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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的学习方法有哪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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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的学习方法有哪些

  孔子是怎么样学习的?孔子—生勤奋学习,所以他的学习方法也广为后人传颂。以下是学习啦小编分享给大家的孔子的学习方法的资料,希望可以帮到你!

  孔子的学习方法一

  “身体力行”

  我首先要问,我们所接触的传统文化的经典,在高校我们的那个“读”法,真的是在读吗?我的经验是,这是没办法用上课的方式获得的。现在高校里的高堂讲章,只是在我们与经典之间造成了理解的障碍而已。重要的经典一定要自己读熟才能有所领会的。这就要日有常课,而且,得身体力行。象《论语》我读得很熟了,当然现在的读和“”处在那个潮流中的读不太一样,同时和时下所谓的新新儒家们也不一样。对原典的认知不同,大致表现在价值判断上、处理文本上的方式、也包括自己的生活选择上。这里我所说的“体”不是本体论的哲学意义上讲的,而是我们具体的肉身,身体来说的。

  孔子的教学内容,包括大六艺,小六艺。小六艺包括礼、乐、射、御、书、数 ,大六艺包括《诗》、《书》、《礼》、《乐》《易》、《春秋》。大六艺不是儒家的发明,是祖述尧舜宪章文武来的。小六艺是初级课程,其中强调了射、御的学习训练。为什么?从孔夫子到毛泽东,都不是培养书呆子的,都有践行,有体锻,有武学。我也认为,今天,咱们大家不能做两脚书橱,至少需要有点体能训练。除了读好书,写好文章,能跟老师谈学问之外,如果生活中发生什么实际问题,能解决吗?当路人遇到困难的时候,能帮人吗?所以需要体育锻炼:跑步、打球、游泳,爬山,走路,练拳等。孔子的学到底学什么?为什么要学习?他和我们今天所处的时代是非常不同的。这个“体”的日常训练是从我们的教育系统中挤出去了,我们的体育课不成功。我们看宋明的大儒还有强调“体”的,只是到了那些乡愿、下学、末流,就没有了。凡是读书把身体读坏的,一定不是好学生。“体”的问题,包括了修身的东西。修身除了坐、卧、行、住要符合礼仪之外,还包括身体的锻炼。他们是有的,所以他们会骑马驾车、射箭。如果没有这些,他们的团队在外出行早就出事了。

  他收服子路为弟子是个例子。子路仅比孔子小八岁,孔子个子很高,九尺六寸,山东人;子路也是高高大大,他见谁也不服。他是头上插着野鸡翎,胸前挂着野猪牙,好武,很蛮横的一个人,迎面就侮辱孔子。而孔子以礼诱之,比试射箭,让子路心服口服。子路这人是直肠子,他一旦服你就彻底服你,唯老师之命是从。自觉担任学长的角色,给学生们分配工作,跟着孔子走。从此,这个团队在外边,再也听不到“恶声”了。尚武的精神本身就是儒学里面的重要内容。《孔子家语》中子路见孔子:

  子路见孔子,孔子问曰:“汝何好乐?”对曰:“好长剑。”子曰:“吾非此之问也,徒谓以子之所能,而加之以学问,岂可及乎?”子路曰:“学岂有益哉。”子曰:“夫人君而无谏臣则失正,士而无教友则失听。御狂马不释策,操弓不反檠,木受绳则正,人受谏则圣,受学重问,孰不顺哉?毁仁恶仕,必近于刑。君子不可不学。”子路曰:“南山有竹,不柔自直,斩而用之,达于犀革。此以言之,何学之有?”子曰:“括而羽之,镞而砺之,其入之不亦深乎?”子路拜曰:“敬受教。”

  所以,在学习书本知识、专业技能之外,身体的训练和锻炼,包括艺术类的训练,都非常重要。我们不能做单向的、干瘪无趣的人。

  孔子的学习方法二

  “成才成器”与“君子不器”

  我们都说墨分为三,儒分为八。儒分为八,分哪儿去了?如果对儒家典籍比较熟的话,孔子把弟子们分为四门:德行、政事、文学、言语 。文学指的是对历史文献的研究,并不是今天literature的意思,但是只是文献典籍的研究肯定不行。他不是总告诫子游子夏嘛,要做君子儒,不要做小人儒。诸位想想:何为君子儒?何为小人儒?小人儒就是读过几本书,会点脰丁之学,有一孔之见的人。孔子拿子贡开玩笑说他是器,是瑚琏:他明明讲君子不器嘛。可我们都把自己弄成器了。这一点不赖各位,是大环境和体制使然,让大家成为专业分工的奴隶,这跟传统教育的目的是不一样的,和传统文化教育的方向、标准是完全不一样的。今天的教育体制在存在很大的问题。是要有分工,但还需要有公共的东西,跟你的生活紧紧连在一起的东西。

  在四门中,言语的问题很重要。儒分为八,分到哪去了?由于我们知道思孟学派的《中庸》、《大学》及后来的《孟子》等奠定了宋明理学的重要来源。除此之外,还有什么?由于孔子,中国历史上出现了一种新的文化生活形态。以前是学在官府,学在贵族。民间社会中不存在。如“子产不毁乡校”,但那不普遍。通过孔子的努力,使得办学、游学、治学、采风访学这个活动,学术研究和教育下行到民间乡里,不再为官府贵族所垄断,成为重要的社会生活形式,对中国传统文化结构的形成产生重要影响。孔子教了这么多东西。其中,政事,兵学,军事,有没有?肯定有。我们都知道由于孔子的努力,齐鲁之间在夹谷之会中,齐景公外交上失利,不得已归还了几块之前占领的鲁国土地。他在这个外交活动之间对鲁定公说,有文事者必有武备,所以他成功了。后来自卫返鲁之前,是冉有先回来的,因为季康子召孔子的时候,他们内部是有分歧的,当年是他父亲把孔子气走了。季康子很聪明,他先招孔子 的学生回来作为一个过渡。冉求一回来,就帮季康子打了一仗,结果取得大胜利。问冉求怎么打的?冉求答道夫子教的。可读过论语的人都知道卫灵公问阵这章。孔子对卫灵公很生气,看他不是个东西,内政一塌糊涂还想向外用兵?孔子就说:“事关国家祭礼之事嘛问我可以,军旅之事就算了。”(卫灵公问陈于孔子。孔子对曰,俎豆之事,则尝闻之矣;军旅之事,未尝学也。) 老夫子第二天掉头就走了。这些地方都透露出许多蛛丝马迹,都需要细致地重新去还原历史。儒学里到底有没有武学?有没有兵学?一个直接的证据就是吴起就是子夏的弟子。而且冉有是打过胜仗的。所以,要说成才成器,夫子培养了各种人才,但他强调君子不器,至少一个人不能被自己谋生的某一专业技术限制住,要成为一个合格的全面发展的有健全、高尚人格修养的人,才能立足于社会。

  孔子的学习方法三

  语言观与“慎言”、“辞达”

  子贡是个特别善于表达的人,很会办外交的人。我们的中学都有修辞课,我们分工那么细,专门研究语法,已经变成语言学的分支了。可是那时候没有,只有言语,辞达而已矣。这里涉及到孔子的语言观。孔子的语言观和言说怎么看呢?他跟子贡是什么关系呢?说到语言问题,孔子一生在做文献,在做修辞在整理文献,当然是重视的。可是在教育弟子的时候,他说要讷于言,讨厌佞者。子贡是最能说的人。孔子非常烦。“佞”这个字解释起来很纷乱。我们可以称为强词夺理,狡辩。孔子的语言观是什么?他对言说采取什么态度?为什么让弟子少说话?这都是值得我们深思的大问题。孔子对时人的教导是,谨言,少言,言必有中。为什么?他是针对时代风气,针对当时的潮流来的。今天亦不能逃其外。

  我们职业学者就会说吗?比如我和你讨论一个学术问题。学术讨论要讲基本事实,要讲道理,要有推论,有评价。实际中的情况呢,可能你明明不服我,但我言辞上占着上风,我明明讲的是个歪理,可在辩论中我老占上风,压着你。这就是佞。争辩讨论肯定是进学的一个途径,但它不是压制别人的借口,正确的争论方法是什么方法呢?如何进行正确的学术争论?比如:你说今天是晴朗的天,我说今天是阴暗的天。我们先把争议搁置起来,我问你,你认为什么叫晴朗?阴天的标准是什么?你拿什么来判断?我根据你给我的方法、标准、理由来往前推,能不能推出你这个结论检验。尽管我不同意你的观点,假如我用你的方法比你推论的还深入,甚至纠正了你的错误,然后我再比较,看看我的方法能推出什么来?争论不是为了让你同意我或我同意你,而是让双方从他的逻辑原点一直推到结论上。不是骂战,不是压倒对方。这是苏格拉底和孔子讨论的方法。也即苏格拉底说的“助产婆”的方法。

  你看看现在你们的老师辈,也就是我们这辈人,谁这样讨论问题?没有。为什么?因为缺少真正的学术训练,尤其没有真正的向学之心。今天你看我们学界全都是孔子说的“固、必、意、我”,争论时对对方的观点毫不尊重,刚才我提到的“君子多乎哉?不多也”。可实际上呢,好象我比他多读了两本书,这个领域他不知道,我知道,于是得意洋洋,有优越感。其实你知道又有什么用?你知道的能不能帮助我们共同达到认知真理的一个目的?这都不重要了。正是因为对时代的观察,对现实的感受,对自我的认知才让我进入到《论语》的世界。原来读不懂,很隔,后来慢慢读懂,不隔。到后来发现,什么远隔三千年?不对,他就生活在我们这个时代,他是我们当中的一员,其实他就是我们的老师,他就是我们不同学校的老师,同学,晚辈,这样一种关系。为什么这样说:“其虽百世可知也”,“十世可知也”,什么意思?一世是三十年,他说这段话的时候,看上下文,有两个方向,三百年前的事情能知道吗?为什么?他是根据文献了解的。他说,“殷因于夏礼,所损益,可知也;周因于殷礼,所损益,可知也。”什么东西变化了,我是考证过的,有根据的。后面这句话是更广泛的意义。其虽百世可知也!他真有预见性,说得实在是太准了!今天我们跟他就是百世,接近三千年,我们对他的理解,为什么说他是原创性的思想家,他给我们提供的答案,他提出的问题,以及他遇到的选择困难,危机,挑战,我们今天全都遇到了。我们就是要在这个意义上去学习他,跟他对话,领悟他的思想,学习他的方法,用他的思想把他的种子种在我们身上,来应对当下的问题。不管是生活问题,学术问题,处理文本,要学习他这个。所以我很不情愿开什么论语专讲课。你信不信,在文学院一开论语课,马上变成知识考据,全在文献上,全在知识上,跟你的时代跟你的生活没关系,跟你的方法道路全没关系,孔子就成了我们消费的对象,或者是考古学的对象。当然,那个工作也需要,但如果只是这个维度,认识不了真正的孔子,也不会了解传统文化的真正命脉和精髓,这绝对不行。这就是我特别重视清初实学思想的一个原因。他们反对宋学的空疏,也反对教条主义地经学化地读论语。

  孔子的学习方法四

  “修身”

  一讲修身,你们会产生一套想象,视听言动呀,温良恭俭让呀,等等。孔子之后,从汉代董仲舒开始,儒学就变成经学。大家感兴趣可以把《儒林传》、《文苑传》读一读。看儒林传,可以看到从董仲舒到程朱,脉络十分清晰。有一点需要指出,孔子的学习方法,研究方法,整理古代文献的方法,是非常丰富和立体的。前面谈的小六艺,还有大六艺《诗》、《书》、《礼》、《乐》、《易》、《春秋》,他做这个工作做了很长的时间,他跑到洛阳,去周的储藏室看了那里的典籍文献收藏。他跟老子也有过交往,他跟老子的对话也很好,史记孔子世家和孔子家语都保存下来。我们细读保留下来的这几段文字,会发现老子讲的话,隐逸和退守的意向非常明显。而孔子的反应,表面上赞美老子为人所不及,似乎很接近老子,实际上他跟老子的意向是相反的。老子对这个社会作的批评是让大家从中抽离出来,退出来,卷而藏之的。相反孔子的方向是入世的,是知其不可而为之。除此之外,各种礼也要学。周礼之繁复,的确是博而寡要,当年不能执其要,终生不能穷其学,实在太繁杂了。乐,是音乐,含着舞蹈。夫子的团队成员,他们是能唱歌、跳舞、弹琴的,是深通乐律的。而我们看后来明清笔记小说中的腐儒完全不会唱歌弹琴,为了考试读书弄得自己非常干瘪,弄得一点审美的情趣都没有。如果今天我们去参加雅集,有人唱歌,有人弹琴,有人高兴了就跳舞。我是舞太极。你们的聚会有没有身体的动作,艺术表演?今天只能少数民族人群中看到随时载歌载舞的场面,其实,我们的祖先也如此。我随便举个例子。

  《尚书·牧誓》篇 ,周文王,号称天下三分有其二,有很多部落都跟他,到了武王伐纣这一天,各个部落联盟,从西面北面南面来的,都是蛮夷,而商纣王是什么人?纣王是很勇武的人,也是艺术品位非常高的人,他刚从山东打了大胜仗回来了。商代的城池,精美的青铜器,酒池肉林,商是一个非常成熟的高级文明。而周武王的部落联盟全是蛮夷的,文化上落后的民族。到了城下要开战了,周武王是怎么收束训练这支乌合之众的?你看《牧誓》中说的:今日之事,不愆于六步、七步,乃止,齐焉。夫子勖哉!不愆于四伐、五伐、六伐、七伐,乃止,齐焉。勖哉夫子!尚桓桓,如虎如貔,如熊如罴,于商郊。弗御克奔,以役西土,勖哉夫子!尔所弗勖,其于尔躬有戮。

  这是战争前的训话,在打仗前一天晚上开始训练部队,一夜载歌载舞,第二天一战胜之,这可真是世界战争史上的奇迹。我们想想当时的这个气势,一夜狂歌劲舞,把你身体的全部肌肉神筋细胞都活动开了。所以说,修身的内容和动作是非常丰富的。

  音乐素养好的人学拳也容易。因为音乐本身就需要调动你的均衡感,动作的缓急轻重,动作的整体性全都有了。我为了接近学生了解学生几年前也开始接触摇滚乐。什么崔健呀,候牧人呀,英国甲壳虫、披头士的音乐呀,听着很有意思。我们汉民族,身体动作僵化,不练武也不跳舞,读书人更是显得病病歪歪,没有生气。记得80年代初,郎平带领中国女排战胜日本队夺取冠军,大家都高兴,骑车到天安门,可我们没有情感表达的艺术训练和习惯,也不会发泄,只能扔帽子,摔啤酒瓶子。人家中央民族学院的学生,他们楞是载歌载舞地庆祝,让人看了特别羡慕。这样看来,孔子是一个性情中人,决非后世描述的样子。可是在后来的明清科举制度下的孔子,“”批林批孔下的孔子,孔子成了什么样的人?其实他才是真正的音乐发烧友,在齐闻韶三月不知肉味,你看今天那个音乐发烧友能做得到?夫子是性情中人,饮酒无量而不乱。而且他在整理雅颂音乐方面,做了重要的工作。雅颂各得其所。他不但在这些方面做得非常优秀,而且当超出了所谓的“专业”,涉及到社会公共问题的时候,他绝不会象我们的专家们一样糊涂。尽管专业不同,比如我可以没看过你看的书,不懂你们专业。我能理解你,我们可以和不同专业的人有相关相交的话题和共享的知识。一个公共的话题,我们之间可以形成公共的知识。专业分工不能隔断我们的思想。

  孔子的学习方法五

  何为“士”?

  孔子还提出一些核心的东西,过去人们并不明说出来,其实如果把他整理的典籍做比较,特别是我们有了新出土的材料,就会发现三代的史实与事迹当然不是那样,他说的先贤圣王是经过他的编辑整理,加工粉饰塑造出来的。其实,说透了的话,如果没有想象力根本无法做历史,这个想象力就是用的今天的生活经验调动你的眼耳鼻舌身意,由现在的生活经历去理解当初为什么会这样?这是文学穿透的能力。《尚书》是经过他整理的,孟子说尽信书不如无书,尚书有很多漏洞,需要怀疑。在他的整理编排之后,他提出一套理想。首先是天的问题,天说的不太多,但没有一个天肯定不行,就好像共产党也讲天,代表全体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一直强调群众路线。任何时代任何社会,如果没有天,或者没有人间之上的制约肯定不行,没有外在超越的力量,我们这个人间是不能存在的。会非常恐怖的。但是他讲的天,和两河流域的天、恒河流域的天,一样吗?不一样,这个天是不言的,不需要配人,也不是人格神。天何言哉?天意是我聆听。所谓天听即我民听,天视即我民视,“天地之间有杆称”,天的意志是体现在这里面的。这个东西的表达靠谁那?是靠君子和士。原来是靠圣王,圣王不在了,靠士。士是什么人?士是有社会地位的,虽然现在没有了,但在文化上还有,我们这一代传到这里,80年代有关知识分子的争论,因为它具体涉及到补贴和政策问题,有一种观点认为,高中毕业是知识分子。所以在座都是大知识分子了。

  孔子着重强调君子,《论语》中,一个是“君子”,一个是“仁”,出现的次数特别多,他在不同的场合虽然谈的同一话题,但内容却大不一样。有人批评说孔子的思想不确定,我觉得不对,我们看柏拉图笔下的苏格拉底,讨论重要问题的时候,他是本质主义者吗?他会给出标准化定义吗?从不。比如什么是勇敢?什么是美?什么是正义?他全部都悬置,并不给出一个定义。他通过对话讨论让你自己把我们主观认为的意思全部自己否定掉了,就按照你自己的定义和标准,自己全否了。这不是说这些词没有确定的意思,当然是有的。我们看先秦和希腊表现形式不同,运思方式也不同,但这一点很相象。只不过孔子杏坛讲学,是娓娓道来,苏格拉底也是和朋友或者诡辨者当面讨论。但是你看《圣经》就不同了,包括《使徒行传》等,他们都是在喊,态度激越,屈怨、哀怨,他们是面对大众大声地喊,在控诉在指责,那个场景和孔子的环境完全不同。孔子不是在圆形广场上,不是在斗兽场上向广大人群喊话,而是私下的讲授,他不用喊。马其顿国王见第欧根尼,犬儒主义的代表人物,他说我愿意像狗那样生活,表达了对流行生活制度的抵制,认为真正的幸福并不是建立在稍纵即逝的感觉享受以及物质条件环境的优厚。每人都可以获得幸福,而且一旦拥有,就绝对不会再失去。人毋须担心自己的健康,也不必担心别人的痛苦 。亚历山大去见他,问他,“我能为你做什么?”他说,“陛下,别挡我晒太阳”。那是在广场,后来罗马帝国也是这种圆形的斗兽场。而学术讨论不是布道,本来就应该是大家围坐成圆,相互随时可以插话,没有喊叫。西方的修辞雄辩术是针对政议院的。凯撒面对几百个元老院的元老,特别是政敌,他要讲话,此刻什么声音最具有威力呢?就是大声质疑、谴责的声音。控诉,雄辩,滔滔不绝。而这种所谓“雄辨”跟孔子说的“佞”,只有一墙之隔,雄辩,不见得是好事。佞,强词夺理,言不由衷的语言表达方式,纵横家言,朝秦暮楚,机会主义,当然不能接近真相,真理。

  士,仕,从政做官。有不同的人来找他问学,求仕途,想当官。孔子没有回答出一二三条来。他只是告诉他们,要先行其言,言寡尤,行寡悔。根据你的情况来告诉你,你想当官。言寡尤,行寡悔是具有普遍意义的。“多闻阙疑,慎言其余,则寡尤;多见阙殆,慎行其余,则寡悔。言寡尤,行寡悔,禄在其中矣。”我有过政府工作的经历,在北京市宗教局一年半。特别感谢这段时光。我那段时间接触的官场,政府机关,特别的清白清明清贫。当时我们都是在食堂吃饭,招待工作一般是自己掏钱。外地兄弟单位来京找我帮忙的,我得凭我个人力量招待他,真是这样。后来风气就变了。言寡尤,行寡悔在仕途中的意义就是领导永远是对的。领导吩咐你做事,你按领导的意图去执行了,可是做出来之后又挨领导批评了。这时候你得说是没有领会好领导意图。如果你办好了,成绩永远是领导的。杜月笙有一套看人的标准,把人分为四等。最末等是没本事,有脾气。三等是没本事,也没脾气。二等是有本事,也有脾气。恐怕我们在座大多类此。而一等人是有本事,没脾气。胡锦涛是一等人的代表,中共历史上做了十年的副主席,顺利接任,太难了。有本事,没脾气,不显山,不露水。真正是言寡尤,行寡悔,禄在其中矣。

  说到我对孔子的认识走的“之”字形道路,我们还是可以相当程度上还原历史的。在中国传统文化的内部,所蕴含的力量都存在。儒学在传统思想里是什么样子呢?在《儒林外史》的有名的人物马二先生那里,所谓儒学就是举业,功名,而且这是古今之士都需要求的。这是马二先生的认识,他说过,战国时,多是游说之士,因为只有游说成功才能做官,所以孟夫子的雄辩和说辞也有现实需求。而汉代是举贤良方正,象公孙弘,董仲舒都是通过举贤良做官,这是汉人的举业。到了唐代,诗文取士,所以唐代的读书人都会做几句诗,这便是唐人的举业,到了宋代,用理学之士做官,程朱都讲心性讲天理文章,所以理学就是宋人的举业。到了明清,举业,功名,更是变成了读书人的大事。你看,历史上的儒学实际,孔子的道理和真精神就从流行的儒学中消失了。你看,马二先生实用归实用主义,他讲的也是一番道理。

  可以说隋唐开始,直到明清,是世界史上没有的先进的选拔制度,有助于上下层的流动。不管当官之后的地位如何变化,我还是代表我的地区、阶层。当然这种考试制度也有其弊端。大家可以看《儒林外史》中清代的科举将人扭曲成这样,跟我们今天的官场没什么两样。所以古人说:孔子既殁,千古之下,驾邪怪之说,肆奇险之行,侵轶我圣人之道者众矣,而杨墨为之魁,故其罪剧。孔子既殁,千古之下,攘邪怪之说,夷奇险之行,夹辅我圣人之道者多矣,而孟子为之首,故其功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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