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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重阳节的散文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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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重阳节的散文诗

  不管你有多忙、一定要抽出时间

  回家看看家里的老父亲、老母亲!

  有一天我们也会老去,

  或许我们已经人为父母。

  我们也会变成老母亲,老父亲!

  我们也会希望自己的子女来孝敬我们。

  享受到的是亲情的那一份温暖和开心。

  所以,重阳节这天就多陪陪家人吧!

  散文诗:想起重阳

  1、想起重阳,今天正好!

  恰好想起“九”,想起九月九。

  2、想起重阳,今天正好!

  恰好想起战国,想起魏晋,想起唐朝,想起王维的“每逢佳节倍思亲”。

  3、想起重阳,今天正好!

  从想起一个人开始,依次想起出游赏秋,登高远眺,观赏菊花,遍插茱萸,吃重阳糕,饮菊花酒。

  4、想起重阳,今天正好!

  我在一方楼阁里,恰好想起年老的双亲,想起远方的女儿。

  5、想起重阳,今天正好!

  恰好,在赏秋的静谧中,想起把一些念想珍藏好,等待时机打包快递给双亲、女儿。

  6、想起重阳,今天正好!

  恰好,在登高的雅兴中,想起远眺那一束朦胧的朝阳或者一抹挂在枝头的夕阳,我会郑重的拍照,记录下镜头中的牵挂。

  7、想起重阳,今天正好!

  恰好,趁着兴致想起去饱赏怒放的菊花,品味菊花惊艳于季节的枝头,诉思念、写离愁;无论你在远方、无论你在天上或者人间,若可,我愿将满满的爱,全都给你。

  8、想起重阳,今天正好!

  若可,在遍插茱萸时,我将多采摘一束茱萸插在你远去的方向,我怎能忘你?

  9、想起重阳,今天正好!

  若可,今夜,我做一顿重阳糕,先把最满的一碗递给你,搁在你远去的方向,我怎能忘你?

  10、想起重阳,今天正好!

  若可,今夜,我准备迎着秋风手持盛满菊花酒的金樽,先向你奉上一杯思念的酒,纵使到不了你的唇边,我也情愿把一杯酒泼洒在你远去的方向,我怎能忘你?

  11、想起重阳,今天正好!

  恰好,把我的情思埋入一抔乡土里,送给你,你们

  ——在异乡的亲人、异乡的游子

  【重阳·散文】乡下的母亲

  和母亲通电话时,她正在老家乡下的集市上卖辣椒。我说大热天的,你不用那么辛苦。母亲在电话里“哈哈”笑起来,她说,今年辣椒结的多,吃不完,我赶场卖一点,顺便来凑热闹,场上人多,和熟人摆龙门阵,没啥苦的。她这么一说,我倒没了话接应。

  挂了电话,思绪还在老家没有回来。小镇上人头攒动的景象在脑海里浮现,母亲在某家店门口站着或者坐着,地上铺一层干净塑料薄膜,上面放着长相朴实的新鲜辣椒。她正在看秤的斤两,秤杆一定要高高翘起,方才尽心。不多光景,躺在地上的辣椒慢慢减少,跟随别的主人去了新家。太阳这时越过水泥房顶,走到小镇街中央。母亲买几袋盐,一两斤酱油或醋,沿着水泥公路慢慢步行回家。

  放下背上的竹编小背篼,母亲坐在老家青砖瓦房下的街沿上,手持一把月牙白的棕叶蒲扇,咕咚咕咚喝一阵水,畅快,满足。

  母亲今年七十岁,和退休的父亲住在乡下,县城的楼房隔三差五去扫扫灰尘。儿女们各自奔波,不能常陪伴左右,几次邀请母亲进城,她都没有应允。

  母亲喜欢在她的大瓦房里出出进进,不愿走进城市的藩篱。

  每天晨曦,母亲听门前核桃树上的鸟儿叽叽喳喳说话,这时候,她起床打开鸡笼,再撒上几把玉米、麦粒,大鸡小鸡公鸡母鸡都聚拢在母亲面前,争先恐后地啄食,母亲像看小孩子吃饭一样津津有味看着吃食的鸡群,脸上挂着舒心的微笑。母亲给它们的口粮,鸡群只能吃个半饱,有的速度技巧不够,没抢到几颗,在地上来回寻找一番后,还会抬头环顾左右,打探一下母亲还有没有余粮散发。这时候,母亲扬起双臂做一个驱赶的动作,口里一声 “哈赤---”,鸡群瞬间散去。上山坡或者下菜地,直到看这些“宝贝”消失在视野里,母亲才收回目光。这是母亲早上的一项重要仪式。

  自从家乡建起了电站,乡道宽敞,村道便捷,集市活跃。母亲去赶集的次数渐渐多起来。六七十年代,生活艰苦,物资匮乏,买与卖都不是容易的事,她不喜欢去集市。现在母亲更多的是去卖东西,蔬菜、水果、家禽,不一而足。虽然是小打小闹,不成规模,但母亲做得有滋有味。她晒的干豇豆,鲜嫩,炖腊肉,味道极美,就连不爱吃豇豆的孩子也视若珍宝。我在城里偶尔买一些,皮老筋多,一顿饭能抽一团筋,让人生厌。

  春节回老家,母亲说:“等枇杷成熟的时候,把院前那棵大树上结的给你送一些。”我说,不用,城里能买到。母亲悄悄告诉我说,去年这棵树结的枇杷,一半送亲戚朋友和左邻右舍,剩下一半卖了好几百元。我不禁为母亲感到骄傲,夸她有经济头脑,母亲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指着院前菜地边上的几棵半人高的小树说,过几年这些树长大了,我就有一片枇杷园了,那时候枇杷结的更多,保管你们吃个够。我由衷地为母亲高兴,为她的梦想为她忙而有序的生活高兴。

  今年五月,布谷鸟在田野里欢叫,母亲从老家捎来了满满一箱枇杷。观其相貌,大小如李子,色泽金黄,果皮上偶有斑点,有的还有一层细细的绒毛。尝之,甜润爽滑,一颗接一颗,怎么也停不下来,不一会儿,满满一钵竟被我消耗了大半。先生笑闻“那么好吃?”我说:“不信你尝尝!”枇杷的味道与我日常买来的相比,的确与众不同,水果店那些华丽光鲜的枇杷,个个饱满,寡味而不亲近,基因不知被转化了多少代。眼前的枇杷其貌不扬,却有自然本味,咀嚼慢品中仿佛看见母亲正站在枇杷树下会心的微笑。

  菊兰,是三婶的媳妇,她管母亲叫二妈。论辈分,母亲和菊兰是隔代,可她们又是忘年交。干活累了,菊兰就到母亲的锅里舀饭吃,不客气推就,母亲也不三请四请。菜园里的瓜菜熟了,菊兰径自去摘,母亲也不阻拦,做了可口的饭菜端来与母亲一同分享。到了秋天,田地里的庄稼成熟了,母亲和她组成互助收割队,谁家先熟就帮谁家收,今天你到我家割麦,明天我到你家插秧。活干得利索,心情也畅快。菊兰会做手工棉鞋。有一年下大雪,她为母亲做了一双朱砂色的棉鞋,母亲穿着舒适又保暖,那年她的脚踝破天荒地没有裂口。冬天围炉夜话,夏天月下纳凉,两个人形影不离。难怪她婆婆要“吃醋”,说菊兰是“别家的媳妇”。

  母亲生在五月,每年这个时候都是乡下抢种抢收的黄金季节,大家忙着田地里的活计,一直没好好给她过一次生日。她七十岁时,亲戚都张罗着要聚聚,母亲推辞不下,她说就在乡下的大瓦房里热闹热闹。临近生日,邻里老人突然病逝,母亲赶紧告诉亲戚们别来了,第二天,她就拴上围裙,去了邻居家忙前忙后。

  在异地,家人离得远。那一回得知我犯了胃病,母亲几天寝食难安,:“要不要紧啊,赶紧去看看!”焦急的她向人四处打听治病的办法。一天半夜,她突然打来电话,“我得了个偏方,用橙皮加姜一起熬水喝,很管用的,你明天就试试!”睡梦中被她惊醒,只是在电话的这端“嗯嗯”地答应,心里觉得她小题大做。末了,她又重复着叮嘱,“别忘了啊,一定试试!”隔山隔水的母亲,在我熟悉的那个地方,守着家园,挂怀着我这个已经做了母亲的女儿。

  又到重阳,放下琐事,抽身回家。看见母亲正在院中翻晒刚收的稻谷,黄橙橙的玉米,架满屋檐,红色的辣椒悬挂在梁柱下。阳光落在她蓝色布衫上,满溢熟悉的暖香。“妈----!”母亲抬头,孩子似的一脸惊喜。她停下手中的活计,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灰尘,嗔怪地问:“咋不打个电话!”笑容却是掩不住地挂在嘴角。我忙挪来两把旧木椅,与母亲坐在院前的枇杷树下,一起收拾她晾晒的粮食。“今年年成好,谷子饱满,你看……!”她掬起一捧,送到我面前,由衷的喜悦浸在脸颊上沧桑的皱纹里。

  晚上,和母亲同榻而卧。她把家里的人问了个遍,得知一切皆好才安心地翻了一下身。陈年的旧事,邻里的乡亲,絮絮叨叨,我却不再觉得那些无关紧要,那就是母亲的天地。而我,只需要聆听。挨着她,小心翼翼,她向我身边靠了靠,久违地一种温暖,又回到体内,回到心里。“你小时候总是踢被子,常常感冒!”她下意识地拽一拽被角,好像我还是那个两三岁的孩子。

  记得参加工作那年,母亲在正月里突然到来。像我回家那样,没有告知。她蹲在我的宿舍外,等了两个多小时,等我下班。我很奇怪,离开家才一月,她怎么会这么快就来了。她提着白色的大口袋,很沉。我问,家里出什么事了吗?她摇头,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半晌才问,你没什么吧,出差一定得注意安全啊。这些话每次离家前她都会不厌其烦地说好几遍,生怕我将其中的某一句当了耳旁风,叮嘱了又叮嘱。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她又从头到尾看了看说,我来住几天,陪陪你。我笑着说,没病没痛的,这么大的人还要你陪?她吞吞吐吐,犹豫着说,你这几天要处处留心。我笑她迷信。她说,甭管迷信不迷信,反正我得在这儿住几天。她拿出从家里带来的东西,在四只床脚拴上五色丝线,在屋子里鼓捣一番。又在枕下放一包东西,不让我翻看。你这样谁还能睡着,我提高了嗓音,她见我生气,忙说,你晚上睡另一头,我睡这头,压着。拦不住她,只好任她去,心里却是笑她不可理喻。去街上买菜,她非要同去。回来的路上,在一个十字路口,她在后面磨磨蹭蹭,我走出老远,不见她跟来。折回去,她还在那里东张西望。你看什么呢,半天不来。她说,我看见有个人一直在对面看我们,我想看看他究竟看什么,到哪里去。我一把拉起她,你真是莫名其妙,疑神疑鬼的,大街上那么多人,谁看谁,你管得着吗。她知道自己过于敏感,一路上不再说话。晚上,和她抵足而眠,我以为心里惦记她放的东西会睡不着,可是却睡得很沉,夜里还梦见自己在一处山崖下,中间一条深沟,有一辆大卡车从上面滚落下来,周围好多人,不知所措,不知谁将我一把拽起,跳了过去。天没亮就醒了,好像没有那么害怕,平静如水。晨起,说给母亲听。她正在做饭,手在围裙上擦擦说,这下我就放心了。如释重负的样子。梦终归是梦,但我又很庆幸有了那个梦,让母亲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母亲出门极少长住,这一次却住了七天。见我一切安好,她又操心着家里的鸡鸭琐事,急急地往家赶去。母亲,以她的方式,呵护着孩子,或许不那么高贵,甚至简单又笨拙,但她却是把孩子当成她的生命。

  太久没有这样靠近过母亲的身体,太久没有专心地和她叙一次夜话。许是困了,又或是太兴奋。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山村的夜晚,把母亲轻轻地放下。

  想起近日流行的那句话,“你陪我长大,我陪你变老”,眼里不禁泛起泪花。七十多岁的母亲腿脚不再灵便,白发又添了一层,声音也不如先前洪亮,牙齿开始脱落,目光日渐浑浊,反应变得迟钝。但她依然是幼时为我遮风挡雨的那个母亲,她住在乡下,以田园为家。孤独而宽慰。而我的陪伴,却那么微不足道。“我怕来不及,我要抱着你!”静静地靠着母亲的后背,听她微微的鼾声渐起,我知道,那一夜,她没有挂念,睡得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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