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哲学的相关论文4000字(2)
教育哲学的相关论文4000字篇二
《杨时的教育哲学》
摘要:杨时的教育哲学产生于教育实践之中,既是对教育实践的深刻反思,亦源于主体的内在自觉,更是其自发性的彰显。杨时强调“学以至圣”,重视“尊师重教”;他认为教育客体应该“精思力行”、“学于六经”;此外,他还注重教育环境的选择。杨时教育哲学对当代具有重要的启示。
关键词:杨时;教育哲学;尊师
中图分类号:G40-0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2095-0829(2012)04-0040-05
杨时(1053—1135),北宋学者,字中立,南剑州将乐县(今属福建)人,是北宋著名的理学家、教育家。[1]宋神宗熙宁九年(公元1076年)中进士第,授汀州司户参军,但他调官不赴,学于程颢,后又学于程颐。杨时一生都在致力于理学的深究与传承,他是理学由北传南的关键人物。程颢对杨时极为赞赏,曾曰:“吾道南矣”。在继承“二程”理学的同时,杨时对理学又有着深刻的见解,其学术成果显著,享有“程氏正宗”“、闽学鼻祖”的美誉[2]。“嘉元年,丙申岁(1056)先生四岁,入村学。”[3]自此,求学与讲学伴随着他的一生。其求学及教学足迹遍布洛阳、无锡、邵武、武夷山、将乐等地,且培养了罗从彦、吕本中、张九成、胡宏等理学名家,堪称“师表千古”的一代教育大家。杨时一生著有《列子解》、《孟子义序》、《周易解义》、《二程粹言》、《龟山集》等。其著作蕴含着深奥的教育哲学思想,此乃对宋代理学教育及后世皆有着重要的影响。
一、杨时教育哲学的缘起
杨时的教育哲学产生于教育实践之中,是其对教育实践的深刻反思。杨时有着四十七年的讲学生涯,他对理学的求索与探究更是伴随其一生,因此,杨时的教育哲学是其基于实践出发的一种教育反思。事实上,奠定杨时教育哲学产生的实践基础有两个方面的向度。其一,杨时本身的学习过程,特别是对学术的追求、理学的求索,奠定了杨时从教育客体出发,对教育实践的深刻认识及反思。杨时首先是教育的客体,对学知的不断探索与诉求是杨时的愿望。实际上,杨时的勤奋好学及天资聪慧,最终使得杨时能成为“二程”理学之传承者。“五年(1060)庚子,先生八岁。善属文,人称神童。”[4]“四年(1067)丁未,先生十五岁。潜心经史,游邵武学。”[5]辛酉四年(1081)杨时前往颍昌,投于洛阳著名学者程颢门下,研习理学,勤奋好问,学习成绩优异,与游酢、伊熔、谢良佐并称“程门高弟”(程门四大弟子)。程颢去世后,杨时又一次北上求学,元八年五月,杨时投于程颐门下,到洛阳伊川书院学习。那时,杨时已四十多岁,而且对理学已有相当造诣,但是,他仍然谦虚谨慎,不骄不躁,勤奋好学。对学术的无止境追求、对理学的无限探索是杨时一生的夙愿,即便到了晚年仍笔耕不辍,著书立说,先后写成《三经义辨》、《日录辨》、《字说辨》等著作。故杨时作为教育的客体或受众,真正地做到了对教育实践的深刻认识,建构了他对教育活动的全面反思。其二,杨时由教育客体向教育主体的转变,使得杨时对教育活动有更加深刻的认识。杨时不仅在教育的角色上发生了变化,更为重要的是他对教育审视的视角发生了转变,这为他教育哲学的诞生奠定了基础。“六年癸丑先生二十一岁礼部试下第补太学生归乡讲学于镛州含云寺”,[6]自此,开启了杨时的讲学与治学生涯。其后在无锡、邵武、武夷山、将乐等地讲道,治学。史料载,杨时身为教育主体,有着四十七年治学生涯,他曾主办了无锡东林书院,培育了一大批江南名儒。可见,杨时对教育实践的反思,切实地促使了其个人教育哲学的诞生。
杨时的教育哲学源于主体的内在自觉,是其自发性的彰显。杨时身为封建理学教育的士子,对学问的追求及对治学的探究,必然沿着先人的足迹前行。尽管在教育实践之中,杨时的教育角色曾发生悄悄地转变,杨时从教育客体一跃成为教育的主体,但是,杨时的这种转变也很难逃脱先人的轨迹。究其因,如同先人一样,杨时的学业优秀是其飞跃的根本之因。故杨时必然如同先人走过的教育之路一样,不可避免地在治学的生涯之中艰辛地探索。实际上,杨时的教育哲学是其主体性的内在自觉,是杨时内心里对教育的一种强烈呼唤。杨时这种对教育的自觉呼唤,与其说是杨时的一种教育梦想或寄托,更不如说是杨时教育哲学的一种自发性彰显。究其史料及杨时年谱,不难发现,杨时四十七年之多的治学生涯以及近一生的求学历程,有着清晰的教育轨迹。杨时自我对学术的探究,特别是对学习方法上的探索与反思,使得杨时在学生时代即对教育实践进行着有意义的摸索,这不仅为杨时的学业优秀打下了基础,更为杨时对教育实践的进一步探索奠定了基础。此外,杨时角色转变后,对教育实践、教育方法及教育目的等皆有着自觉性的反思。事实上,杨时在教育实践上曾有过惊人的一笔,他曾编写过《勉学歌》,以此来鼓励与劝勉儿童致力学业。“此日不再得,颓波注扶桑。跹跹黄小群,毛发忽已苍。愿言媚学子,共惜此日光。……欲为君子儒,忽谓予言狂。”(宋·杨时《勉学歌》)由此窥知,杨时的教育哲学,大多是杨时内心里的一种自觉召唤,是杨时的一种内在自发性探索。实际上,这种自发性探究,是建立在丰富教育实践的基础之上,更是杨时对教育实践的一种充分思考和反思。当然了,在杨时的诸多著作之中,特别是他与友人、师长、家人之间的书信往来及众多著作的引言、跋、序等中,亦蕴涵着深奥的教育哲学。杨时的一生,可以说是其探究理学、求索学知的一生。前半生,身为教育客体,他不断追求着学知;后半生,他治学四方,传道解惑。随着杨时教育实践的不断深入,其教育哲学也不可避免地由自发慢慢转向自觉。
二、杨时教育哲学之蠡测
(一)教育目的之树立:学以至圣
杨时十分明确教育目的之重要,为此,他倡导教育的崇高之目的,当然,在明确教育目的之后,他更加强调对学生的立志教育。面对“道废千年,学士大夫溺于异端之习久矣,天下靡然成风,莫知以为非。”[7]杨时认为,教育的目的乃是要学以至圣。他常讲“育人之首要在立志”,为此,杨时十分注意引导学生树立远大志向。他指出“舍圣人而学”则无所取则,且强调“古之学者以圣人为师,其学有不至,故其德有差焉。人见圣人之难为也,故凡学者以圣人为可至则必以为狂而窃笑之。夫圣人固未易至,若舍圣人而学,是将何所取则乎。”[8]因此,学者必须以作圣人为目的,学者与圣人之间,因“所造不同”,其距离亦有远近之差别,但必须要有志于“学以至圣”。相反,若不以做圣人之目的出发,则谈不上为学之名。杨时指出,就为学而言,至于能否学以至圣,全在学生的勤奋程度。杨时引《论语》中的话说,“为仁由己尔,何力不足之有。”意即只要努力学习,还是可以达到学以至圣的目的。实际上,杨时所讲的圣人,绝非孔子般的个体,而只是封建社会的一种做人模式。因而学以至圣,也仅仅是要使人们去践行封建社会的道德规范而已。此外,在培养人才上,杨时指出“志学之士,学知天下无不可为之理,无不可见之道。思之宜深,无使心之而易昏。守之宜笃,无使力浅而易夺。”[9]还强调“正心、诚意、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同时,他认为“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10]故他在《勉学歌》中常常勉励学生:“术业贵及时,勉之在青阳。……念子方妙龄,壮图宜自强。”以此来告诫学生要发奋图强、自强不息。杨时的教育目的迎合了封建儒学士子的时代诉求,在教育立志方面,他更加引导学生止于至善。
(二)教育实践的关注:重视教育
杨时强调教育实践的重要,切实履行重教的风范。在杨时的教育哲学之中,重教有着丰富的意蕴和内涵。杨时对教育的重要性有着深刻的见解与认知。出生卑微的杨时,从小就懂得学习的弥足珍贵,进士第后,杨时依然对求学与治学充满着热爱与执着。故杨时对教育实践的强调与践行在其一生的“重教”之中得以充分的体现。首先,杨时一生都在积极地参与教育实践活动。他用自己的教育轨迹充分彰显了“重教”的理念。杨时一生治学不辍,常州、慈溪等地的龟山书院,都是杨时授徒之所。明末影响最大的东林书院(故址在今无锡市)又名“龟山书院”,便是杨时讲学之处。在萧山,“四方之士闻时名,不远千里来从游。”[11]“讲道不辍以终其身则老而好学者舍先生其谁”。[12]其次,杨时重视有教无类,其一生曾教过不少学生,对他们传授“二程”的理学思想。在其弟子中,诸如吕本中、罗从彦、张九成、胡宏等,后皆为硕儒。特别是罗从彦传道李侗,李侗又授朱熹,终使理学思想大昌。此外,杨时还曾收高丽国王子王楷等为徒,借此将中国理学传到高丽国,后有“会路君许迪使高丽,国王问曰:‘龟山先生安在?’”[13](宋·吕本中《杨龟山先生行状》)此外,倡道东南是杨时一生的职责,为此,杨时在家乡含云寺、邵武、延平等传道解惑,广收弟子传授“二程”之学。杨时还十分重视家庭教育。据史料载,杨时一家三代人中就有十人荣登进士,这是他教育子孙有方的结果。杨时身为大儒,自然知道勤奋好学的重要,故他在重视家庭教育的同时,强调学业的勤奋。杨时还通过各种至圣先贤的故事来教化子孙,倡导简朴。为此,杨时还专门撰写《七言绝句·书怀》:“敝裘千里北风寒,还忆箪瓢陋巷安;位重金多非所摹,直缘三釜慰亲欢。”以此来告诫子孙生活简朴、勿贪钱财。正是杨时的这种教育,才造就了杨时后代子孙数十人荣登进士之榜。
(三)教育主体的强调:尊敬老师
杨时强调对教育主体即授业解惑者的尊敬,认为唯有如此,教育主体性才可在教育实践活动中充分得以彰显。杨时对老师的尊重,一方面体现在杨时亲身示范,其本身曾有过“尊师”的千古佳话。杨时对教育主体的尊敬是发自内心的。《宋史·杨时传》载:杨时“时盖年四十矣。一日见颐,颐偶瞑坐,时与游酢侍立不去。颐既觉,则门外雪深一尺矣。”杨时的“程门立雪”充分地体现了对老师的敬重。故谢应芳的《杨龟山祠》为之诗赞,“卓彼文靖公,早立程门雪。”杨时对老师的尊重伴随其求学、治学生涯的始终,杨时对“二程”的尊敬,不仅在二者生前,更为可贵的是在他们逝后。元丰八年,杨时“闻明道先生讣,设位哭于寝门,作哀辞。”[14]其《哀明道先生文》言:“音其远兮,俨若在傍。固诚之不可掩兮,何有何亡。……呜呼已矣,斯亦难忘。”晚年的杨时又对“二程”的学说、语录加以收集、整理,最终结集《二程粹言》。这充分地展现了杨时对二位恩师发自内心的尊重与哀念。杨时对教育主体的尊重与强调使得教育主体性得以充分彰显。实际上,杨时对其师的尊重与重视更多地体现在对其学术思想的维护与传承。另一方面,在教育实践之中,杨时十分重视教育主体即教师的作用,他指出“国家开设学校,建师儒之官,盖将讲明先王之道以善天下”,[15]其责任可谓重矣。教育主体的优劣直接决定着教育结果,杨时曾以孔子的弟子为例进行说明,在杨时看来,孔子弟子中,许多人的素质并没有什么太过人的地方,都有或此或彼的不足,但因他们“学于孔子”,所以,“所至远近虽不同,其秉节励行,皆有以自立于世”,[16]“为后世宿儒皓首所不能穷。后世为学之士,并非其材皆不及古,”“徒以学无师承,不知所以裁之”,[17]故“自秦汉迄于魏晋隋唐之间,明知之士见于其时不无人矣,间有一节一义可称于世者,概以圣人中道,非过则不及。”[18]教育主体的优秀贤达,可使教育客体受益良多。
(四)教育客体的致力:精思力行
杨时的教育客体即求学者,重视其主观能动性的发挥,认为教育客体应“精思力行”。杨时对教育客体的主观致力有着深刻的认识。他认为,教育客体应当经常思考,认真地践行,只有精思力行,思考与行动密切配合才能够在学业上有所成就,才能够学以至圣。他指出,为学者要精思之、力行之,因言以求其理,由行以观其言,超然默会于言意之表,这样才能真正知道“圣人之所以学”。杨时曾言:“积学积文,稽诸前言往行,参以古今之变,非徒侈闻见面已,将以畜德而广业也。”[19]同时,他认为教育客体的“精思力行”,需从“致知格物”开始,“致知格物,盖言致知当极尽物理也。理有不尽则天下之物皆足以乱吾之知。思祈于意诚心正远矣。”[20]致知始能明善,明乎善然后知所以为道。所以,“学始于致知,终于知止而止”,[21]“知至斯知止矣”。[22]所以,“《大学》所论诚意正心修身治天下国家之道,其原乃在乎物格推之而已”。[23]此外,杨时还主张要博学守约。既要“博闻强识于诸子百氏之书,无所不究,循是而进”,[24]又要“求古人所谓卓约者而守之,”[25]此外,“志学之士,当知天下无不可为之理,无不可见之道。思之宜深,无使心支而易昏。……不然,是未免荀卿所谓口耳之学。”[26]可见,在杨时看来,只有亲身去实践,用心去思考才是“力行”。教育客体未曾“力行”,则学无所获,“口耳之学”,似乎与不学无异。由此,杨时对教育客体“静思力行”的强调,充分地彰显了杨时重视践行、学以致用的教育品质,亦更加体现了强调教育客体主观能动性的发挥。
(五)教育内容的选择:学于“六经”
杨时推崇“六经”,他把“六经”作为教育的主要内容。教育内容是教育主体的重要工具,对教育客体即受教育者而言更有着重要的引导作用,当然在杨时看来,在“学以至圣”之教育目的的指引下,教育的内容必然要有所迎合,为此,杨时自觉地将其教育的内容定格在“六经”之上。在《送吴子正序》之中,他曾言:“‘六经’,先圣所以明天道、正人伦、政治之成法也。……如数一二,宜乎后世高明超卓之士,一抚卷而尽得之也。”[27]又曰:“士之法去圣远矣,舍“六经”何以求圣人哉?”[28]杨时还指出,学者在“六经”的熏陶、指引下终可达到“至圣”的教育目的。如果丢弃“六经”则“适九达之衢未知所之,”[29]所以杨时说:“至学非难,知所以学为难。”[30]“士固不患不知有志乎圣人,而特患不知圣人之所以学也。”[31]实际上,在杨时看来,将“六经”作为教育的主要内容蕴含着深刻的意蕴和精神内涵,对于教育主体与教育客体而言皆要学于“六经”,为学者以“六经”为学习内容,教育者以“六经”为教育内容。身为教育主体,杨时切实遵守着“六经”的精神去参与教育实践。纵观杨时的一生,他与“六经”有着不解之缘。一方面,“六经”是杨时学习的重点内容,自幼杨时认真学习“六经”,十五岁之时,曾游学邵武,在和平书院潜心经史。之后,追随“二程”,一心学习“六经”。更为值得称道的是,“六经”还是杨时倾其心血释解、论述的方向。杨时曾著有《周易解义》、《春秋义》、《书义》、《礼记解义》等,这无不和杨时倾注“六经”、推崇“六经”有关。另一方面,杨时的言行举止、为官任政、治学著说等皆以“六经”为准绳,以仁政为信条,他曾曰:“说经义至不可践履处,便非经义。”[32]为此,杨时严格按照“六经”的精神,身体力行,为官、治学所到之处,都有能声。
(六)教育环境的注重:书院治学
良好的教育环境对教育实践有着巨大的促进。基于此,杨时对教育环境十分重视。在他看来,教育环境的优劣直接影响着教育质量的好坏。当然,这里的教育环境包含着自然环境与社会人文环境两大部分。杨时认为,古之为学者,皆有以自立于世,除师承之外,“士之朝夕蹈袭者,无非礼乐之间”[33]也是一个重要原因。杨时还指出,“圣学不明,士志于道者往往汩于世习而不知。虽英才异禀,卒能自拔于流俗者无几也”。[34]可见,社会环境对教育的影响十分巨大,杨时指出对此不应忽视。纵观杨时一生的求学、传道、治学之处,先后有含云寺、和平书院、五曲精庐、东林书院等,我们不难发现,以上学舍、书院无不自然环境优美、人文学习环境浓郁。特别是东林书院,杨时在政和五年(1115)去无锡,于东门内七箭河畔,由搭建的几间学舍而成。杨时在此建舍的一个重要原因即是它南临清河,周围古树丛立,幽雅清新。杨时对教育环境的挑剔与选择,充分彰显了杨时对教育的重视与热爱,更加凸显了杨时教育哲学的博大与深邃。实然,杨时对教育环境的选择,真正地验证了杨时一心向学、专心治学的一代教育大家之风范。为此,对自然环境、社会人文环境的重视与强调是杨时教育哲学一个亮点。
三、杨时教育哲学的当代启示
杨时的教育哲学,对当代亦具有重要的启示。其一,我们要强调“尊师重教”。在当代气势汹涌的市场经济大潮之下,教育似乎变得十分疲软,在金钱观浓厚的世俗下,教育成为人们诟病的焦点,师何以尊,教谁之重,似乎成为时代所强加给我们无可逃避的问题。杨时的教育哲学告诉我们,尊师重教方能理化众生,才可维护教育之和谐、社会之太平。杨时的教育哲学,通过对杨时程门立雪的回顾,对杨时一生重教的展现,深刻地启示着我们要尊敬老师,重视教育。只有如此,在教育活动中,教育主体性才能够彰显,教育的实践活动才能够可持续性地进行与发展。其二,我们要重视学生崇高志向的培养,重视学生的精思力行,切忌陷进“分数论”的泥潭。在当代,“分数论”、“唯分数至上”的论调强势不减,现行的教育体制之下,对学生测评的异化导致了教育活动对分数的渴求,极大地违背了教育的本质与目的。杨时的教育哲学深刻地告诉我们,教育之目的在于育人,在于培养学生的崇高志向、健全的人格魅力,更在于培养学生的精思力行,而绝非唯分数至上。杨时曾言:“学校以分数多少校士人文章,使之胸中日夕只在利害上,如此作人要何用?”且指出“今之士十四五以上便学缀文觅官,岂尝有意为己之学。夫以不学之人,一旦授之官而使之事君长民治事,宜其效不如古也。故今之在仕路者,人物多凡下不足道以此”。[34]可见,杨时一针见血地指出了计较分数和缀文觅官的危害。这给予当代的我们深刻的反思与启示,要求我们在教育实践活动之中必须要跳出分数的怪圈,应全面培育学生的综合素质。由此,在当代,我们应该在唯物史观的视域下对杨时的教育哲学给予客观的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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