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美术现代性:油画“中国化”实践中的审美趣味三段论转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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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以来,中国艺术家在西方油画这一艺术门类的“中国化”的探索和实践中,逐渐形成了中国本土油画发展的自身面貌和形态。到现在为止,中国油画走过了近百年的历程,在这跨越百年的时间维度里,中国油画经历了不同美学趣味的嬗变。通过分析中国本土油画不同美学趣味的嬗变,以及外部因素对其美学趣味的形成所产生的影响,可以为我们勾勒一个油画“中国化”的审美趣味嬗变图景。
一、古典和谐美至悲剧的崇高的转变
20世纪中国美术的现代性变革展示了一个在历时态的变革进程中,显示出多维度、以及多种社会、政治和文化因素交织的复杂景观。
作为中国美术变革中具有旗手性意义的美术家,徐悲鸿1918年撰写了《中国画改良论》一文,鲜明指出了与当时主张“为人生而艺术”的变革者们大致相同的“以写实改造中国画”的观点,并且他通过借西方古典油画写生、写实的观念对水墨画进行改造,将变革的手术刀切在了传统水墨语言的“主神经”上,由此为油画在中国本土滋长成一大审美系统做出了功不可没的贡献。必须注意的是,此时西方油画在中国的身份,只是一种对中国传统绘画进行变革的工具和手段,而不是对油画“中国化”本体意义上的自觉发展。在这特定的历史时代下选择西方油画的写实技法对中国美术进行现代性的变革,有其深层的历史和社会渊源。“在中西文化冲撞的最初过程中,屈辱的记忆深深的烙在每一个有民族正义感的中国人心中。于是,追求中华文化振兴和社会变革的人们,选择了用科学理性的认知观改造古典的诗意文化品质。在国家危难,民族存亡的困境中,传统审美文化的世俗享乐,遁世逍遥品质成为大多数人所无法奢望,视国家民族解放为己任的精英人士所摈弃的审美态度。”①古典和谐的理想之境已成过去,人们在“中/西”力量不对等的碰撞中和民族解放的艰苦战争中感受到的是个人与社会、私人情感与历史命运、个体生命与民族灾难的尖锐对立和激烈冲突。这就是崇高的审美体验:从痛感转化为快感,由对立不和谐感转向统一的和谐感,由压抑的痛苦转向解放的欢欣。新旧交替的时代背景,加上以再现客观现实见长的西方油画画种的本土化应用,正好符号时代的需要。
二、悲剧的崇高走向理想的崇高
1951年,主管全国文艺工作的周扬在《坚决贯彻毛泽东文艺路线》中指出:“中国人民经过长期的艰苦卓绝的斗争,终于取得了今天的胜利,最后摆脱了过去的悲惨命运,开始建设自己的新的生活。旧的、黑暗的、悲惨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目前文艺创作上头等重要的任务是我们的文艺作品必须表现出新的人民的新的品质,表现共产党员的英雄形象,以他们的英雄事迹和模范行为,来教育广大群众和青年。”②这段话准确地表述了一个审美转折期的到来,那就是从悲剧的崇高走向理想的崇高。
另一方面,当中国人民终于涉过苦难之河,初步完成了当家作主的第一步,迎接她的却是社会主义阵营和资本主义世界的对峙和冷战,以及社会主义阵营内部的复杂斗争。在这种“以阶级斗争为纲”和“政治第一、艺术第二”的大环境中,50―70年代的油画创作实践,塑造了大量的“理想遮蔽个体情”以及“符号化”和“典型化”的“工农兵”形象的艺术作品。在不同题材的作品中,正面人物对幸福美好生活的满足和对危害“无产阶级伟大事业”的敌对分子的愤慨激昂,反面人物的阴险敌视和漫画式的奸诈狰狞,这些塑造手法都被定型化。然而,在这种畸形形态下,美术的普及在当时却达到了空前的水平。文艺为政治服务,首先要做的就是歌功颂德,以确证新政权的合法性和带领“人民当家作主”的历史必然性,同时在内外不同的意识形态视角中确立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国家的形象。““””十年造成的破坏是灾难性的,主题性创作以一种“三突出”的模式成为政治图解符号。艺术自律和艺术创作自觉的问题几乎被完全忽视和搁置了。在这种因政治规约艺术的造成的巨大张力中,随着政治斗争形势的变化,审美态度的变化也会成为必然。
三、多元化共存的审美趣味
如果““””十年可以称作“扭曲的年代”,那么在20世纪80年代,则可以称作“回归的年代”。在这一时间段,最令中国本土艺术家感到惶恐和新奇的,应该是对西方现代艺术发展至后现代语境下的奇特面貌。中国在20世纪80年代,亦即所谓的后现代语境中,在艺术上的表现是不同于西方艺术面貌但又与其有深层关系的一种多维状态。“反思”是这一时期意识形态的特点,在文化艺术创作上的表现,就是所谓的“伤痕文艺”。“丑”的因素开始出现在艺术家的画面上。在对社会现实的反思过程中,他们开始正确看待“现实丑”。在这一时期,西方当代艺术和当代艺术思潮涌入中国,形成新的冲击波。在这种内在反思和外在冲击的激荡中,以西方“现代派”为主导的审美趣味支配着80年代中国本土艺术的具体实践。在这种多因素的干扰和融合中,西方艺术对“荒诞”的表现也开始出现在中国油画家的作品中。
如果说八十年代的美术探索还局限于照搬外来形式和审美趣味的话,那么在九十年代始,对外来形式的借鉴和新话语的创造则是渐渐地成为自觉的和内在的需要。至现在,中国油画在全球化的语境中,与世界艺术尤其是西方后现代艺术的新思潮相互碰撞,在各自的维度中独自发展又相互融合,呈现出“百家争鸣、百花齐放”的风貌。在审美趣味上“和谐美”、“丑”、“荒诞”等亦散发着各自独特的魅力并多元化的发展和延伸。
结论
纵观油画“中国化”的百年发展历程,我们在这百年的时空维度中,可以简略地总结出这么一条中国本土油画审美趣味嬗变的发展路线:在20世纪初的古典和谐美至悲剧的崇高的突变,到新中国建国后,由悲剧的崇高走向理想的崇高,发展至20世纪八十年代,出现“丑”和“荒诞”的美学范畴。在当下的时代背景下,中国本土油画在同其他艺术种类的借鉴和融合中展现出多元化共存的审美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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