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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西方文化与哲学论文(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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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西方文化与哲学论文篇二

  摘要:

  西方的宗教中的神,创造世界而又居于世界之上,远离人的日常生活,而中国化的佛教禅宗对此作了必要的修正,把神秘主义从迷幻的天空引降到坚实的大地上,主张在现实的生活中成就理想人格。与这一终极目标的达成相一致,其形而上学的智慧,是即体即用,即刹那即永恒。既超越又内在的,并不是要人们去执著于人之外的永恒不变的独立实体或逻辑的上帝,而是要在日常生活中化神奇于平淡,寓平淡于神奇。

  

  关键词:禅;形而上;形而下

  康德曾经把人类的哲学探索划分为三大问题:(1)我可以认识什么?(2)我应该做什么?(3)我能够希望什么?[1]如果说第一个问题属于科学的认识问题,第二个问题属于伦理的道德问题的话,那么第三个问题则属于作为人类的最高企盼的宗教信仰问题。西方哲学对存在之为存在的问题的追问从巴门尼德到柏拉图再到亚里士多德里,无论表述方式是多么不同,他们都坚持终极世界与现实世界两界之殊异。从中世纪到近代,西方形而上学哲学家们把所谓的形而上学的“存在”,日益引向脱离现实事物,超越于人自身的存在。如果以西方那种以纯粹概念表达的超验性质的形而上学为标准,中国哲学并不存在那种形而上学,中国哲学的形而上和形而下讲的都是人自己的活动。《周易•系辞传》的“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导出的形上与形下、道与器(气)的争辩虽然在文字上是最接近西方哲学的形上本体,而且在后来的演变中,特别是宋明理学中,也确有了哲学意义上的形上、形下之义,但归其要,形上形下之辩和道器之辩的“形上”和“道”从来都不是纯粹和抽象的概念和超验的存在,不是在概念中被把握的东西,而是在生活实践中体验到的或说了悟到的。形上与形下合而为一,是一体之两面,道与器相互涵摄,道以器显,器得道而成。[2]

  西方宗教中的神,创造世界而又居于世界之上,远离人的日常生活,而中国化的佛教禅宗对此作了必要的修正,把神秘主义从迷幻的天空引降到坚实的大地上,主张在现实的生活中成就理想人格。与这一终极目标的达成相一致,其形而上学的智慧,是即体即用,即刹那即永恒,既超越又内在的,并不是要人们去执著于人之外的永恒不变的独立实体或逻辑的上帝,而是要在日常生活中化神奇于平淡,寓平淡于神奇。

  西方的宗教作为一种外在超越型的宗教观,所强调和突出的是上帝之于人的超越性,神与人的相异。在这种宗教中上帝为一终极性的客观对象形式。这样就因强调了上帝的神圣性而忽视了人存在的主体性意义。而“禅宗”则与之相反,禅宗反对从身外求佛,强调“自性”、“本心”的重要,惠能曾说,识自本心,见自本性。“本性是佛,离性无别佛。”“心平何劳持戒,行直何用修禅。”惠能还曾说过:“何期自性本来清净,何期自性本不生灭,何期自性本自具足,何期自性能生万法。”可见禅宗是要开发生命中最根本最内在的本源性力量,确立生命的真正主体,高度肯定了人的主体性。

  一、禅是一种态度

  一般的,禅的真理潜藏在每一个人的心中,因此应当自求“心”的开悟,不要求助于他人、他物。这样主体的自修、自悟就很重要。好比爬珠穆朗玛峰,队员们可以互相帮助,互相鼓励,但是爬到顶峰靠的还是自己的双脚,从某种意义上说,山是你自己在爬。在这里可以说参禅是一种态度,是一种超越自身的态度。参禅的过程犹如登珠峰,这个过程是充满艰辛的,甚至是痛苦的。参禅是处在一种“反思”与“前反思”的过程中,这其中伴随着很多的困惑,甚至是怀疑。古人说:“信有十分,则疑有十分,疑有十分,则悟有十分。”惠能曾说:“烦恼即菩提。”禅悟的过程就是“自胜者强”的过程,是获得“平常心”的过程。当年赵州问南泉:“什么是道?”南泉答道:“平常心是道。”当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记得有一次看电视节目,正赶上采访万科总裁王石,王石说到他登珠峰的过程当中曾经想过放弃,队员当中只要有一个人下山,他立刻会跟着下山,所幸的是没人这么做,而且后来看到峰顶觉得近在咫尺,以为很快就到了,可是这时他却发现时间好像停滞了,每走一步都是那么艰难,短短的距离竟然用了几个小时,当终于到了山顶,心中却出奇的平静,甚至没有喜悦,此刻他突然明白了“平常心”的感觉。所以在社会生活中要达到平常心的境界,必须以大毅力勇猛精进,自强不息,才能期望一朝顿悟生命的真相。

  二、禅是需要“个体”的体验

  参禅与禅悟是个体的体验,不同主体对禅的体验与感悟都是不同的,对禅的领悟方式、方法也表现出主体的差异性与独创性。甚至一个人在不同的阶段对禅的感悟也是不同的,因为一切境界的体验都难以言表,所以他人难以重复,一切境界的体验都是瞬间的永恒,所以,自己也不能重复。也就是说,没有真实的体验而盲目模仿那不是禅。比如说“品茶”,对于一个从未喝过茶的人,关于茶的味道,你即使用千言万语,有再具体的说明,他的体验还是抽象的,他还是不知道茶的味道。许多人喝过茶,但每个人对茶的体会也是不同的。有的人觉花茶有种淡淡的幽香,有的人会说茶有种苦味。同样的茶,南方人喝什么味道?北方人喝什么味道?老人喝有什么味道?小孩喝什么味道?当人心情好的时候喝茶是什么味?忧郁的时候喝又是什么味?休闲时喝什么味?可见,关于“茶味”的回答会有成千上万种,而茶到底有什么味道,只能由喝茶的人自己体会。那么,也就是说,只有当我们对“禅”,对“形而上”的把握,从“当下”,从“个体”角度来把握的时候才是真实的,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把握“真实”的形而上,“形而上”的东西是可以感觉得到却不能言说的,因为我们在说“什么”的时候往往把“什么”自觉或不自觉地看做一个“外在的东西”而加以对象化地说明,而这时就已经远离了“形而上”本身,“形而上”的东西绝不只是抽象的、概念化的,它在我们的内心之中,是一种感受,正所谓“如人饮水而冷暖自知”,别人不能从外在的角度去评价一个人是否幸福,只有这个人自己可以感受得到他自己是否幸福。

  三、禅需要个体在“悟”中创新

  问你禅的体验如何,同样是言语难传的。所以,要“以心传心”,要靠个体去“悟”。禅作为一种境界是无法复制的。禅需要个体的“悟”与“创造”,在悟的过程中更新自我的生命充分发挥自身的潜能,没有自我的创造力而只是一味地模仿、拘泥于经典,那始终不能把握禅的真髓。《坛经》云:“诸佛妙理,非关文字。”可见,学禅切不可落入文字相、语言相,一旦执著于此,就成了法轮转汝,甚至会闹出笑话。有这么一则笑话:有位道学先生教人家,只要深切体会到一两句孔子的话,便终生受用不尽。有位少年一听,就向前对这位先生作礼说道:“我对孔子的两句话有会于心,念念于怀,觉得非常贴切,而大有心广体胖之效。”先生问:“是哪两句?”答道:“食不厌精,脍不厌细。”[3]对于学禅者来说,能够创造性地领悟禅的道理,从而摸索出适合自己的方式是很重要的。而能否如此,就要看个人的悟性了。因为禅的一切都是随机的,如果非要说禅有什么戒律的话,那也都是从人们各自的内心中产生出来的,禅的表达方式、方法也是独创的、别具一格的。比如打坐一直是佛门的日常功课之一,禅宗也打坐,但反对机械打坐的修持方法,而要用“心”来领悟,不要拘泥于打坐的形式,拘泥于出家还是在家。惠能曾说:“善知识!吾有一《无相颂》,各须涌取。在家出家,但依此修;若不自修,唯记吾言,亦无有益。”可见学禅并不在于出家还是在家,而在于“心”的修持,在于自修、自悟、自证,放下一切执著。

  四、禅是一种优雅的、从容的境界

  禅宗讲开悟,并不想让人当一块石头,万物当中石头是最无心的。不吃不喝,成千上万年在那里。人不需要修炼成石头,作为一个人我们也无法使自己变成一块石头。禅宗所讲开悟,是生活中的洒脱态、自然态、轻松态,这是一种境界,正如“云在青天,水在瓶”那样优雅而又自自然然。记得有一次我给鱼儿换水,发现鱼儿无论是在空鱼缸中还是在有障碍物的鱼缸中都游得那么快活、自由。突然间我觉得这就是禅的境界吧。禅追求的是“心”的自由,禅宗讲要放下一切执著,包括对“空”也不要执著。《心经》说得好:“色不异空,空不异色。”我们生活在有限的时空中,就像鱼儿在充满障碍的鱼缸中,但这并不妨碍我们生活得优雅、从容。

  说了这么多,“禅”究竟是什么呢?很难用语言表达清楚,“禅”超越时空的限制,更讲究“自性”的发掘,强调个人的主体性意义。禅与其说是宗教,不如说是一种思想,一种属于人性的思想,它是在真实中寻求开悟,在自然中得到解脱,使人性升华,达到一种高尚、优雅的境界。一种生活的智慧结晶,禅也是一门修身养性、立身处世的人生艺术,它始终不渝追求的是完整的个性化的人格。

  近代以后禅宗传到了西方各国,尤其是在欧美等地产生了影响。禅宗在西方被人们接受,现代人的最大的烦恼不是来自贫乏,而是来自追求得太多而造成的痛苦,要想“求其放心”,学一点“禅”的境界,体验一下与自然融合的情趣不是很好吗?《菜根谭》中说:“一生清福,尽在碗盏茗烟。”一杯香茗在手,静观叶底浮沉,掸去俗世的轻尘,寻求一方心灵的净土,在喧嚣的尘世不失为一种快乐。“寒夜客来茶当酒”,三五知己围炉,淡看云卷云舒,卸下往日的面具,感受真诚的沟通,在竞争的时代不失为一种?幸福。

  参考文献

  [1]康德.纯粹理性批判[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4.

  [2]王雅.逻辑论证与主体体验:中西哲学“形上本体”之比较[J].哲学动态,2007,(8).

  [3]南怀瑾.禅话[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19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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