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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北京的经典散文-描写北京的散文6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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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北京的经典散文-描写北京的散文6篇

  首都北京在大家的心中是充满魅力的地方,只要有条件就会去观光看看。不过去过北京或者在北京生活过的人都会有各种各样的感受。下面是学习啦小编给大家整理的关于描写北京的经典散文,希望大家喜欢。

  关于北京的经典散文1:北京的早春

  来到北京一个多月了,除二月底下了一场小雪外,到现在一直没有下过一场春雨。但是春姑娘没有停下妩媚的脚步,悄悄地把春天的讯息撒播在北京的大地。春日下,大地冰消雪融,树上喜鹊嬉闹,到处显露出春天的气息。进入三月份以来,除了四五天的雾霾天气以外,其它天数都是艳阳高照、风和日丽,气温回升很快,到了三月十六号,北京停止了输送暖气。没有了暖气,走出室外,一轮朝阳早早地悬挂在北京的上空,天空变得蔚蓝宽广,几片白云在蓝天上悠闲的飘动着,使原来灰蒙蒙的天空变得生动亮丽、充满着朝气。在朝阳的照耀下,北京的大地显得非常的明亮,目光无挡,视觉宽广,人的心情也感到特别的舒畅。阳光照在身上,使人真正感觉到了春天的温暖。你看马路上的行人,大都脱去了厚厚的冬装,穿着清爽的春装,高高兴兴的去上班。小区里,那些怕冷的老人们,也都来到小区花台的空场上,去晒那暖融触的太阳。

  其实,真正知晓北京春来了的还是道路两旁的树木和小区里花草。你看,道路两旁的树木都显露出了春的萌动:魁伟的梧桐,那高高枝条上挂着的圆果,在春风里摇摆,摇醒了树枝上的叶芽;高耸的白杨,在春风的轻拂下,拂醒了僵硬的树枝,使它们布满了饱满的芽;秀气的槐杨,在人工修剪的枝条上,又长出了崭新的芽,让它们在来日的春光中展示自己更加的美丽;婀娜的柳树,在和熙的春风里,摇摆着发芽的枝条,把春天的讯息向人们传播。小区的花圃里,扁叶的兰草,在枯死的黄叶下又长出了新的叶片,而且一天一个样,慢慢盖满了枯黄的地面; 庭院中的木棉树,在高大的枝干上已经长出了花的骨朵,只等春暖花开时一齐怒放;花台边的带刺月季,在修剪后的枝梗上,又长出了一截紫红色的嫩叶,你去细看,嫩叶中还有一个个的花蕾,它们在等待一场春雨后,就会开出鹅黄、粉红、紫色的美丽花朵。还有一些不知名的树木花草,都在发芽着蕾,把妩媚的春色展示在人们面前.....

  北京的早春,以她特有的柔韧,了却了冬日的裸露与萧杀,涤荡了往日的失落与尘埃,洒下了充满希望的绿色。其实,北京的春天比哪里的春天来的都早,那就是每年三月召开的全国人大、政协会议,会上确定的全年发展蓝图,通过的各种惠民政策,就象一阵阵和熙的春风,早就吹遍了祖国的神州大地,温暖了亿万人民的心窝。愿我们的祖国象春天一样,万紫千红,花开遍地,春意常存,春色永驻!

  关于北京的经典散文2:我在北京大学的经历

  北京大学的名称,是从民国元年起的;民元以前,名为京师大学堂;包有师范馆仕学馆等,而译学馆亦为其一部;我在民元前六年,曾任译学馆教员,讲授国文及西洋史,是为我北大服务之第一次。

  民国元年,我长教育部,对于大学有特别注意的几点:一、大学设法商等科的,必设文科;设医农工等科的,必设理科。二、大学应设大学院(即今研究院)为教授、留校的毕业生与高级学生研究的机关。三、暂定国立大学五所,于北京大学外,再筹办大学各一所于南京、汉口、四川、广州等处。(尔时想不到后来各省均有办大学的能力。)四、因各省的高等学堂,本仿日本制,为大学预备科,但程度不齐,于入大学时发生困难,乃废止高等学堂,于大学中设预科。(此点后来为胡适之先生等所非难,因各省既不设高等学堂,就没有一个荟萃较高学者的机关,文化不免落后;但自各省竞设大学后,就不必顾虑了。)

  是年,政府任严幼陵君为北京大学校长;两年后,严君辞职,改任马相伯君,不久,马君又辞,改任何锡侯君,不久又辞,乃以工科学长胡次珊君代理。民国五年冬,我在法国,接教育部电,促回国,任北大校长。我回来,初到上海,友人中劝不必就职的颇多,说北大太腐败,进去了,若不能整顿,反于自己的声名有碍,这当然是出于爱我的意思。但也有少数的说,既然知道他腐败,更应进去整顿,就是失败,也算尽了心;这也是爱人以德的说法。我到底服从后说,进北京。

  我到京后,先访医专校长汤尔和君,问北大情形。他说:“文科预科的情形,可问沈尹默君;理工科的情形,可问夏浮筠君。”汤君又说:“文科学长如未定,可请陈仲甫君;陈君现改名独秀,主编《新青年》杂志,确可为青年的指导者。”因取《新青年》十余本示我。我对于陈君,本来有一种不忘的印象,就是我与刘申叔君同在《警钟日报》服务时,刘君语我:“有一种在芜湖发行之白话报,发起的若干人,都因困苦及危险而散去了,陈仲甫一个人又支持了好几个月。”现在听汤君的话,又翻阅了《新青年》,决意聘他。从汤君处探知陈君寓在前门外一旅馆,我即往访,与之订定;于是陈君来北大任文科学长,而夏君原任理科学长,沈君亦原任教授,一仍旧贯;乃相与商定整顿北大的办法,次第执行。

  我们第一要改革的,是学生的观念。我在译学馆的时候,就知道北京学生的习惯。他们平日对于学问上并没有什么兴会,只要年限满后,可以得到一张毕业文凭。教员是自己不用功的,把第一次的讲义,照样印出来,按期分散给学生,在讲坛上读一遍,学生觉得没有趣味,或瞌睡,或看看杂书,下课时,把讲义带回去,堆在书架上。等到学期、学年或毕业的考试,教员认真的,学生就拼命的连夜阅读讲义,只要把考试对付过去,就永远不再去翻一翻了。要是教员通融一点,学生就先期要求教员告知他要出的题目,至少要求表示一个出题目的范围;教员为避免学生的怀恨与顾全自身的体面起见,往往把题目或范围告知他们了。于是他们不用功的习惯,得了一种保障了。尤其北京大学的学生,是从京师大学堂“老爷”式学生嬗继下来(初办时所收学生,都是京官,所以学生都被称为老爷,而监督及教员都被称为中堂或大人)。他们的目的,不但在毕业,而尤注重在毕业以后的出路。所以专门研究学术的教员,他们不见得欢迎;要是点名时认真一点,考试时严格一点,他们就借个话头反对他,虽罢课也所不惜。若是一位在政府有地位的人,来兼课,虽时时请假,他们还是欢迎得很;因为毕业后可以有阔老师做靠山。这种科举时代遗留下来劣根性,是于求学上很有妨碍的。所以我到校后第一次演说,就说明“大学学生,当以研究学术为天职,不当以大学为升官发财之阶梯”。然而要打破这些习惯,止有从聘请积学而热心的教员着手。

  那时候因《新青年》上文学革命的鼓吹,而我们认识留美的胡适之君,他回国后,即请到北大任教授。胡君真是“旧学邃密”而且“新知深沉”的一个人,所以一方面与沈尹默、兼士兄弟,钱玄同,马幼渔,刘半农诸君以新方法整理国故,一方面整理英文系;因胡君之介绍而请到的好教员,颇不少。

  我素信学术上的派别,是相对的,不是绝对的;所以每一种学科的教员,即使主张不同,若都是“言之成理、持之有故”的,就让他们并存,令学生有自由选择的余地。最明白的,是胡适之君与钱玄同君等绝对的提倡白话文学,而刘申叔、黄季刚诸君仍极端维护文言的文学;那时候就让他们并存。我信为应用起见,白话文必要盛行,我也常常作白话文,也替白话文鼓吹;然而我也声明:作美术文,用白话也好,用文言也好。例如我们写字,为应用起见,自然要写行楷,若如江艮庭君的用篆隶写药方,当然不可;若是为人写斗方或屏联,作装饰品,即写篆隶章草,有何不可?

  那时候各科都有几个外国教员,都是托中国驻外使馆或外国驻华使馆介绍的,学问未必都好,而来校既久,看了中国教员的阑珊,也跟了阑珊起来,我们斟酌了一番,辞退几人,都按著合同上的条件办的,有一法国教员要控告我;有一英国教习竟要求英国驻华公使朱尔典来同我谈判,我不答应。朱尔典出去后,说:“蔡元培是不要再做校长的了”,我也一笑置之。

  我从前在教育部时,为了各省高等学堂程度不齐,故改为各大学直接的预科;不意北大的预科,因历年校长的放任与预科学长的误会,竟演成独立的状态。那时候预科中受了教会学校的影响,完全偏重英语及体育两方面;其他科学比较的落后;毕业后若直升本科,发生困难。预科中竟自设了一个预科大学的名义,信笺上亦写此等字样。于是不能不加以改革,使预科直接受本科学长的管理,不再设预科学长。预科中主要的教课,均由本科教员兼任。

  我没有本校与他校的界限,常为之通盘打算,求其合理化。是时北大设文、理、工、法、商五科,而北洋大学亦有工、法两科;北京又有一工业专门学校,都是国立的。我以为无此重复的必要,主张以北大的工科并入北洋,而北洋之法科,刻期停办。得北洋大学校长同意及教育部核准,把土木工与矿冶工并到北洋去了。把工科省下来的经费,用在理科上。我本来想把法科与法专并成一科,专授法律,但是没有成功。我觉得那时候的商科,毫无设备,仅有一种普通商业学教课,于是并入法科,使已有的学生毕业后停止。

  我那时候有一个理想,以为文、理两科,是农、工、医、药、法、商等应用科学的基础,而这些应用科学的研究时期,仍然要归到文理两科来。所以文理两科,必须设各种的研究所;而此两科的教员与毕业生必有若干人是终身在研究所工作,兼任教员,而不愿往别种机关去的。所以完全的大学,当然各科并设,有互相关联的便利。若无此能力,则不妨有一大学专办文理两科,名为本科,而其他应用各科,可办专科的高等学校,如德法等国的成例。以表示学与术的区别。因为北大的校舍与经费,决没有兼办各种应用科学的可能,所以想把法律分出去,而编为本科大学;然没有达到目的。

  那时候我又有一个理想,以为文理是不能分科的。例如文科的哲学,必植基于自然科学;而理科学者最后的假定,亦往往牵涉哲学。从前心理学附入哲学,而现在用实验法,应列入理科;教育学与美学,也渐用实验法,有同一趋势。地理学的人文方面,应属文科,而地质地文等方面属理科。历史学自有史以来,属文科,而推原于地质学的冰期与宇宙生成论,则属于理科。所以把北大的三科界限撤去而列为十四系,废学长,设系主任。

  我素来不赞成董仲舒罢黜百家独尊孔氏的主张。清代教育宗旨有“尊孔”一款,已于民元在教育部宣布教育方针时说他不合用了。到北大后,凡是主张文学革命的人,没有不同时主张思想自由的;因而为外间守旧者所反对。适有赵体孟君以编印明遗老刘应秋先生遗集,贻我一函,属约梁任公、章太炎、林琴南诸君品题;我为分别发函后,林君复函,列举彼对于北大怀疑诸点,我复一函,与他辩;这两函颇可窥见那时候两种不同的见解,所以抄在下面:(略,见本书“致《公言报》函并附答林琴南君函”。)

  这两函虽仅为文化一方面之攻击与辩护,然北大已成为众矢之的,是无可疑了。越四十余日,而有五四运动。我对于学生运动,素有一种成见,以为学生在学校里面,应以求学为最大目的,不应有何等政治的组织。其有年在二十岁以上,对于政治有特殊兴趣者,可以个人资格参加政治团体,不必牵涉学校。所以民国七年夏间,北京各校学生,曾为外交问题,结队游行,向总统府请愿;当北大学生出发时,我曾力阻他们,他们一定要参与;我因此引咎辞职。经慰留而罢。到八年五月四日,学生又有不签字于巴黎和约与罢免亲日派曹、陆、章的主张,仍以结队游行为表示,我也就不去阻止他们了。他们因愤激的缘故,遂有焚曹汝霖住宅及攒殴章宗祥的事,学生被警厅逮捕者数十人,各校皆有,而北大学生居多数;我与各专门学校的校长向警厅力保,始释放。但被拘的虽已保释,而学生尚抱再接再厉的决心,政府亦且持不做不休的态度。都中喧传政府将明令免我职而以马其昶君任北大校长,我恐若因此增加学生对于政府的纠纷,我个人且将有运动学生保持地位的嫌疑,不可以不速去。乃一面呈政府,引咎辞职,一面秘密出京,时为五月九日。

  那时候学生仍每日分队出去演讲,政府逐队逮捕,因人数太多,就把学生都监禁在北大第三院。北京学生受了这样大的压迫,于是引起全国学生的罢课,而且引起各大都会工商界的同情与公愤,将以罢工罢市为同样之要求。政府知势不可侮,乃释放被逮诸生,决定不签和约,罢免曹、陆、章,于是五四运动之目的完全达到了。

  五四运动之目的既达,北京各校的秩序均恢复,独北大因校长辞职问题,又起了多少纠纷。政府曾一度任命胡次珊君继任,而为学生所反对,不能到校;各方面都要我复职。我离校时本预定决不回去,不但为校务的困难,实因校务以外,常常有许多不相干的缠绕,度一种劳而无功的生活,所以启事上有“杀君马者道旁儿;民亦劳止,汽可小休;我欲小休矣”等语。但是隔了几个月,校中的纠纷,仍在非我回校,不能解决的状态中,我不得已,乃允回校。回校以前,先发表一文,告北京大学学生及全国学生联合会,告以学生救国,重在专研学术,不可常为救国运动而牺牲(全文见《蔡孑民先生言行录》下册337至341页)。到校后,在全体学生欢迎会演说,说明德国大学学长、校长均每年一换,由教授会公举;校长且由神学、医学、法学、哲学四科之教授轮值;从未生过纠纷,完全是教授治校的成绩。北大此后亦当组成健全的教授会,使学校决不因校长一人的去留而起恐慌(全文见《言行录》341至344页)。

  那时候蒋梦麟君已允来北大共事,请他通盘计划,设立教务总务两处;及聘任财务等委员会,均以教授为委员。请蒋君任总务长,而顾孟余君任教务长。

  北大关于文学哲学等学系,本来有若干基本教员,自从胡适之君到校后,声应气求,又引进了多数的同志,所以兴会较高一点。预定的自然科学、社会科学、文学、国学四种研究所,止有国学研究所先办起来了。在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方面,比较的困难一点。自民国九年起,自然科学诸系,请到了丁巽甫、颜任光、李润章诸君主持物理系,李仲揆君主持地质系;在化学系本有王既五、陈聘丞、丁庶为诸君,而这时候又增聘程寰西、石蘅青诸君。在生物学系本已有钟宪鬯君在东南西南各省搜罗动植物标本,有李石曾君讲授学理,而这时候又增聘谭仲逵君。于是整理各系的实验室与图书室,使学生在教员指导之下,切实用功;改造第二院礼堂与庭园,使合于讲演之用。在社会科学方面,请到王雪艇、周鲠生、皮皓白诸君;一面诚意指导提起学生好学的精神,一面广购图书杂志,给学生以自由考索的工具。丁巽甫君以物理学教授兼预科主任,提高预科程度。于是北大始达到各系平均发展的境界。

  我是素来主张男女平等的,九年,有女学生要求进校,以考期已过,姑录为旁听生。及暑假招考,就正式招收女生。有人问我:“兼收女生是新法,为什么不先请教育部核准?”我说:“教育部的大学令,并没有专收男生的规定;从前女生不来要求,所以没有女生;现在女生来要求,而程度又够得上,大学就没有拒绝的理。”这是男女同校的开始,后来各大学都兼收女生了。

  我是佩服章实斋先生的,那时候国史馆附设在北大,我定了一个计划,分征集纂辑两股;纂辑股又分通史,民国史两类;均从长编入手。并编历史辞典。聘屠敬山、张蔚西、薛阆仙、童亦韩、徐贻孙诸君分任征集编纂等务。后来政府忽又有国史馆独立一案,别行组织。于是张君所编的民国史,薛、童、徐诸君所编的辞典,均因篇帙无多,视同废纸;止有屠君在馆中仍编他的蒙兀儿史,躬自保存,没有散失。

  我本来很注意于美育的,北大有美学及美术史教课,除中国美术史由叶浩吾君讲授外,没有人肯讲美学,十年,我讲了十余次,因足疾进医院停止。至于美育的设备,曾设书法研究会,请沈尹默、马叔平诸君主持。设画书研究会,请贺履之、汤定之诸君教授国画;比国楷次君教授油画。设音乐研究会,请萧友梅君主持。均听学生自由选习。

  我在爱国学社时,曾断发而习兵操,对于北大学生之愿受军事训练的,常特别助成;曾集这些学生,编成学生军,聘白雄远君任教练之责,亦请蒋百里、黄膺伯诸君到场演讲。白君勤恳而有恒,历十年如一日,实为难得的军人。

  我在九年的冬季,曾往欧美考察高等教育状况,历一年回来。这期间的校长任务,是由总务长蒋君代理的。回国以后,看北京政府的情形,日坏一日,我处在与政府常有接触的地位,日想脱离。十一年冬,财政总长罗钧任君忽以金佛郎问题被逮,释放后,又因教育总长彭允彝君提议,重复收禁。我对于彭君此举,在公议上,认为是蹂躏人权献媚军阀的勾当;在私情上,罗君是我在北大的同事,而且于考察教育时为最密切的同伴,他的操守,为我所深信,我不免大抱不平。与汤尔和、邵飘萍,蒋梦麟诸君会商,均认有表示的必要。我于是一面递辞呈,一面离京。隔了几个月,贿选总统的布置,渐渐的实现;而要求我回校的代表,还是不绝,我遂于十二年七月间重往欧洲,表示决心;至十五年,始回国。那时候,京津间适有战争,不能回校一看。十六年,国民政府成立,我在大学院,试行大学区制,以北大划入北平大学区范围,于是我的北京大学校长的名义,始得取销。

  综计我居北京大学校长的名义,十年有半;而实际在校办事,不过五年有半,一经回忆,不胜惭悚。

  关于北京的经典散文3:北京“798”游记

  初冬的北京有些干冷,这是今年入冬以来第一次幅度较大的降温。我们从温暖的旅游大巴上下来,脸上的皮肤立即被迎面而来的寒风吹得紧巴起来,但大家依然对即将参观的“798”艺术区兴味盎然。

  “798”,耳熟能详的名字,一片废墟上造就的神话,神秘,也让人冲动。在主办方安排的文化采风活动中,参观“798”工厂,只有一个半小时,我们不能不快步前行,都想利用这很短的时间,对这充满神秘感的文化区域一探究竟。

  斑驳的红砖墙、空旷的厂房、废弃的烟囱、粗大的铸铁管道,废旧工厂的痕迹清晰可见。只不过如今那些斑驳的红砖墙上,多了一些不均匀的光怪陆离的涂鸦;空旷的厂房仅仅被抹了一层薄薄的白石灰水,就成了表现当代艺术的展厅,画廊,或是某种艺术门类的书店;而那些废弃的烟囱和铸铁管道则被巧妙地当作了某种装置艺术品的一个部分。这里没有多余的东西,旧的存在被包装成时尚,新的表现也恰到好处的和固有的设置对接,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协调,浓郁的现代文化气息无处不在。

  早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这里还是一片工业区的闲置厂房,因为租金廉价,最早在1995年被中央美院一个雕塑教授租用了一块厂房作雕塑车间,这就成了如今“798”艺术区的伊始。到2002年,中外艺术家的进驻达到高峰阶段。2003年艺术区举办首届以“再造798”为主题的当代艺术展,从此“798”艺术区声名鹊起。如今方圆60多万平方米的艺术区,已有数百家中外文化机构进驻。有300多位包括美国、法国、比利时、荷兰、澳大利亚、日本、韩国、新加坡等中外艺术家,以及我国著名的文化人刘索位、洪晃、李宗盛、李永存等就直接居住在“798”艺术区。这些艺术家所涉的门类包括创作展示和交流、设计两大类,这成了如今“798”艺术区的主体存在,同时也带动了传播发行、书店业、工艺品销售及餐饮酒吧等边缘文化产业的兴起。

  时间短,项目多。我们对“798”艺术节区的欣赏只能是浮光掠影式的。穿过一个原来工厂的车间通道,然后走过一条街道的一段路,我只看了偌大的艺术区的一个皮毛,匆匆随意选择了几个艺术选项。

  记得我看过一个主题叫“年华似水”的雕塑展览。雕塑材料为铸铜和不锈钢。12件艺术作品,从一个男人的出生到回归,被压缩到一年的时间,每一个月代表一个阶段,每一个阶段都讲述着一段小故事,故事里包含着作者个人的情感和体会。整个作品在形式上都采用睡觉的姿态呈现,而承载人物主体的并不是床,而是一个的水泡。作者试图说明,睡觉是人生中最美的时刻,它很漫长,但又转瞬即逝,既虚幻又很现实。在恍惚间时间一点点逝去,而自己却毫无察觉,就像睡在水泡上一样,起起伏伏,飘飘荡荡------。作家试图在告诫人们,如梦,可待你梦醒时,或许又是一个新的开始。

  另一个展览我是被门口的一幅招贴画吸引的。一个中年女人面无表情的睡恣,招贴画上没有主题内容。进去后一看,不是通常的图片展览,而是一个短短不到一分钟的屏幕影视。影视的内容表现出的就是门口招贴画上的那个女人,从中年到青年的面部生长形状的改变。影片用回放的方式,让人们看到一个如今天红颜不再的中年女人,曾经是怎样一个青春勃发的美少女的,那定格后的中年女人表情似成熟、也似麻木、抑或无奈------。用回放的形式让你去回首过去的如花的青春岁月,不能不说作者是独具匠心的,也是残酷的。过去的,一去不复返,未来的更需去面对,苦短,青春不在,是去奋进,抑或沉沦,选择去吧。

  一声轰隆的巨响,我循声而去。一个幽暗的大空间里,四幅巨大的屏幕相对环抱。影视开始,画面静止着一块巨大的石头。突然间轰隆一声,石头炸裂得四分五裂,巨大的回响在空间弥漫,屏幕上粉碎的石块和粉尘渐渐扩大,空间本就悬挂布满的大大小小石块在幽暗的灯光下闪烁,人仿佛置身太空,无依无靠,充满恐怖。不可抗拒的自然力,震撼着人们心灵,地球本就是一个大石头,我们每个人都生活在这个还没有爆炸的大石头上-------,让那些政客们在德班气候大会上讨价还价去吧,已经不堪重负的地球瞪着眼睛在看呢,他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随后我还看了几个摄影展和画廊,印象比较深的有一个有关台湾作家三毛的摄影展览。那是展览的创作者,在我国的西部某地区与同行的真实记录。身着随意服装的或大步在小街上行走,或跷着大腿坐在路边的木橙上,或口含一指香烟在随意的张望,一个异常率性、充满活力作家,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我想看了这个展览再去读的作品,也许更能认识一个真实和可爱的形象。

  “798”艺术区内几乎每一个街铺门脸都有独特的设计,当代艺术也许追求的就是与众不同。遍布艺术区道路两旁的各种雕塑造型更是融汇了艺术家的智慧和独到的创意。创作者有时将自己的身体作为艺术表达的材料,用以表达生命或时空的某种命题;有时将各种非艺术材料(比如建筑材料、生产工具或生活用品等)巧妙的装配起来用以表达作家的某种概念;有时通过连续的物体堆积,作为一种过程艺术,用以表达某种瞬间即逝的存在。各种时尚新潮的现代艺术呈现在“798”艺术区几乎无处不在,美不胜收。那当然艺术家的所有创作都来自生活,仅以中国的艺术家为例,他们的创作素材从建国初期、整风反右、“”,直至改革开放的今天。只不过生活的记录被艺术家用艺术智慧给出了不同的诠释,我们所需要的当然是像“798”这样的艺术氛围,让艺术家真实的表达自己的思想,自由地发挥自己的想像力和创造力,让人们在美的享受的同时,能看到一个有社会责任感的艺术家具有真知灼见的理性表达。

  “798”的美,让你感觉鲜活而单纯。一群勃勃生机的艺术家们自己创造了“798”的神化。他们用自己敏锐的直觉通过改造和利用把这里废弃的厂房变成了中国当代先锋艺术和时尚文化的中心,也为城市的复兴注入了文化的别样的力量。“798”的美也是时尚和包容的,艺术家们在自己的探索和研究领域自由地发挥其艺术想像,大胆地创造自己的最新力作。这里除了各种静态的展示外,经常性的种类繁多且活泼生动的会议、讲座、电影放映与艺术家表演交相辉映,使这里成了让所有人都能分享和体验现代艺术的平台。2004年法国总统希拉克和携夫人参观“798”时不无感概的把这里称为“中国苏醒的标志”。据介绍,除法国总统外,瑞士、瑞典首相,德国、奥地利,欧盟主席都曾到访“798”。他们称这里是中国最能体现活跃思想和创造力的地方。“798”在2003年也被美国《时代》周刊评为全球最有文化标志性的22个城市艺术中心之一。同年美国的《新闻周刊》将北京入选为世界上最有风格的12个首都之一,“798”的存在和发展是其重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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