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词话读书笔记(2)
人间词话读书笔记
人间词话读书笔记篇三
这篇文章读几遍就会发现,此书形散而神不散,果然“大家之作,其言情也必沁人心脾,其辞脱口而出而无矫揉装束之态,以其所见者真,所知者深也。”我将正文内容归纳为以下两个方面:
一、词以境界为上(王国维对词的境界的评析);
二、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词的发展历程以及词人词作风格)。
词以境界为上
王国维论词以境界为上,“有境界则自成高格,自有名句”“言气质神韵不如言境界”。例如王维的“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王国维谓之“此等境界,可谓千古壮语。”词以境界为最高审美标准。那么,什么是境界呢?他是这样解释的:“境非独谓景物也,感情亦人心中之境界。故能写真景物、真感情着,谓之有境界,否则谓之无境界。”像晏殊的词“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天涯茫茫,长路漫漫,秋风渐起,伊人远隔,天气之凉比不上相思之苦,秋风起时偏登楼,欲言无语更无人听,一切的一切在无可奈何之中变得难以承受。这种用真感情写的真境界,不仅得到了王国维的赞赏,也获得了历经千年万年的力量,流传至今。
王国维还指出,境界有理想和写实之分,又有我之境和无我之境之分。“有造境,有写境,此理想与现实二派所之由分。然二者偏难分别。因大诗人所造之境,必合乎自然,所写之境,必邻于现实之故也。”就像冯延巳的《醉花间》词“高树鹊衔巢,斜月明寒草”,俊朗清雅。能够感动别人的永远是对真实的升华,而不是纯粹的虚构与写实。这正是美的根基所在。
“有我之境”的要点在于“以我观物”,即从自我感情出发,对客体进行加工整理,一切外物都成为内在感情的表象,如“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幕”。“无我之境”的要点则在于“以物观物”,强调客体存在的真实性,主体意识被客体化,如“菜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寒波澹澹起,白鸟悠悠下”。这也是主观诗跟客观诗的区别所在。古人写词,写有我之境的较多。但对名家高手来说,他们可以得心应手的根据自己的愿望进行选择运用。例如苏轼之词既有“明月如霜,好风如水,情景无限”这样自然优美的无我之境,也有“春色三分,二分尘土,一分流水。细看来,不是杨花,点点是离人泪”这样壮美的有我之境。
境界有上述类别之分,但“境界有大小,然不以是而分高下。”优美和壮美,只是审美的不同取向而已,它们之间不应该存在价值的判断。“细雨鱼儿出,微风燕子斜”、“宝帘闲挂小银钩”所描述的意境,并非不如“落日照大旗,风鸣马萧萧”、“雾失楼台、月迷津渡”的境界啊。然而,炼字对境界的表达有很重要的作用。比如“红杏指头春意闹”的“闹”字,使意象生趣盎然,我们不得不佩服作者的才智啊。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唐五代北宋之词,可谓“生香真色”。清代文学家潘德舆说,“词滥觞于唐,畅于五代,而意格之闳深曲挚,则莫盛于北宋。词之有北宋,犹诗之有盛唐。至南宋则稍衰矣。”清初有文学家说,“词至北宋而大,至南宋而深。”众说纷纭。让我们来看看王国维的观点吧:“君之于词,于五代喜李后主、冯正中,于北宋喜永叔、子瞻、少游、美成,于南宋除稼轩、白石外,所嗜者鲜矣。尤痛诋梦窗、玉田,谓梦窗砌字,玉田垒句。一雕琢,一敷衍。其病不同,而同归于浅薄。六百年来词之不振,实自此始。夫自南宋以后,斯道之不振久矣!元明及国初诸老,非无警句也,然不免乎局促者,气困于雕琢也。嘉、道以后至此,非不谐美业,然无救于浅薄者,意竭于摹拟也。”
虽然“才之不可强也”,但一代有一代之文学。“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文学作品的形式体裁变化有其自身的萌芽、发展、壮大、衰落、消退和新体裁诞生的过程。但单纯从词的角度来看,古人词作真的是“满园春色管不住”“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啊!每经历一件事情,我们都会增长一些见识;每读一本书,我们都会增长一些智慧。《人间词话》带给我的,远远超过这些。这本书把我带进了词的天堂。我像一颗小星球,在此的浩瀚的宇宙中尽情享受精彩绝伦的文字带来的快乐,一次又一次的感叹写出这样或清俊或幽怨或豪爽的文字的人不是天才那是什么!这本书增强了我整理资料的能力。
王国维一生在考据、哲学、文学评论等多方面成就俱佳,然而他对自己写词的工夫尤其自得,曾说过这么一段雄视百代的话,他说:「余之于词,虽所作尚不及百余阙,然自南宋以后,除一二人外,尚未有能及余者。」王国维说这话的时候刚满三十岁,只写过百来首词,就轻易把八百年来的词人几乎全不放在眼里,写作能写到这等份上,先不说历史评价如何,就算清狂自信也够透彻的了。这位生于一八七七年,卒于一九二七年,在他五十岁的壮盛之年,跳入北京颐和园的昆明湖没顶而死,其一生就是对人生问题不断追索讨问的过程。有人说他是逊节于清朝的遗臣,有人说他是忧心世道的烈士,也有人说他只是受不住罗振玉这位师长的长期欺压,一口怨气咽不下去,就投水自尽了。王国维戏剧性的死亡对历史学者而言是举足轻重的,但对于写作或画画的人而言,他所留下的文字比他个体生命的终始短长更重要。
《人间词话》是中国近代最负盛名的一部词话著作,是王国维文学批评的代表作,在清代众多的词话中,《人》以其见解之新颖,理论之独创熔中西美学、文艺思想于一炉,突破清代文坛某些学派的门户之见,独树一帜,为中国美学、文艺理论研究开创了一条新路,在中国学术思想宝库中占有重要地位。它虽为论词而作,但涉及的方面很广泛,不限于词,“可以作为王氏一家的艺术论读”(夏承焘《词论十评》),它突破清代词坛浙派、常州派的门户之见,独创一派。这《人》是在探求历代词人创作得失的基础上,结合作者自己艺术鉴赏和艺术创作的切身经验,提出了“境界”说,为王国维艺术论的中心与精髓。境界说在《人间词话》中提出一个观点,即文学作品的意境是由作品所描写的生活实际和它所表现的思想感情融合一致而形成的,是主观和客观,理想和现实,情感和理智的统一所谓境界「非独谓景物」,「喜怒哀乐,亦人心中之一境界」,「有造境,有写境」,即有创造的境界,有写实的境界。在此,对境界的含意作了明确的说明,继而又对境界的构成作了具体阐述,「大诗人所造之境必合乎自然,所写之境亦必邻于理想」,「虽写实象,亦理想家也」,这就是说,境界是诗人模写自然又表现理想构成,成功之诗必然是理想与写实的密切结合。
最后我想借用他人对《人间词话》的一段评论结束我的这篇读后感。王国维《人间词话》在中西文艺思想交流融合的道路上迈出了坚实的一步,它观点新颖,立论精辟,自成体系,在中国诗话、词话发展史上看成是一部划时代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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