以网络战、导弹战等非对称作战手段形成阻止美军投送兵力的“反进入/区域拒止”能力的形成。对此,美军提出“空海一体战”构想,并随即展开理论研究、试验演训和装备研发等配套工作,于2010年版《四年防务评估》报告中正式明确,要采用“空海一体战”理论,应对美军在西太平洋地区的威胁。
一是在战略指导上,侧重应对高端军事威胁。最初,“空海一体战”是美海空军为应对“反进入/区域拒止”威胁而开发的作战概念,既要针对中国等高端军事挑战,又要应对伊朗等中低端威胁。随后,美国陆军和海军陆战队结合自身在“两场战争”中积累的非正规战经验,开发重点用以指导地面部队实施濒海和陆上进入行动的“进入作战联合概念”;海军及陆战队则开发侧重应对伊朗等中低端威胁的“濒海作战概念”,将“空海一体战”定位于应对高端威胁的作战理论。二是在作战对象上,主要以我国为作战对手。尽管美军公开场合强调“空海一体战”并不是针对特定对象和具体区域的军事战略或作战计划,但在美国综合国力相对下滑,我国军事能力不断提升,尤其是所谓“反进入/区域拒止”能力,将威胁到美“全球公域”力量投送和保持行动自由能力。三是在作战指导上,以“跨域协同”思想为中心,全面整合陆、海、空、天、网五个作战领域,按任务灵活编组部队,利用信息网络技术优势,将作战人员、武器装备和指挥控制系统有效联为一体,以“信息致盲、瘫敌体系”为目标,综合运用动能与非动能、对称与非对称手段,更加注重落实避实就虚、聚强击弱的作战思想,对我国重点关键薄弱环节实施有限打击。四是在作战力量上,打破军、兵种界限,加强军种资源计划与规划方面的协作,加大军种在组织、装备、概念、条令和训练等所有方面合作的密度和深度;深度整合盟伴国力量,发挥各盟国的优势能力,增大威慑效应和实战效能。五是在战场建设上,依托“三线岛链”进行力量配置。通过优化以日、韩基地群为主的第一岛链,缓解战时兵力投送和防护保障压力;强化第二、三岛链远程力量投送优势,赢得更多回旋空间。
随着概念开发和理论研究的不断深入,美军不只局限于空中和海上能力的一体化,还将充实“地面部队为促进联合部队获得对竞争区域的进入而将采取的作战运用方式”,同时发展一体化防空反导、反水面舰艇作战及纵深精确打击等能力,并使用网络、太空、特种力量及小股常规部队等支援海空力量作战。因此,美军于2015年1月将“空海一体战”概念更名升级为“全球公域进入与机动联合”概念,将海洋、天空、太空和网络空间四大领域界定为不受单个国家控制,为所有国家依赖的领域或区域。同时,更加突出强调了获得和保持行动自由的全局价值,以及获得和保持受限的空海天网优势及安全的能力。
秉持“均衡”建军理论,深入推进质量建军、效能建军。
2009年初,盖茨提出“均衡”防务战略思想,将非正规战能力建设提高到与正规战同等重要的地位,力求在现实冲突与未来危机之间保持均衡,并以此牵引军队建设。2010年版《四年防务评估》报告着重阐述了“均衡”理念,提出了“均衡”建军六大目标:保卫国家并为民事机构提供支援;成功进行反暴乱、维稳和反恐行动;提升盟友伙伴国的安全能力;在反进入中威慑和击败入侵敌手;防止大规模毁伤性武器扩散;在电磁网络空间中有效运作。
在此基础上,2014年版《四年防务评估》报告提出,对联合部队和国防部进行“再平衡”.按照“在一场大规模、多阶段冲突中击败地区对手,同时在另一地区阻止其他侵略者实现目标”来进行兵力规划,深入推进质量建军、效能建军,并加快国防改革进程。这是对之前“均衡”建军理论的再调整,更突出强调以“反进入/区域拒止”条件下的新“均衡”理念,以增强联合部队的战备水平和作战效能。主要围绕四个方面展开:一是作战能力的“再平衡”,强调以应对“反进入/区域拒止”高端威胁为核心,重点发展联合部队应对复杂多元威胁的全谱作战能力;二是军力部署的“再平衡”,强调继续实施亚太“再平衡”战略,在2020年前将60%海军舰艇部署到亚太地区;三是兵力结构的“再平衡”,调整各军种、现役与预备役之间的数量对比与任务划分,强调重点发展海、空军力量和特种部队,确保美军的全球力量投送、塑造安全环境和应对危机的能力,同时削减陆军、海军陆战队现役部队和预备役部队的整体规模,打造一支“规模较小、战备水平和现代化程度更高”的军队;四是国防机构的“再平衡”,强调推行国防部机构改革和采办体制改革,旨在削减国防部雇员数量,控制政府运作成本,实施以“更优购买力”计划为核心的采办体制改革,强化国防部工作效益。 次,也是“海豹”历史上最黑暗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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