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音主持自备稿大全精选篇
播音主持自备稿大全精选篇
播音与主持艺术在我国是一个新兴专业,随着文化产业的飞速发展,播音主持人职业将成为未来就业领域的热点和亮点。那么今天小编为大家带来的是关于播音主持的自备稿大全,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如果你喜欢记得分享给身边的朋友哦!
【播音主持自备稿大全】一
《生活的精致》
“生活要过得精致,东西要买的精致”,这是生活告诉我的。
何谓“精致”,即是精巧细致、有情致、情趣、美好的意思,多指生活形态。宋年代李清照《<金石录>后序》:“纸札精致,字画完整,冠诸收书家”...较早些用到了精致两字。
生活中的人们,尚是对生活是有感悟的,或大富大贵和恬淡平和;也或悠然自得和平凡安然;再或是志大宏伟和书写春秋,在年月与时光里,做着答案。可谓是一寸光阴一寸金啊!
每每此时此刻,我常常叹服的是生活,阳光照耀,不同的照射面,呈现出光泽亦是不同的。比如说,万物生长,不尽然相同,给予的恩泽,自然而然就不同了。
再比如,花卉与草丛,各自的芳容艳姿百色千态,怡然景象了。
林林种.种吧,生活的气息,孕育着我们的昨天、今天和明天,周而复始,锦绣传承。
生活的精致的人,并不必然是超凡脱俗的,亦不必然是金玉其外的。有遐想,但,不幻想;有热望,但,不浮躁;有情怀,但,不粗俗。
面对世间变迁或变化,有着一定的“横看成岭侧成峰”姿态,热切,执着,坚守!
生活在城际里的人们,对于安然街道两旁的梧桐树,是有记忆,它挺拔粗狂,每当深秋来到,树体斑斑驳驳,然而,它在四季里,总是不愠不火,给予我们绿色春情,炎热的夏季,遮阳纳凉。
生活的精致的人,对世间千姿百态,挚诚,真切,坚毅!井井有条,讲求规则,温良恭谦,通达事故,拔奏着岁月的琴弦,曼妙的乐符镶嵌在记忆里,维妙维肖,令人喜悦,这是何等的好,何等的美,精致的生活,亦是一派壮观!
文字的结尾,我思忖前后,引用林语堂先生在《生活的艺术》文字的一段话语:
我以为从生物学的观点看起来,人生几乎是像一首诗。
它有韵律和拍子,也有生长和腐蚀的内在循环。它开始是天真朴实的童年时期,嗣后便是粗拙的青春时期,企图去适应成熟的社会,带着青年的热情和愚憨,理想和野心,后来达到一个活动较剧烈的成年时期,由经验上获得进步,又由社会及人类天性上获得更多的经验;到中年的时候,才稍微减轻活动的紧张,性格也圆熟了,像水果的成熟或好酒的醇熟一样,对于人生渐抱一种较宽容、较玩世,同时也较温和的态度;以后到了老年的时期,内分泌腺减少了它们的活动,假如我们对于老年能有一种真正的哲学观念,照这种观念调和我们的生活形式,那么这个时期在我们看来便是和平、稳定、闲逸和满足的时期;最后生命的火花闪灭,一个人便永远长眠不醒了。我们应当能够体验出这种人生的韵律之美,像欣赏大交响曲那样地欣赏人生的主旨,欣赏它急缓的旋律,以及最后的决定。
这些循环的动作,在正常的人体上是大概相同的,不过那音乐必须由个人自己去演奏!
追寻那一刻,生活的精致人们,将音符节拍,为了精致,生活吧!
【播音主持自备稿大全】二
《生活的精致》
“生活要过得精致,东西要买的精致”,这是生活告诉我的。
何谓“精致”,即是精巧细致、有情致、情趣、美好的意思,多指生活形态。宋年代李清照《<金石录>后序》:“纸札精致,字画完整,冠诸收书家”...较早些用到了精致两字。
生活中的人们,尚是对生活是有感悟的,或大富大贵和恬淡平和;也或悠然自得和平凡安然;再或是志大宏伟和书写春秋,在年月与时光里,做着答案。可谓是一寸光阴一寸金啊!
每每此时此刻,我常常叹服的是生活,阳光照耀,不同的照射面,呈现出光泽亦是不同的。比如说,万物生长,不尽然相同,给予的恩泽,自然而然就不同了。
再比如,花卉与草丛,各自的芳容艳姿百色千态,怡然景象了。
林林种.种吧,生活的气息,孕育着我们的昨天、今天和明天,周而复始,锦绣传承。
生活的精致的人,并不必然是超凡脱俗的,亦不必然是金玉其外的。有遐想,但,不幻想;有热望,但,不浮躁;有情怀,但,不粗俗。
面对世间变迁或变化,有着一定的“横看成岭侧成峰”姿态,热切,执着,坚守!
生活在城际里的人们,对于安然街道两旁的梧桐树,是有记忆,它挺拔粗狂,每当深秋来到,树体斑斑驳驳,然而,它在四季里,总是不愠不火,给予我们绿色春情,炎热的夏季,遮阳纳凉。
生活的精致的人,对世间千姿百态,挚诚,真切,坚毅!井井有条,讲求规则,温良恭谦,通达事故,拔奏着岁月的琴弦,曼妙的乐符镶嵌在记忆里,维妙维肖,令人喜悦,这是何等的好,何等的美,精致的生活,亦是一派壮观!
文字的结尾,我思忖前后,引用林语堂先生在《生活的艺术》文字的一段话语:
我以为从生物学的观点看起来,人生几乎是像一首诗。
它有韵律和拍子,也有生长和腐蚀的内在循环。它开始是天真朴实的童年时期,嗣后便是粗拙的青春时期,企图去适应成熟的社会,带着青年的热情和愚憨,理想和野心,后来达到一个活动较剧烈的成年时期,由经验上获得进步,又由社会及人类天性上获得更多的经验;到中年的时候,才稍微减轻活动的紧张,性格也圆熟了,像水果的成熟或好酒的醇熟一样,对于人生渐抱一种较宽容、较玩世,同时也较温和的态度;以后到了老年的时期,内分泌腺减少了它们的活动,假如我们对于老年能有一种真正的哲学观念,照这种观念调和我们的生活形式,那么这个时期在我们看来便是和平、稳定、闲逸和满足的时期;最后生命的火花闪灭,一个人便永远长眠不醒了。我们应当能够体验出这种人生的韵律之美,像欣赏大交响曲那样地欣赏人生的主旨,欣赏它急缓的旋律,以及最后的决定。
这些循环的动作,在正常的人体上是大概相同的,不过那音乐必须由个人自己去演奏!
追寻那一刻,生活的精致人们,将音符节拍,为了精致,生活吧!
【播音主持自备稿大全】三
《家乡的油菜花》
油菜花盛开的季节,亦是家乡“知音故里万亩油菜花节”。今年的这个节日,以一种快递的方式提前进入我的日程。
那晚,没有星月,只有风披着薄薄的纱巾轻盈地在大地上散步,也许是春情的勃发,抑或是有意招摇,它以柔和的手在夜幕中时不时轻轻地擦拭着我的窗口,使得本无睡意的我只好端坐于窗前,静静地掂量起这春夜的气息,不为别的,只想洞悉,从寒冬走过来的夜色,在春风的撩逗下,能让多少人事物事繁华,能让多少生命在拔节声中擎起一片绿色,又是怎样的慰藉与唤醒潜伏在冬夜里的人事物事的春情。
此刻,世界在梦境中,人们在梦乡里,不会有几个人像我这样枯坐于一扇失眠的窗口让思绪随春夜的风无端地缭绕、漫步。然而,奔忙的网络却一刻也不曾停消。“想必你还没睡,新一届知音故里油菜花节在消泗已拉开帷幕,我们定于明天前往,你直接开车去,我们于消泗乡人民政府聚合……”阿伟以蔡甸作协组织者的身份给我传递信息,他的安排是那样坚决而又不失柔和,让人无法拒绝。瞬间,一股暖流通过网络缓缓涌来,把我漂浮不定的情感安放到一条感动的河流——
消泗,一个与我血液相融的地名,我身上奔流的血液中有着重重叠叠的消泗油菜的基因,说实在话,我是吃着消泗菜籽油长大的。接到阿伟的信息,我的每一个细胞骤然间亢奋起来,一种情牵、一种思恋、一种皈依感穿越我的窗口沉浮在这没有星月的夜。无疑,又一个春天信息已走在路上,又一个家乡的油菜花节披上了彩装。家乡的田野已是浓墨重彩,我将以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我三月的家乡,面对,三月,家乡的油菜花节呢?
这么多年来,我四处漂泊,在城市里那迷离的灯光下、在高脚酒杯里缠绵,在书海与文字的缝隙里无数次地担心长此以往我的眼里会不会找不到“家乡”这个词?多少次的心结,如鲠在喉。
我该如何处置这份心事?又该如何把今夜的不眠与心结,寄存到明天的早晨?
其实,对家乡的倦恋只不过是一次漫步而已。就是在久违的家乡的土地上闻一闻泥土、野草、树木、阳光、油菜花的气味……
三月的消泗水乡,无遮无挡的空旷辽阔。风虽不是呼呼的北风,却依然撕扯着它的所遇,给人一种丝丝的寒意,但漫步于家乡的油菜花海间,放眼望去,那是金黄的海洋,一眼望不到边的金黄。空气中浓甜芬芳的油菜花香只往你的鼻子里钻,这气味仿佛毛毯似的温暖甜腻地包裹上来,让人浑身充满暖意。我知道,油菜花开得正好的时候,便是春如潮水般一泄而出涌上来的时候。
我一直认为家乡的油菜花有着雄性的灵魂,那么热烈那么盛大的开放,像极了我的父辈们。在父辈们年轻力壮的那会儿,没有先进的挖土机、装运车,然而,洪北河、洪北堤、分洪道、前垸、后垸、内垸、外垸……也就从他们的肩上变得雄伟壮阔。每每谈及那时兴修水利,父亲总会自豪地说:“冬季农闲,凌晨五点起床上工挖河挑堤,我们男劳力一起上工,喊号子挑担子。河道与河堤路程远,一肩挑不到,我们就打串接,比着干啊,那场景就像三月里的油菜花,比着开放一样。那时,苦是苦,热闹也热闹,很快河堤、河道、沟渠就被我们挑好了,堤高高的,河渠沟涧宽宽的深深的,堤可挡近三十米高的洪水呢,河渠沟涧挑成了,水随我们的意愿流……”那种骄傲之色溢于脸庞。
看到那安静却又那么热闹的油菜花,我总会忍不住地用手去轻轻地抚摸一下,心里也总免不了生出无限的感慨来,但我又无意窥探它们走过的路程,它们虽从冬天走来,活得有些艰难,但它们的世界也是十分丰富的。就其气势而言,它们轰轰烈烈,面对环境的尴尬和窘困,常常是一副宠辱不惊、随遇而安、超然物外的姿态。正所谓“一把菜籽命,撒到哪里长到哪里”,没有怨恨,只有努力。
是啊,人生在世,何尝不是讲究个“气势”与“努力”呢?
三月,家乡的油菜花,大抵就是这种“气势”、这种“努力”,才给人以一种“不以颜色媚于斯”的感觉。
三月,家乡的油菜花,有一种纯净而野性、绚丽却不争、清心寡欲、自开自结果的淡定圆满,它弥漫着的一层层的禅意,恰似多少年来消泗湖乡的品格。
三月,家乡的油菜花节,我心中永远的一道独特的风景!
【播音主持自备稿大全】四
《苦 夏》
作者:冯骥才
这一日,终于撂下扇子。来自天上干燥清爽的风,吹得我衣袂飞举,并从袖口和裤管口钻进来,把周身滑溜溜地抚动。我惊讶地看着阳光下依旧夺目的风景,不明白数日前那个酷烈非常的夏天,突然跑到哪儿去了。
是我逃遁似的一步跳出了夏天,还是它在一夜间崩溃?身居北方的人,最大的福分,便是能感受到大自然的四季分明。我特别能理解一位新加坡朋友,每年冬天要到中国北方住上十天半个月,否则会一年里周身不适。好像不经过一次“冷处理”,他的身体就会发酵。他生在新加坡,祖籍河北;虽然人在“终年都是夏”的新加坡长大,血液里肯定还执著地流着大自然四季的节奏。
四季是来自于宇宙的最大节拍。
在每一个节拍里,大地的景观便自然地更替与更新。四季还赋予地球以诗意,悟性极强的中国人,在四言绝句当中确立的法则是:起,承,转,合。这四个字恰恰是四季的本质。起始如春,承续似夏,转变若秋,合拢为冬。合在一起不正是地球生命完整的一轮吗?为此,天地间一切生命,全都依从着节奏,无论岁岁枯荣与花草百虫,还是长命百岁的漫漫人生。然而在这生命的四季里,最壮美,最热烈的,不就是这长长的夏天么?
女人们孩提时的记忆散布在四季;男孩们的童年往事大多是在夏天里。我们儿时的伴侣总是各种各样的昆虫,蜻蜓、天牛、蚂蚱、螳螂、蝴蝶、蝉……此外还有青蛙和鱼儿。它们都是夏日生活的主角,每种昆虫都给我们带来无穷的快乐,甚至我对家人和朋友们的记忆最深刻的细节,也都跟昆虫有关。比如,妹妹一见到壁虎就发出一种特别恐怖的尖叫;比如,邻家那个斜眼的男孩子专门捕捉蜻蜓;比如,同班一个最好看的女生头上花形的发卡,总招来蝴蝶落在上边;再比如,父亲睡在铺了凉席的地板上,夜里翻身居然压死了一只蝎子。这不可思议的事情使我感到父亲的无比强大……
在快乐的童年里,根本不会感到蒸笼般夏天的难耐与煎熬。惟有在此后艰难的人生当中,才体会到“苦夏”的滋味。快乐把时光缩短,苦难把岁月拉长,一如这长的仿佛没有尽头的苦夏。
于是,我懂得了这苦夏,它不是无尽头的暑热的折磨,而是人们顶着毒日头沉默又坚韧地苦斗,人生的力量全是对手给的,那就是,要把对手的压力吸入自己的骨头里。强者之力最主要的是承受力,只有在匪夷所思的承受中才会感到自己属于强者。也许为此,我的写作一大半是在夏季。
年年盛夏,我都会这样体验一次苦夏的意义,从而激情迸发,信心十足。一手撑着滚烫的酷暑,一手写下许多文字来。夏天的最后一刻,总是它酷热的极致。我明白了,它是耗尽自己的一切,才显示出盛夏无边的威力。生命的快乐是能量淋漓尽致地发挥。谁能像盛夏,用一种自焚的形式,创造出这盛极而衰的瞬间辉煌呢?
于是,我充满了对夏天的崇拜。这是我精神的无上境界——苦夏!
一阵打仗般的热火朝天,娅、姗、婷从头到脚容光焕发,回头看妮,天!白球鞋、红健美裤、三粒扣的草绿色春装,新崭崭。
娅说,不行,不行,反差太大!
婷说,我那么多衣服堆在床上,让你穿你不穿,是不是要我帮你穿呀?
姗把妮按在凳子上,一边打开她的两条辫子一边埋怨:早让你烫头你不烫,现在要烫也来不及了只好这样。说着话已为妮在脑后挽了光溜溜圆嘟嘟的一个髻。
娅说,妮就适合梳这样的头,好看得很哩,简直像极了宋庆龄。
妮觉着不顺眼,她们那儿只有生了崽的女才挽髻。为了不扫大伙的兴,便咬着唇轻声地说,好,好。
姗说,梳头小意思,看本小姐点铁成金。边操作边讲解:妮的眉毛淡了要加重;妮的眼睛虽大但没有神采要抹眼蓝勾眼线;妮的嘴唇无可挑剔但贫血苍白没口红出不来效果……说着话已施工完毕。
娅和婷拍着巴掌叫:神手神手,硬是把我们的“贤妻良母”变成了公主、皇后,要把校园的春光占尽了。
妮觉着一点不好看,像儿时梦里的妖怪。为了不扫大伙的兴,便勉勉强强地点点头说,好,好。
婷说,光脖子以上俏,身上不俏,还不是不协调煞风景。
妮便畏畏缩缩地,脱去自己省吃俭用,攒了五六个月的钱买来的这套新装,去套婷堆了半床的长裙短裙。可是套了半天,不是窄了就是宽了,没一件合身的。
妮为难地说,我就穿我自己的吧。
娅、姗、婷异口同声:不行,不行!
妮眼泪都要出来了,说那,那我不照相了,行,行吧……
娅说,那怎么行!半途而废我最讨厌这样的窝囊废!来,来,我身上的脱给你试试,说不定合身。
果然妮穿娅的一身洋红色毛绒套裙十分贴身好看,妮脸上就有了喜色。
娅说,早知道这样就不会磨蹭这半天了,真倒霉!只怕好景都让人占完了。说着话,就把脚上尖尖的白皮鞋蹬给妮,自己三下五除二又是一身行头齐整。
可怜妮一双脚太胖了,怎么也塞不进白皮鞋,便央求说,我,我就穿我自己的白球鞋吧。三张嘴巴就吼了起来:别乡巴佬了,穿裙子配球鞋这不是瘌痢头上戴花?!妮愣了一会儿,便脱了身上的红裙,爬上床扯过被子把头脸盖了起来。
娅、姗、婷面面相觑。
娅搔着头说,真没劲。昨晚做了那么个鬼梦!
姗斜着眼说,莫名其妙。
婷摆摆手说,没关系。冲蒙着头的妮问:喂,你穿几码的皮鞋?我替你买一双去。
没有回答。
【播音主持自备稿大全】五
《芝兰之室》
芝兰之室(节选)
中文系一年级的娅、姗、婷、妮同处一室。最大的娅不足十九,最小的妮不过十七。年龄相当,脾气相投,自然无话不说。
娅讲,早听说本校樱花极是美丽,入学第一天就满校园寻找樱花,但见万绿千黄,未得樱花一瓣。情急问一路人,答曰鄙人寡陋,只知樱花开在阳春三月,未闻世间有秋桂秋菊亦有秋樱。娅便满脸霞飞,可比五月牡丹红。
姗、婷、妮均有同样“露脸”事,便笑,大笑。笑累了便叹:怪不得分我们处一室,真正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感慨系之便集思广“议”。
娅说,樱花开时我贡献相机和技术,虽不是一流也不是不入流。
姗说,七八两月等入学通知时,我曾在美容院学得一技之长,到时定让姐妹上添花。
婷说,身无长物,唯入学时亲朋好友赠送各类衣裙十余套,到时敞开供应保证三包。
妮说,除一身力气别无所有,到时给各位拎水抱衣服,鞍前马后服务到家。
娅说,柯达一卷连冲带洗,没40块钱怕不行。
姗说,一人10块钱正好。
婷说,你们两个一人出13块,我出14块,不让妮掏钱。
娅、姗称赞婷的建议极是,表示无条件服从。她们知道妮自深山来,两个哥三个姐各为人夫人妇,妮上学的一切开销全靠花甲老父各处化缘。她们平常买了什么好菜,总要拨一筷头给妮。妮也极自爱不占人便宜,日日回报以力气,打开水、提热水、扫地、抹桌、洗碗。娅、姗、婷戏谑妮为“我们的贤妻良母”。妮回答以格格一笑,四个人的寝室天天其乐陶陶。
现在,妮对自己出钱不出钱持保留态度。她想,到时一定不劳动姗梳妆打扮,一定不借婷的衣裙穿。照相呢,只照一张,一定只照一张,看看自己在彩色相纸上是个什么样儿,也好让父亲看看日本的樱花是个什么样儿。妮还没照过彩照见过樱花呢。
娅、姗、婷、妮商定,樱花开在上午便上午拍照,开在下午便下午留影。哪怕旷课挨批也在所不惜。总之是要占九十年代春风第一枝。
终于有一天,娅为一截晒被子的铁丝绳与同学先君子后小人,一夜弄得头破血流。醒来摸过枕边眼镜、镜子,前后左右扫描,看到脑袋完好无损。便大喜,喜不自禁便仿郭达卖大米腔吼:晒——被——子!这一嗓子便让习惯睡懒觉的姗、婷、妮睁开了眼睛张开了嘴巴。
姗说,郭达真讨厌!为什么只知道卖大米不知道卖神经病?真讨厌!
婷说,晒不晒被子在其次!当务之急是要晒一晒你那颗自私自利的霉心肝一点不讲公共道德!
妮说,你真是个天才呢!学什么像什么我好喜欢听呢!
娅毫不理会。自顾唱着“卖大米”、“晒被子”,随手推开床头窗户,看窗外空地上与同学争执一夜的铁丝绳是否被占领。这一看便是裂帛般的一声惊呼:“我的妈呀!”整个人就嵌在了窗口。
姗、婷、妮先后从蚊帐里探出惶惑的眼睛,问: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
娅回头怒目而视:猪们!樱花开了,开到我们家里来了!
姗、婷、妮争先恐后扑到窗前,可不是吗——初升的太阳把一层层羞羞答答的粉红轻轻盈盈地送到姑娘们眼里,姑娘们微仰着头凝神屏息,生怕惊破了这一夜间魔幻般的神韵!
许久许久,妮说,好香呀,香死我了!
娅、姗、婷赶紧吸气。
娅说,别乡巴佬了,樱花又不是桂花,哪来的香!
姗、婷附和:是呀,是呀,我们没闻着香。
妮说,我觉着香。你们没觉着是你们的事。
娅说,别神经兮兮的。香就是香,不香就是不香。
姗说,香不香有什么要紧呢,反正我觉得,樱花是我这辈子见到的最赏心悦目的花儿。
妮说,我不跟你们说了。反正我觉着香就是香。
婷说,是呀,是呀,风也不动,幡也不动,人心自动。妮你干脆削发为尼算了,省得你这么超凡的悟性可惜了。
娅说,别在这发梦怔了,快说吧,我们怎么办吧?!
怎么办呢,当然按既定方针办。
一阵打仗般的热火朝天,娅、姗、婷从头到脚容光焕发,回头看妮,天!白球鞋、红健美裤、三粒扣的草绿色春装,新崭崭。
娅说,不行,不行,反差太大!
婷说,我那么多衣服堆在床上,让你穿你不穿,是不是要我帮你穿呀?
姗把妮按在凳子上,一边打开她的两条辫子一边埋怨:早让你烫头你不烫,现在要烫也来不及了只好这样。说着话已为妮在脑后挽了光溜溜圆嘟嘟的一个髻。
娅说,妮就适合梳这样的头,好看得很哩,简直像极了宋庆龄。
妮觉着不顺眼,她们那儿只有生了崽的女才挽髻。为了不扫大伙的兴,便咬着唇轻声地说,好,好。
姗说,梳头小意思,看本小姐点铁成金。边操作边讲解:妮的眉毛淡了要加重;妮的眼睛虽大但没有神采要抹眼蓝勾眼线;妮的嘴唇无可挑剔但贫血苍白没口红出不来效果……说着话已施工完毕。
娅和婷拍着巴掌叫:神手神手,硬是把我们的“贤妻良母”变成了公主、皇后,要把校园的春光占尽了。
妮觉着一点不好看,像儿时梦里的妖怪。为了不扫大伙的兴,便勉勉强强地点点头说,好,好。
婷说,光脖子以上俏,身上不俏,还不是不协调煞风景。
妮便畏畏缩缩地,脱去自己省吃俭用,攒了五六个月的钱买来的这套新装,去套婷堆了半床的长裙短裙。可是套了半天,不是窄了就是宽了,没一件合身的。
妮为难地说,我就穿我自己的吧。
娅、姗、婷异口同声:不行,不行!
妮眼泪都要出来了,说那,那我不照相了,行,行吧……
娅说,那怎么行!半途而废我最讨厌这样的窝囊废!来,来,我身上的脱给你试试,说不定合身。
果然妮穿娅的一身洋红色毛绒套裙十分贴身好看,妮脸上就有了喜色。
娅说,早知道这样就不会磨蹭这半天了,真倒霉!只怕好景都让人占完了。说着话,就把脚上尖尖的白皮鞋蹬给妮,自己三下五除二又是一身行头齐整。
可怜妮一双脚太胖了,怎么也塞不进白皮鞋,便央求说,我,我就穿我自己的白球鞋吧。三张嘴巴就吼了起来:别乡巴佬了,穿裙子配球鞋这不是瘌痢头上戴花?!妮愣了一会儿,便脱了身上的红裙,爬上床扯过被子把头脸盖了起来。
娅、姗、婷面面相觑。
娅搔着头说,真没劲。昨晚做了那么个鬼梦!
姗斜着眼说,莫名其妙。
婷摆摆手说,没关系。冲蒙着头的妮问:喂,你穿几码的皮鞋?我替你买一双去。
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