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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棋棋谱:当湖十局

时间: 焜权737 分享

围棋棋谱:当湖十局

  当湖十局,我国清代围棋国手范西屏、施襄夏于乾隆四年(公元1739年)在浙江当湖下的十盘对局,体现了当时围棋的最高水平,十局棋谱是围棋艺术的宝贵财富。

  清代的围棋无比繁荣,产生过许多围棋高手,其中尤以范西屏、施襄夏煌煌然踞于诸位“高手”之上。

  范西屏和施襄夏两位大师,无疑都有是棋艺方面难得的天才。所谓“落子乃有仙气,此中无复尘机,是殆天授之能,迥非凡手可及”。说是天才,乃是就他们所能达到的高度而言,当然不是“天授之能”,而是他们努力奋斗的结果。因此,两位大师在他们成长过程中,有许多启人深思的东西,值得研究。我感觉有如下三点:一、两位大师自幼都受到围棋的熏陶,这是与他们各自的家长爱好围棋分不开的。二、都有受教于名师。三、都有能充分发挥自己的才能和创造力,形成迥然不同听风格和流派。 对于一个艺术家来说,缺少个性和独创性,那就不会有所成就。反之,个性愈鲜明,创造性愈特殊,成就也就愈大。围棋艺术自然也不会例外。

  范、施年岁相仿,同乡同里,都有出生在爱好围棋的家庭,又都受教于同一位老师,这是他们的相同之处。可以说,两位大师在他们的棋艺生涯事,起点基本是一样的。但也略有不同,即西屏自幼天资聪颖,而襄夏则“性拙喜静”。由于这一点差异,襄夏成为“天下第一手”的时间,竟比西屏晚了将近十五年。然而他毕竟赶了上来,终于和西屏站到同一高度。这也说明,天资虽然必不可少,但也并非唯一决定的因素。 两面位大师起点尽管基本相同,但个性和创造性却绝不相同,完全是“分道扬镳”,自成一家。按道理两人同受教于俞长候,耳濡目染,自会受到较深的影响,然而在他们身上和棋艺风格中,他们又自创一格。“雏凤清于老凤声”是艺术家取得成功的第一步。 关于范、施的棋艺风格,这里想强调一点,即一位是感觉型的代表,一位是长考型的代表,春兰秋菊,各擅胜场。

  时间上推三百年,恢宏磅礴的康乾盛世把中国围棋推向了整个封建社会时期的顶峰。地处江南的平湖即将迎来两位在整个中国围棋史上无与伦比的棋手。他们是同乡,棋风不同,性格迥异,同时被奉为“棋圣”。他们就是范西屏与施襄夏。

  范西屏,棋坛太白,潇洒不群。康熙四十八年(1709)生,名世勋。弈棋“以弃为取,以屈为伸”,大局观与世无匹。

  范西屏是海宁郭店人,他的父亲对围棋有着痴狂的爱好,甚至因下棋而致家业破落。他的这份狂热对童年时代的西屏颇有影响。根据史书记载,范西屏在3岁的时候,就爱看父亲下棋,并在一旁呀呀指划。稍稍长大后,他拜山阴人俞长侯为师,12岁已经青出于蓝,成为当时的围棋国手。他的学生,编撰《续资治通鉴》的毕沅,后来写了一首长诗《秋学对弈歌》,其中有“君今海内推棋圣”之笔。那时,范西屏还不到四十岁,已被人们推崇为棋圣了。今天我们在范家老宅还能见到他的7世孙,现年91岁的范德宝老人。他的记忆中还清晰地保留着祖上传下的种种神奇故事:乾隆皇帝下江南时,当地官员特意请来范西屏陪皇帝下棋,他小心谨慎地每局都以半子负于对方,这使得乾隆非常高兴,回京之时便把范西屏一起带回了京城。

  范西屏有着相对富裕的生活,但他把大部分的收入都施舍给了别人。清朝大文学家袁玫出于对范西屏人品棋艺的推崇,亲自为范西屏撰写了墓志铭,对他的为人盛赞不已,说:“余不嗜弈而嗜西屏”。

  范西屏留下的著述有《残局类逊、《桃花泉弈谱》、《二子谱》和《四子谱》等,其中以《桃花泉弈谱》价值最大,是我国历史上最具影响的古谱之一。

  施襄夏,康熙四十九年(1710)生,号定庵。棋风“邃密精严,不失步骤”,“如大海巨浸,含蓄深远”

  施襄夏也是海宁郭店人。他的父亲是位雅士,擅长诗文书法,也画些兰竹之类。晚年退隐家中,常焚香抚琴,或陪客下棋。施襄夏念完功课,便坐在父亲身边,看他抚琴下棋。因为他幼年羸弱多病,所以当时父亲就教他诗书琴韵。后来,施襄夏听说和他同里的范西屏,在12岁时就成为围棋国手,于是弃琴学弈,也拜俞长侯为师。他学棋进步神速,一年之后就能够和范西屏对子争先了。其间,老棋手徐星友也曾受先三子与施襄夏下过棋。徐星友非常看重这位少年棋手,把自己的棋著《兼山堂弈谱》赠给了他。他得到这部棋谱后,潜玩数年得益非浅。后来他又跟老国手梁魏今同游浙江岘山。看到山上的流水,梁老就以山泉做比喻,说:“行乎当行,止乎当止。任其自然而与物无竞,乃弈之道也。”得到这个启发,施襄夏如醍醐灌顶,当下顿悟弈机。

  施襄夏棋风精严、操算深远。所著《弈理指归》和《弈理指归续篇》讲述了下棋的基本要诀,阐明了各种不同场合的具体走法,和范西屏所著《桃花泉谱》同为旧谱中的典范。

  施襄夏与范西屏棋风不同,性格迥异,却棋逢对手,难分高下。据说,施襄夏同范西屏对局时经常锁眉沉思,很长时间才下一子。范西屏却轻松自若,有时应子后竟睡觉去了。虽然这种说法有些抬高范西屏棋艺的成份,但可以看出两人行棋的风格是完全不同的。事实上,当时能与范西屏抗衡的只有施襄夏。

  《清代轶闻》上说,扬州盐商胡兆麟是当时仅次于范、施的著名棋手,下起棋来横冲直撞。一次,范西屏与他下棋,胡兆麟依法炮制,反被范西屏困祝胡兆麟见大事不妙,请求暂时封棋,立刻派人骑快马将棋谱传给施襄夏求救。次日战局重开,胡兆麟刚下数子,范西屏就笑说:“襄夏人未到,没想到棋先到了。”

  范西屏和施定庵的棋技孰高孰低,历来是弈林的热门话题。乾隆四年(1739),平湖县世家张永年聘范、施到家教棋。因缘俱合,这场惊心动魄代表我国古代对子局最高水平的对弈终于在当湖上演。

  张永年,字丹九,平湖人。家中五世善弈,父子棋艺均达三品,有“柘湖三张”之称。

  当湖又名柘湖,风光秀丽,景色怡人。古代文人雅士最讲究意境,故有登高必赋,对酒当歌之说。而当湖波光粼粼,远离尘嚣,自是两大绝世高手对弈的最佳场所。

  按我国明、清之际的习惯,高手相约,一般以十局棋争胜,而范施对局却进行了十三局。当年西屏三十一岁,襄夏三十岁,正是精力弥满,所向无敌之际。两人的当湖对垒,是对两人棋力的一次最权威的检验。

  当湖十局,是传统的座子局,以攻杀为主,双方在对弈中呕心沥血,棋局上异彩纷呈,景象万千,将中国围棋的传统技艺发挥得淋漓尽致。“当湖十局”不仅充分展现了范、施的高超棋艺,也达到了我国古代对子局的最高峰。

  毕沅对范西屏的对弈场景有非常精彩的描述:“每对弈,州中善弈者环观如堵墙”。上世纪八十年代,当今国手陈祖德曾在《围棋》月刊上详尽介绍“当湖十局”,认为范施两人的攻击力即使在当代国手中也属一流水平,只是由于当时围棋理论的局限,使得两人的综合棋力尚存在一些欠缺,否则以两人的棋力就是在现在也同样可以驰骋棋坛并有所作为。

  范西屏和施襄夏本是同乡,年龄又相仿。年轻时曾在北京对弈十局,可惜世无遗谱。晚年两人同在扬州作客多年,但未见有人撮合对局之举。因此“当湖十局”便成为两位大师留下的惟一对局记录了。

  “当湖十局”历来受到围棋界和围棋史学界的重视,而且被一致公认为围棋发展顶峰时期的杰出作品。有人曾问范、施之后的大国手周小松,前人的棋艺如何,他回答说:“惟范、施不能敌,余皆能抗衡”。“当湖十局”是范、施一生中最精妙的艺术杰作,也是清代和整个古代围棋史的登峰造极之作。钱保塘《范施十局序》云:“善围棋者,世谓之棋圣。若两先生者,真无愧棋圣之名,虽寥寥十局,妙绝今古。”

  每个历史时代都会有大师的诞生,而这些历史人物的光辉之所以得以流传千古,还来自为他们提供展示舞台的众多组织者。让我们在为范西屏、施襄夏精彩对局喝彩的同时也记住平湖张家为《当湖十局》的流传而付出的不可磨灭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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