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鬼故事大全精选
在如今日益千篇一律的生活里,人们的生活节奏越来越快,人们需要感官上的刺激,于是便有了鬼故事这种文学消遣,下面这些是小编为大家推荐的几篇中国鬼故事大全精选。
中国鬼故事大全精选1:鬼表
这个故事的来源很奇怪,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醒来后觉得很有意思,梦里的画面就像是电影一样清晰。醒来后点燃一支香烟,梦里的画面依然萦绕在我的脑海里,连时间,地点,事件都是那么具体,看来是冥冥中有种力量在支配我的思想,打开电脑,于是一个怪异的故事就开始了。
故事的时间大概是1948年,国军的一个将领,名字叫李翰林,我们就叫他李将军,他和夫人住在北平(北京)的一个独门独院的小洋楼里,当时的局势很不稳定,战事不断,北平已经处在岌岌可危的境地。李将军是国防部的高级将领,对北方的战事有参与决策的权利,所以还没有亲自到前线去,日子过得还比较悠闲。他很喜欢古玩,经常带夫人去琉璃厂转转,结果无意中就遇到了一件怪异的物件。
琉璃厂的古玩店很多,其中也不乏有玩西洋物件的玩家,西洋钟表就是其中的一种。那天李将军带着夫人无意中就进到了一家西洋钟表店,店主对他很熟悉,也很客气,让座,奉茶,接着就侃起了西洋玩物的古玩经。侃了一会,李将军四下看了看,大多是鎏金的自鸣钟,还有些半旧的怀表,看了半天也没发现稀罕物件,他和店主客气了几句就想离开。店主迟疑了一下说,我有个刚淘到的东西,觉得有点奇怪,摸不准,您帮着瞧瞧成么?李将军说好啊,我开开眼,于是3个人回身进到了内室,老板打开保险柜,拿出了一个不大可是却很破旧的铜制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个乌黑的木盒子,再打开,东西露出来了。
一个已经发黑的银制怀表摆在蓝色的金丝绒衬布上,除了知道是个旧的银制怀表,看不出来有啥稀奇,李将军看看了店老板,没说话,店老板面色极其紧张的说,您自己打开看看就明白了。李将军伸手从盒子里拿出了怀表,这时店主的脸上更紧张了,磕磕巴巴的说,你,你自己琢磨琢磨,我,我柜上照应下,就来,就来,说着转身离开了房间。这时候房间里就剩下李将军和夫人两个人了,他们互相看看,觉得这事情很怪异,夫人也有点紧张的看着李将军说,咱别看了,走吧,李将军说,你到窗户边的椅子上坐会,我自己看看,如果有什么状况相互也好有个照应,夫人点点头,退到了窗边,李将军紧张的慢慢打开了怀表。
怀表没有像其他西洋怀表一样打开后会发出音乐声,是无声的打开了,打开后才发现,确实很怪异,整个表面是一整块不知道什么材质的接近黑色的东西,还微微的发出莹莹的光,有点像是某种贝壳,在上下左右四个点上镶嵌着四颗类似象牙般的骨质的圆点,说是表,却没有指针,李将军觉得很奇怪,不由的更仔细的把目光集中到了那蓝黑色的表面上,忽然,他有种异样的感觉,那黑色的表面内部像是有种很强烈的力量在召唤他,他的眼睛一刻也离不开手中的怀表了,那黑色的表面在他眼中越来越大,像是要把他整个人都吸进去一样,他正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忽然手中的表啪的一声和上了,他猛的从冥思中清醒过来。抬起头迎上的是夫人紧张关切的目光,夫人用手中的手帕一面擦拭他额头的冷汗一面问,翰林,你没事吧,他回过神来说没事,这个怀表很怪异,应该有许多未知的能力在里面,我要买下来好好琢磨一下,说完就把怀表放进盒子里,。这时候,店老板挑帘进来了,看了看李将军,迟疑的问,您觉得这是什么东西呢?李将军也迟疑了半晌说,看不透,不过我想买下来回去慢慢研究,您看这价格怎么说,老板苦笑了一下说,不瞒您说,这东西是个西洋教士典到这里的,好久都不来赎,票子过期很久了我才打开来看了看,看了一次就再不敢看了,觉得这东西很邪,您老是个带枪的长官我才把东西让您看看,我觉得您老能压住这个物件。李将军点点头,和老板说,咱俩拉拉手吧。
捧着盒子从钟表店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傍晚了,两个人坐上军用吉普车后谁也没说话,夫人也没问花了多少钱。拉手是老北京古玩行里的规矩,主客都不说价,拉着手在袖子里比划,除了交易的两个人,别人不知道价格。很快的,车就回到了公馆,李将军捧着盒子直奔书房,走了几步回头望向夫人说,你要看看么?
两个人坐下后,李将军缓缓的说出了在钟表店里自己看怀表时发生的事情,夫人听的很仔细,却没有一点紧张,李将军说完后,夫人说,你当时两眼直直的盯着手里的表,张着嘴,保持这种状态大概有将近一分钟,我感觉你当时好像整个人的精神和魂魄都不在你的身上了,连我走到你身边,叫你的名字你都没有任何反映,所以我马上就把怀表给关了,那一瞬间你的眼睛很快恢复了精神,看来这个东西真的很邪,我们不要再碰了。李将军笑了笑说,我是个军人,连死的不怕,还怕块莫名其妙的表么,夫人你就坐在我旁边,我还要打开怀表,你先不要看表,还是注意我的反映就行。夫人叹了口气,点点头,他们对视了一下,李将军再次拿起了怀表。
怀表再次被打开了,依然是深邃蓝黑的表面,依然是没发出任何声音,李将军足足盯着看了有5分钟也没再出现任何状况,他疑惑的望向夫人,夫人也正用疑惑的目光望向他,沉吟了半晌,伸手把表递给了夫人说,你自己看看。夫人接过来仔细的看了半天说,没什么啊,除了样子奇怪也不就是个怀表么,李将军沉思了片刻说出了一句更奇怪的话,怀表好像死了……
事情过去几天了,李将军和夫人多次拿出怀表打开研究,都没出现异兆,李将军只能苦笑着重复那句奇怪的话,表死了。
战事越来越紧张,慢慢的他们就淡忘了怀表的事情,李将军每天都要去国防部公干,甚至彻夜不归,偶尔回来了就坐在书房看书或者把玩他的古董,那只怪异的怀表依旧放在窗前的条案上。不过他没对任何人说起怀表的事情,他自己本就不信鬼神之说,无法定论的事情他是不会随便发表意见的。大概过了一个多月,一天夜晚,他正在书房整理文件,外面传来了隆隆的汽车声,他推开窗户一看,是卫戍司令部的军车在大门口的小巷里来回的拉物资,看来是要布置防务了。他叹了口气,这时候书房的门开了,夫人端着新煮的咖啡走了进来,他苦笑着看着夫人说,北平朝不保夕了,除了华北缴总以外的所有机关好像近期都要南迁了,我可能很快就要到前线去,家也要尽快牵到南面去了.夫人默默的看着他说,翰林,你是军人,服从命令是天职,我是个女人,是个妻子,在这个戡乱的年代只能对你多一点温柔和体贴了,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翰林,虽然我不能和你一起去前线,不过我会在家里为你祈祷,等你平安的回来,无论你身在何方,我的爱都会陪在你的身边的。李将军温柔的揽住夫人的肩头,喃喃的说,不用担心,会过去的,会过去的,正在这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了。
事情来的太突然,两个人正温情的相拥的时候,窗前条案的方向忽然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音,李将军和夫人马上把目光望过去,条案上除了笔墨纸砚,就只有那个装着怪异怀表的黑色木匣,两个人屏住呼吸目不转睛的望着黑木匣,已经可以确定,声音就是从木匣里传出来的,因为这种声音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发出来本来就有些恐怖,那是一种在教会里才能听见的用管风琴奏出的声音,不过绝不是圣歌。瞬间两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手心里都渗出了汗水,夫人紧张的望着李将军,他定了定神,咳了几声,望着夫人的眼睛说,别害怕,就是个怀表,也不是炸弹,我去看看,你别过来,说完他放开夫人的手扑到了条案前。怪异的音乐还在响,甚至声音压过了窗外隆隆的汽车声,李将军感觉从肩头到手指都是僵硬的,他用颤抖的手慢慢打开木匣,拿出了那个发黑的银怀表,怀表捧在手里,音乐还在唱着,他望向夫人缓缓的点了点头,然后一下打开了怀表。
音乐噶然而止,在屋内昏黄的灯光下,他手里怀表上蓝黑色的表面闪着莹莹的光亮,好像有点亮光从表的内部发出来,他屏住呼吸仔细盯住那一丝丝亮点,忽然,他猛的把怀表丢到木匣里,双手一下子推开了窗户,就在着一瞬间,外面传来了一声巨大的碰撞声,紧接着是紧急刹车的吱噶声和几个人的呼喊声,李将军双手扶着窗框,一动不动的望着窗外,整个身躯都在颤抖,忽然,他飞快的转过身对夫人说,门口岗楼那里出事了,然后马上跑下楼去,夫人也紧跟着跑了下去,推开房门,眼前的一幕把她惊呆了。
院门口的木制岗楼被一辆卡车撞出很远,撞到了岗楼边的铁制围墙上,铁围墙也撞倒了,一排尖尖的铁枝正斜斜的穿在木岗楼上,几个执勤的大兵正在搬动岗楼。李将军站在岗楼旁边,他身边是个惊魂未定的士兵,只听他一直在嘟囔,我没看岗楼啊,前面什么也没有啊,没看见啊……
岗楼里的卫兵当时就死了,10多根铁枝全都穿过了他的身体,李将军把夫人揽在怀里,面色灰暗的拖着僵硬的身体慢慢的回到书房,他整个人像虚脱了一样,惨白的脸上挂满了汗水,头发都被汗水湿透了,蓬乱的样子和平时判若两人。夫人定了定神,强挺着走到桌子旁倒了杯咖啡送到了他的手上,李将军呆呆的看着夫人的眼睛,嘴唇战抖着说,表,表,活了,活了,说完艰难的转过头去,用眼睛示意夫人自己去看。夫人转过头望向条案,只见那只怀表还保持着打开状态躺在木匣里,房间里瞬间变的异常的安静和压抑,只能听见楼下大厅里老式木钟哒哒的的声音,夫人用手按了按前胸,艰难的站起身子,缓缓的走到了木匣前,怀表那幽蓝黑暗表面立刻呈现在她面前,她哆嗦着拿起怀表,刹那间她觉得仿佛有一双冰凉的手拂过了她的脊背一样浑身一阵发冷,只见黑色的表面上隐约的呈现出几个闪动的小字:
推开窗户,你会看见死亡……
一连过了几天,李将军和夫人都沉浸在恐惧中,大概有一周时间他都请了病假没去上班,在这一周里,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独自对那只怀表沉思,夫人每天除了过来送茶点也不去打扰他。卫戍司令部传来消息,那开车的小兵吓的很严重,经讯问,他当时和副驾驶都说前面视线良好,而且那条胡同跑了好多次,闭眼睛都能跑,他们说当时感觉车灯照到的地方什么也没有,忽然就撞到了东西,下车才发现他们的车撞到了岗楼,这件事最后也没查出个结果来,只是把那个司机调到前线去了。
战事更紧张了,可是李将军的心情比战事还紧张,虽然每天依旧去国防部报道,可是精神远不如从前了,每天回来就钻进书房把怀表碰在手里,不停的看,也奇怪,怀表一点异常也没有,好像又死了一样.夫人看着他的样子只能叹气,其实女人对古怪的事情更感到恐惧,不过她不想让自己的表现加重丈夫的不安,所以才会若无其事的样子和丈夫交谈。一天,李将军回来后感觉恨沉闷,夫人走到他身边坐下,眼睛温柔的看着他问,翰林,感觉恨累是么?李将军苦笑了一下说,东北战事越来越严峻,该是到了打大仗的时候了,今天我们开会研究了一天,准备投重兵固防锦州沈阳,如果沈阳失守,就等于打开了京津的门户,那样的话,整个北方就再无险要可守,那就真的失去了半壁河山了啊。夫人点了点头,没说话。李将军接着说,老头子好像也要来视察东北战局,我们国防部要去沈阳督战,这一去还不知道什么时间回来呢,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那只表,不知是放家里还是我带着。夫人想想了说,你带着吧,放家里我也用不到,北平现在还没什么大的战事,你带身上可能会有用的,不过翰林,表的事你千万不要和别人说起,这个非常时期,这种异端的东西绝对不能被别人知道的,李将军点了点头,没说话,只是把夫人揽进怀了,连个人的眼睛一起望向了窗边的条案,黑色的木匣子正静静的躺在月光下……
李将军去了沈阳,据说老头子携海,陆,空三军主帅也都到了沈阳,看来东北战局有望扭转了,收音机里天天播送国军大捷的消息,不过夫人的心里一直不踏实,因为从李将军打来的电话中,没听出来战事对国军有利的迹象,他只是说现在他还算安全,陪着总长在沈阳督战,叫他别担心。日子就在夫人每天的牵挂中过了2个多月,从军方的内部消息得知,前面打的恨艰苦,损失恨大,夫人的担心越来越重了,直到有一天李将军打来电话说,晚上就到家,她的心才放下来。
书房里,李将军一脸憔悴的坐在沙发上,半晌没说话,就是吸烟,过了很久才说了一句话,我们败了,几十万人都打没了。夫人温柔的把手放到了他的手心里幽幽的说,你回来就好,别的不要去想了。忽然李将军抬起头望着夫人的眼睛说,那个表又活动了。说完话又狠狠的吸了几口烟说,我们刚去沈阳我就和参谋总长坐飞机去前线视察,眼看着我军的阵地和工事都布置的很好,战略纵深和战术意识也很准确,总长还高兴的说,看来东北问题指日可解了,结果当天晚上那个表忽然就响了,我吓了一跳,打开一看你知道写的什么?上面写着,所有人都要死。
屋子里没有任何声音了,李将军走到窗前,声音变的更沉重了。我当时觉得冷汗都冒出来了,多可怕的预兆啊,两军参战的,100多万人啊,当时我不知道如何才好,又不能把表的事情说出去,只能眼睁睁等着结果的发生,整整2个多月啊,眼看着战事越来越坏,最后真的应验了表上的预言,100多万的部队就这么垮了,辽沈会战以国军的惨败收场了,惨那……
夫人走过去抱住他,把脸紧紧的贴在他的后背上,感觉到他的整个身躯都在战抖,夫人知道,他在流泪,他在把一直压抑在心里的苦闷释放出来,房间里很静,月光下只有相拥的两个无奈而伤感的人。
北平越来越压抑了,大战来临前的平静中带着死寂和萧瑟,国防部南迁了,李将军奉命留守北平协助战区工作,天已经到了最冷的时候,北平的天空好像从来都是压抑的阴沉着,就像李将军和夫人的心情。
怀表从李将军回来后就没再有过预兆,最近李将军变的很奇怪,情绪波动特别大,夫人只是默默的看着他,什么也帮不上。因为她知道原因,知道那个表就像一座山一样压在他的心上,叫他喘不过气来,预兆来的突然又可怕,往往你只能预先知道却又无能为力,这种折磨是足以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弄疯掉的。她只能期望丈夫能尽快的好起来。同时她也知道,战争不会离自己很远了,夜里常能听见天津塘沽方面传来的微弱的炮声,预示着北平的战火很快就要点燃了。
一天下午,李将军很早就回来了,他们夫妻早早的吃过晚饭,李将军拉着妻子的手来到书房,两个人坐下后,他低沉的告诉夫人,明天我就要去天津了,那里的部队伤亡很大,战区司令部急调了一部分部队去增援,我要带队过去,说完话从口袋里拿出了那个怀表递给夫人,夫人接过来疑惑的看着他,李将军点燃了一直香烟,吸了两口缓缓的说,这几天我想了很多,对战事也对这个奇怪的怀表,遇到这个表难说是福是祸,不过有一点可以知道,就是它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怀表,我觉得是个某种神秘力量控制的一部机器,一个预告大事件和生死的机器,得到了对我有什么用呢,人的生死绝对不是自己能掌控的,知道了徒增烦恼,就像我在沈阳,知道了结果,还要眼睁睁的看着100来万人自己迈向死亡,那种感觉真的比死还痛苦,人活在希望里要比活在绝望中幸福,因为有希望人才会去争取,这只表你收起来,我自己去天津,生死由命,我是个军人,在这个时候没有选择。夫人手里捧着怀表,除了流泪,已经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李将军走了,战事到了白热化的程度,电话有时候都不通,夫人只是知道天津方面打的很艰苦,伤亡每天都在增加,她每天都坐在书房里提心吊胆的捧着怀表,怕它响又希望它响,知道了消息总好过没消息啊,一连半个月,每天如此,一天下午,表又唱起了那让人心碎的乐曲,夫人一下子跌坐在沙发上战抖着打开怀表,蓝黑色的表面上赫然写着:李翰林 卒于1948年12月13日。
后来知道,李将军的司令部被炮弹打中,司令部大部分人阵亡,李将军临死时眼睛睁的大大的,嘴里反复的喊着一个字,表 ,表……
北平和平解放了,以后没有人知道李夫人的下落,她的人连同那只怀表都失去了踪迹。
不过,据说好多年以后在上海发现了一只怪异的怀表,希望只是个传说吧,因为谁都想无忧无虑的活着,天下太平是福啊。
后面的话:故事也许并不精彩,不过我还是悟出了些道理,人活着何必去想未知的东西呢,就像算命,你算了又如何,知道了你哪天死你活着就是等死,其实每个人活着不都是等死么?不过好多人都生活的很开心,很有奔头,为家庭,为子女,为老人,为爱情,杞人忧天是愚蠢的做法,还是健康快乐的生活幸福啊。
顺便说一句,电脑就像那个鬼表,你开机的瞬间跳动的数字后面你能猜出接下来的结果么,呵呵,祝福你们。
中国鬼故事大全精选2:情之梦魇
叶宗昌先生约莫五十年纪,头发一丝不苟,精神的可以赶得上西洋洗发水广告画册上的人物。消瘦而又白净的面上挂着浓黑的胡子,那胡子又厚又重,全不像他脸上长出来的,倒像是有人开他的玩笑故意贴上去的。叶先生常年穿着旧式的长衫,但这并不代表他像前清的遗老遗少们留恋过去,虽然他也常和这些人物来往,并且出入那些烟馆和戏场。譬如查府的二老爷、刘府的三少爷、齐家的小少爷……都是有身份有脸面的人,但手头也有不宽裕的时候,叶先生最爱帮忙了。
正飘飘欲仙或者拍掌叫好时,这厢有意无意的笑道:“兴达啊,我那书房里还摆着一个花瓶,还是老太爷在京城时得来的,据说是宋朝的官窑,也不知真假,改明儿去我那儿帮我瞧上两眼鉴定鉴定。”
兴达是叶先生的字,叶先生自然承笑道:“看您儿说哪里话?”
这时候叶先生一脸的疲惫,眼睛里也没了往日的光彩,但对于今日这位突然到访的客人,不得不打起精神来。至于这位客人的到访叶先生并不感到奇怪,至于“突然”那是因为叶先生还没有做好准备,心里没有底。
“唉,辛探长,”叶先生说,“内子和小女方才已有医生打了镇定剂,这件事情你就问我吧,我会尽力配合你们的。”
“死者为何人?”
“叶先生,我帮你介绍一下,”小林益三说,“这位是我在东京的学生程信之,现在刚到我的益三书店暂且做经理助理。”
“您好,叶先生。”
叶先生打量一番程信之,对着小林益三笑道:“果然是年轻有为,如此俊才也只有小林先生教导出来的啊!”转过头关切的问道:“信之是哪年去的日本啊?”
程信之答说:“民国十二年我与乡里诸兄结伴东渡,小林先生是我在京都宏文书学院的第一位老师。”
“呵呵,刚才见你用日语跟小林先生交谈,我以为……”叶先生笑道,“小林先生的学问我是佩服的,尤其是对中国古代的文化,便是我也不及的。所谓名师出高徒,程先生是年轻有为,如今学成归国,将来必有一番作为啊。以后有空常来我雅阁轩坐坐。哈哈……”
“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而且非要用这种极端的手段?”辛探长问道。
“我喜欢真真,”程信之一脸的诚恳,“叶伯伯,我希望您能准许我和真真继续交往下去。”
“程先生,”叶先生忽然礼貌起来,在此之前他一直亲热地唤他为“信之”,“我今天特意请你过来就是要跟你说明了这件事情,请你以后不要再纠缠小女了。”
“你说‘纠缠’?我们是……”
“我知道你想要说你们是两情相悦,但,我是他父亲,我要为我女儿未来的幸福着想。”
叶先生叹了一口气,又说:“我也为他感到惋惜,他确实是个人才,辛探长看过他在报纸上写的文章了吧?只是一个人太热衷于幻想了就往往有可能被幻觉所吞噬。”
叶太太和陈太太是做礼拜时认识的,从绸缎面料谈论到新近霞帔的款式,两人便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叶太太觉得陈太太不摆阔、不娇气和蔼可亲,陈太太觉得叶太太温柔贤惠善解人意。叶真真陪母亲去了一次教堂,便被陈太太惦记上了。陈太太说叶太太有福气,生了一个好女儿。叶太太陪笑说女儿太淘气、不听管教。
陈太太自叹气道:“你瞧我们家成儿,每日里不去公司,就知道惹他老头子生气。”
叶太太宽慰她道:“年轻人嘛,贪玩还是有的,日后成家立业,还要看他的风景哩。”
陈太太撇开话题又道:“你们家真真许配给哪一家了?真真这孩子我看着就喜爱,谁娶了那可真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哦。”
叶太太笑道:“姑娘家的脾气倔的很,念了几年学堂,越发的不可收拾,跟我还要讲自由、要解放。也是宠惯了她,任性胡为,正为她发愁呢,不知哪家还敢要她。”
陈太太笑道:“不是眼光太高了,挑花了眼吧。”
叶太太自然道:“哪有?”
“讨厌死了!妈妈骗我说和陈太太去喝茶,谁知道那个陈大少也在那儿。妈妈和陈伯母话里挑话,摆明了就是相亲,只蒙我一人不知。”叶真真鼓着小嘴气愤的说。
“哈哈,陈大少可不简单,他老子可是风云人物,他要是一跺脚,明儿集市上的猪肉就会涨价,只怕你们家厨子又要惹他们家大小姐生气了,说‘小姐,今儿没你爱吃的小炒肉了,涨价了’,这位大小姐一生气,不由分说抡起粉拳,可怜卖肉的小贩就这样不明不白被捶打得糊里糊涂。”
“程信之!看你再胡闹!”叶真真嗔道,“笑,还笑,再笑把你眼珠挖下来。陈计成是什么人?!他不过是……”
“不过什么?”程信之问她。嘴角翘起却并不像在笑,眼神充满了期望。
叶真真看他认真的样子,道:“算了,不说了,反正我是不会嫁给他的。”
“程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叶宗昌先生眯着眼睛道,“难道我嫁女儿还要听你的不成?”
“叶伯父,陈计成是什么样的人想必你也是知道的,”程信之急道,“真真嫁给他会有幸福可言嘛?”
叶宗昌“哦”的一声,道:“程先生以为真真当嫁给怎样的人?”
陈大少陈计成虽然在自家的银行里挂了个经理的职位,但他们家有几家银行都不甚清楚。这位念过私塾、也读过新式学堂的纨绔子弟唯一的爱好就是看戏,轻狂时候也写写传奇文章,却很少能上的了台,日子久了,自认不是关汉卿、王实甫的命,于戏只剩下一个“看”字了。他父亲陈梦庚骂他是鬼混,果真不见人影两三个月,成了“鬼”。
这时候他的礼服还没有来得及换去,一张白净俊俏的脸上写满了困惑,他茫然道:“辛探长,感觉像是做了一场梦,都分不清是真是假。哦,那个人我以前不认识,也没有听叶家的人说起过,更不知他和叶小姐之间的关系。但,他也是爱叶小姐的,且爱之深,怕在这个社会里是难见的了,不然也不会……唉,叶小姐真是一个美人,我记得那天是四月初七,本来约好了刘大少去桓宇轩,是我母亲说有要紧的大事,硬拽我去芙蓉楼喝茶。我一见叶小姐就痴了,那可真是‘眼花缭乱口难言,魂灵儿飞去半天’,呵呵,辛探长嫌我扯戏文了?恩,叶伯父叶伯母倒是对我热情,偏这叶小姐待我冷谈,我去叶家几次,她总是爱理不理的,后来叶伯母告诉我叶小姐是同意这门亲事的,当时我还怪女儿家的心思难猜呢,但今天看来,有些事我也不过是被蒙在鼓里罢了。”
陈梦庚先生是个十分讲究的人,衣着笔挺干净,声音洪亮,和他谈话总让人忘了时间的存在。因为生意上的缘故,所以接触的洋人比较多,虽然他本人也赞赏洋人的文明与法制,且陈太太也信仰了基督,但他却是娶了五房姨太的。陈梦庚解释说这叫“中学为体,西学为用”,中学治家,西学处事。所以对于令他头疼的儿子他选择了传统的方法,那就是给他定一门亲事,用一个女人拴住他。于是陈太太亲自张罗,相中了叶家的女儿。叶家自然是巴不得同意,叶宗昌亲自上门来说亲,顺便说了一些别的事情,在陈梦庚眼里这些也不算是什么十分要紧的事情。最担心的是儿子不愿意,没想到他却一眼相看上了,这倒省却十分麻烦。陈太太找人算了一卦,八字正合,大吉大利。
陈梦庚却笑太太既拜洋神又信土神,陈太太见诸事已定,笑道:“那又怎样?拜的神多,神自然保佑。”
谁料今天竟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明天各大报纸头条又不知该怎样喧闹,陈梦庚自然没好气,只道业务繁忙,便将前来的辛探长打发走了。
蔡小姐是叶小姐的闺中密友,又是叶小姐婚礼上的伴娘。这位娇媚的小姐总是作出让人惊骇的事情,但她的父亲蔡博士也不过莞尔。虽然,蔡小姐又总能让人喜欢和她在一起的,所以没有一个人能反对她的。
“真真是不愿意嫁给陈大少的。”蔡小姐肯定的说。
叶真真委屈地道:“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他们都在逼我,如此,活着真累,反不如死了痛快。”
“你也太软弱了,真真,”蔡小姐道,“要不你们就一起私奔吧。”
“但我们这样太自私了,信之。”叶真真痛苦道。
程信之低着头道:“那么,你愿意嫁给那个陈大少了?”
“当时他们要是能真的一起走了的话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蔡小姐叹道。
叶宗昌愤怒了,甚至是恐惧,他指着哭泣哀求的女儿,嗓音都有些变了:“好好好,如今把姑娘养大了,翅膀硬了,不认爹娘了是吧?那么你走,有多远滚多远,就当我从来没有生过你这么一个女儿!哈,我这辛苦半生都是为了谁啊?”
“宗昌,”叶太太一边喊住丈夫一边劝女儿道,“你爸爸心脏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何苦惹你爸爸生气?你现在还年轻,不知这世事的艰辛,这么些年你爸爸操持这个家容易吗?”接着又续道,“以陈家现在的财势、地位,那是许多大富大贵想攀都来不及的,更何况陈伯母又待你不薄。”
“不!”叶真真哭道,“是你们想攀上人家,偏要拿我做赌注。是你们不要我了!我是你们的女儿吗?为什么要这样待我?”
只听见“啪”的一声,叶宗昌掴了女儿一巴掌,狠狠道:“我没你这样的女儿!”
从小到大,他从没打过女儿,今日猝然施暴,不仅妻子和女儿吃惊,便是他自己也惊呆了。
不由得丧败瘫坐在沙发上,喃喃道:“完了,完了……”
益三书店的主人小林益三先生是个中国迷,尤其是对于陶瓷情有独钟。他头发花白,精神抖擞,和服上面印染着三瓣莲的图案,那是他的家徽,也是益三书店的标识。
小林先生缓缓说道:“信之君是我早年在京都时的学生。在我的诸多学生中他是最特别的。他既不学科技也不问军事,只醉心于文学,故,归国后不得见于政府。这大约也和人情世故有关吧。他在文学方面是有天分的人,但,有时候入情太深,就不免入了魔道了,自己难于驾驭自己。哦,叶小姐真是极美的女子,似我这样的老朽若是年轻三十年也难免不会动了男女之心。”
“程先生,我若将真真嫁给你,你会怎样?”叶宗昌先生问道,“你能给她什么样的幸福?常年住在狭小肮脏的弄堂里,终日为柴米油盐算计,便是过节也只能穿蓝布衫。”
“叶伯父,也许在你的眼里那是遭罪,不是幸福,但,我们说我们幸福首先是建立在心灵上的契合,不仅仅是物质上的。生活难道就只剩下享受,没有创造吗?”
“能创造什么?”
“也许是一个时代。”
“哈哈,说的好。”叶宗昌道,“但这些不过是你那自私**的堂皇的借口罢了。什么时代?无论时代怎么转变,唯一不变的是人们对财富的认识,那才是真正的生活真谛。没有,你谈论什么幸福?都是一些不着边际的!”
“财富之所以为财富,难道不正是人们创造出来的缘故吗?”程信之说道,“老师,我现在看到的却是人们只知道积蓄财富,并以此为目的,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人生之幸福吗?”
小林先生叹道:“幸福,其实是看你的心怎样持衡现实和理想的天平。你看那苹果,颜色鲜艳,赏心悦目,而食用时又甘甜无比,那么你得到的不仅仅只是充腹,还有心神的荡怡。眼中美,心中美,这大约就是幸福吧。”
“可是……”程信之道,“眼中污浊,肝肠寸断,岂不令人伤哉?!”
小林先生望着院内的花丛发呆,一只蝴蝶飘来飘去。
陈计成和叶真真的婚礼定在了五月初九,那天的黄历上写着:“宜嫁娶,宜沐浴,吉在西南。”
叶宗昌似乎还担心什么,临去教堂的时候特意看了看女儿,笑道:“我记得你小时候身子弱,常生病,蔡家的女儿找你玩的时候我总是不放心,非要派个奶妈子跟着的……”
见女儿也无高兴也不伤感,又勉强续道,“一眨眼,你就长大了,要嫁人了,爸爸舍不得啊。”
叶真真轻轻的“恩”的一声,并不接话。
叶宗昌这时候见女儿还有委屈的意思,心生愧疚,但那也是为了叶家的生计,心又安慰道:“日子久了,自然体会到我的良苦用心了,知道哪个是为她好的。”
前来观礼的人除了亲戚家眷,少不了生意上的朋友,陈梦庚见了也显得十分高兴,但更让他欣慰的是从这场婚事中看到了儿子少了些轻浮、多了些稳重。
就在牧师宣布新人们交换戒指时,突然有人喊道:“真真!”
叶真真心头猛的一震,缓缓转过身来,见教堂门口立着一人,赫然是三个月不见面的程信之,手指一颤,将要交换的戒指滑落在地上。这三个月她是故意不见他的,只盼着他能淡忘了自己,即便不能,少了些伤心也行。她担心他会来,担心那一刻自己该怎样和他面对,能说些什么,又能说些什么?
其实比叶真真更着急的是她的父亲叶宗昌,他猜不透这位瘦高的青年此刻会有怎样的反应,虽然此前他特意和程信之交谈过,并断绝他继续和女儿来往,但没有“是”或“不是”的回答,只有傲气的面庞。
众人中只有小林益三没有转过头来,仿佛早已知道事情的到来,呆呆的坐在那里。
“老师,人活着难免会被各种自私的欲望所支配,”程信之说道,“甚至成了欲望的傀儡,坠落成魔鬼。”
小林先生:“……”
程信之继续道:“我想请老师助我,斩杀此魔鬼。”
“什么?”小林先生道。
程信之认真的说:“请老师将胁差借我一用。”
牧师迟疑了一下,问道:“这位先生,您对这场婚礼有什么意见吗?”
程信之脸色苍白,嘴角微微笑起,并不作答,一步一步往前走了过去。牧师见他不答,众人都朝他望去,反有些不知所措了。
当然下面的人也窃窃私语:“这人是谁啊?”
“好像是益三书店的。”
“小林先生呢?小林先生您认识他吗?”
小林益三低头不语。
“快来人,把这个人拖走,他是个疯子!”叶宗昌已控制不了恐惧,如果这样下去的话婚礼将无法进行。但这时大家都想知道这人到底是做什么的,反又种看他怎样的心理。旁边的仆人也惊呆着望着程信之,并不上前。陈梦庚也不禁皱了眉头,虽然他嫌这位亲家大声嚷叫没有仪礼,仍朝旁边的督察长麦先生示意了一下,麦督察会意站了起来。叶宗昌见了一时不知做什么了。
程信之走到新人们面前,先是朝陈计成笑了一笑,然后对叶真真道:“我写给你的信看了吗?”
“信?谁送来的?”叶宗昌问道。
“爷,是益三书店的小李送来的,说是要务必交与小姐的。”
“哦,小姐在房里读书。先交与我吧。”
“是。”
“回来,以后但凡有益三书店的书信先送交我这儿。”
叶真真摇了摇头,眼泪不觉流了下来。
麦督察上前一抓程信之的衣领,道:“小子,干嘛呢?再待下去我就抓你去巡捕房!”
麦督察身材高大魁梧,他一提,程信之脚跟已离地。程信之并不反抗,脸依然朝向叶真真。麦督察感觉不对劲,他闻到一种气味,那是他非常熟悉的。
“啊!血!”不知谁喊了一声。
这时大家才注意到,从教堂门口一直延续到程信之的脚下有一连串的血迹。麦督察一放手,没想到程信之竟然立足不定,瘫倒在地面上。麦督察这才发现血竟是从程信之的腹部渗出的。只程信之穿着黑色衣服,血色并不显眼。叶宗昌想起刚才仆人们站在一旁发呆不动,必是早已看到程信之身下血迹的缘故。
见此情景,叶太太两眼一黑,身子软了下来,叶宗昌赶忙扶住太太。
叶真真反镇定下来,俯身抱起程信之,幽幽泣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这时今天的主角新郎官陈计成反而显得是多余的了,血浆的气味让他有点想呕。
程信之挣扎着想要抬手轻抚叶真真的面庞,手上已染了血,叶真真握住他的手,不住的摇头,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洁净的面颊滑落下来,轻轻落在洁白的婚纱上。
程信之倒是笑了,颤微微的续道:“以后我……就……能天……天……和你……在一……起……了。”
头一歪,已然气绝。叶真真将他埋在怀里,千悲万痛砸在心上,一时间天地旋转起来……
7
辛探长端详着一柄日本刀,那时小林益三家传的胁差,拔刀出鞘,刀身明镜,映出辛探长一双深邃而又神秘的眼睛,说道:“如先生所说,是程信之提前在……”说着用刀在腹部一横“……然后以非常之毅力赶到婚礼现场。”
小林益三点了点头。
辛探长续道:“如此看来,程信之是殉情自杀的喽。”
小林先生端起茶杯放在唇边,抿了一下,喃喃道:“信之君也是为自私的**所束缚着的人啊。”
“哦,小林先生还有别的看法?”
小林益三道:“恩,我是叹信之君做法太狠了,他杀死的岂止是他自己。”
“不错,那位叶小姐定要为她伤心一辈子了。”
“大概,信之君也想到了这些的。”
“先生的说法是程信之并非是为了解除束缚,而是把叶小姐也束缚进去?”
“……”
“这样他就可以把他们永远的绑在一起了。唉!只是为了一心一意的拥有……这念头真可怕啊!”
中国鬼故事大全精选3:红色舞鞋
在一个夜晚,一位20多岁的女孩在房间里跳着芭蕾舞。
“明天就要比赛了呢!”
女孩兴奋地说:“一定要拿到冠军!”
在众多芭蕾舞学者当中她是最有天分的一个,所有的人都很羡慕她,有些甚至记恨她。
当晚,女孩练习了很久,然后捧起她那双雪白的芭蕾舞鞋放在胸口,说道:“因为有你在,只要有你在,我就一定能够夺冠!”
第二天早上,女孩带着她的那双芭蕾舞鞋来到了会场,离比赛开始还有1个小时,女孩被另一群参加芭蕾舞比赛的女孩迷晕了,并且把她带到了卫生间,随后她们合伙将女孩的脚弄残后,留下女孩一个人走了。
女孩昏迷在那儿,她的双脚血淋淋的,她的血液滴了下来,淋在了她的那双舞鞋上,芭蕾舞鞋被染成了红色。
过了一个小时,比赛开始了。但是在会场中,女孩没有出现,所有工作人员在会场内找她,会场的广播上也在喊女孩的名字,女孩还是没有出现,最后作为弃权处理。
过了许久,女孩醒了过来,她嘴唇发白,头也晕晕的。她感觉到自己的脚凉凉的,低下头一看:一双血淋淋的脚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睁大了眼睛,绝望、痛苦让她迷失了自我,她大声的尖叫了起来,
工作人员通过叫声找到了她,并且把她送往医院。
女孩躺在了病床上,她面部非常憔悴,没有任何表情,因为她再也无法跳舞了,而在她边上的是一双血红的芭蕾舞鞋。她的家人为她担心,她的朋友为她惋惜,但所有人都希望她能坚强起来。
在女孩住院后的第三天,她跳楼死了,留下了她的那双血红的芭蕾舞鞋……
过了十多年,那双舞鞋一直摆放在鞋柜里。直到有一天有一位小女孩发现了它。
那位小女孩名叫小茜,是一位十岁的小女孩,她也非常爱跳芭蕾舞。
她拿起了舞鞋,左看看右看看,非常的喜欢它,并且把它穿在了自己的脚上,没想到看似非常大的舞鞋,穿在她脚上却刚刚好,那双舞鞋变小了。女孩跳起了芭蕾舞,她发现自己比之前跳的更好了,她认为是这双舞鞋帮助了她,就把它带回了家。
之后,女孩是所有同龄人中跳的最好的一位,所有的小朋友们都非常的羡慕她:“小茜,你怎么一下子就跳得这么好?之前明明还有一些不会的地方。”
“是啊!是啊!你是不是友情别的老师再教你跳芭蕾舞?”
小茜回答说:“嘻嘻!其实我得到了一件宝贝!”
“什么宝贝?快说来听听!”
小茜亮出了她的舞鞋:“就是它!我只要一穿上它,就能跳出最好的芭蕾舞!”
“真的?你别瞎说!”
“真的!我没有骗你们!”小茜嘟着嘴说道。
从那儿开始,小茜变得自信起来,但是时间久了她穿着这双舞鞋跳时,脚会隐隐作痛,但她并没有多大在意。
一天上午,在芭蕾舞训练时,小茜跌倒了,她的脚非常的疼痛,她低下头一看,鲜血流了出来。她立马脱下了鞋子,她的脚已近变得血淋淋的了,舞蹈老师立马拨打120,并且为她止血,周围的同学都在一旁安慰着她。
到了医院,医生为小茜止了血,并且八角包扎好,医生对家长说:“她可能再也不能跳舞了,但是,千万不要对她这么说,不然会打击到她的。”
她的父母和老师听了立马就哭了起来。
“她还那么小,又是这么喜欢跳芭蕾舞,要是知道自己以后再也不能跳了,她以后该怎么办呀!”小茜的父母哭诉起来。
过了一段时间,他们都擦干了眼泪走了进来。
“爸爸妈妈!我的脚怎么样了?我以后还能跳舞吗?”小茜急切地问道。
小茜的父母安慰道:“没事的,医生说只要好好休息,把脚上的伤养好,用不了多少时间就能回去跳舞了。”
她的老师也说道:“小茜,记得要好好的把伤养好,不要勉强自己,我和各位学生等着你回来!”
小茜听了,放下了心来,她点了点头:“恩!”
三天后,在医院的楼下发现了小茜的尸体,她跳楼死了。所有人都在哭诉,为她抱不值。
和小茜一起学习的几个小朋友也在哭:“小茜……小茜怎么就这么死了呢?她最近跳芭蕾都非常……非常的有自信,她不会自杀的!”
“小茜说过,她有那双舞鞋就会跳的很好,她还没有教我们一起跳呢!”
“……”
事后,一起在训练房中训练的一个小朋友拿走了那双鞋,她把它带回到了家中,她穿上了那双舞鞋在家中跳了起来,她跳的很好,就像小茜穿上在跳一样的好。
忽然,她感觉脚上有一阵剧烈的疼痛,她倒了下去,坐在了地板上。她脱下了鞋子,发现了自己的脚已近变得血肉模糊,大声哭了起来。
家长听到了她的哭声,闻声赶来,把她送到了医院,然而当她的父母再次回家去拿那双芭蕾舞鞋时,舞鞋已经不在那儿了。
舞鞋又一次的出现在了训练房中,训练房的老师走了进来,他发现了小茜的舞鞋还在那儿,就去收拾小茜的鞋子,那是一双血红的鞋子,老师就单单看着就有些害怕。
“你在害怕是吗?”在老师耳边出现了一个声音。
“谁?”老师害怕的转过头,但是除了她一人以外就没有其他人了。
“我就在你身后!”
老师又一次的转过了头,这一次,她发现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站在她身后:“还记得我吧!你们曾经就是这样害我的。”
说完那女孩就消失了。
老师吓出了一身冷汗,她就是十多年前陷害那个女孩中的一人。她拿起了那双舞鞋,然后把它带回家中疯狂地洗了起来。洗出来的水是血红的,但是鞋子一点也没有褪色。
最后,她放弃了。
她穿上了那双舞鞋,舞鞋很合脚,她跳起了舞来。她在客厅里一直跳啊跳,她想停下来,但是脚却不听使唤,就连手也不能控制,她开始害怕起来。当她晃过镜子时,她看见在她身后有另一个女孩在,那个女孩抓着他的手脚在那里跳。
她的脚破了,可是她仍然在跳,一直跳到脚失去了知觉。然后她来到了阳台,从阳台上跳了下去。
事后,那一群女孩中,其他几人来看她了,一共有四人。她们不明白,为什么她会自杀。然而,在警方发现她时,她的脚是血肉模糊的,没有穿上鞋子。
那双芭蕾舞鞋失踪了,没有人知道它的去处。然而那四人看见她那双血肉模糊的双脚时,她们会想起了十多年前做过的事,她们开始害怕起来,四人躲在了同一间屋子里,她们害怕外出,害怕着……
三天后,之前穿上那双芭蕾舞鞋的小女孩死了,她也是跳楼死的。
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了,那四人因为过度的紧张和害怕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她们决定去向警方坦白一切。
事隔十多年,她们将为当初犯下的罪行进行弥补,她们坐了牢,而且将她们那次所得的名次抹黑了,她们将会在监狱里度过十年。
但警方并不相信是鬼在作怪将她杀死。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这样结束了,那双红色的芭蕾舞鞋至今下落不明……
……
有天,你的一个朋友敲门走了进来,她对你说:“你来看看我新买的舞鞋!”
你打开鞋盒一看,那是一双血红的芭蕾舞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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