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玲散文读后感-花凋读后感-张爱玲花凋读后感
张爱玲散文读后感-花凋读后感-张爱玲花凋读后感
《花凋》为张爱玲创作的短片爱情小说。它讲述了一位身患肺痨的可怜少女陨落的全过程。如果你读了之后,一定会感慨万千!不信的话,我们来看看大家写的张爱玲花凋读后感。
张爱玲散文读后感--《花凋》读后感1
张爱玲在《花凋》中运用了倒叙的手法,在故事还没叙述之前,我们就已经知道了女主人公郑川嫦的结局。张爱玲不仅交代郑川嫦已死,并且交代了他的死因。说郑川嫦死于肺病,但接着又来一个转折说出可是全然不是那么回事。从开始就否定了郑川嫦死于肺病的说法。那么是谁把她一步一步的推向死亡呢?原因是复杂的。
郑川嫦被张爱玲描述成美丽,善良的女性。从来不和姐姐们争夺衣物,爱音乐,爱静,爱父母。并且是对未来生活有美好憧憬的女孩。梦想有天能上大学。虽然自己知道这只能是个“梦想”但她对未来依然是有渴求的。因为她知道在父亲眼中女儿的大学文凭是最狂妄的奢侈品。何况他家已风雨飘摇,一贫如洗。郑川嫦的父亲是一个整日泡在酒精里的孩尸。她的母亲是一个自私自利的魔鬼。张爱玲用极为讽刺的词语。描绘了封建家庭生活堕落与虚伪。极致了描绘的郑川嫦父母的自私与可恨。自己的吃喝与享受才是第一位的。其它都是次要的。孩子坏了牙齿没钱补,买不起钢笔头。这些在她们心里完全不算回事儿。为何在这样的家庭里她的姐姐们都嫁了人依然能“活着”。她却只有死这一条路呢?多半是因为她的善良,自卑与自负。
如果川嫦能面对姐姐们时不那么怯懦,不那么忍让。可能她不会瘦的肋骨胯骨高高突了起来。也可能早就把自己嫁了出去。像自己大姐那样在物质上得到满足,过着清闲的生活。
在“弱肉强食”的社会里川嫦的善良是可贵的,她没有像自己姐姐那样蛮恨,泼辣,有为。在这个物欲横行的时代,她显得是那么特别。当他遇到章云藩时,川嫦认为遇到了自己喜欢的男人找到了幸福。川嫦是可怜的,因为在她的生命中也就结识章云藩这一个男人。她没有比较。以至于章云藩在离他而去时。她陷入了死胡同。没有了活着的意义。如果在川嫦的意识中觉得这个世界还会有比章云藩更优秀的男人。可能她不会死。可能还会有活着的勇气。在封建家庭生活的她世界是狭小的,生活是贫困的。川嫦在面对章云藩时总是内心自卑。她没有像章云藩敞开自己的心扉,而自己一直在掩饰自己的贫穷与瘦弱。川嫦虽善良却没有独立的人格,没有自信,没有显示出自身的价值。因此被章云藩在生病两年后抛弃。
川嫦被她的父母无情的当做可以换取更好物质生活的工具。但川嫦又何以不把自己当做一个婚姻的工具呢?婚姻是建立在互相了解上的,而川嫦却对章云藩知之甚少。但川嫦并没有觉得这些重要。只知道他有许多优点,却不知他的缺点。又怎么会称的上对他了解呢?没有相互的了解又何来真正的感情。当她的父母不在花钱给她治病时,她还是有活命的机会的,但她选择了放弃。只要她能放下心结,去找章云藩。我相信章云藩还是会尽力帮她的。但川嫦把最后能和章云藩做朋友的机会和获得生命的机会都放弃了。而仅仅出于自己的那点“自负”。与对章云藩新女朋友的憎恨。
至于章云藩我相信她还是被川嫦的独特气质所吸引的,章云藩明知道郑家人可恨但还继续和郑家人接触就能证明这一点。但只停留在吸引,没有爱。她曾试图可以走进川嫦的世界但失败了,最终也对川嫦由吸引变成了同情。
川嫦之死,死于封建礼教,死于她父母之手,死于自己的精神枷锁,死于这个世界被物欲磨灭的人性。
张爱玲花凋读后感2
俗话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而郑川娥她家的这本经,也确实太难为她念下去。
一个和尚有水喝,两个和尚抬水喝,三个和尚没水喝。
这个故事本就是个悲伤的故事,因为它的开始就已经用到了死亡,中间掺杂着些许的尴尬,或许这也正是代表着主角郑川娥在这个家里的地位——尴尬。
闹哄哄的故事,闹哄哄的场面,闹哄哄的家庭,注定要把这个话不多的、极其普通的姑娘显得不普通。她的孤独自不必说。直到在不开灯的客厅里,她才多少找到安静的自己,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她还有个未婚的夫婿。
他是章云藩,一个有礼貌、有素质、有学历……样样都好的医生,甚至郑川娥缠绵病榻两年之久,他还是如此的不离不弃,虽然他对郑川娥曾承诺不离不弃,虽然他后来到底另谋她欢——余美增。
又是一个新鲜的角色。
这是一个跟郑川娥家里人实在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的人,高傲、骄纵、盛气、不够漂亮,在病床上的郑川娥眼里,余美增实在没有什么能够配得上自己的未婚夫章云藩,但是章云藩偏偏就看上了!因为,余美增可以好好的活,她是健康的,而郑川娥将不久于人世。
她还想着自杀,但是她因为不暗世故,连自杀的准备都没有,最后,还是死在那个闹哄哄的家里面,父亲郑先生的二房孩子虽无瓜葛,但是亦不友好,特别是郑夫人刁钻泼辣,眼里更是容不得沙子的,而郑家本就‘寅年吃了卯粮’,家底空虚,明明没有钱雇佣佣人,却偏偏一屋子的下人晃荡……
看开了,这也算是一个喜剧吧。
至少皆为没有提到死。
张爱玲花凋读后感3
故事的主人公郑川嫦,正穿肠,或许作者有此之意,这个世界让一个女子伤心断肠,病而如落花逝去,正是花凋。
开头便是以死亡开始,“在新修的墓碑上这样写道:‘……川嫦是一个稀有的美丽的女孩子……十九岁毕业于宏济女中,二十一岁死于肺病。……爱音乐,爱静,爱父母……无限的爱,无限的依依,无限的惋惜……回忆上的一朵花,永生的玫瑰……安息罢,在爱你的人的心底下。知道你的人没有一个不爱你的。’” 可是,下一段的笔锋一转,告诉我们的却是“全然不是这回事。的确,她是美丽的,她喜欢静,她是生肺病死的,她的死是大家同声惋惜的,可是……全然不是那回事。”
作者在后面的文章里都在告诉我们“全然不是这回事”。
是的,真相都是难看的,事实本来是面目全非的。川嫦也不像墓碑写的是一个稀有而美丽的女孩子,她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她长相普通,既不聪明,又毫无出众之点。她的一生短暂而压抑,在本该最灿烂的青春里先后失去了健康和爱情,在绝望中渐渐变成一只“大而白的大白蜘蛛”最后死去。她的一生与碑文上的描述迥异,生的无比痛苦,死的无比凄凉。歪曲事实的碑文连同“白大理石的的天使,垂着头,合着手,脚底下环绕着一群小天使”的塑像与真相构成了巨大的反差,形成了强烈的反讽。
川嫦的悲剧向我们展示了人生的悲凉,而这种悲凉来自病魔的侵袭,更来自于其他的各个方面。
风雨飘摇的年代,面目全非的城市。
故事发生在民国时期的旧上海,正处于封建社会末期。于是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封建宗法制度中,川嫦也摆脱不了“父母包办婚姻”的命运。在经过一番安排之后,川嫦才与章云藩见了面。本是花一样的青春,本是沐浴爱河享受爱情滋润的年龄,可是她却没有选择的机会就将挚爱倾注给了一个维也纳的归人——医生章云藩,始终没来得及接近第二个人就凋谢了。而且在这样一个明争暗斗、弱肉强食的社会中,“为门第所限,郑家的女儿不能当女店员,女打字员,做女‘结婚员’是她们唯一的出路”,郑川嫦“一下地就进了‘新娘学校’”,这也就注定了她的悲剧。
当川嫦生病后,她感到自己对于世界只是个拖累,她想尽快地死掉,但是她渴望有诗意的死、动人的死,可连这点愿望也是奢侈的——她连买瓶安眠药,再到旅馆开一个房间住一宿的钱都没有。她想在死之前再看看上海,可是街上到处有骇异的眼光望着她,仿佛她是个怪物,人们的眼里没有悲悯,甚至连虚假的悲哀也没有。“世界对于他人的悲哀并不是缺乏同情:秦雪梅吊孝,小和尚哭灵,小寡妇上坟,川嫦的母亲自伤身世,都不难使人同声一哭。只要是戏剧化的,虚假的悲哀,他们都能接受。可是真遇着一身病痛的人,他们只睁大了眼睛说:‘这女人瘦来!怕来!’”在这个社会中,每个人都自私地活着,自觉不自觉地在伤害别人的同时又被深深地伤害着。他们对于他人悲哀的怜悯,不过是戏剧化的,可观赏的;演给他人看,也让自己看,人与人之间没有丝毫的同情。川嫦在全世界都抛弃她的绝望中,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只有在憧憬中一寸寸地死去。
冷漠自私的家庭,面目全非的亲情。
川嫦在郑家排行老四,上面有三个姐姐,她是姐妹中最老实的一个,言语迟慢,又有点脾气,天生要被人欺负。下边还有三个弟弟,占去了爹娘的疼爱,自己就像是生长在罅隙中的一棵小草,老实而又可怜。在这个家里,川嫦扮演的其实是一种可有可无的角色,好像家里墙上贴着的月份牌,从没有人去看它,就这么寂寞地生在这个家里。川嫦的姐姐们不论是相貌还是舌头功夫,都远远在川嫦之上。姐姐们为了同时看中一件衣料而争吵,又尖刻地算计着妹妹。“现在时行的这种红黄色的丝袜,小妹穿了,一双腿更显胖,像德国香肠。还是穿短袜子登样,或是赤脚”,“小妹不能穿皮子,显老”。所以“川嫦终年穿着蓝布长衫,夏天浅蓝,冬天深蓝”。而且经常穿姐姐剩下的衣服,“大衣袖子太短了,露出两三寸手腕”。直到姐姐们一个个出嫁了,川嫦才突然地变得漂亮起来。
川嫦的父亲郑先生是个遗少,是个酒精缸里泡着的孩尸,是连演四十年的一出闹剧。川嫦痴心想等爹有了钱,送她进大学,然而女儿的大学文凭在郑先生看来是最狂妄的奢侈品。而且郑先生也不忙着替川嫦定亲,原因是怕嫁女儿反把自己的家私鼓捣光了。当川嫦病重时,“郑先生,为了怕传染,从来不大到她女儿屋里来的”,即便来了,也还是“浓浓喷着雪茄烟,制造了一层防身的烟雾”。甚至对郑夫人道:“不是我说丧气话,四毛头这病我看过不了明年的春天。”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在郑夫人叫他给钱买药时,他睁眼诧异说:“现在西药是什么价钱……明儿她死了,我们还过日子不过?”“你的钱爱怎么使怎么使……苦着脸子花在医药上,够多冤!……你有钱你给她买去。”作为一个父亲,他不仅剥夺了川嫦享受亲情的权利,而且仅留的一点温情也在被金钱量化后,变得薄如蝉翼,轻如鸿毛了。
川嫦的母亲郑夫人是一出冗长的单调的悲剧。“她总是仰着脸摇摇摆摆地在屋里走过来,走过去,凄冷地嗑着瓜子——个美丽苍白的,绝望的妇人。”她似乎对女儿还存在一丝怜爱,托了大女儿为川嫦找姑爷,并且对姑父也不乏热情,但就是这仅存的一点儿可怜的母爱,在金钱面前也消失殆尽了。“郑太太忖度着,若是自己拿钱给买,那是证实了自己有私房钱存着。”她宁愿隐藏自己的私房钱也不愿出钱为女儿买药,伟大纯洁的母爱此时此刻只剩下了人性的自私和淡漠。
明争暗斗的姐妹、残酷无情的父亲,自私可悲的母亲。置身于这样一个缺少爱与尊重的家庭中,亲人的冷漠扼杀了一朵本可能会闪耀成长的花朵,让她在孤独与寂寞中慢慢凋谢。
摇摆无望的恋人,面目全非的爱情。
川嫦在大姐的介绍及家人的撮合下认识了习医的章云藩,各方面都有了“大事已定的”感觉。川嫦也在几次的接触中由最初对章云藩的消极印象而发展到最后以同样的理由爱上了他。“她喜欢他头发上的花尖,他的微微伸出的下嘴唇。”她憧憬着能和他有爱的接触。这时的川嫦是幸福的、快乐的。因为她的心中有爱,可是命运对川嫦却出奇的苛刻与残酷,在她刚看到幸福的一丝亮光时便又被这亮光给抹杀了。
不久,川嫦病了,章云藩天天来看她,免费为她打空气针。她也会像所有处在恋爱中的女孩子一样,渴望恋人的怜惜,故意撒娇露出一截子手腕,等着恋人连哄带笑,然后握着她的手把它送进被里。但是她一天天地瘦了下去,“瘦得肋骨胯骨高高突了起来”、“脸像骨架子上绷着白缎子,眼睛就像是缎子上落了灯花,烧成两只炎炎的大洞。”病中的川嫦渐渐地感到了情感危机。云藩比她大七八岁,他家里父母又屡次督促他及早娶亲。只要想到这些,川嫦便会不安,为了消除的她的不安,章云藩信誓旦旦:“我总是等着你的。”这句朴实而又动情的感情誓言让所有的女子为之动容。然而“我总是等着你的”言犹在耳,一番“深情”却在疾病面前褪色。“她影影绰绰地仿佛知道云藩另有了人”。像所有背信弃义的男人一样,他移情别恋,爱上了护士余美增。而且他们的恋爱不是偷偷恋爱,而是公开着的。这对川嫦无疑是晴天霹雳。川嫦感到了来自心灵深处的撕心裂肺的痛苦。她“无望了。以后预期着还有十年的美,十年的风头,二十年的荣华富贵,难道就此完了么?”遭受病魔折磨的瘦弱的川嫦,哪里还能经受起章云藩背叛感情的打击,她的肉体彻底垮塌,精神完全崩溃了。于是,她在蚀心透骨的绝望中悄然凋零。
这整个世界都是面目全非的,城市的脸,亲情的脸,爱情的脸,都没有它们本该有的温情,“笑,全世界便与你同声笑;哭,你便独自哭。”川嫦这朵花在没有爱与同情的世界里艰难地生存,在独自泪流中凄冷凋落,撒下一片悲凉。
“那些悲凉的故事,不说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