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女权主义者演讲稿
关于女权主义者演讲稿
现任TED掌门人克里斯·安德森说:“一次演讲令人惊奇的地方在于,你可以用几分钟的时间启发人们的思想。这几分钟能把人从观众转变为参与者。关键词是‘灵感’,它更像火花、催化剂,让你参与到比自己更伟大的事情中去。”下面小编为大家整理关于女权主义者演讲稿, 希望能帮到你。
每个人都应该成为女权主义者
千万不要成为女权主义者,她们是悲伤的代言
我想先从我最亲爱的朋友Okoloma说起。他和我在同一条街上长大,就像亲哥哥一样照顾着我。当时我一有喜欢的男生就会叫他帮我支招。七年前,他不幸在一起飞机坠落事件中丧生。他是一个我能与之辩论、说笑和真正交流的朋友。他也是第一个叫我为女权主义者的人。
那时我大约14岁,我们在他家辩论,各自罗列出刚从书上学来的、一知半解的知识。我已经忘了我们在争什么,但我深刻地记得,他突然停下来看着我说,你知道吗,你是一个女权主义者。
那不是一种夸奖。我可以从他的语气中听出来,他仿佛在说,你是一个恐怖主义的支持者。我当时都不知道女权主义者是什么意思,但我不想让他看出来我不懂。于是我故意忽视他的评论,继续我的辩论。我回家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翻字典查女权主义者的定义。
几年之后,我写了本小说,书中的丈夫家暴他的妻子,最后他的结局不是很光彩。当我在售书时,一位记者、一个善良的男人,他想给我一些建议人们说我的小说很女权主义。他还故意侧在我的耳边说:千万不能成女权主义者!她们是很悲哀的女人,因为找不到老公。于是,我决定把自己称为一个开心的女权主义者。
后来,一位学者、一个尼日利亚女人告诉我,女权主义不是我们文化的一部分。女权主义不属于非洲,你之所以称自己为女权主义者是因为你被西方书籍腐蚀了。我被她的说法逗笑了,因为很多我读过的书一点都不女权。我看过很多玛丽苏小说,而且我觉得那些女权主义经典很枯燥,每次都是很艰难地看完。既然她认为女权主义是不属于非洲的,那么我决定把自己称为一个开心的非洲女权主义者。
我们进化了,对性别的挂念却没有进化
有一段时间,我是一个开心的非洲女权主义者。一个不讨厌男人,而且喜欢擦口红、喜欢穿高跟鞋、爱打扮不为讨好男人的女权主义者——这些都是开玩笑的说法。我想说的是,“女权主义者”这个词被赋予了太多其他的含义,基本是负面的。
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我们的荷尔蒙不同,性器官不同,我们有不同的生理功能。女人能生小孩,男人不能,至少现在不能。男人有雄性激素,一般来说比女人强壮。世界上女人稍微占多数,大约52%的人是女人。但是,绝大部分位高权重又有声望的职位被男人占有。越往高处走,女人就越少。毫不夸张的讲,男人统治着整个世界。
这在一千年前可能是有道理的,因为在当时的社会条件下,身体强壮是能生存下来的最重要的因素。一般而言,男人比女人身体素质要好,当然,也有很多例外。
但我们今天生活的社会已经和之前完全不同了。更有领导才能的不再是身体强壮的人,而是有创造力的人,有智慧的人,能勇于创新的人——这些都不是荷尔蒙决定。男女都有同样的可能性成为一个聪明的、勇于创新的、具有创造力的人。相较之前,我们已经进化了,但我们对于性别的观念却没有进步。
有人曾说我的某篇文章充满了愤怒。它当然满是愤怒,因为我真的很愤怒。性别导致了严重的不公平,我们都应该愤怒。愤怒能带来积极的改变,从历史来看就是如此。除了愤怒外,我还满怀希望,因为我坚信人类有能力改造自身以及变得更好。
为什么我们教女孩向往爱情,而男孩却不?
性别问题在全世界都很重要,我想请大家开始梦想和勾画一个不同的世界、一个更为平等的世界、一个不论性别都自由更忠于自己的世界。
如何构建这样的社会?我们必须用新的方式来养育我们的女儿,我们也要改变我们养育儿子的方式。现在我们养育男孩的方法是有害无利的,我们在扼杀男孩的人性。
我们给男子气概一个很狭隘的定义,它成为一个令人窒息的牢笼,把男孩关在了其中。我们教男孩不能有害怕和恐惧。我们教男孩害怕缺点和弱点。我们教他们隐藏他们自己真实的想法和感情,因为他们必须成为所谓的真正“男子汉”。
在中学时期,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手中有同样多的零花钱,一起出去吃饭,那个男生会被期待来买单,以此来证明他的男子气概。然后我们还在诧异为什么男孩子更可能去从父母身上偷钱。假如我们从小就教育男孩和女孩把男子气概和金钱两个事情区分开来,假如期待的不是男孩子一定就得买单,而是谁有钱谁买单。
当然,出于历史遗留的原因,在今天的社会里,男性更有钱。假如我们从现在开始用新的方式来教育子女,那么50年、100年后男孩子再也不会有必须通过买单来证明自己的男子气概的压力。
但是,至今我们对男性做的最可怕的事情是我们使他们觉得他们必须维持硬汉的形象,必须不停地证明他们的男子气概,这导致他们有很脆弱的自尊心。男人越是要保持硬汉形象,他们的内心就越脆弱。然后,相较于儿子,我们对女儿造成的伤害更甚,因为我们教育女儿要迎合男人脆弱的自尊心。
我们教女儿来限缩自己,来使得她们显得更微不足道。我们告诫女孩,你可以有抱负,但是不能太多。你应该追求成功,但是不要太成功,否则你会威胁到男人。假如你赚的钱比男朋友或者丈夫多,你应该装作你没有,尤其在公众场合,否则你会让他觉得自己不像男人。
但是,如果我们反问这些说法的前提,将会怎样?为什么一个女人的成功会威胁到一个男人的男子气概?如果把使人失去男子气概这个说法剔除出我们的文化,将会怎样?一个熟人曾问,我是否担心我的想法会把我身边的男人吓走,我从未担心过。
事实上,我从来就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因为会被我吓跑的男人刚好是我完全不感兴趣的男人。但我当时还是被他的问题震惊到了。因为我是女人,社会期许我去向往结婚。社会期许我在做任何决定时,都把婚姻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婚姻当然可以成为一件好事。婚姻可以是快乐、爱和互相支持的源泉,但是为什么我们教女孩子向往婚姻,而我们却不教男孩子这样?
在尼日利亚,我常听到一个好玩的说法,男人和女人都会说我这样做是为了婚姻和睦。当男人这样说的时候,他们常常指的是一些他们本来就不应该做的事情。他们以一种故意惹人讨厌而好笑的口吻说这句话。最终的目的是为了表现他们如何具有男子气概,如何被妻子所需要和疼爱。
比如,我妻子说了我不能每天都出去鬼混,于是为了婚姻和睦,我只有在周末才出去。但当女人说我这样做是为了婚姻和睦的时候,她常常指的是她放弃了她自己的工作、梦想或者事业。我们告诉女人,在婚姻中,女人的职责就是妥协。我们教女生把彼此当做竞争的对象,不是工作或者成就上的竞争(这种竞争也可以是好事),而是竞争谁更能获得男人的注意。
我们不介意儿子有女朋友,但是我们女儿要是有了男朋友却是人神共愤的事。当然,等女儿长大到适婚时,我们期望女儿能把完美的女婿带回家。我们禁锢我们的女儿,我们赞美处女的贞操,但是我们却不赞美处男的贞操。我一直困惑着这要怎么样才能实现,因为失去贞操的行为一般需要两个个体的参与。
最近在尼日利亚,一个年轻的女生在大学里被轮奸,在很多的尼日利亚年轻人中流传着一种说法:强奸当然是不对的,但是一个女生为什么要和四个男生呆在同一个房间里?我们暂且不谈这种说法是多么的非人道。这些人接受的教育使他们认为,女人一出生就是有罪的。
传统的教育使他们把对男人的道德标准放得如此之低,使他们居然认为一个男人失去自我控制的兽行在某种程度上是可以接受的。我们教女孩子为自己是女孩而羞耻,把你的脚并拢,遮住自己。我们使她们觉得生为女人,她们就已经犯错了。如此这般,女孩长大成为不能表达出有自我追求的女人、压制自己言论的女人、不敢说出自己真实想法的女人和把虚伪变成艺术的女人——这也是我们给女性造成的最大的伤害。
我们总强调我们应该怎么样,而不是真正认可我们真实的样貌。试想,假如我们能卸下由性别带来的各种包袱和期许,而保持真我的样子生活,那将是多么开心、多么自由。毫无疑问,从生物学层面上说,男女是不同的。但是社会过分夸大了其中的不同,然后这种夸大成为一个自我实现的过程。
拿做饭这件事来说,在今天,一般来说,女人更有可能承担家务,比如洗衣和做饭。但是为什么会这样?是因为女人骨子里有做饭的基因?还是因为这些年的社会熏陶使得女人把做饭当做她们职责的一部分?我本打算说,也许女人真的生来就有做饭的基因,直到我发现这个世界上绝大部分的顶级厨师、我们称之为主厨的人都是男人。
为什么你是抱怨作为女人的不公,而非作为人的不公?
我试图改掉我之前的内化的,错误的,关于性别的观念。但是有时候,我觉得自己不得不屈服于性别期望。
在读研究生时,我第一次给学生上课,我当时非常担忧。我担忧的不是上课要讲的材料,因为我已准备得很好,而且要教的内容是我喜欢的。我担忧的是我要穿什么。
我希望能够被严肃对待。我知道因为我是一个女人,我就必须向别人证明我的价值。我担心假如我看起来很具有女性气质,没人会严肃对待我。我当时非常想给自己擦上很闪亮的口红,穿上很女生气质的小裙子,但是最终我决定不那么做。而是我穿上了一件很严肃、很男性化、很丑的西装。
因为一个可悲的事实是,当说到如何穿着才能显得专业和庄重,我们总把男性的穿着当做标准和常规。当一个男性准备参加一个工作会议的时候,他们不用担心他们会因为看起来太过男性化而被认为不够专业和正式。而对一个女人,她就必须担心她看起来是不是太过女性化,需要担心因为太过于女性化而被当做不够专业和正式。
我现在很后悔当时我穿了那件很丑陋的西装。假如我当时能有我现在这样的自信,我的学生就更能从我的教学中受益,因为我能充分地、更自如地展现我自己和表达我所知的知识。
我已经决定,我再也不会为我的女性气质而抱歉。我会期待我的女性气质被尊重,因为这是我应得的。性别,这个话题不是一个容易的话题,对男女都一样。一说起性别,有时候马上就会面临压力。很多男人不会主动去想或者注意性别的问题。他们认为现在已经好多了,问题只存在于过去,他们对现状都不作为。
性别问题是一个很难启齿的话题,而且有很多简单的方式来回避。比如有人会举出进化的证据来进行类比,比如雌性类人猿会如何如何向雄性类人猿臣服鞠躬之类的。但问题是,我们不是类人猿啊!类人猿住在树上,他们把蚯蚓当做早餐,而我们不。也有人说,穷人也面对很多不公也会过得很艰难。他们说的也对,但是这不是我们现在谈论的话题。
性别和阶级是不同形式的压迫。事实上,我意识到了一些关于压迫的规律。比如和黑人男性讨论的时候,他们可能看不见性别带来的压迫。有一次我和一位男性黑人讨论性别的问题。
他反问我,为什么你一定要说你作为一个女人经历的不公,而不是你作为一个人经历的不公?但这个男人却常常会说他作为黑人经历的不公。
还有人会说,女人服从男人是我们传统文化的一部分,但文化一直在变。我有两个非常可爱的15岁侄女,她们是双胞胎。假如她们出生在100年前,她们出生时就会被带走,然后被处死。因为杀死双胞胎是我们当时的文化。所以,我们可以反问文化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当然,文化有装饰的作用,比如舞蹈。但是文化其实是关于人性和人的保存以及延续的。
在我家,我是唯一对家族传统和家族起源感兴趣的孩子。我的兄弟们都不如我感兴趣。我不能参加祭祖活动,也没有发言权,因为我是女人。文化不能创造人,是人创造文化。
如果女性的完整人权不是我们文化的一部分,那么我们应该且必须使它成为我们文化的一部分。我常想起我的挚友Okoloma,他当年叫我是女权主义者的时候,他是对的。我确实是一个女权主义者。当时我查了字典,字典的解释是。女权主义者是一个坚信在社会生活、政治生活和经济生活中性别应该平等的人。
我的祖母就是一个女权主义者。她为了避免包办婚姻而离家,最后她和自己选择的人结婚了。每当她觉得她受到不公的待遇,被剥夺了土地的权利,她都会反抗、示威和发声。
我的祖母不知道“女权主义者”这个词,这并不意味着她不是一个女权主义者。但更多人应该扛起这个词,说出自己就是女权主义者。
我对女权主义者的定义是,只要一个人说,对,现在的性别状况是有问题的,我们应该改变它,我们一定要让它变得更好。
我们所有人,不论性别,都应该让它变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