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考古学的发展
随着我国改革开放政策的实行,各个领域的学术思想研究也更加广泛,而中国考古学也因此步入稳定持续的发展状态。下面由学习啦小编为你整理中国考古学的发展的相关资料,希望能帮到你。
中国考古学的发展
期的中国考古学
公元前4世纪的春秋战国时期,人们已经朦胧地懂得收藏古物的价值,甚至在当时东周京都洛阳建起了一个类似今日博物馆的“守藏室”。至公元10世纪的宋代,我国金石学研究颇为发达,有志者开始编纂专注出版。例如:北宋元祐七年吕大临编纂的《考古图》,既绘有器形图,还记录了每器的尺寸、名闻和出土地点。它比起1842年丹麦青年考古学家沃尔索(worssae)所著的《丹麦早期古物》(The Prime Ual Anfig uifes of Denmark)一书足足早了11个世纪。
此后,又有宋徽宗敕撰的《宣和博古图》(1123)、薛尚功的《历代钟鼎彝器款识法帖》、欧阳修的《集古图》、赵明诚的《金石录》等等,不胜枚举。清代一来,分门别类的著作如雨后春笋,除继北宋以来的金石著作外,又增添了钱币、玉器、陶瓷器、碑刻......等等,其中古文字研究成果尤为突出。因此,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中国是世界上建立博物馆最早、 出版古物研究专著最早、萌发考古思想最早的国家。不过令人惋惜的是,这一切努力并不能形成一门独立的学科—考古学,至多只能说为近代考古学的形成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近代考古学的传入
19世纪末,欧洲的考古学已经日渐兴盛。1901年梁启超在《中国史叙论》中,讲到19世纪中叶以来欧洲考古学家将史前时期划分为石器时代、铜器时代、铁器时代三期,并将中国古史传说与此比附。
1898年安阳小屯村再次发现有字甲骨文,1900年敦煌石窟发现储存大量古代写本文书和其他文物的藏经洞,这是近代学术史上的两项惊人发现,为中国考古学诞生的前兆。第一次由中国学者主持的田野考古工作,是1926年从美国学习人类学归来的李济,在山西夏县西阴村遗址进行的发掘。
1927年,西北科学考察团成立,北京大学教授徐炳昶(旭生)被推选为中方团长,黄文弼代表北京大学考古学会参加该团去新疆进行考古工作。
中国考古学的诞生和初步发展
1928年10月董作宾前往安阳小屯进行调查试掘,准备大规模地展开工作。这是中国考古学诞生的重要标志。1929年,李济作为当时中国唯一具有近代考古学知识和发掘经验的学者,被聘任为历史语言研究所考古组主任。同年,中国地质调查所新生代研究室及北平研究院史学研究会考古组分别成立。从此,中国有了自己的从事考古研究的学术机构。
新生代研究室的周口店发掘
1929年在裴文中的主持下,发现第一个北京人的头盖骨化石。随后,发现大批石制品和人类用火痕迹,使北京人的文化遗存得到确认。1933年由裴文中和贾兰坡发掘山顶洞人及其文化。
历史语言研究所的殷墟等项发掘
1928~1937年间进行了15次发掘,累计发掘面积达46000多平方米。开始发掘小屯遗址的时候,发掘水平不高,主要目标是有字甲骨,还缺乏分辨复杂遗迹的能力。1930年,在国外专攻考古学专业的梁思永学成归来,不久参与山东历城县城子崖遗址的发掘,辨识了仰韶文化以外的又一种新石器时代遗存,后被命名为龙山文化。梁思永后又进行安阳后冈遗址的发掘,从地层上解决了仰韶文化、龙山文化和商代文化的相对年代问题。他还参加小屯遗址的发掘,在发掘方法上有明显的改进。
从此,殷墟发掘走上科学的轨道,取得了较大的收获。在小屯村一带,先后发现50多座夯土建筑基址,获得22000多片有字甲骨和其他珍贵文物;又在侯家庄商王陵区发掘10座规模特大的商代大墓以及上千座“人牲”祭祀坑,从而为中国考古学和中国上古史的研究积累了极为宝贵的科学资料。与此同时,又发掘浚县辛村西周卫国墓地、汲县山彪镇和辉县琉璃阁的战国时期魏国墓葬,以及日照两城镇、永城造律台等地的龙山文化遗址。
田野考古工作的扩大和发掘水平的提高
50和60年代前期,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和黄河、长江流域的部分省级文物单位,对史前时期的半坡遗址、北首岭遗址、庙底沟遗址、大汶口墓地、屈家岭遗址、北阴阳营遗址,商周时期的二里头遗址、郑州商代遗址、丰镐遗址、洛阳东周城、侯马晋城,以及汉唐两京城址、元大都遗址和其他重要遗址,分别进行规模较大的发掘。但大面积揭露的遗址尚不甚多,各地田野工作的发展不平衡。近年来,几乎每个省都曾选择保存较好的史前遗址进行重点发掘。黄河流域所作重点发掘仍然较多,近年揭露面积一两千平方米以上的遗址不下10余处,其中姜寨遗址和大地湾遗址已发掘一两万平方米,分别发现一二百座房基。王因遗址和陶寺遗址则发掘了八九百座墓葬,柳湾墓地多达1500座 。长江流域和华南地区 ,也有多处遗址发掘,面积在数百平方米以上,关庙山遗址、河姆渡遗址、草鞋山遗址和石峡遗址曾发掘一两千平方米。工作量最薄弱的西南边疆和北方沙漠草原地带,也都发掘过史前遗址,例如西藏昌都的卡若遗址就揭露了数十座房基。各地在此期间大面积发掘和勘察的重要遗址还有:登封王城岗城堡、淮阳平粮台城堡、二里头宫殿遗址、偃师尸乡沟商城、黄陂盘龙城遗址、周原遗址、纪南城遗址、曲阜鲁城遗址、凤翔秦国宗庙遗址、居延烽燧遗址,以及汉唐两京的某些遗址。还发掘许多结构复杂、埋葬丰富的大型墓葬,例如随州曾侯乙墓、平山中山王墓、广州南越王墓、马王堆汉墓、满城汉墓,以及范围很大的秦兵马俑坑等。数量之多,分布之广,工作规模之大,都是过去所无法比拟的。在此过程中,中国的田野考古更加完善,已达到较高的科学水平。50年代初期,在辉县琉璃阁的发掘工作中,第一次成功地剔剥出一座完整的车马坑,曾被西方考古学家誉为考古发掘方法的新进步。多年来,中国的细致考古发掘,一直得到国际考古学界的广泛好评。考古工作者进行原始聚落遗址和氏族公共墓地的发掘,力求比较全面地揭露布局情况,复原当时社会生活的全貌。进行古代城址的勘察,着重了解它们的整体规划,先确定城垣范围和城门位置,再以城门为基点探寻主干大道和重要建筑遗迹。至于古今重合的城市,则充分利用文献资料提供的线索,根据地面现存的古代建筑和可以肯定的旧街道等遗迹,结合以重点钻探、发掘,也能较好地复原古城的平面布局。在清理许多大型墓葬的过程中,妥善地处理了糟朽不堪的漆木器、丝织品、帛书、帛画,使之较好地保存下来;对于散乱的玉衣、铠甲、简牍,在清理过程中,特别注意各个零件的位置和相互关系,仔细观察和做好记录,以复原它们的整体。考古发掘还扩大到古代的矿场、铸铜和冶炼作坊、烧制砖瓦和陶瓷器的窑址,以及造船工场、沉船、桥梁等。这些情况说明,中国的田野考古已经真正成为科学化的学术研究工作。
中国考古学体系的逐步建立
旧石器时代的考古研究,全国除福建、新疆两地尚待探寻外,包括西藏、台湾在内的各个省、区都已找到旧石器时代遗存,并且发现了年代早于北京人的元谋人和蓝田人,提早了中国考古学的年代上限。特别是旧石器时代晚期遗址,从喜马拉雅山下至黑龙江畔,到处都有发现。各地发现的200多处人类化石和旧石器地点,代表了人类进化和旧石器文化发展和各个阶段。比较完整的华北地区旧石器文化的年代序列,利用各种手段复原古人类的生活环境取得了可喜的成绩,使中国旧石器时代文化传统的探索有了一定成果。新石器时代的研究,全国已发现遗址7000多处 ,作过发掘的有400多处。其中一项重要的成果,是早期文化遗存的发现 。1977~1978年,发现了早于仰韶文化的磁山遗址、裴李岗遗址和大地湾遗址。此后又在黄河流域发现了几十处类似的遗存,它们分属不同的文化系统,彼此又有一定的联系,年代都距今七八千年,并且与仰韶文化有因袭发展关系。这就找到了仰韶文化的先驱,使中国考古学上最大的一段年代缺环日益衔接起来,对探讨中国农业、畜牧业和制陶工艺的起源有重要帮助。在长江流域和其他地区也曾发现年代较早的新石器时代遗址,其中河姆渡文化的干栏式建筑遗构和稻作遗存尤为引人注目,表明这些地方和黄河流域一样,从很早的古代就有中华民族的祖先进行开发。东南沿海地区和西南地区、东北至新疆的广大边远地区,虽然未能完全弄清当地原始文化的序列和相互关系,但已开始发掘代表性遗址,提出几种文化的命名问题,研究工作开始深入。各地的原始文化,既有不同的文化传统,又有密切的相互关系,共同组成丰富多彩的中华远古文化。
青铜铸造业的出现和中国文明起源的研究,取得了十分明显的进展,现有早期铜器标本的科学鉴定表明,中国至迟在4000年前的齐家文化晚期已经进入青铜时代,比过去只知道殷墟铜器提早了好几百年。为探讨中国进入文明时代的历史进程,已把四、五千年前的新石器时代和灿烂的殷墟文化之间的缺环连接起来。从1959年起,在同传说中夏人活动关系密切的河南西部和山西南部,围绕夏文化问题开展了较多的调查发掘,又对二里头文化和龙山文化进行了分期和划分类型的工作。目前虽未取得一致意见,但研究工作已进一步深入。1983年在偃师尸乡沟一带发现的商代早期城址,面积达200万平方米,城内又有规模较大的宫殿基址,很可能是汤都西亳。这座城址的发现与研究,对夏文化问题的解决,将是一个很大的促进。殷商时代的考古研究,过去主要限于商代后期和殷墟一地。现已上溯到商代早期,先后发现两座当时的都城遗址——郑州商城和偃师商城,并在二里头遗址发掘出两座规模较大的宫殿基址。同时,扩大了对商人活动范围的认识,北起长城内外,南至长江中游,都曾发现商殷时期的遗迹或遗物。其中较重要的有:黄陂盘龙城遗址、清江吴城遗址、藁城台西遗址、铜山丘湾社祀遗址、益都苏埠屯商墓,以及辽宁喀左、山西石楼、陕西城固、湖南宁乡等地接连出土的铜器。对郑州商代遗址和安阳殷墟都已进行详细的文化分期,又分别发掘宫殿基址、铸铜等手工业作坊、贵族和平民墓地。小屯附近还出土4000多片刻辞甲骨。对整个商殷时期的文化发展及铜器、甲骨、玉器等方面,都进行了更加深入的研究。居住在台湾省的考古学者整理过去殷墟发掘的资料,系统研究所出青铜器等重要遗物,也有很大的成绩。
西周时期的田野考古工作,基本上是最近40多年发展起来的。50年代通过丰镐地区的发掘,初步建立起西周考古的断代标尺。70年代以来,在周原遗址先后发掘了西周早期和中期的两处大型建筑基址,并且出土一批周初的甲骨文,又曾多次发现铜器窖藏。其他地方的重要发掘则有:洛阳东郊的西周王室铸铜遗址,北京琉璃河的燕国早期贵族墓地。各地成批出土的西周铜器,不少具有王世明确的长篇铭文,为西周铜器的断代研究提供了新的依据。春秋战国时期的一系列考古发现,是中国历史上这个社会经济大变革时期的实证材料,现已从考古学上明确,中国至迟在公元前6世纪的春秋晚期已掌握了冶铁技术,并且是生铁铸件和块炼铁锻件同时出现。战国时期钢铁生产达到相当高的水平,出现以块炼铁为原料的渗碳钢制品。集中代表当时经济文化发展状况的列国都城,几乎都曾作过勘察工作,对其布局情况已有不同程度的了解。各地发掘的几千座东周墓葬,是研究当时不同地区社会经济和礼制变化情况的宝贵资料,其中,春秋中期的淅川下寺楚墓和战国初期的曾侯乙墓所出失蜡法青铜铸件,曾侯乙墓保存完好的整架编钟、编磬和其他乐器,江陵楚墓出土的战国晚期锦绣衣物,突出地反映出这个时期经济文化发展的实际情况。铜器铭文和竹简、盟书的大量文字资料,既对文献记载有重要的补充,又使中国古文字学研究中的薄弱环节得到加强。
过去不被重视的秦汉及其以后时期的考古研究,40多年来有了很大的发展,年代下限延伸到明代。历代都城遗址的勘察发掘已经全面展开。50年代至60年代初期进行工作的项目有:汉长安城遗址、汉魏洛阳城遗址、隋大兴唐长安城遗址、隋唐洛阳城遗址、辽中京遗址、金中都遗址、元大都遗址。这些城址的布局都已基本勘察清楚,并且分别对当时的宫殿和其他重要建筑遗迹作过大规模发掘。以后,陆续又对邺城遗址、南宋临安城、三国时代孙吴的武昌城、六朝的建康城、北魏的平城及北宋汴梁城等遗址作过考察。考古资料足以说明中国都城建制的演变轮廓,其中包括平面布局、宫城位置、主干大道和里坊制度等,发展变化的规律非常明显。此外,对历代的地方城市也曾进行一定的考察。秦汉及其以后时期的陵墓制度,是历史考古学的重要研究课题。历代帝陵方面的田野考古工作主要有:秦始皇陵的勘察和陪葬墓、兵马俑坑等的发掘,西汉诸陵的调查和杜陵门址、寝殿的发掘,六朝陵墓的调查和若干帝陵的发掘,北魏方山永固陵的发掘,唐代和北宋诸陵的调查,以及南唐二陵、西夏王陵和明定陵的发掘。通过这些工作,大体明确了陵园平面布局的变化情况。各地发掘的不同历史时期的墓葬数以万计,积累资料较多的地区都已分别进行了各代墓葬的编年研究,其中既有广州南越王墓、马王堆汉墓、满城汉墓、大葆台汉墓及唐代昭陵、乾陵的陪葬墓那样的高级贵族大墓,又有各级官吏、地主以至贫苦平民的墓葬。详细考察各个历史时期不同社会阶层葬制的发展变化,有助于增强人们对不同时期社会生活的具体了解。各地墓葬所出数千方墓志,又对文献记载中的史实有许多补正。
手工业和科学技术方面的考古研究,是在有关科技部门的密切配合下进行的。所做工作主要有:发掘汉代及其以后时期的冶铁遗址,并对出土的铁器作系统的工艺考察,揭示中国古代冶金技术的巨大成就;对历代瓷窑遗址进行广泛调查和重点发掘,结合工艺考察资料,研究中国瓷器的起源和发展历史,探讨不同窑系的烧制技术和产品特点,并结合各地墓葬出土的瓷器,进行瓷器器形和纹饰演变的分期断代研究。积累资料较多、取得较好成绩的还有丝织品、度量衡器、漆器、玻璃器等项研究。
边疆和少数民族地区的调查发掘,也取得重要收获,例如,东北地区的东胡等族遗存,高句丽、渤海的城址和墓葬;北方地区的匈奴、鲜卑等族遗存;新疆的汉代西域诸国和高昌、突厥等族遗存;云、贵、川地区的西南夷系统青铜文化及南诏、大理遗迹;西藏的吐蕃和古格王国遗迹等。另外,又对额济纳河流域和敦煌附近的汉代烽燧遗址、内蒙古等地区的秦汉长城遗址、新疆吉木萨尔的唐北庭都护府城址、东北北部的金代界壕遗址重新进行一定规模的勘察或发掘。这一系列工作,为研究各地古代少数民族的经济文化,阐明广大边疆和内地悠久的历史关系,提供了确切的实物证据。
中外关系方面的考古研究也备受重视。对同“丝绸之路”有关的考古发现,主要是波斯萨珊朝银币、金银器、织锦和东罗马金币、玻璃器等文物。海上航路的考古研究也有相当程度的开展。
新出土的各种古文字资料,无论是过去已有相当积累的殷墟甲骨、商周金文、战国秦汉简牍、历代石刻和玺印,还是前所未见的周原甲骨、侯马盟书、马王堆帛书,其数量之多,内容之丰富,都远远超过历史上任何一代的发现。这方面研究的主要特点是,同考古学紧密地结合,在全面整理各方面资料的基础上,开展更深入的研究。
中国考古学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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